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1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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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汕视线迷蒙,眼睛变得白雾蒙蒙的,被他折腾的含着水汽般,隐忍着,咬着红唇唔唔哝哝的终究出声近似破碎。
这样的情事,这么难耐,和以往的几次都不同,今晚,他是真的铁了心的百般折腾她。
实在难为情又极致的难堪,时汕扯过一旁的被角,将之遮住了自己的脸,不愿意再看到。
倒是慕郗城明知道她忌讳和排斥什么,还偏偏俯下身,将遮在她脸上的被子扯开,他在背后搂着她,和她再次结合,哄着她说道,“阿汕,你别当我是侵略者,我们是夫妻,夫妻是一体的,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乖,不用觉得羞耻难堪啊。”
最终那个‘啊’字,带着体贴和寵溺,又带着怜爱。
他要她,要得那么凶,时汕最终被他折磨的近似崩溃,她太明白这个男人的恶劣程度了。
这么久的要她,无非与她的被动和躲避不配合,闭了闭眼,再睁开,她伸手绕到他的背后,抱住了他的肩胛骨,然后抬眼望着天花板,感受着他的灼热的体温,和他的味道。
那样的充斥在她的呼吸里,让她没有办法忽视他的存在。
没想到她真的会迎合他,这样的迎合无异于刺激到他的神经,慕郗城搂着她的腰,叫她,“坏丫头,你可真是个缠人的妖精。”
无碍于区分他的语气如何,是嘲笑,是戏谑?还是赤。裸。裸的调。戏?
反正,他这个人总是这样,别人面前都再冷俊不过,偏偏对她的时候,没个正形,总爱开她玩笑。
没时间细想这些,时汕搂着他的腰,是迎合他这么掠夺她的动作了,一双乌黑的眼瞳看着他,隐忍情谷欠,却不言语,完全交由对方处置,果然等再次攀至情谷欠的顶峰,他不再继续折磨她。
这晚,时汕被他折腾的很累,累到连被慕郗城抱去洗澡的时候,就有些昏昏沉沉入睡的迹象了。
在医学人的生理知识里,向来都是男人在床笫欢。爱后会感到疲惫,甚至是最先入睡。
可,时汕近似睁不开眼般地看着浴室里搂抱着她的人,完全神清气爽,帮她清洗身子的时候,恨不得再来一次。
她是受不了他这样的灼热视线,闭上眼,选择性的忽略。
重新回到卧室里,入睡前,她迷迷蒙蒙的似乎听到,有人在她耳畔说道,“不要孩子也好,只要你安安稳稳地待在我身边,就好。不急,我们什么都不急的,慢慢来。”
……………。
时汕第二天,再没有按照她一直严谨的近似修女生活一般的生物钟苏醒过来,慕郗城起来后,搂着她抱了一会儿,原本打算今天带她到三生石去,可看这样子,似乎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了。
换了衣服,打算去给这丫头买今早的早餐,可再看时间已经到了9点多,真不知道餐厅里还有没有卖早餐的。
慕郗城外出买早餐,很快就回来。
换了拖鞋入室,睨了一眼牀上的人,她竟然还在睡?
不,应该不是。
只因为,他瞥了一眼,看到对方睫毛的轻轻颤抖,将买回来的早餐放到一边,他走过去,拥着被子拥住她的肩膀,贴在她的耳际问了句,“醒了,怎么还不起牀?”
时汕背对着他,翻身动作的时候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圆润光滑的肩头,乌黑浓密地长发散乱在她雪白的背脊上,就慕郗城看来,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太过旖。旎。
“现在都10点了,还不想起?”问完这句话,对方直接伸手,推开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这么嫌弃他?
这举动?
慕郗城突然想明白,这坏丫头不想起牀的原因了,无碍于,她现在全身赤。裸躺在被子下,没有衣服穿。
搂着她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他说,“我帮你找衣服,找来了,你再起来?”
这话刚说完,对方果然睁开了眼。
慕郗城知道自己猜对了她的小心思,便说,“做都做过了,还害羞?”
时汕瞪他一眼,还是没说话。
这一眼不和心意就不说话的习惯,实在不好。
她不说话,他可以主动问,“觉得很难受?”
时汕依旧瞪着他,近似赌气一般回答一句,“不难受。”
“那就是很舒服,对吧。”
“。。。。。。”
听他的话,时汕简直要气节,完全没办法交流,明知道她说得是反话,他偏偏这么曲解她。
“疼么?那今天,还能出去么?”
“能。”
又说逞强的话,“出去走走,不行了,我背你?”
“。。。。。。”
将被子拉高,她仰躺在一片黑暗里,还是闷死自己算了,也不和他说这些话题。
“阿汕——”
对方在被子外叫她,扯她头顶的被子。
小女孩儿固执,扯不开,慕郗城索性放弃了。
时汕骤然感觉到黑暗中,压覆在她身上的重量,他隔着被子和她额头抵触在一起,在外面是在笑吧?
想到这里,时汕将被子扯开,果然见他在笑,直接恼羞成怒伸手捂住他的嘴。
见她扯开了被子,让他至极得逞,抱着她翻身上牀,钻进她的被子里,笑说,“一起睡吧,睡到什么时候都没关系。”
………。
海城市,陆家府邸。
陆芜闲暇在房间里看书,却于正午11:00接到一通来自法国的来电,来电显示更是让她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
来电显示:哥:陆时逸。
☆、第304章:法国来电,阿汕你还好吗?
找了陆时逸这么久,不单单是陆芜,就连陆家人都近似绝望,陆母姚华虽然什么都不说,可她在这几个月里,增添了一缕又一缕的银发。
惶惶不可终日,陆府看似平静,实则日日都充盈在一种压抑愤懑的氛围里。
这天,陆芜接到来自法国的来电,像是找了那么久,那么极端的找寻都找不着,现在对方突然出现,倒是不相信,这是真的了。
手机震动良久,陆芜才突然反应过来,急忙手指颤颤巍巍的去接,“喂。”陆芜的嗓音在都,她的肩膀在抖,就连站着的双腿都虚浮地在颤抖。
“阿芜。”
对方近似叹息的沙哑嗓音,让她犹如突然被注射了一针强心针,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猛地站直身子,却‘彭’地一声撞在桌角上,撞得右手发紫泛着乌青。
“哥——”
陆芜从小就和他闹矛盾,两人打打闹闹的不和气,可是在这一刻,她眼泪多到流不完。
她以为他死了,可这么多天,日日夜夜,她好怕,好怕她真的死了。
“哥,你在哪儿,你究竟怎么了?哥,妈天天都想你,每天以泪洗面,你到底在哪儿,我和阿汕找你,你知不知道阿汕有多伤心?”
陆芜一连贯地愤懑出口,语气近似破口大骂,可陆时逸听得出阿芜是在哭,“你别哭,别哭,我没事的,你和妈,还有阿汕说,我真的没事,你们不用担心,也别找我。”
“哥,你在哪儿?在法国哪里?”
陆芜想要继续问,可对方已经掐断了电话,只剩一片机械的盲音,“哥!——你怎么能这样?哥,我不问了,你陪我再说说话,说说话,哥!——”
陆芜死死地攥着手机,近似乞求般,不停地将刚才的来电在拨回去,不停地拨,手指都泛起了青白,可是对方还是没有丝毫的回复。
法国,巴黎。
强行掐断了通话,这是陆时逸这么久才能主动和国内取得一次联系的机会,原本是想听听阿汕的声音的,只是简单听听也好,最终他还是抑制住这样的冲动,拨电话给了陆芜。
整个通话,很短暂,通话结束后,是他恍惚的茫然,和看着落地窗外一片阴沉的天际,神情憔悴。
站在他身后很久的艾文医生,看着陆时逸,几乎愤恨道,“既然到了,这里怎么不和十三说。”
“她不适合知道。”
艾文扯着他的衣领,对他道,“陆,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像个什么样子?这不该是你承受的,这本就是姜的责任,如果不是她,你就不会被连累至此。”
陆时逸苍白着脸,蹙眉,不悦道,“这和她没关系。”
艾文和陆时逸是旧友,法国这么多年,实在不忍心看到他手臂上那些青青紫紫的针口,“为了一个女人,真的值得么,值得么?你看看你,为了一个她,被药研所的人,折磨成了什么样子?”
缄默,良久后说了句,“你不是我,你不会懂得。为了她,就算是我死了,我都甘愿的。”
艾文愤懑一拳朝他脸上挥了上去,“我辛辛苦苦将你从死亡的路上拉回来,不是看着你这么作践你自己的。陆时逸,你是疯魔了,你为了一个女人简直疯魔了。”
鲜血顺着他的唇角不断地向下淌,他不言不语,说,“总要有一个人来承担这些的,艾文。”
8月末,法国下了一场大暴雨。
——阿汕,你还好吗?
。。。。。。。。。
2006年7月末,从国内送回不到3个月的姜时汕病危,濒临死亡,她才20岁,那么年轻,浑身是伤,就要死了。
70岁的法籍华人蒋虹芝老太太,受不了这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折磨,看着日日夜夜没有好转的外孙女,受不了打击,心脏病复发,就活活死在了外孙女的病牀旁。
老太太去得时候,还是握着时汕的手的。
2006年8月,柳湘萍将时汕托付于陆时逸,她说,“时逸,你姜伯父完全没有下落,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再抽身到法国去。你去法国,去看看阿汕这个孩子,我知道你们从未见过面,可咱们两家是世交,你母亲姚华和我交好,你就看在你和这个孩子有婚约的份上,去看看她,陪陪她,陪她走完人生最后的这段路吧。她外祖母去了,老太太遗体刚送回国,她醒了,日日受病痛折磨,就一个人,想必是怕的不得了的。”
2006年8月,柳湘萍送他,递给他一个锦帕,里面有一对对戒,她说,“时逸,这是你妈妈给我的,我本想那孩子长大了,接回国,再商量你们的婚事,你们年轻人不喜欢这样的婚事,如若没意愿,那就算了,可现在,那孩子活不长了,你陪陪她,就当我求你,这戒指给你们。医生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你骗骗她,这段日子我求你骗骗她,她还有爱人,还有亲人,死了,也无憾。她才20岁啊,时逸。”
8月,陈嘉渔‘死了’四个月,不知道为什么,快死去的姜时汕,同样的20岁,让陆时逸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陈嘉渔,所以他点头,答应了。
不论这件事情多荒谬,多没有道理。
甚至,连他所谓的‘未婚妻’他都与之没有一面之缘,他还是答应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20岁太年轻,太年轻。
2006年8月中旬,他初见姜时汕,瘦弱憔悴,阴郁的病态少女,眼部缠绕着厚厚的绷带,完全看不出长相,被病魔折磨的瘦的脱形,也看不出模样。
可是,他一眼看到了这女孩儿内心的诟病,她仿佛死去了一样。
本该是青春年少一朵明艳的花,却谢尽了芳华什么都不剩。
活着,仿佛死了。
这女孩儿身上的伤口实在太多了,他知道她痛得要命,可偏偏她倔强又要强,再痛也不肯吐露一个疼字。
他受她母亲之托照顾她,受她母亲之托扮演她未婚夫的角色。
阴差阳错,甚至做了她的主治医生。
06年,9月,护。士给她眼疾的一次换药,在摘掉纱布的时候,让他惊愕了,一模一样,即便有伤口还没有长好,但是太像了,姜时汕,太像死去的陈嘉渔。
那天,他几乎疯了一样,想托医院调姜时汕的资料,从户籍到法国国籍,甚至是身份证明,失落了。
自天堂掉入地狱,她不是陈嘉渔。
陈嘉渔,真的死了。
心灰意冷。
06年,10月,整整一个月,他没有再到巴黎医院去,只因为没有办法面对那张和陈嘉渔一模一样的脸,更因为夜夜噩梦,他的抑郁症有复发的倾向,他不能在这个时候,陪着她。
那女孩儿反反复复地历经大大小小的手术,11月,再次接到她的病危通知书,陆时逸嘲笑自己,究竟在固执什么,不是就不是吧,终究是柳伯母托付给他的,也是他的未婚妻,名义上的也好,照顾她吧。
生死未卜,这孩子,也一样的可怜。
07年,姜时汕终于有了好转,可是陆时逸一直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状态,陪在她身边的。
他一心想她活,对,只要活着,不管要用什么办法,姜时汕必须活下来。
陈嘉渔死在20岁成了他心里的结,像是生成的执念,他要同样20岁的她活,不论自己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人活着,有时候你允诺要一辈子在一起,允诺一起老一起死,这样的誓言,根本就是妄说空话。
往往那些一个不小心的陪伴,悉心照料,从未想过长久,也没想过允诺对方什么,却真的成了永恒。
陆时逸陪着病痛的姜时汕,不觉间,一下子竟然就过了四年。
爱吗?
谁知道呢?
这样的感情算什么?到底算什么?
感情转移?让姜时汕做陈嘉渔的替身?
不,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