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千金不为后-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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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梅楷欣躺在地上,两只手血肉模糊,手掌不停的颤抖着,皮肉外翻带着残忍的鞋印痕迹。
众人瞬间骇然,等回过神来看向曦兮时,才发觉人已经飘远了。
夏公公擦擦脑门子的汗,如此狠毒的妇人,还好自己没惹她,夏中摸着拂尘暗自庆幸。
燕叶瞬间追去:“兮儿,等等……”长腿一迈,厚重的靴子毫不留情的直接踏上梅楷欣的小腹,脚下的人顿时血流如注,从肚子里汩汩冒出,彻底的绝了保住孩子的可能性。
迦兰积极主动,拽着不心甘情愿的秦阳随后跟上,虽然没公然踩几脚,暗中却没少雪上加霜朝梅楷欣肚子放几根毒针让痛苦来的更猛烈。
太和殿。
曦兮淡然跪在地上,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生气,对于瑞帝从自己投来的目光根本就没在意。
“儿臣给父皇请安!”燕叶匆匆追来。
洪亮的请安声终于打破了殿内死寂的气氛。
瑞帝首先从怒火中出来,瞟了一眼燕叶,没理他,威严的声音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来人!将罪女云曦兮削去太子妃头衔,打入天牢!”
“父皇!”燕叶倏地站起身,“凭什么!”
瑞帝危险的眯了眯眼,森然道:“就凭她祸乱东宫,谋害皇嗣!”
面对事实,燕叶毫不退让:“谁看见了,证据?证人?都在哪!”燕叶凌厉的眼神扫视四周,谁敢站出来死定了!
所有宫人都下意识缩缩脖子,大气也不敢喘。
瑞帝气的大力拍着案几,怒气冲天:“你这个不孝子!朕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多年,你到头来却被一个女人迷晕了头!为什么东宫充盈了这么久你却一个孩子都没有!你敢说跟这个女人没有半点关系?”瑞帝不客气的指着曦兮道。
“哪里有半点关系?”曦兮忍不住顶嘴,“我要是有这个本事让太子至今没有子嗣,当初也不会任人宰割被强抢做太子妃!”
“你!”瑞帝和燕叶同时瞪向曦兮。
“那现在你给我滚!滚……滚!”瑞帝被一句话气的分不清东西南北,指着大殿门怒吼道。
“谢谢皇上陛下开恩,饶小女子一命。”曦兮快速起身,长袖一甩在阳光下划过纤美的弧度,大步往大殿门口走去。
瑞帝才发现自己刚才被曦兮拐了,一面气的不住地捂着胸口,一面痛恨自己无意间饶了云曦兮一条命。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燕叶威严的声音瞬间充斥了整个大殿,带着不容反抗的命令!
曦兮心里禁不住一颤,下意识放慢了脚步,却仍旧不回头。
燕叶冷冷走上前一把将她拽住,冷冽的声音夹杂着压抑的怒火:“谁准许你走了!云曦兮,给我记住‘出嫁从夫’这四个字!”
瑞帝拍案大怒:“来人,罪女云曦兮谋害子嗣,祸乱东宫。给朕拿下,打入天牢!囚禁终生!”
如此重罪,犯人不可疏忽,一眨眼,御林军快速从四面八方包围,弓箭手等待准备!所有人都紧紧盯着场中央的女子。
“谁敢!”燕叶瞬间挡在曦兮身前:“来人!”
迦兰的带领下,一群劲装威严的黑衣人从天而降,挡在燕叶和御林军之间,阻隔了对方的视线。
风暴营,只认主上不认皇权,仅仅一百多个人,气势瞬间直逼兴师动众的御林军。
宫人们惊恐的望着这兵剑相交,父子对峙的一幕,冷汗流出湿透了厚厚的宫衣,此时气氛更加凝重森然。
“反了反了!”瑞帝直骂:“云曦兮,你这个妖女!”
大殿之上,曦兮仰头看着一脸紧绷的燕叶,轻声道:“喂,松开!”
“女人,你又要干什么!”燕叶冷着脸,反搂的更紧,这次他绝对不再放手!
“松开啦!”曦兮用力扒住燕叶的胳膊,试图撼动那铁一般的力量。
瑞帝看到眼前一幕,立即抓住时机道:“云曦兮,若是主动走出来认罪,朕判你罪不至死!”
“松开啦。”曦兮又重复道。
“妄想,云曦兮,有胆你就再说一遍!”燕叶放在曦兮腰间的手一用力,不容反驳的语气带着隐隐的威胁。
曦兮被燕叶大力搂着,感觉自己腰都要被捏碎了,忍了半天,曦兮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出来,声音在寂静的大殿里清晰可见:“你踩到我的脚了。可以松开吗?好疼呀!”曦兮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瑞帝瞬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夏公公赶紧放下手中的茶盏,走过来给瑞帝捶背。
燕叶的脸上有些微红,迅速收回自己的脚,声音带着歉意:“对不起,没注意,踩疼了吧。”
曦兮害怕他再在太和殿上给自己检查脚伤,连忙道:“没事没事。”
场面一时有些小骚动,但很快恢复平静,两军人马一动不动的对峙着。
“朕看你们是反了!”瑞帝调遣御林军:“即刻捉拿罪女云曦兮,注意别伤着太子!”
御林军冲上去,风暴侍卫顿时迎上。
“证据还未确凿,谁敢捉拿大燕国太子妃!”燕叶大声喝道。
御林军的脚步又顿住。
大殿之上,父子俩眼神相撞,碰触激烈的火花。
曦兮无辜的看着眼前的场面,早就心灰意冷的她对于生死问题根本没有感觉,所以无论什么样的结果,她都会坦然接受,甚至恶意的希望两方人马全军覆没。
父子俩互不相让的对峙着,苦的却是底下的人。
夏公公擦着冷汗走近瑞帝,附在其耳旁苦劝道:“皇上,您换个角度想想,太子爷长这么大,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若是太子妃真的被终身监禁在天牢,那太子爷岂不是要伤心死,皇上,您辛辛苦苦看着太子爷长大,怎么能为了这么点小事,让太子爷怨恨您呢?”
底下,迦兰在苦苦劝着燕叶:“主子,您跟皇上有话好好说……”
上面,夏公公苦口婆心:“皇上,这事再大也不过是家事,太子爷和您关系不和,这事要是传出去,影响的可是国体呢。”
瑞帝绷着脸,心里却已经有些认同。
父子俩僵持到最后,各退一步,夏公公尖细的嗓音将商量结果公布与众人:“太子妃涉嫌谋害子嗣,但证据未足,目前先压在天牢,明天再行提审!”
燕叶不甘心的召回风暴侍卫,御林军在瑞帝的示意下也退了回去。
不见天日的黑牢……
“娘娘,这是您的房间。”看守侍卫恭敬的行礼。
曦兮点点头,走进这个黑兮兮的牢房,虽然不华丽,里面的东西却都很齐全。
看守松口气,天牢本就是关押罪恶深重的犯人的,太子妃突然来,谁也没想到,慌忙之下,只能准备成这样。
曦兮进去坐在床角,大门应声关上,黑不见光的室内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
曦兮百无聊赖的坐在床上,突然一道细微的声音传入耳中,曦兮敏感察觉,四下寻找着声音。
这时,声音再次轻微但清晰的从墙壁的缝隙传出来:“兮儿,兮儿?”
第八十三回 怀疑! 陷害!
“兮儿,是我。”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
曦兮闻声眼前一亮,刚要喊出声。
“嘘……”对方压低嗓音快速道:“兮儿,你听我说,明天你在太和殿被提审,有人到时候会去帮你,所以不用担心,快来人了,我先走了,你好好地。”
曦兮上前扒住墙缝还想问什么,对方的声音却已经消失。
东宫此时阳光普照,却没有一人感觉到那种温暖,相反,人人此刻心里都像蒙上一层纱,阴霾而不可探测,温暖的阳光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梅楷欣不是已经喝了绝子汤,为什么还会在眼皮子底下出现这种事!”燕叶眼光阴鸷的看着地面,冰冷的气息让众人都远远的避开三尺。
“是不是碰巧找到绝子汤的解药分量?”十三猜测道:“或者,绝子汤对梅楷欣的身体无效,虽然绝子汤可以让人断子绝孙,但还是有偶然因素发生。”
“不可能!”迦兰一脸坚定。
“为什么?”十三疑惑道。
燕叶转头看向迦兰。
迦兰得意洋洋道:“属下害怕那份绝子汤不够分量,五天之后又让梅楷欣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喝了一份。而且和前一份的分量配药绝对不一样,就算梅楷欣的身子可以逃过一次,那第二次总不会逃过吧!况且,绝子汤是喝过之后,除非有解药,不然一辈子无法孕育的,十三,你就不要想歪了。”
十三脸色微红,低头称是。的确,梅楷欣要是敢在太子眼皮子底下干出偷人这种事,那他们这些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方法可以解决绝子汤的药效吗?”
“有,七百年的奇珍果!”迦兰道。
“太不可能了吧,梅家根基才多深,在朝中总共不过才第三代而已,怎么会有七百年的奇珍果,就算有也不会随随便便使用给一个女子,只为了解绝子汤的药效,这不大材小用吗?”十三道。
“除非梅家的奇珍果多的跟他们家的女儿一样。”迦兰嗤笑一声,不甚在意的开着玩笑。
奇珍果有多珍贵大家都知道,更何况是七百年前的奇珍果,大多都已经被各国皇室收集存放于秘库或宝库中。
燕叶低头沉思,突然眼光凌厉一闪,沉声道:“去查梅家的族谱,顺便查一下自梅家家主入仕至今,有无跟异国人士来往的记录,尤其是梅尚书这一代。”
迦兰忽然看向燕叶,难道……
不待迦兰继续思考,燕叶打断冷声道:“快去!”
“是!”迦兰迅速转身,执行而去。
“十三,继续保护太子妃。”
“属下遵命!”十三抱拳行礼,然后消失。
第二天,太和殿上寂静肃穆,除梅妃流产外加失血过多,在东宫修养外。昨天所有在场的人证全部到场,按照位列依次站好。
宫人们全部跪在地上,伏趴着不敢抬头,身子不停颤抖,无声的展现出他们内心的恐慌。
东宫妃嫔此刻战战兢兢立于一侧,个个低眉垂首,太子昨日的警告历历在目,现在最难做人的就是她们这些看似毫无牵扯的妃嫔。
秦阳无语的站在大殿上,无语的看着大殿顶,无语的问候着上面的蜘蛛,无语的看着眼前混乱又整齐的场面。
云相站在另一侧,冷汗直冒,总感觉自从兮儿去皇宫赴宴至今所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因为只有梦里才能事事出乎人的意料。他现在都想问问瑞帝,他家兮儿温柔乖顺,知书达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天牢里的确定是兮儿本人吗?
燕叶冷冷的站在上首的位置,迦兰随侍身旁,两人的脸色都沉得能滴出水。
瑞帝威严坐与大殿之上,俯瞰着底下的众人,面无表情,只是胸口有些微的起伏不平,展现了他此时的情绪。
“传犯人云曦兮……”夏公公尖细的嗓音嘹亮的穿透整个太和殿。
“住口!”燕叶突然低吼一声。
夏公公颤了颤身子,停下声音望着燕叶的方向不知所措。
燕叶眼神微冷,道:“太子妃罪还未定,只是暂压天牢,说是犯人于理不合!”
夏公公擦擦汗,原来是为了这事,换口气,继续尖着嗓音拖长声音道:“传太子妃娘娘觐见……”
瑞帝胸口的起伏更大了。
曦兮穿着昨天的白纱裙宫装,在两个侍卫的带领下进来,叩拜行礼:“兮儿叩见皇上,叩见太子殿下。”
瑞帝冷哼一声,当做回应,便任由曦兮跪在那里。
瑞帝道:“既然人已带到,那审问开始吧!由于云曦兮的罪证不明,此事有关国体,暂且先不压到大理寺,等罪证明确后再压到大理寺审问。”
曦兮跪在地上不言语。
“慢着!”燕叶突然上前几步奏道:“父皇,兮儿一天罪证未定,她就还是儿臣的正妃,是儿臣的结发之妻,也是大燕国最为珍贵的太子妃,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大燕国的正妃跪在地上与那些奴才们平级呢?这难道不是有辱大燕国体面的事情吗?”
说着,燕叶大步走到曦兮跟前,一把将她提起,顺便将她拉扯到自己的位子旁边站好,又道:“既然是儿臣的结发正妻,理应侍奉儿臣与身侧,此乃名正言顺之事。所以还请父皇恩准,让大燕国太子妃站在应该站的位置上!”
场面瞬间冷场,众人神色各异看着大殿上首气势逼人,敢于和皇上针锋相对的伟岸男子。
如此大逆不道的做法,只为了一个女子。
曦兮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燕叶拽到旁边,此时才弄清楚怎么回事,不由得诧异的看着燕叶,清澈的眸子第一次带着疑惑,她张了张嘴,有些犹豫但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值得吗?”
燕叶眼光深邃的盯着她,蕴含着深广的大海神秘而不可捉摸。那凌厉的气势却好似要刨开她的内心,探进那内心最深处,最隐秘的地方。曦兮不自然的撇开头,却听他冷冷的道:“你是孤的女人,孤的唯一,除了孤,谁也不能动你!”
冰冷的语气带着霸道和强权,带着狂妄和傲然,却让曦兮第一次没有产生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