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魔王被殉情之后-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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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禹咕哝一声,睡得不舒服似的把脸往他衣襟里扎。
他连忙伸手,抵住了她的额头。
秦禹咂咂嘴。
他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
这蠢女人……
睡得还挺死。
他松开手臂,任由秦禹滑落下去,趴在了他的腿上。
森林中,蓦然传来一阵尖利的嘶叫。
两方相遇,必有死伤。
他垂首捏了捏秦禹的脚踝,从袖子里拿出一片厚草嚼了,挤出汁液擦了擦秦禹干裂的嘴唇。
即使身体在畏冷,但是内冷外燥,让她神色憔悴,一张嘴上几乎全是大大小小卷起的皮。
沈渊看了许久,将厚草扔进了自己嘴里。
丛林中,猴子的尖叫变得撕心裂肺。
沈渊漫不经心的擦了擦秦禹嘴角的汁液。
此夜无事。
与他无由。
第三十四章 教主大人你个禽兽!
第二早晨醒来的时候,天空阴沉沉的,看起来不像是要接着晴空万里的样子。
秦禹在教主大人的背上用45°角仰望天空,想要试着感受一下传说中玛丽苏女主感受到的那种与天同悲的悲壮感,然后下一刻就被教主大人狠狠捏了屁股。
下半身已经开始恢复知觉了的秦禹,“……”
她嗷的一声把教主大人的脖子给勒住了。
沈渊面无表情,又捏了一下,“不要动来动去。”
秦禹,“……”
她眼泪汪汪的老老实实趴回去。
传说中玛丽苏形态的魔教教主根本不会捏女主的屁股!
这是多么猥琐多么损害魔教教主威严的动作!
教主大人你这样在玛丽苏剧里面是要被男N的你知道吗?
她探手揉了揉死疼死疼,仿佛被护士姐姐扎了一针屁股针的屁股,顺手把教主大人搁在自己屁股上还在蠢蠢欲动想要继续行凶作案的手给扒拉到自己腿弯的地方。
这根本不是传说中的打情骂俏式互相揉捏!
是真的下了死手啊!
多大仇?
她蹬了蹬还有些走路不稳的腿,把脚丫子上扎好裤腿的带子晃得飘了起来。
沈渊在树林边把她放了下来。
秦禹撑着树干摸索着慢慢踱了两步。
这种喝醉了酒脚下打飘的感觉。
她赶紧扒住教主大人的手臂不撒手了。
“我觉得我马上要上天了!”她欲哭无泪的动了动软面筋一样的腿,“这踩在云上的感觉着实非常销?魂。”
沈渊瞥了她一眼,没说话,一膀子把她搂过去了。
秦禹再次开启“别看我我只是个腿部挂件”模式。
沈渊在一棵树干上攀附着很多藤本植物的树前停了下来。
秦禹探头出去看了看,“你说的那种黑薯就是在这挖的?”她转动脑袋左看看右看看,“没看到洞啊……”
沈渊蹲下身,把她折吧折吧抱在怀里,指着树干上一丛细弱的藤蔓道,“是它。”
秦禹探头出去,看了看那丛藤蔓。
藤蔓粗粗看去,大约有五六根,顺着根部看过去,仿佛不是一株长出来的,而只是单纯簇拥在一起而已,藤蔓上的叶片成丛生状,茎干不分节,每隔一小段生出一簇边缘锯齿状的叶子,茎干非常光滑,在丛生叶片的中间抽出三到五根不等的浅绿色花梗,花梗上包着淡绿色的花骨朵。
这一根藤蔓上的花骨朵有几朵已经开了,花非常小,大概也就是三分之一个指甲大小,但非常漂亮,成浅蓝色,花瓣有两层,交错重叠着,中间整齐排列着深蓝色和白色交互的花蕊。
秦禹好奇的想要伸手碰一下,但是手一下就被教主大人握住了。
“不要碰。”他淡淡道,“不知是否有毒。”
秦禹,“……”
教主大人你不是吧?
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你!
何况你昨天还挖了人家的根,还吃得那么津津有味,它咋不直接把咱们药死呢?
她抽了抽手,没能够抽出来,只好曲起手指,小幅度挠了挠教主大人的手掌心。
沈渊,“……”
教主大人的耳朵微不可及的迅速红了起来。
这……
这个女人!
光天化日!
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勾引他!
昨日明明那么抗拒……
真是……
不知廉耻!
他用力握紧了手。
秦禹立马哎哟哎哟的叫起来,“要断了要断了要断了……我错了我错了……不摸,不摸行了吧?”
沈渊,“……”
他黑着脸松了松手指。
秦禹立马刺溜一下把手抽了回去,抱在胸前摸摸自己。
太惨了!
实在是太惨了!
惨绝人寰!
教主大人总是在暖男和鬼畜之间无缝切换,真是切实感觉到了什么叫阴晴不定魔幻莫测。
感到非常方张。
她抱着自己从鬼门关晃了一圈回来的爪子小心的窥窥教主大人的脸色,“那……咱们怎么挖?”
沈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突然伸手,五指并拢,指尖拢出一丛浅灰色的雾气,对着藤蔓底部的地面狠狠一削!
刚才还好好的地面霎时被他削出一个三十厘米左右大小的窟窿。
泥沙全长了眼睛一样被削到了一边!
秦禹低头一看,窟窿里横七竖八,挨挨挤挤的排列着好几个黑薯的一头。
有一个特别大的还被削掉了脑袋,露出里面黄澄澄的肉来。
秦禹,“……”
秦禹懵了。
她愣愣的看着教主大人一脸“刚才什么也没发生”的淡定模样,伸手捏着那个大黑薯露出肉的头,把它轻松拔了起来。
“拿着。”一坨足四个成年男子拳头那么大的黑薯被扔到了她怀里。
上面还带着大量湿润的泥土。
和被教主大人扯断的根须。
秦禹,“……”
她还没从“教主大人仿佛在用黑魔法”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不是……您刚才?”
她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教主大人淡定的脸,觉着她听到了自己内心的三观噼里啪啦稀碎的声音,“您刚才那是……武功?”
“嗯。”教主大人低着头把坑里的黑薯一个一个拔出来,“本座如今功力所剩无几,最多也只能使出两成来。”他张了张手指,想要抖掉手指上粘连的泥土,“让你见笑了。”
秦禹,“……”
???
见笑?
两成功力?
你托马和我说你前几天带着我飞檐走壁大战捕蝇草那只用了两层功力?
你今天还削了一块地?
教主大人,我读书少,你是不是在驴我?
秦禹感觉自己内心对教主大人的估量就仿佛是在用蚯蚓的体型预估了一条龙!
这托马三观碎成的二维码用再好的扫一扫也扫不出链接来了啊!
您恢复全部功力的那一天,是不是就要称霸世界走上人生巅峰了……
她呆着脸,傻愣愣的盯了教主大人好久。
直到沈渊一转手,轻描淡写的把手指上的泥擦在了她的鼻子上。
还捧着四五个黑薯根本腾不出手的秦禹,“……”
她脸木了,“……您在做什么?”
教主大人翻手,把手背也擦了一下,“洗手。”他盯着秦禹的眼睛,扯了扯唇角,“这下你是否想要沐浴?”
秦禹,“……”
她瞬间就把手里的黑薯都糊在了教主大人冰冻逼人的脸上。
来啊互相伤害啊!
你这个为了让我洗澡不择手段的……
禽兽!
第三十五章 武功真是个好东西
然而对于冷水澡这个事情秦禹真的是拒绝的。
所以最后她选择颤巍巍的蹲在溪边洗了个脸,然后脱了黑乎乎的外袍放在还完全没有退水趋势的溪水里涮涮。
因为沾染泥土的时间还不长,所以那些污渍一放进水里随便一搓就掉了,秦禹把外袍捞上来拧拧干,拿过一边那个被削开了口子的黑薯放进水里洗洗干净。
教主大人提着那个大罐子在下游冲水,动作非常缓慢,秦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洗着洗着要因为睡着而一头栽进河里去。
教主大人慢条斯理的洗罐子。
慢条斯理。
慢……
秦禹放下手里洗干净了的黑薯,觉得这一刻的教主大人非常愁人。
愁得她头发都要一把一把的往下掉。
看起来那罐子教主大人是要洗一天。
她蹲得有点不舒服,一屁股坐在地上,看教主大人洗罐子。
教教主大拎着大罐子,放进水里捂捂,又拎出来冲冲。
秦禹,“……”
她打了个哈欠。
沈渊终于提着那个被洗过后看起来分外青葱的罐子过来了,“又困了?”他伸过湿漉漉的一只手,单手揽着秦禹的腰把她抱起来。
秦禹手里抓着自己的外袍和那个洗干净了的黑薯,顺从的把头往他肩窝里靠。
看您洗罐子实在是太催眠了,我真的需要静静。
她耷拉着眼皮,被教主大人抱回火堆边。
刚才两人挖黑薯回来的时候顺手带的一些树枝被散乱的码在一边,之前被秦禹睡过的艾草堆上面的艾草叶片也开始卷起泛黄,沈渊将罐子放下,又将秦禹放在泛黄的艾草堆上面,然后去收拾那堆树枝。
秦禹把自己的外袍摊在一旁的另外一堆整齐的树枝上晾晒。
这一天太阳不是很大,开阔地上有较大的风,秦禹用一根较大的树枝压住自己的衣服袖子两侧防止衣服被吹跑,然后挪挪挪,挪到艾草堆的边缘,摸了摸近在眼前的大罐子。
被摘下来少说也有两三天了,这个罐子却一点也没有腐烂或者枯萎的迹象,倒是上面黄色的斑点隐隐有了缩小的趋势,秦禹摸了摸罐子的外表,发现依旧非常光滑,看起来不像是要变皱的样子。
她稍稍放下心。
看来这个罐子确实是具有比较长期的储存性的。
她满足的摸了摸罐子肚。
果然越可怕的怪掉落的装备就越好。
网游诚不欺我。
她高兴的放下手,拿过一旁还有几个没洗的黑薯来看。
黑薯的旁边还有几根她特意摘回来研究的黑薯藤,藤蔓非常细,一点也看不出底下有着大而多的块茎。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厚积薄发吗?
……这玩意要是在21世纪那是要被吹嘘成高产量不占地的好粮食的啊!
不用金坷垃,亩产一千八。
用了金坷垃,全国人民都靠它。
这个广告语真乃一代鬼畜之中的翘楚。
自带鬼畜属性,分分钟把土豆红薯比下去!
……当然就是味道不咋地。
不过如果是在能把任何食材都玩出十八般花样的大****,就算没有什么味道想必也能被做出各种美食小吃吧。
烹煮煎炸。
想想都要口水三千尺。
秦禹捧着一个黑薯在那里傻乐。
不远处码好树枝一回头就看到她那张傻笑的蠢脸的沈渊,“……”
真是……
一眼没看着她就犯蠢。
蠢死了。
他走过去,呼噜一下秦禹乱七八糟的头毛。
秦禹连忙擦了擦下巴上莫须有的口水,“我看好像要下雨。”她把黑薯放了回去,拍拍腿上沾上的一些黑泥,“咱们还是赶紧找个避雨的地方吧。”
“这四周皆是树林,并无能容纳两人的山洞。”沈渊盘腿在她身边的艾草上坐下,淡淡道,“可还有其他避雨之法?”
秦禹,“……你都看过了?咱们对岸之前不是还有一个山洞吗?我们之前还在那里躲过雨,虽然小点但是还是能行的啊。”
“本座去看过了。”沈渊颔首,“如今已经被溪水淹没半尺。”
秦禹,“……”
这是要逼死谁?
她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色,觉得心很累。
她用希冀的目光诚恳的望着教主大人,“那……您能找些木头来嘛?比如……那种?”她指着不远处森林边缘粗壮的大树,“用您的黑魔……呃不是,武功劈断几根?”
然后再徒手削成木板。
做起遮风挡雨的小屋来那也是可行的!
沈渊,“……”他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吐出了四个字,“异想天开。”
秦禹,“……”
好啦知道你词汇量丰富虽然没上过九年义务但是从小在教里看高深秘籍好了吧?
一言不合就讲成语。
你这样在幼儿园是要被小朋友们看不惯按起来打的。
她叹了口气,目光逡巡着看向四周,“那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了……躲树下那是要被雷劈死……咦?”
她得目光落在森林边缘处一丛一丛,看起来非常常见的一种长草上。
那种长草看起来足有一人高,一大从一大从的随处可见,开阔地上的长得比较矮一些,大概就是没过小腿的位置,森林边缘的就比较高。
而且秦禹模模糊糊记得,好像在森林里也见过很多这种草。
它的叶子长而窄,看起来就是地球上那种普通的茅草,根部长满了红色的细绒毛。
秦禹眼睛亮了。
茅草!
这是个好东西啊!
杜甫有一首非常著名的诗,叫做《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光从名字听就知道,茅屋茅屋,茅草这东西,那是完全能用来做草屋的。
只不过干茅草更适宜一些。
不过现在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她立马兴奋了。
“那个那个……”她指着那些茅草对着教主大人比划,“能割吗?”
沈渊看了一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