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魔王被殉情之后-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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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人花本能的张开长满利齿的花瓣,甩动着头部阻挡侵略者。
一只棕色的猴子当场便被它吞进了硕大的花瓣里。
秦禹看得胆战心惊,在一闪一闪的闪电中,眼前的一幕像是跳帧的电影,一眨眼的功夫,食人花嘴里的猴子便停止了挣扎。
食人花扭动着头部,在猴子们的包围中张开血红色的花瓣。
秦禹万分庆幸自己没有不自量力的去惹食人花的不快。
这样的想法在她看到这种食人花竟然能够直接用消化液腐蚀猴子的头部和肢体的时候更加坚定。
站在食物链顶端的食人花,简直是一大杀器。
谁碰谁死。
猴子们一拥而上,在四处喷射的消化液中,伴随着猴子尖利刺耳的叫声,那株食人花的茎干被猴子们折断。
掉落在地面上的花蕊还在不停开合,猴子们尖叫着扯了食人花叶子底部的厚草,涂在自己被消化液腐蚀的伤口上。
甚至还有猴子直接将厚草塞进嘴里。
秦禹缩在不远处丛林的树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黑夜即将过去,很快,黎明就要来临。
筋疲力尽的猴子们开始往丛林里撤退。
秦禹觉得自己一开始就想错了。
猴子们得到厚草的方式既然这么残酷,那么对于那些猴子们来说,厚草显然不止是能用来治伤的普通草药而已。
毕竟得到它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甚至可能需要付出生命。
所以那些猴子为什么拼了命也要拿到厚草?
唯一的可能,厚草的治愈效果和丛林里的某种东西是相克的,没有了厚草,这些猴子便活不下去。
……这么说,这片丛林中,很可能还存在着比食人花更恐怖的东西。
万物相生相克,对于秦禹来说,食人花已经够可怕了,她完全不能想象,还有什么东西会比食人花更可怕。
丛林危机四伏,秦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来丛林中去了。
她拿开教主大人脸上的大叶子,挠了挠被丛林里的荆棘划破的脸。
细微的刺痛伴随着痒痒的感觉在小伤口处肆虐,秦禹蹲在教主大人旁边,一边拧着教主大人的袖子,一边祈祷着白天快点到来。
下半夜的雨淅淅沥沥,渐渐开始变小。
不多时,稀薄的天光渐渐自东边的山后升起。
这一晚秦禹没能好好的睡一觉,混沌的思维和着淋过雨的精疲力竭让秦禹头昏脑涨,她心里觉得自己可能要不好了,歪在教主大人肩上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果然。
发烧来得猝不及防。
简直病来如山倒。
她扶着自己疼得简直要炸裂的头部,用自己火热的额头在教主大人湿漉漉冷冰冰的肩上蹭了蹭。
凉爽的水沾湿了她的额头,昏昏沉沉间,她强撑着身体,打算趁着自己还没烧坏脑袋,到那群猴子大战食人花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捡捡猴子们扯剩下的,试试治治自己。
食人花的头部掉落在泥水里,软塌塌的耷拉着。
秦禹下意识绕着它走。
她走到原本长着厚草的地方,蹲在身,掀起每一片叶子仔细的找。
外面露出来的厚草已经被洗劫一空,秦禹期望自己能够找到一些漏网之鱼,然而这样的期待最终还是落空。
这群猴子显然和对岸那些把厚草用完随手一丢的猴子群不同。
厚草对于它们的意义比对溪对岸的猴群来得重要得多。
这也就意味着这边丛林里的危险性比对岸要大。
秦禹不死心的顺着叶片底部摸来摸去,企图摸到一点厚草叶片。
一点点也好,半截也好,至少能让她恢复一点精神。
然而,没有。
手底下有一些凹凸不平的小颗粒,像是长在叶片根部的厚草的种子,秦禹掀起食人花的大叶子低头仔细观察,看到一些细小的红色颗粒,大约绿豆大小,稀稀拉拉的嵌在食人花叶片靠近茎干的地方,不仔细看的话,会以为是茎干上原本就长着的刺。
食人花的茎干上分布着血红色的尖锐长刺,但叶片下面却长着类似种子的东西,秦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这种时候,死马只能当活马医了。
她抠了几颗红色小籽,返回去坐回教主大人身边。
“……没办法了。”她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开始有些睁不开,强撑着眼皮对着教主大人叮嘱,“我可能不是感冒……不知道沾了什么,可能中毒了……”
她意识到自己之前来到这片丛林的时候还是太大意了。
“我也不知道您有没有沾到……”模糊的视线和舌头渐渐僵硬麻痹的感觉让她心里警铃大作,但肿胀的脸皮却做不出任何反应。
她拿着一颗小红籽就塞进了教主大人嘴里。
……总之,要死一起死。
以毒攻毒,方是上策。
……大概。
第十七章 请放过亵裤这个梗吧
红色的小籽吞入口中时,秦禹已经明显到了自己身体机能反应的迟钝。
她几乎是隔了好几秒才感到从喉咙一路窜到胃部的火灼一般的痛感。
辛辣与苦涩混搅成一团冲击着她的味蕾,她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掰开沈渊的嘴抠他的喉咙。
是她错了,万物相生相克,相生之物,药毒共存。
……这次可能是真的要玩脱了。
无力的手滑落在沈渊唇边,秦禹用力睁了睁眼,还是没能成功。
炙热的气息自腹部一路往上窜,一下将她顶晕了过去。
她一头栽倒在沈渊怀里。
沈渊闷哼一声。
被撞击的肋骨传来细微的疼痛和被压迫感,他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接住滑落下去的秦禹的身体,一伸手,竟然真的看到自己的手抬了起来!
沈?前青冥教教主大人?前武林大魔头?渊,“……”
口腔中火辣辣的味道还没散去,麻木的舌头上仿佛被千万只蚂蚁爬过,沈渊揽着人事不知的秦禹,静静的看着眼前抬起来的一只手。
许久……
“呵。”
他淡淡笑了。
天不负我。
终有今日。
最重要的是……
他撇了一眼怀里的秦禹。
本座的剑呢?
秦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还没和教主大人一起掉进这个倒霉催的地方,她蹲在青冥教后厨的大锅前,给自己添了一碗浓油重酱的红烧肉!
油汪汪的红烧肉上浇着红艳艳的辣椒油,肉香一股一股朝着她鼻子里面钻,她吸溜着哈喇子,连筷子都没等得及拿,伸爪就是一捞!
啪的一声,脸上被火辣辣的抽了一记。
红烧肉吧唧一声掉在了灶灰里。
秦禹,“……”
她呆滞的扭头。
逆着光,教主大人带着黑纹的脸分外有杀人焚尸的变态气息。
自带黑气效果完全不担心特效五毛。
秦禹顶着脸上的红印愣愣的看着他。
教主大人手一挥,“厨房偷肉,成何体统!来人!拉到鬼头崖扔了!”
“不要啊!”呼啦一声,秦禹猛地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明亮的天光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阳光也……
几乎要晒掉她一层皮。
她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竟然没死成?
???
说好的曝尸荒野呢?
难道是又穿了?
她赶紧一个鲤鱼打挺从埋着自己的一堆草茬子里想要把自己扒拉出来。
明亮的天光,成堆的草茬子,还有……
一个光溜溜的……女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光溜溜的果奔少女刺溜一下又钻了回去。
身体上清凉的感觉让她发颤,她一边想着“这次不会是直接魂穿到已经被盖了草席埋到荒野的尸体身上了吧”一边思考在街边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和在街边插根草扬言卖身葬主哪一种方法比较能够赚钱。
然后她就摸到了草茬子上沾到的一些湿漉漉东西。
她下意识把那东西摸起来闻了闻。
味道有些熟悉,好像是……
???
她抬头四顾,果然看到不远处,还是熟悉的景色还是熟悉的那条奔腾的小溪。
还有熟悉的差点让她丧命的那株被折断头颅的食人花。
……不是一株。
是两株。
秦禹有点蒙圈。
猴子们明明只折断了一株食人花,那还有一株呢?
被谁弄断的?
她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喉咙里苦涩的火辣感已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亮甘苦的味道,秦禹抬起头,正看到自己的衣袍亵裤,都被挂在不远处的一株小树的树冠上,迎风招展,随风飘扬。
秦禹,“……”
秦禹懵了。
荒山野岭,渺无人烟,除了她当时教主大人也被她喂了小红籽,所以教主大人现在应该……
和她情况一样?
她转动着脑袋找了一圈,没看到沈渊的身影。
她有点纳闷。
难道是……
遇到了人类?
握草?!
这么幸运?
掉下悬崖危难之际遇到崖下的樵夫/神医这种设定不就是妥妥的武侠剧吗?
难道她终于开始走正常的穿越剧路线了吗?
……而且换衣服这种梗……
难道这次遇上的是男主角什么的吗?
命中注定的邂逅之你一定要负责!
秦禹简直要停不下来自己的脑洞。
她用身上盖的一些还算干燥的草捂着胸前和重点部位,一步一挪的往挂着衣服的小树进发。
……不管如何,总之先把衣服穿上。
她伸长了手臂去够树冠上的衣服。
这棵树并不是很高,但是对于原本身高就不是非常占优势并且如今还行动不便的秦禹来说,树冠上的衣服和手指的距离仿佛要写一部长长的西天取经之旅。
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够到的遮羞衣物,这是人干的活儿吗?
秦禹一手紧紧捂着胸前的草,一手紧紧扯着一些离地较近的树枝,在心里将“不管这次遇到的是谁但是把妹子的衣服挂那么高这个人简直就是个毫无生活常识的废材”这句吐槽重复了一万遍。
而正当她要将这句说话并不大喘气的句子在心里重复第一万零一遍的时候,哗啦一声,旁边的大树茂密的树冠上突然钻出一只张人脸。
“你醒了?”教主大人垂着眼睛,冷漠的看着树下的光景。
还光着腚差点草都要被吓掉的秦禹,“……”
???
秦禹懵逼。
等等……
这……
教主大人……
你……
我……
衣服……
她懵逼脸看着那棵对于她来说分外高大的树。
和树冠里长出来的一张教主大人带着标志性黑纹的脸。
秦禹,“……”
秦禹一瞬间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又穿越了。
这次难道是科幻类的题材吗?
擅于迷惑人心的树妖变成旅人心中最想见的人迷惑人类然后拖过去吃掉之类的……?
不然怎么回事?
教主大人的内伤说好就好?
昨天还是“我已经是个废人了完全不能动解决个人问题都需要你给我脱裤”的形态,今天就变成“炫炫酷霸叼我大青冥教人才济济我作为教主自然非比寻常”的状态了?
你这是巴拉拉小魔仙变身吗内伤好得如此猝不及防?
说好的背部挂件?
猛然间,教主大人就进化了。
画风变得太快秦禹完全没办法从昨天还拼死拼活拉扯教主大人今天就开始得到金手指了的转变中回过神来。
她愣了三秒,最后只能吐出一句。
“……亵裤你给我脱的?”
沈渊,“……”
咔吧一声。
教主大人树冠里的手捏碎了手边刚打来的不知名猛兽的头盖骨。
第十八章 徒手撕肉,力大无穷
秦禹发誓,亵裤这个梗真的不是她想要反复提起的。
单纯只是条件反射。
所以等当时说完那句话后教主大人突然就脸色难看的从树冠里扔了一个有着尖锐爪子的动物下来的时候,秦禹看着那只动物脑袋上软塌塌的凹陷,猛然就回过味来了。
……现在教主大人和当年任她挂背上挂腿上哪里都挂的时候不一样了。
现在他是大杀器了啊!
握草!
冷冷的武功在我脸上胡乱的拍!
秦禹几乎是立刻就怂成了一只被拔了毛的小鹌鹑。
万幸刚才没把那句关于废材的吐槽秃噜出来。
秦禹缩在树下,尽力用旁边的草将自己的身体遮盖起来,一边45°角明媚忧伤的仰望树冠上的衣服。
……教主大人发起火来完全没有理由,想当年她给教主大人扒衣服的时候还晓得给他披一件外袍呢!
为了到了她这里就成了这样!
恩将仇报!
忘恩负义!
左护法反水有理!
当时在鬼头崖上果然押错宝!
可恨!
一件血红的袍子兜头罩在她头上。
“穿上。”教主大人非常冷酷,穿着中衣从树冠上一跃而下。
秦禹怂怂的抻胳膊抻腿,套麻袋似的把大红袍子裹上了。
然后光着脚踢踢踏踏的往教主大人身边蹭。
“您……内伤好了?”她卷卷手底下扑棱蛾子似的的长袖子。
沈渊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乱给他吃毒药她还有理了。
要不是他体内的千机草和那种草籽药性相克正好相抵,他早就死八百次了。
她自己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