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娇无双-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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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中,姬姒更是听到有人在说道:“被流匪那个了……”“我要是她,定然一死了之!”“真是个不要脸的,居然还敢出门!”“听说她家连个父祖都没有。不过也幸好她没有父祖,不然出了这事,她的结局可想而知了!”“居然敢觊歈十八郎和萧哥哥!这姬氏女真是贱得我看了就嫌眼脏!”
在这整个世族群体都趋向没落的时代,便是郎君。也有许多不再读书了。郎君向且如此,就别论小姑们了。所以,这个时代里,这些被人捧到了云端,自小便拥有一切,却同样被死亡的恐惧压抑着,却又不能像男子们放纵自己不安的不读书的士族小姑们。要说内在有多少真正的内涵。行为有多少真正的风雅,那完全是虚话。
没有内涵,心中隐忧重重。却又在生活中一直被骄纵的小姑们,这会看到姬姒,竟像找到了一个发泄怒火的突破口一样,越是说到后面。她们的话就越发难听!
那些小姑还只是低声议论着,这一边。一个贵妇人动作优美地以袖掩眼后,姬姒听到她吟唱般地命令道:“这种不洁之人,怎能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污我之眼?来人,把那女子打断腿扔到山下去!顺便警告她家里人。以后不可再放她出来了。”
贵妇声音一落,散在她后面的几个部曲便响亮地应了一声,然后。那些汉子转身,一个个向着姬姒逼来!
而山上。那些眼见有好戏看了的众士族,一个个都停止了交谈。
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人会如此对待自己,姬姒又惊又气,她的后面,孙浮更是猛然冲到了她的前面,一边伸出手挡着姬姒,他一边朝着姬姒颤声道:“小姑,快跑!你快点跑!”
姬姒的腿在发软!眼见那几个部曲一脸漠然,如看死人一样看着她的眼神,她真的很想转身就走!
就在姬姒脸色发白,就在姬姒又恨又怒时,一个士族郎君突然问道:“对了,你们说这小姑姓什么?”
周围的那些士族郎君哪里听清了姬姒姓什么?他们还在寻思,一侧,那蜀地第一美人娇声说道:“回陈家郎君的话,这个小姑姓姬,她还老说自己是什么黄帝之后呢。嘻嘻,要是黄帝他老人家,知道自家后代是个与流匪都要苟合的淫浮之人,只怕会羞得从地底下跳起来。”
蜀地第一美人说出这句话后,自己觉得甚是有趣,于是她格格娇笑起来。而她这样笑着时,胸抖得特别美,腰肢显得特别软,整个人从里到处,都透着一种性的魅惑,一时之间,果如她所愿的那样,好些个高门郎君都把目光投到了她身上。
那颍川陈氏的郎君听到姬姒是姓姬后,却是脸色微变。眼看着那几个部曲都走到了姬姒面前,那陈家郎君不由高声喝道:“且慢!”
在众人齐刷刷望来的目光中,陈家郎君大步走了过去,转眼间,他便走到了姬姒面前,朝着姬姒上下打量了一眼后,陈家郎君突然上前,只见他压低声音,轻轻的,感激地说道:“你就是姬小姑?多谢你救了我家那个愚货七郎!”
他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完这句话后,向后退出几步,转头看向了众人。
陈家郎君转头看向了那蜀地第一美人。
只见他上上下下地朝着那蜀地第一美人看了一会后,陈家郎君的眼中闪过一抹轻蔑来,“罗倚静,你这几天里,逢人便说姬氏女与流匪如何如何,敢问,她与流匪如何,是你亲眼目睹了吗?”陈家郎君说到这里,声音带上了几分疑惑,“我一直有点疑惑,既然当时的事,你也在场,可那流匪为什么不动你这个大美人,而要碰姬氏女这种外表远逊于你的小姑?”
幸好,今天姬姒也是习惯性的把脸抹灰了再出门的,如今,几乎是陈家郎君的声音一落,她便干脆利落地取下了自个的纱帽。
而姬姒的面容一露,众人便转过头来,他们看了姬姒一会后,又转头看向那罗倚静,看着看着,四下低语声渐起。
罗倚静自负美貌,也一直被男人偏袒,她万万没有想到,会有引火烧身的那一天,当下,罗倚静急了,她含着两汪泪水,楚楚动人的娇叫道:“你,你别胡说!”
陈家郎君的脸刷地一沉,他冷冷说道:“我有没有胡说你心下明白!”只见那陈家郎君身子一转,朝着人群中叉了叉手,说道:“山岳子大师,你乃当世排在前三的相骨高手,眼前这个姬氏女和这位罗氏闺秀,不知可否让您老出面相一相?”
几乎是山岳子这个名号一出,四下便是一阵哗然,在建康这个地方,山岳子这个道家高手兼相骨高手的大名,众人那是都有所耳闻的。于是,众士族一双双目光信任地看向山岳子,等着他开口。
颍川陈四,那可是士族中出了名的俊杰,他开了口,山岳子自是不会拒绝。在众人看来时,山岳子咳嗽一声,他抚着长须,转头看向了姬姒。
朝着姬姒看了一会,山岳子微微颌首,说道:“这个小姑,还是冰清玉洁之身!”
山岳子这话一出,四下便哗然一片。
罗倚静这时很不好,她脸色发白,在山岳子看来时,整个人都在颤抖。不等山岳子开口,她便急急掐着身后的婢女,白着脸如莲花不胜寒风地娇喊,“我我们走。”
可就在她急急转身时,得到陈四郎眼神的山岳子说话了,他轻叹一声,道:“至于这位罗小姑,她已破身多年……”于四下的哗然大响中,山岳子叹了一口气,又道:“这位小姑,你眼底青色已深,奸门和人中也都有明显不妥,你若再不调理,恐以后于子嗣不利。”
众人:……
……………………
☆、第一百零九章扬名建康
这是罗倚静万万没有想到的变化。
她眼中含着泪,一脸悲伤委屈地看着山岳子,那盈盈眼波底,真是有着万千控诉和伤心失落。
这一招,是她习惯性使用的,不过她向来攻击的对象,都是与她一样的弱质女流。以往,她只要这模样一摆,就算对方最占理,也会有大把的男人跳出来,替她责骂对方!
可罗倚静却不知道,她这种内宅手段,用在山岳子这种名声素著的男人身上,那简直就是可笑了。
见到罗倚静只是委屈的含着泪望着自己,却不辩解,山岳子轻叹一声,他徐徐的,教导地说道:“想来小姑是受过委屈了。哎,可是女子生于世间,还是得有适当的刚性才好!”听他这口气,却分明以为罗倚静现在这个表情,是在告诉他,她最初*时,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所以,他告诫她做女人还是要有烈性?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美妙的误解。而这个误解一出,周围便是最迟钝的人,也都听出了,罗倚静这个小姑,只怕跟了不止一个男人!
简直是太恶心了!
于是,先前那个准备对姬姒动手的贵妇勃然大怒,在她的连连喝叫中,那几个高大的仆人冲上前去,在罗倚静的婢女们地哭喊下,他们提着罗倚静,三不两下便走到山脚下,“远远”地把罗倚静扔开了!
到了这时,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误解了姬姒,一个个对她点头示意。便是那些知道内情,知道姬姒确实与黑蛟首领独处过的士族,在听到山岳子说姬姒还是清白之身后。对她也不再厌恶,只有同情了。于是乎,这一转眼间,刚才还一脸嫌恶地看着她的士族们,都变得和气了。那陈四郎更是亲自带人,一直送着姬姒上了她的驴车。
陈四郎送走姬姒后,回到了清远山上。看到不远处的山岳子。他连忙走过去感谢。致过谢后,陈四郎感慨地说道:“说起来,今日那姬氏女的运气还真不错。居然山岳公恰好在此,还愿意仗义直言。”最难得的是,这山岳子竟然不怕得罪那蜀地罗氏,把话说得那么明。
陈四郎还在这里感激。那山岳子却是一脸苦色,他与陈四郎寒喧两句。告辞过后,转过头,山岳子便对着身后的一个仆人说道:“好了,谢十八要我还的这个人情。我也还了,现在我可以回去了吧?”
那仆人挺有风度地叉了叉手,回道:“公请自便。”
山岳子重重一哼。衣袖一甩转身便走,临走时。他没好气地说道:“谢十八令我无端端地得罪了蜀地罗氏,这件事,他可得替老夫摆平了!”
那仆人依然极有风度,“公请放心。”
……
姬姒回到了庄园。
按她原本的打算,今日下午是准备去拜访文都驸马的,可现在这情况,似乎不太方便出去。
让姬姒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她越是寸步不敢出庄园!
因为,从秦小木收集到的消息中,接下来发生的事,一步一步发展得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首先,她被刘义康带走,最后还是谢十八拿出一座含有盐井的天价庄园把她赎回的消息,从太子之口,传遍了整个建康的上层!
而这个消息,之所以得以传遍,是因为牵扯到了大将军刘义康,风华江右第一的谢十八郎!
特别是,倾倒了整个建康的小姑,千万女子迷恋不已的谢琅,居然拿出一座天价庄园去赎回一个普通小姑,这里面的意味,着实可以让人寻味多时……
这个消息传出后,对于士族郎君们说,只是一句调侃一段茶余饭后的故事,可对于小姑们来说,却是雷霆一击!可以说,只用一个下午,姬氏女这三个字,便传遍了建康的大街小巷,令得无数闺阁女子砸碎了她们的香闺!
再然后,又有第二个消息传出。那消息说,谢十八拿出那个庄子赎出姬姒后不到一个月,那姬氏女便凭着其天纵之才,拿着借来的四五万千金,在现武陵郡侯檀道济辖下的陈浮四县中,套出了无以计数的财富。据保守估计,那些财富至少涨了十倍,它的总价值,已超过了谢十八当初赎她时的那座庄园!而那些财富,她都献给了谢十八!
要说,前一个消息,还只是令得建康城里春心萌动的少女们妒恨的话,后面一个消息,则是令得整个建康的郎君,无论老少都叹息了几声……
这些还只是开始,再接下来,第三个消息传来了。这个消息说,姬姒乃是正正宗宗的黄帝嫡脉,去年,北魏众使便全力邀请姬姒前往北魏,并对她许以长公主尊位。
而这一条消息一出,惊动的就不止是普通人了,便是皇帝皇后他们也有所耳闻,便是那些最重规矩的士族,也第一次低下头来,审视起姬姒的这个“姬姓”的含义。
而第三条消息传出后,那些还在抓着匪首事件不放的小姑们,突然发现,对于姬姒,她们还真不能像对普通的寒门一样,开口闭口便说她“低贱”“本是下等之人”“那等不堪的血脉”这样的话了。她们赫然发现,真论起来,姬姒的血脉,也可以说是高贵的了,不对,是绝对称得上高贵!
这三个消息,一条一条传出,竟是一时之间,把姬姒推到了风头浪尖上,一时之间,姬姒成了建康的新名人,一时之间,几乎整个建康,无论士庶,都听说过“姬氏女”这个名号。当然,这些传言之所以传得那么广,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姬姒的名字,是与谢琅一起的。
……
陈郡袁氏的一处院落里。
几个婢女站在厢房外,每听到厢房中传来一声“叮砰”的碎裂声,她们就不约而同地瑟缩了一下。
“叮砰叮砰”声不绝于耳,众婢女也大气不敢喘一声。直到厢房中器物砸碎的声音不再传来,才有一个年长的婢女悄悄凑了上去。
这一靠近,她便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压仰的哭声。
听到自家小姑悲伤的哭泣,众婢女一个个感同身受的难受起来。过了一会,那年长的婢女终是悄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众婢走到了袁小姑的身后。
在袁小姑的哭声终于小了一点时,那年长的婢女开口了。她轻轻的。温柔地劝道:“小姑,或许传言有误……”
“什么传言有误!”袁小姑哑着嗓子嘶喊道,“你知道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她连嘶叫了几声后,终是声音一低,呜咽道:“你们什么也不知道……呜呜,母亲说。管着十八郎那一房的谢王氏今儿说了,她说。不久以前,她说要给谢十八娶妻时,谢十八虽然不曾言语,却也没有反对。她还说,这么几年了,总算见到十八郎不再避谈婚姻大事。三夫人谢王氏便喜出望外,这才找到我母亲的……可这联姻之事才谈了一半。前日谢十八知道后,却直接给拒了……他说,他无意婚姻之事!”
说到这里,袁小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原以为,我原以为,他是真的无意婚姻之事……合着,原来他早就与那姬氏女暗定终身。他想纳她了,便准备按陈郡谢氏的规矩来,先娶妻再纳心上人为妾……呜,现在姬氏女名声败坏了,入不了陈郡谢氏的门……呜,他,就连娶妻也不娶了。”
袁小姑把手紧紧地捂着脸,呜咽道:“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
几个婢女听到这里,也不知怎么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