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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一辈子暖暖的好-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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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孟缇提出这个要求更多是心血来潮,对此也不太执着,“那就算了。”
  血终于抽完后,孟缇用棉签摁着针眼,坐在沙发闭目养神。大学的时候献过血,也算是有经验了。三百毫升血不算大事,但也足以让她在短时间感觉到眩晕和虚弱。她说到底也只是身体健康,也没有好得抽了血还能跑个八百米的程度。
  医生办公室本来就极安静,因此忽然响起的“噼里啪啦”开门声就显得十分剧烈。随后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阿缇,你怎么样?”
  就像水滴在心脏上,她很清晰的听到“啪嗒”一声。她躲了他好几天,没想到还是没有避开。早应该想到,赵初年出现在这里并不意外,毕竟受伤的是他爷爷。孟缇深呼吸,小心翼翼睁开眼睛,跟他点头,“我挺好的。赵老师,你来了。”
  从学校到医院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孟缇记得不错的话,期末这段时间也是老师最忙的时候,赵初年看上去风尘仆仆,大热的天气,他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我刚刚到医院,听说献血人居然是你,”赵初年坐到她身边的沙发上,边仔细的打量她边言简意赅地解释原由,“谢谢你。”
  “没什么的,能帮人也是愉快的事情,”孟缇说,“我也是刚刚看到你伯父才恍然大悟。你爷爷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你去看过他没有?”
  赵初年探身拿过桌上那堆糖果,随手剥了块巧克力送到她嘴边,也不在乎旁边的杜医生和护士是不是睁大眼睛表示震惊。孟缇咬了下唇角,脸上努力浮出个笑,想自己接过来奈何两只手都不能动,赵初年哄着她:“张嘴。”
  明明知道他只当自己是五岁的赵知予,可脸还是热了,顺从地张开了嘴吃下去。
  他把锡箔包装纸扔到纸篓,才开始回答她刚刚的问题,“我刚刚去看过了。他从马背上掉下来,被石头割穿了颈动脉受了伤。”
  孟缇很吃惊:“你爷爷年纪不小了吧?七八十岁了,居然还骑马?”
  “他总觉得自己身体好,老当益壮。”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吗。”
  赵初年看着她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阿缇,你的血型太少见了,要好好保护自己,千万别受伤,好吗?”
  “我从小就被这么提醒了,”孟缇微笑,“不过也没必要担心太多,我跟我哥,我爸都是阴性血,我爸爸都快六十五了,过得好好的。”
  赵初年一怔:“你们一家人,居然三个都是这个血型?”
  “遗传的原因而已,完全不奇怪,你们一家人肯定也是吧。”
  赵初年摇头,“不完全是,至少我两个伯父不是,我跟赵律和也不是。不然医生也不会找你过来了。”
  “这样啊,”孟缇“噢”了一声,若有所思开口,“看来遗传的威力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大了。”

  第三十一章 孤独(下)

  两人正在就血型的遗传问题进行交流,杜剑平走近办公室,看到他们后一惊:“赵先生,你们认识?”
  孟缇马马虎虎点了个头。她拿起棉签看了看,针眼已经不再流血,松了口气,打算离开医院。
  赵初年站起来,“我送你。”
  “你还去陪你爷爷吧。”
  “没关系,陪他的人很多,”赵初年说,“我给你煮点吃的,你刚刚献了血,需要补充营养。”
  孟缇眼皮一跳,婉拒:“也就三百毫升血,没什么大事。”
  然后任凭孟缇怎么拒绝他都坚持己见,在这种时候,他固执得就像太平洋一个劲地流向北冰洋的太平洋暖流一样强硬,压根劝不动。
  那也只有顺其自然了。离开医院,赵初年就带她回了自己家。
  她在车上听到他打电话,大概是给家里的钟点工,让人买菜,都是补血的东西,肉类,肝脏,动物血等,各种各样的水果。孟缇静静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再一次得到了确认,毫无疑问,赵初年比她自己都还要关心她,在乎她。
  孟缇垂下视线,静静地笑了,反正两个星期后她就离开了,现在顺着他的意思也没什么不好。
  赵初年那套大得惊人的屋子也不是第一次来,白天看这栋屋子又不一样,居然有了别致素雅。
  她的疲倦谁都看得出来,赵初年带她上楼:“你休息一会。”
  孟缇摇头:“还好的,我去看会书。”
  门铃响起来,估摸着应该是钟点工,赵初年很快下楼去了。
  她固然是疲倦的,但却没什么真正的睡意,在书房的沙发上坐了一会,从架子上拿下几本书,慢慢翻阅起来,看着看着双眼疲倦,阖上眼皮闭目养神,想着半年来发生的总总事情,慢慢睡着了,书从手心跌落,躺在了地上,安静的下午,有风吹过书页。
  她是被沙发旁的电话吵醒的。
  电话响了很久,一直也没有人接,她昏昏沉沉的大脑闪过一个“估计赵初年出去了”,从被子里伸出手臂,抓起电话。那头的人声音低沉,相当礼貌。
  “请问这是赵初年先生的家吗?”
  听上去像是第一次打电话过来,孟缇忍着浓浓的倦意,看着自己身上的薄被,心不在焉回答,“是的,不过他现在可能不在。您有什么事情?”
  虽然赵初年不在,对方依然显得很欣喜,“现在不在吗?没有关系,我下次再打过来,只要这个电话没错就好。”
  “我可以帮您留口信。”
  “这样也好,谢谢你了,”对方彬彬有礼,“我叫沈林,是个作家,正在为范夜先生写传记,所以希望能得到他的许可,再了解一下相关的资料和情况,。”
  孟缇想起很久之前看过的那则新闻,当时自己还找过他的资料,完全没想到可以这样说上话。或许失血的威力现在才显现出来,孟缇觉得头晕目眩:“等等,范夜,赵初年,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
  对方很诧异,停了停才回答:“范夜是赵初年先生的父亲啊。”
  “啊?”孟缇的脑子彻底进了水,“可是一个姓赵,一个姓范……”
  “范夜是笔名,他真正的名字是赵同与。”
  孟缇大脑完全是一锅粥,怎么都想不明白。她纠结地想了一会才说:“……是这样吗?”
  “嗯,那就麻烦你转告他,晚上我还会打电话过来。”
  挂上电话已经冷汗淋漓。这近一年的时间,赵初年多次跟她谈起范夜的小说,一字一句都历历在目,可就是偏偏没有告诉她“范夜是他父亲”这件最重要的事情。
  睡意是早就没有了,木愣愣转头过去,又看到桌上的电脑。下意识想起前几天晚上他着急得连衣服都不穿,阻止她碰他的电脑的情形。
  孟缇一把掀开被子,坐在电脑前,摁下开机键,握着鼠标的手不能控制的开始发抖。
  幸运的是,电脑和上一次一样,依然没有开机密码的,很顺利的进入了系统。
  还是上次所见的界面。清爽干净的页面,连张多余的图片都看不到,程序列表里是无数她连名字都没听过的软件。她回忆了一下计算机系那台小型机的操作方法,动了动鼠标,她很快找到硬盘,仔细浏览起来。大凡电脑水平高超的人对文件的整理都不是太在行,赵初年则完全不是,东西整理得很有规律,一个个文件夹都整整齐齐,她一时也看不出什么头绪。
  除了一个叫“赵知予”的文件夹。
  因为担心赵初年进入书房,她高度紧张,用哆嗦的手点开文件,却遇到了密码输入框。
  她试了试自己的生日、名字,随后又试了试她知道的关于赵知予的信息,都得到了“错误”的提示,这也不足为怪,显然赵初年这样级别的电脑高手绝不会用这么简单的密码;短时间内破解无望。她懊恼加紧张,体温攀升心跳加快,下午的失血让她轻微的眩晕变得严峻起来。
  即使空调开到了最低温,她还是觉得热,头发都要冒烟了,细小的汗珠从皮肤下渗出来,手心都是汗。
  因为恼火,忍不住踢了桌子,那张坚实的书桌连哼都没有哼一下。孟缇捏了捏手指,蹲下身去拉开了下面的柜子。
  她记得赵初年上次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台笔记本,还隐约记得里面还有不少电脑配件。
  果不其然,她蹲下身,一阵疯狂的翻找,果然在两个废弃的笔记本,若干个CD盒中翻出一块全是灰尘的移动硬盘和数据线。她果断的将移动硬盘插到电脑上,发现硬盘完全可以用且空空如也,立刻开始了复制。
  文件比她想象的还大,复制都花了好几分钟。她掐着手心,额头上都是冷汗,可大脑却不受控制的朝着诡异的方向想下去:赵初年如果现在进了书房会,发现她如此阴险地盗取他最宝贵的秘密,会不会气得想要杀人灭口。
  但显然她运气不错,这一切没有发生。顺利的复制完文件,扯下移动硬盘,再关上电脑,把座椅挪回原位,躺倒沙发上,拉过被子,翻了个身,装成一副熟睡的样子。二十分钟后,她听到脚步声在书房门口响起。
  她竭力调节呼吸,不能让他看出任何的异样。
  刚刚关掉的电脑应该还有余热,如果他现在开电脑,也许会发现异样。不过赵初年似乎没有这个打算,只是走到了床边,为她紧了紧被子,然后脚步声又朝着门口去了。
  他大概永远也没有想到她会在背后算计他。
  这次装睡实在是难过,简直度日如年,就像汤锅里的中药那么苦,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赵初年叫她吃晚饭的时候,她终于得到了解脱。她疑心自己要人格分裂了,心如火烧,脸上还要装作淡定,食不知味地解决着晚饭,只觉得自己暴殄天物。满桌子菜,大都是补血的,丰盛得很,赵初年细心给她夹菜,孟缇说不愧疚简直不可能,甚至都不敢正眼看他,轻微走神地回答着赵初年关于血型的问题。
  “……赵老师你怎么跟我嫂子一样,”孟缇说,“她也很担心我侄儿跟我和我哥一个血型的,担心得都有轻微的忧郁症了。”
  赵初年挑眉:“是吗?”
  “也不是不能理解,”孟缇的心思依然在包里那块偷来的硬盘身上,愧疚感简直要淹没了她,因此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实我也是听我嫂子说了才知道。我有个姑姑是再生障碍性贫血去世的,血型太稀少,连骨髓移植都不可能。我嫂子不知道听谁说,这种病有一定的几率遗传,所以很担心。”
  赵初年盛汤的动作慢了一拍,“你姑姑什么时候去世的?”
  “我不知道,我一点记忆都没有,都不知道我姑姑长什么模样。”
  赵初年把汤碗在她面前放下,“别担心,你不一样,不会遗传的。”
  “我从来都没有担心。”孟缇摆手一笑,低头喝汤,胃里暖和极了。
  吃完饭赵初年送她回了学校。不算太晚,他把车停得远一些,再走路送她回去。
  那时已经是晚上了,两人边走边聊,赵初年细致地问她明天想吃什么,他做好了一并送来。孟缇抬起目光看着他,问:“赵老师,那天你说的关于范夜……”
  “嗯?你打算跟我谈他了吗?”
  他笑着低头,平静而温柔,脸颊生辉,宛如月光凝成。不知道是什么养的父母可以养出一个这样的儿子,也不知道范夜是不是他这个样子。
  孟缇定了定神,“不,我暂时不想谈。”
  “我等你,”赵初年抬眸,“明天就举行毕业典礼了。”
  “是啊。”
  “要不要我来帮忙?”赵初年问她,“我摄影技术还不错的。”
  孟缇猛然想起今天下午在他书桌下的柜子里翻到的几个废弃的镜头,骇笑:“不用不用,期末了,你们也忙得很。”
  眼看前方宿舍楼区在望,两人停住了脚步。
  “那好,我现在医院看一看,”赵初年理了理她鬓角的发丝,“阿缇,今天的献血的事情,谢谢你了。”
  “没关系的,不用道谢。能帮到你爷爷也是缘分,”孟缇严肃了一会,“让你爷爷好好保重身体,年纪大了就不要做危险的运动。学学我爸,养花种草,修身养性。”
  赵初年略微一笑,点点头,“我记住了。”

  第三十二章 毕业(上)

  盛大的毕业典礼如期举行。
  从小到大十多年,她扒在操场的栏杆观上看了多次的毕业典礼,羡慕地想,自己怎么都长不大呢。现在终于轮到自己,孟缇一瞬间激动得不能自已,她感受到大学四年的终结,人生的一个短暂的休止符。
  毕业证学位证拿在手中,院长把帽子上的流苏从右边拨到左边,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当年的小姑娘,长大了啊。”
  孟缇抿嘴微笑,躬身:“谢谢您。贺院长。”
  典礼很快结束。乌鸦般的学士服穿在身上,就像个蒸笼一样,但谁也舍不得很快脱下。激动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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