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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

乌纱-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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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选侍鳃上有两朵红晕,如桃花一般好看,她弯了弯腰,说道:“对不起,给张大人添麻烦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张问,都只能说出这些不相干的话。

张问继续装笔道:“没有、没有,倒也没有多严重。宫里边有圣夫人管着,外边的人又不认识你……再说就算被人怀疑,也不敢明目张胆到我家里来搜;谁没事敢往皇上脸上抹黑呢?”

杨选侍抬起眼,见张问从容不迫,心道她梦中的男人虽然不是那么完美、也要投靠权贵,但仍然是一个有胆量的男人。想到这里,杨选侍脸上不觉又是一红。

两人闲聊了一阵,只听得门外玄月的声音道:“东家,属下派人在周围打探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疑的踪迹。”

张问扬声道:“好,我知道了。”他说罢,心里顿时放下心来,给皇帝戴绿帽也不要怕,只要胆大心细就成了。张问想到给皇帝戴绿帽这一节,心里竟有些兴奋起来。张问的心理显然是有点变态;又或许是麻木得太久,很期待任何刺激的东西。

张问看着杨选侍,就有点不想移开。虽然张问很好色,但是能让他觉得看不够的女人,这世间上却是少见,现在面前就有一个;而且一想到她是皇帝的女人,又平添了几分兴趣。

要说杨选侍有多妩媚,却是谈不上,甚至并没有让张问产生直接弄到床上去的冲动;但是她那圆润的身体却给人一尘不染的感觉,肌肤紧致、白嫩、健康,连一点瑕疵都没有,鹅蛋型的脸蛋也是精致端庄,额头上方的发角一丝不乱。

张问见罢杨选侍的美好,一时却没有了淫~乐之心,只想看看她全身是怎样的好看,最好能保存下来,比如画下来。那晚张问和杨选侍干那事的时候,因为装昏迷,张问闭着眼睛,却没看见她的身子是怎么一副模样。

张问见杨选侍坐得端庄,言语有礼,一时还不知怎么开口,他看着桌子上的白宣纸,就说道:“我刚刚正想练画儿……”

杨选侍很配合地说道:“那我没有打搅大人的雅兴吧?”

“没有、没有。”张问拿眼看着杨选侍道,“我正想画仕女图,要不杨姑娘让我给你画张肖像?”

杨选侍心里一乐,总算是可以一起做点有意思的事了,不用这样呆坐着说废话,便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下来。却听张问又说道:“我画仕女,一般是不让穿着衣服的。穿着衣服,只能画到一张脸;大部分地方,都是画衣服去了,却不是画人。”

“既然如此,那……”杨选侍耳根都泛起了血色。

张问听罢,急忙搬出他的那套书房宝贝,做些调色之类的准备工作。他这次想动笔,却不是肉体欲望,是真的想画一张上好的画出来。要知道,杨选侍这样的女人,不是想遇就能遇得见的。张问往回寻思了一遍,张盈、玄月、加上皇后,还有他这一屋子的女人,单说外表都没法和杨选侍比;唯有那沈碧瑶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惜是个身残,张问去年被沈碧瑶强叉的时候也没看见她的身子,当时沈碧瑶穿着衣服。

想到这里,张问一边忙活,一边不禁喃喃道:“要说我从几岁起就有先生指点这丹青之术,功底还是扎实,可从来没画出一幅称得上传世之作的画,就是因为没遇上杨姑娘这样的可画之人。”

杨选侍听到张问称赞她的美貌,心里已经十分甜蜜。在皇宫大内里,你就是长得如天仙下凡,没合皇帝的口味,也是白搭,长相除了拿来自怨自艾伤春伤秋、啥用都没有。

她一脸娇羞地宽衣解带。就在张问看得目不转睛时,门外的若花端着茶盘向这边走了过来。因为张问先前打发若花出去的借口,是叫她去沏茶。

淡妆也还在门外的屋檐下,见到若花过来,心道:这个傻子,叫去沏茶还真去沏茶。淡妆本想提醒一句若花,别搅了东家的好事,但转念一想:正好让她去惹得东家不高兴,好让东家将她从内院赶到前院去干活,若花走了,自己不是能呆在东家身边侍候了?

张问回到京师后,确实是没怎么搭理淡妆,心里边压根就没她的位置,淡妆只好自己想办法了。

淡妆想到这里,便默不作声,反而退的远远的,准备看好戏。

第四折 众里寻它千百度

段十 厨娘

暖和的屋子里,烛火通红。杨选侍端坐在椅子上,侧对着张问,大腿正好遮住耻骨下方、那有许多~毛发的不雅之处。张问正专心致志地挥墨、心无旁骛。却不料这时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让张问略一分神,顿时在宣纸上弄上了一个墨点。

推门的人是张问的近侍若花、那个丑陋的瘦弱丫头,她说道:“东家要的茶沏好了……”这时她蓦然看见屋子里还坐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在灯光下泛着光泽的完美肌肤让若花的眼睛一花,她没有准备、心里一急,“哐当”一声把茶壶掉到了地上,顿时腾起一股热气,若花反应倒是快,急忙跳开了。杨选侍见有外人进来,急忙拉了一件衣服蒙在身上。

张问见罢皱了眉头,心道:这个丫头做事倒是勤快,可脑子也太笨了,叫她出去沏茶,还真去沏茶。他沉住气,问道:“烫着没有?”

若花听罢一阵感动,摇摇头红着脸道:“没有、没有,奴婢……奴婢这就收拾。”

张问冷冷道:“不用了,呆会儿让淡妆来收拾。今天你可以休息了,明天去曹安那里,让曹安在外院给你安排个轻巧些的活儿。”

若花听罢心里一阵失落。显然做张问的内侍,地位要高得多、钱也多,若花满脸委屈,但没有办法,只得说道:“是,奴婢谢谢东家。”

门外的淡妆听到里面说话的内容,心里十分高兴,急忙回避。不一会就见若花从里面出来,一个人咕噜着念叨什么,向南边去了。

若花走到一间后罩房门口,这间房是她睡觉的地方。不过明儿她要去外院干活,得从这里搬出去。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道:“东家房里的灯不还亮着吗,若花姐姐这就回来了,怎么不去服侍东家?”

若花听到声音,没有看见人,先是被吓了一跳,继而听出声音熟悉,这才呼出一口气来。等若花的眼睛适应了黯淡的光线,才看看清楚,原来是李厨娘。若花听李厨娘问起,又觉得委屈,声音有些哽咽道:“东家不让我侍候他了,叫我明儿去前院干活。”

“你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李厨娘用关心的口吻问道。她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胖胖的脸,身材矮胖。

若花道:“我看见房里有个女子没有穿衣服,没注意就吓一条、把茶壶给打翻了,东家一定嫌我笨手笨脚。”

李厨娘没好气地说道:“那种时候你怎么去沏茶?东家不是嫌你手笨,是嫌你脑子笨。那个女的是哪里来的,知道吗?”

“不知道,好像今晚上才进府里来的。”

李厨娘沉声道:“没听见东家称呼她什么吗?”

若花想了想,说道:“东家叫她杨姑娘,不过我刚要进去沏茶那会,又听东家叫杨选侍。”

“杨选侍?!”李厨娘的嘴张成一个哦字型,急忙伸手按住嘴唇,也不再说话,转身就往洞门那边走。

李厨娘低着头疾步走了一阵,突然见屋檐下站着一个人,抬头看时,见是玄月,玄月旁边还有两个玄衣侍卫,大晚上的依然戴着帷帽、看不见脸。李厨娘神色慌张,却强笑道:“玄月姐姐还没休息呢?”

“哪里去?”玄月的声音冰冷得如刀锋,带着杀气。

“如厕。”

“抓起来,把嘴堵上。”玄月只问了一句,就下令抓人,压根不需要说明理由。旁边的两个玄衣女人听罢跳将过去,先拿着一块黑布塞进李厨娘的嘴里,然后就将其绑了起来。

两个玄衣女子押着李厨娘跟在玄月后面,玄月走到若花的房门口,敲了敲门,听得里面若花的声音道:“谁?”

“是我。”玄月道。

里面细细索索响了一阵,然后门开了,若花的头发已散在肩膀上,显然已经准备睡了。她看着玄月,眼神天真地说道:“玄月姐姐,这么晚了,您有什么找我?”转而看见玄月身后被绑了堵着嘴的李厨娘,若花不解地问道:“李厨娘怎么了?”

玄月看着若花的眼睛,沉默了片刻,才说道:“若花,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吗?”

若花的眼神很无辜,摇摇头,她不明白玄月怎么问些莫名其妙的话。只听玄月说道:“笨死的。来,把这瓶药吃了,没什么痛苦。”

若花这才明白过来、玄月要杀她,她惊恐道:“玄月姐姐……你,你要做什么?”见玄月一脸杀气,若花抓起门就想将玄月关在外边。玄月一脚踏进门里,一手推住门,顿时门板纹丝不动。玄月从容走进屋里,将手里的瓶子递过去,说道:“听话,喝了它,就没有痛苦了。”

“我不……”若花扬手想把那瓶子打翻,但是玄月轻轻一缩手,她就打了个空。若花意识到玄月是动真的,吓得后退了几步,踢在一根小板凳上,顿时仰面摔了个四仰八叉,她坐起来,眼泪哗哗直流:“玄月姐姐,我做错了什么?你饶了我吧,我不想死……我才十四岁,我还没嫁汉子,我要生小孩子……”

玄月将瓶子递给旁边的女子,那女子便跳将上去,捏住若花的嘴,将瓶子里的东西倒进去。若花拼命挣扎,奈何玄月手下的“玄衣卫”都是筛选过的会两下子的人,又每日训练,若花长得瘦弱,手无缚鸡之力,挣扎不过,被人把药硬灌进了食道,还被呛了一口,“咳咳”直咳嗽。

玄月见若花喝下去了,就对那灌药的女子说道:“你看着她,等死透了,弄到东边的偏院里烧掉,明儿白天才烧,不显眼。”

那女子拱手道:“是。”

这时门外又来了另一个黑衣女子,拱手道:“玄月姐,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几个人遂带着那被绑住的李厨娘出了房门,沿着屋檐向东走去。东面的围墙上也有个洞门,原本上了锁,这时已经被打开,门口侍立着两个带腰刀的黑衣女子。

玄月等人进得洞门,到了偏院。院子里光线很暗,只有天上的上弦月投下幽幽凄惨的清光,树影黑栋,看起来阴沉沉的煞是恐怖。在黑乎乎的树影里,有一栋房子,里面亮着幽冷的灯光。一行人进了那栋房子,只见屋中间放着一个大缸,大缸里装了半缸子水,下面还架着柴火。

“把她的衣服给我拔了。”玄月冷冷说道,又看向李厨娘道,“谁派你来的?想清楚了就点点头。”

大缸中,只见黑漆漆的长物正在游动,如水蛇一般十分恐怖,都是些黄鳝。黄鳝们被困在水缸里到处乱游,但是膳身滑腻,爬不上来。

屋里的几个女人都知道玄月要怎么处罚这个奸细,这样的手段已不是第一次,所以很熟练地将李厨娘的衣服脱光,手脚一起绑了,将其丢进水缸中。李厨娘立刻被冰冷的水冻得嘴唇发乌,身上起了鸡皮疙瘩;缸中游动的滑腻长条,让她既恶心又恐惧,李厨娘不断挣扎,摇着脑子“呜呜”闷声悲鸣。

这时一个女人将水缸下的柴火点燃,开始对水缸加热。过了一会,水里的温度开始不断攀升,那些黄鳝到处乱钻,爬得李厨娘浑身都是,身上有洞得地方都被黄鳝钻进去。随着水温升高,黄鳝忍耐不住,在李厨娘身上乱咬,她身上被咬得鲜血淋漓,水都被染成了淡红。几个女子夹住李厨娘的胳膊,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她挣扎,李厨娘乱~蹬乱撑,眼睛里全是惊恐。

屋子外面冷风惨惨,里面有女人的闷声哭喊,犹如鬼魅一般。几个玄衣女子都默然观看,说不出一句话来。

黄鳝就如水蛇一般的形状,许多女人都怕蛇,李厨娘也不例外,痛苦和恐惧、恶心一起折磨着她的身心,她终于忍受不住,像鸡啄米一般拼命点头。

玄月见状,说道:“把她嘴上的东西拔开。”

李厨娘可以说话之后,不住讨饶:“我招了,快把这些东西弄走,我招……”

“谁指示你来的?”

李厨娘哭丧着脸道:“好像是都察院里边的人,是谁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不过拿了一锭银子,您就大恩大德放我一马吧,我知罪了。”

玄月对旁边的女子递了个神色,那女子便从柴火里抽出一把烧红的铁钳出来,李厨娘一看顿时脸色像纸一般白,她还没来得及尖叫,嘴就被人捂住,然后听见“兹”地一声,胸前的一粒纽扣被火钳夹住,空气中顿时腾起一股烧猪~毛一样的糊焦味。

李厨娘晕了过去。两个女子将她从缸里提将出来,扔到地上。只见她身上伤痕如鳞,腿间的两个洞被黄鳝钻得满满的,还有一些黄鳝只钻进去了半截,另外半截吊在腿上,看起来十分恐怖诡异。

这时一个提着水桶的人,将水“哗”地一声倒在李厨娘的的身上,李厨娘幽幽醒了过来,已被折磨得半死不活、不断呻吟。她刚醒过来,又看见了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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