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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

三国之暴君颜良-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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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促之间,几百名弓弩手急是放箭,但那些零落的箭矢,又岂能挡得住急扑而至的敌人。

一千铁浮屠,仗着坚甲防御,迎着箭矢勇敢的前进。

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

那一柄锋利的巨矛,瞬间撞至。

轰响声中,人仰马翻,肢离破碎。

胡车儿一马当先,大刀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挡在前面的几名盾手斩飞出去。

漫漫血雾,还有那惨烈的嚎叫声中,胡车儿如发狂的蛮牛一般,生生的将混乱的敌阵撕开了一条口子。

身后,铁浮屠如撞入羊圈的恶狼,挥舞着饥喝的兵刃,破阵而去。

只须臾间,那破阵口就急速的扩大,原本严整的荆州军阵,就如一道脆弱的玻璃墙一般,一点破碎,整座军阵迅速的崩溃。

从东南处杀入的铁浮屠,冲势丝毫未减,仗着重骑超强的冲击力与防御力,冲着即定的冲击路线,无可阻挡的向前冲击。

铁蹄如磨盘一般,将所有阻挡的敌人碾杀于脚下。

片刻之间,一条血路将荆州军阵从前到后贯冲。

这些未经真正战火考验的荆州军,何曾见过如此恐怖的敌人,震怖之下,军心顿乱,东南处的数千荆州军,最先土崩瓦解,望风而溃。

一处的溃散,很快就如骨牌般传导开来,不多时间,两万荆州军皆陷入了恐慌之中。

就在此时,迂回到侧翼的文丑,瞅得机会,率领着两千神行骑,径直撞向了敌军的左翼。

一横一竖,两相这么交叉一击,即使是最精锐的曹军也难以抵挡,更何况是刘表的荆州军。

兵败如山倒,土崩瓦解已是不可逆转。

中军处的刘表惶恐已极,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刚刚还肃然的军阵,只转眼间的功夫就被敌方轻易击破。

此时的刘表,方才惊恐到意识到,颜良的用兵之能,远非自己可比。

“怪不得蔡瑁他们屡战屡败,原来颜良这匹夫的骑兵,竟如此之强,这,这……”

刘表是又惊又怒,整个人如陷冰冷的深渊一般。

“主公,全军已溃,速速撤往襄阳吧!”

飞奔而来的蔡中,惊恐的大叫着。

蔡中数次与颜良交手,自对颜良的厉害是深有体会,这时一见兵败,第一时间就想到要逃跑。

刘表心有不甘,但看着四散溃逃军士,即使有再多的恨也无济于事,畏惧之下,刘表只得在蔡中的保护下,望着襄阳城方向逃去。

静静观战的颜良,清楚的欣赏了他两位信任的将领,上演了一场迂回穿插的精彩好戏。

当颜良看到中军那面“刘”字大旗倒下时,颜良就知道,刘表想逃。

“想逃,没那么容易。”

手早就痒痒的颜良,纵马舞刀,率领着余下的千余铁骑,径直从正面杀去。

一千铁骑,汹汹而至。

刀锋过处,那些蝼蚁般的敌人,唯有肢离破碎。

一路不停,他率领着铁骑,沿着大道的方向直线前进,杀入混乱的敌人,踏出长长的血路。

冲破乱军,充满血丝的眼眸中,一眼便瞧见正前方大道上的一队骑兵,那里必是刘表所在。

颜良拍马舞刀,如地狱的魔将一般,汹汹追上。

奔逃中的刘表,眼见后方大队骑兵追至,自是大惊失色,急令蔡中和王威二人率军阻挡追敌。

那二将得令,只得率百余骑兵,折返回头,迎击追至的敌骑。

颜良纵马舞刀,当先杀上前来,王威和蔡中不知来将是颜良,二人对视一眼,齐肩驱马而上。

一柄大刀,一支长枪,倾尽全力,向着颜良袭至。

“土鸡瓦狗之辈,也敢挡老子的路!”

颜良眼眸射出如刃的凶光,喉间如滚珠般蠕动,发出一声闷雷般的低啸。

啸声中,那一柄长刀,挟着滚滚如涛之力,化做一面车轮,一左而右的荡向那袭至的二人。

哐!哐!

两声巨响声中,颜良从那二人之间如电而过。

血雨和断折的兵器四溅而出。

血雨中,两颗人头飞上半空。

一刀,斩二将。

第一百五十二章不信任

蔡中和王威,两颗血淋淋的人头飞上半空。

那两具无头的躯头,断颈处喷涌着鲜血,继续向前冲出数步,方才跌落于地。

接着,便被随后追至的滚滚铁蹄踏成肉泥。

狂刀血舞,重重寒光四面激射,阻挡的敌骑,被颜良如切菜砍瓜一般,肆意的收割着人头。

血雨漫天中,颜良巍巍如修罗魔将,那血染的征袍随风而舞,长刀所过,伏尸遍地。

当颜良杀破重重阻挡时,刘表的身影已消失在大道的尽头,已是追之不上。

“哼,算你运气好,且寄下你的人头,本将来日再取。”

颜良收止了马蹄,拖刀而立,巍巍如山岳一般。

回头看时,那方圆百丈的战场,已是血流成河,尸枕成山。

两万溃散的荆州士卒,被颜良的四千多骑兵左冲右突,撕裂得惨烈之极,死伤者不计其数。

残阳如血,日渐西沉时,这一场杀戮终于结束。

赤艳的夕阳遍洒于野,光与血相映相衬,茫茫大地一片赤红,如若地狱的血池一般。

两万荆州军死伤有六七千,七八千人败溃逃归襄阳而去,其余皆降。

打扫战场已毕,文丑等诸将前来会集。

杀得痛快的文丑,一脸的兴奋豪然,大叫道:“兄长,这一仗当真杀得痛快啊,咱还俘虏了五千多人,这些人该当怎么处置,还请兄长示下。”

“没受伤的统统押往新野收编,受了伤的,统统斩首。”

颜良目色冷酷,毫不犹豫的下了杀令。

文丑点了点头,却道:“杀了他们还费事,何不直接坑杀干脆。”

颜良冷笑了一声,目光扫向襄阳方向,冷冷道:“我要斩下那些人的头,集合起来,来日把他们的头颅统统投进到襄阳城,本将要让那些敢于顽抗之徒为之丧胆。”

文丑明白了颜良的用意,深为颜良的手段所折服,当即便传令下去。

残阳下,杀戮再起。

天空中,无数的乌鸦在盘聚飞旋,鸣叫不休,似乎在催促着下面的人类赶紧走,好让它们尽情的享受这场盛宴。

大胜的颜良,却并没有急于再进攻襄阳,而是下令就地扎营,等待着后面徐庶和周仓的大队步军。

此外,颜良还在等着另一场大战的结果。

唯有另一面的战场获胜,他才敢毫无顾虑的进围襄阳。

######逃。

此时此刻,刘表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一个字。

不顾一切的逃,一下头也不回,不管身后的士卒死伤多少,只是拼了命的往襄阳逃。

夜暮降临时,刘表终于逃回了襄阳。

随着刘表一同回来的,乃是大败的噩耗。

就在几个时辰前,襄阳的士民们还欢送着他们的将士离城,祝愿着他们在伟大的州牧率领下,击退颜良那个恶魔,拱卫襄阳这座世外桃源。

几个时辰后,他们迎回的不是凯旋的将士,而是一场就在家门口的惨败。

整个襄阳城,转眼之间就陷入了恐慌。

那些习惯了安乐的襄阳人,从未曾想到过有朝一日,自己竟会离战争如此之近。

败归的刘表惊魂方定,急是下令封闭襄阳四门,以防颜良追兵,同时招集败溃的士卒,重新聚集力量。

让刘表感到稍稍心安的是,颜良的铁骑并未有乘胜追击,而招集溃兵,加上襄阳原有的兵力,勉强凑够了万余兵马。

颜良的军队虽胜,但人数却只有一万五千之众,且有五千骑兵。

以这样的兵力,想要攻破坚固的襄阳城,当真是自不量力。

“哼,颜良,你虽胜一阵,也别得意,只要老夫的水军攻破浮桥,这一役的耻辱,老夫早晚让你加倍奉还。”

冷静下来的刘表,重新恢复了自信。

布署好守城诸事后,已是深夜,疲惫的刘表方才回往府中。

此时,蔡玉依旧在焦虑不安的等候着。

听闻刘表回来,蔡玉惊喜不已,赶紧迎出府外。

“夫君,你回来了。”蔡玉上前想要扶住刘表。

“嗯。”

刘表态度冷淡,只应了一声,便大步走往内室。

当着仆丁的面,刘表头一次给蔡玉冷脸,这让蔡玉甚觉尴尬,她迟怔了一下,却只得强颜欢笑,紧跟了回去。

回往内室,蔡玉很小心的服伺刘表将衣甲卸下,刘表却始终板着个脸,一声不吭。

蔡玉实在忍不住,便小心翼翼问道:“夫君,听说……听说北面一战,我军有所失利?”

刘表大败的消息,蔡玉早就听闻,但怕刘表没面子,蔡玉只好把大败换成了“有所失利”。

刘表眉头微微一凝,却是冷哼道:“颜良纵有小胜又如何,襄阳城固若金汤,老夫尚有水军三万,早晚必取那匹夫的性命。”

刘表的沉稳,让蔡玉暗松了口气。

蔡玉扶着刘表坐下,边是添茶,边又问道:“有大兄死守水寨,夫君坚守襄阳城,那颜良必无所为,早晚都要撤军。”

“颜良匹夫,老夫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岂容他全身而退,只要水军攻破浮桥,老夫就要将他困死在南岸。”

刘表恨得是咬牙切齿。

蔡玉听着却是神色大变,想也不及,脱口惊道:“颜良水军极厉害,前番公诺都为其所败,夫君若强令大兄出击,岂非是自寻死路。”

蔡瑁在给蔡玉的密信中,力言了甘宁的厉害,不想出战,叫蔡玉跟刘表吹枕边风。

这时蔡玉听闻刘表出兵之余,竟然还命蔡瑁水军出战,惊愕之下,想也不想的就想劝谏。

刘表听着却是极为刺耳,原本就阴冷的老脸,不禁是勃然一变。

愤然而起,刘表怒瞪向蔡玉,“当初就是你劝老夫坚守不出,结果坐使颜良建成了浮桥,现在你又劝老夫不要去攻浮桥,你说,你安得到底是什么心?”

刘表气势汹汹的一番质问,只把蔡玉问得是脸色惊怔,哑口无言。

蔡玉能是什么心,无非就是妇人的一点私心而已,但刘表那一字一句,却似直指她暗中串谋颜良一般。

蔡玉又是心虚,又是委屈,一时神色惶惶,不知如何以应。

刘表突然上前一步,一把将蔡玉的手腕掐住,厉声喝道:“你说,你是不是跟颜良暗中串通,图谋篡取我荆州基业!”

他虽是文人,但到底是个男人,这般大力一掐,只把蔡玉那纤纤玉腕掐得是入骨的痛。

“夫君,你掐得妾身好痛,痛啊……”

蔡玉痛得呻吟不休,刘表却只不肯放手,手上的力度反而愈重。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老夫今日绝不会与你善罢甘休。”刘表一点都不怜惜。

蔡玉痛得眸中盈泪,委屈道:“妾身只是私受了些颜良的贿赂,替他说了几句好话而已,怎敢有背叛夫君之心,妾身若真要背叛夫君,妾身的几个族兄,又怎还会为夫君战死疆场,死保夫君的基业,请夫君明鉴啊。”

刘表肃厉的神情渐收,心神渐渐冷静了下来。

堂堂八骏,毕竟不是不会思考的蠢人,蔡玉那一番哀告自辩之词,其中道理,刘表又焉能不明。

先前时,他只是因为失败而情绪不稳,稍有刺激便反应过激。

这时静下来一想,自己这妻子财贪的性子自己早就深知,而她蔡氏背叛自己又能有什么好处,若真要背叛的话,蔡中又焉会死命的保护于他。

思绪一通,刘表旋即理智了下来。

“哼,谅你也不敢背叛老夫。”刘表冷哼一声,将蔡玉的手狠狠一甩。

蔡玉一个不稳,柔弱的身子便歪倒在了地上。

低头再看手腕时,却已红了一圈,蔡玉是又委屈又痛,却又不敢吱声,只伏在地上揉着手腕低声啜泣。

刘表怒意虽然压了下来,但疑心尚在,心中暗道:“蔡瑁还手握三万水军,待他攻破浮桥之后,我还得派个人分些他的兵权才好,这样才稳妥些……”

思索间,刘表不愿在此留宿,遂又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蔡玉从地上颤巍巍的爬了起来,看着丈夫离去,看着这冷冷清清的房间,心中愈加委屈,那眼珠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刷刷的滚落脸庞。

######东方发白,天色将明。

汉水上游,浮桥。

两百艘战舰列阵已待,五千士卒精神肃然,那一面“甘”字大旗在晨风中傲然飞舞。

甘宁怀疑双戟,立于船头,目光如锋刃一般凝视着下游方向。

身后,就是那一道横亘汉水的浮桥,一辆辆满载着粮草的骡车,正源源不断的走过浮桥,由北向南,运往南岸前线。

那一座浮桥,就是颜良大军的生命线。

甘宁的任务,就是守护这座生命之桥,让颜良无后顾之后。

成败,就在他和这五千将士之手。

颜良对他的信任,肩上那份沉甸甸的重量,甘宁岂能感受不到。

神思之际,下游天水一线之处,隐约已出现一片白茫。

过不得多久,那白茫铺天盖地而来,竟将滚滚江水笼罩不见。

那无尽的白,正是数也数不清的船帆。

襄阳水军,五百艘战舰,旗帜展招,兵甲森森,浩浩荡荡溯江而上,千帆汇集起来,如漫长江的白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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