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暴君颜良-第5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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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笑而不语,默认了法正所说。
早在曹操称帝之前,就有细作发回情报,声称曹操动用了大量民力,将冀城城墙加厚了整整一倍有余,曹操此举,很显然是为了有朝一日,为应付破城炮而准备。
正是这个原因,所以冀城城墙表面一线,被轰得体无完肤,但仗着双倍的厚度,城墙在这猛烈的狂轰之下,却勉强的没有出现塌陷。
城墙没有塌陷,就意味着若想破城,颜良就必须要发动强攻,那么,一场损失无法估量的肉搏战,便将无可避免。
颜良并不急于发动强攻,而是策马于阵前,亲自观察了一番被轰过的敌城。
他很快就发现,敌城虽然没有坍塌,但城墙上已是裂痕遍布,这就说明其根基已被撼动,只消再经过一番打击,纵使这双倍加厚的城墙,也必然撑不住。
“今天先给曹操一个警告,明天接着轰城,朕就不信轰之不破。”颜良冷笑一声,遂是下令收兵归营。
号令传下,五万楚军徐徐而退,与此同时,其余诸路的兵马,也都相继而退。
楚军退却,城上龟缩的秦军,终于敢直起了腰板,胆战心惊的往外张望。
许褚推开了那道破损的城门,扶着满身是灰的曹操,颤巍巍的出了来。
曹操环视左右,那惨不忍睹的城墙,那四处遍布的肢体,那涂满了城头的脑浆和鲜血,无不深深的刺痛着他的心。
远望着楚军耀武扬威而去,曹操只恨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不好了,荀大人受重伤了。”城楼内,忽然有人惊叫。
曹操吃了一惊,急又转身奔回了破损的城楼中,却见一处角落里,满身是血的荀攸自躺在那里,而一根巨大的房梁,则压住了他的半边身体,污浊的鲜血,正从他的身下缓缓的淌出。
“公达,快,快救公达。”曹操扑了上去,惊喝道。
士卒们赶紧上前,试图将那房梁抬起,但只稍稍一动,荀攸便痛不欲生,曹操只得作罢。
“陛下,臣……臣只怕是不行了。”荀攸气若游丝的说道。
曹操沉声喝道:“公达你休要乱说,你一定要给朕挺好住,朕一定会救活你的。”
荀攸苦笑了一声,摇头道:“没用的,臣半边身子已经被砸碎,就算从房梁底下出去,也是死路一条。”
曹操咬牙欲碎,陷入了无言之中,尽管他不愿意接受,但他内心却不得不承认,荀攸已是必死无疑。
“当年白马一役,若非臣献计失策,让那颜良逃过一劫,陛下也不会被他逼到今天这地步,这都是臣之错啊。”荀攸懊悔的自责。
曹操无言,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连曹操自己也不止一次的想过,倘若当年白马一役,他不是派了关羽和张辽二将交去袭击颜良,而是自率主力亲去。
那么,那一场仗下来,也许颜良已经为他所杀。
颜良一死,一切都会因之而改变,他曹操也就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了吧。
“陛下,颜贼的破城炮太厉害,再轰几次,冀城非破不可,请陛下听臣一句话,率军突……突围……”
突围二字出口,荀攸的身体猛的剧烈抽动,口中狂涌几口鲜血,整个身子便是不再动弹。
“公达,公达——”曹操悲愤万分,拉着荀攸手大叫。
左右秦军士卒,无不黯然。
半晌后,许褚才低声道:“陛下,荀大人已经去了。”
曹操悲愤了半分,情绪才稍稍的平伏下来,只得松开了荀攸的手,用自己的披风,将荀攸身体覆盖。
残阳西下,整个冀城,一片的苍凉。
“陛下,城墙东侧开裂严重,必须要即刻调动民夫修补,否则明日颜贼再攻,非坍塌不可。”夏侯渊急匆匆而来,一脸沉重。
“不必费事了。”曹操无力的摆了摆手。
夏侯渊一怔,却不知曹操什么意思。
曹操远望着城外,叹道:“传令下去,今日入夜之后,全军向西突围吧。”(未完待续。)
第七百八十一章再尝尝我刀的滋味
夜如泼墨。
冀城中,死一般的寂静。
三万残存的秦军,已聚集在城门下,每个的脸上都写着“彷徨”二字。
皇宫中,曹操已全副武装,左右许褚、刘晔等文武,皆也身披重甲,如临大敌的样子。
大殿之内,气氛沉重到让人窒息。
曹操如石像般坐在那里,手扶着宝剑“倚天”,神色肃穆凝重。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曹操微微抬起头,却见夏侯渊身披重甲,大步流星的走入了殿中。
曹操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迎下阶去。
“启禀陛下,东门一万兵马已集结完毕,可以行动了。”夏侯渊拱手道。
曹操走上前来,拍着夏侯渊的肩,慨叹道:“妙才,让你以身犯险,为朕吸引敌人,真是难为你了。”
“陛下身负社稷,臣为陛下去死也是理所应当。”夏侯渊慷慨道。
“不许说死!”曹操厉喝一声,“朕要你完成任务后,务必要全身而退。”
夏侯渊身形一震,忙拱手道:“陛下放心,臣必杀出一条血路,前去南安与陛下会合。”
曹操微微点头,这才似乎满意。
这时,刘晔走上前来,低声道:“陛下,时辰已到,该出发了。”
曹操看了一眼外面昏暗的月光,遂是不再多言,迈着沉重的步伐,带领着众文武出了皇宫。
宫门外,众人出门上马,曹操便向夏侯渊示意了一眼。
“陛下保重,臣去了。”夏侯渊向曹操一拱手,勒马转向,向东门方向策马而去。
曹操目送着夏侯渊消失在夜色中,深吸过一口气,转而向着相反的方向,往西门方面策马而去。
夏侯渊策马来到东门城下,在那里,一万多秦军已肃列已久。
见得夏侯渊一到,这个彷徨的秦卒们,情绪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夏侯渊环视众将士,高声道:“尔等皆受陛下大恩,今日,是你们报答陛下恩情的时候了,是男儿的随本将杀出城去,杀敌寇一个片甲不留。”
号令传下,东门城门轰然大开,吊桥也随之吱呀呀的缓缓放下。
透过那黑漆漆的门洞,这些秦卒隐约可以看到几里外,楚军军营闪烁的灯火。
此时他们才知道,今夜他们要以一万之众,前去冲击兵马不计其数的楚军大营。
每一个秦军的背上都是以抖,一股毛骨悚然的恶寒,从脚底升起,转眼袭遍全身。
“随本将杀出城去~~”夏侯渊大喝一声,纵马舞刀,当先奔出城门。
主将已出城,那些心中忐忑的秦卒,尽管心中颇不情愿,但也只得在将官的催督下,跟随着夏侯渊出城而去。
漆黑的夜色下,一万秦军离城,向着连绵数里的楚军大营杀奔而去。
此刻,御帐中的颜良,还正闲品着小酒,翻看着《孙子兵法》。
他手中的这卷书,再也不是以往那厚重的竹简,而是以大楚国新制的竹纸所著,薄薄的一册书,便囊括了这世上最精妙的兵法。
自颜良发明竹纸以来,在他的大力支持下,楚国各级的官府文书,皆已用纸质公文,取代了原先的帛书以及竹简,有此轻便的书写载体,大楚各级官府的办事效率,得到了极大的提高。
官方的大力推广下,竹纸很快也吸引了民间士民的喜欢,各州各郡的豪强富绅们,也很快都喜欢上了这种便捷又便宜新纸,纷纷的出钱向官府购买。
因是这造纸的技术,一直都掌握在朝廷手中,故楚国内的造纸厂,基本均为官办,竹纸自然也就同盐铁一样,都实行官办官卖的垄断,如此一来,也为朝廷增加了一项不菲的收入。
此时颜良所看到这本《孙子兵法》,正是他的皇后黄月英,亲手书写,亲手装订。
看着书上那隽永清秀的字迹,颜良就仿佛看到了妻子那张动人熟悉面容,亲近的感觉油然而生。
观书之际,颜良眉头微微一动,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当颜良放下兵书时,周仓已步入帐中,拱手道:“启禀陛下,秦军夜袭我大营。”
秦军袭营?
颜良神色一动,刀削似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大营有雄兵十余万,颜良显然不是在担心秦军能袭破大营,他是在惊讶,到了这个时候,曹操还敢以卵击石,让他少得可怜的士兵,主动前来送死。
“看看去。”颜良腾的站了起来,大步而出。
颜良坐胯赤兔马,在一众虎卫军的护卫下,片刻间便赶往了营门一线。
此城,营栅一线已是喊杀声震天,诸将得知敌军袭营,皆已率本部兵马赶来守备。
颜良驻马远望,却见夜色之中,正有数不清的秦军,一波接一波的向着大营方向狂涌而来。
夜中辨不清敌人真伪,诸将也不轻易出击,只以强弓硬弩向外乱射。
万名弓弩手射击下,营外惨叫之声不绝于耳,不断有成片成片的秦卒,倒在了血泊之中。
面对如此重创,营外的秦军,却依然疯了似的,仍在不停的冲击。
未几,法正和徐庶也皆赶到,两位谋士看着秦军发疯的样子,均面露惊讶之色。
“曹操这么玩命,你们怎么看?”颜良扬鞭问道。
法正观敌良久,神色忽然一动,拱手道:“陛下,臣以为这是曹操在玩声东击西的把戏。”
“声东击西,你是说,曹操攻我东大营是假,目的却是趁机攻取其他大营?”颜良问道。
“当然不是。”法正摇了摇头,“臣的意思是,曹操以这一军攻我大营,只是想让我们误以为他想袭营,而曹操本人,则会率其他残部,趁机向西突围。”
一语点醒,颜良的神色微微一动。
徐庶也恍然大悟,忙道:“陛下,孝直所言极是,曹操眼下已是山穷水尽,再无破围之法,他此番必是想趁机突围西逃。”
“原来如此。”颜良点了点头,眉宇间却无丝毫的担心。
因为冀城西面虽无围营,但在外围处,颜良却布署有文丑这一支四万人左右的伏兵,就是为了预防着曹操的向西突围。
如今看来,文丑这一支兵马,终于可是派上用场了。
此时,法正却又道:“冀城西面虽有骠骑将军在,但曹操此番乃是垂死挣扎,必会拼尽全力疯狂突围,臣只恐光骠骑将军的四万兵马,还不足以抵住曹操的决死一冲。”
法正的话提醒了颜良,要知道,垂死挣扎之人所爆发出的战斗力,非是寻常之军可比。
念及于此,颜良便喝道:“来人啊,速传旨给吕玲绮,命她即刻率五千轻骑,前去驰援骠骑将军,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也一定要给朕把曹操截住。
旨意迅速传下,吕玲绮闻知曹操要逃,根本就不用做任何激励,当即便挟着一腔的复仇之火,率五千轻骑前去冀城西面。
“陛下,眼前这一路曹军,该当如何对付?”法正问道。
“这还用问吗。”颜良冷笑一声,扬鞭道:“诸军尽出,给朕尽情的杀,杀到一个不留!”
肃杀的旨意下达,战鼓声冲天而起,呜呜呜的号角声,更是撕破了夜的黑暗。
黄忠、张任、严颜、朱桓、蒋钦,众将各率本部兵马,冲出大营,四面八方的向着秦军围而去。
此刻,营外的夏侯渊,尚在催督着他的士兵,不断的向楚营冲击。
夏侯渊驻马横刀,肃立于黑暗之中,他的身前,乃是两千秦军刀斧手。
阵前箭如雨下,不少丧失斗志的秦军,从楚营一线败溃回来,向着本阵这边退来。
夏侯渊却冷血的下令,刀斧手将那些后退的士卒,毫不留情的斩杀。
正是在夏侯渊如此铁血的逼迫下,那些惶恐的秦卒,才只能发疯似的向着楚营冲击。
“就这样猛冲下去,颜贼的注意力一定能被吸引住,陛下一定能成功的突围出去吧。”
夏侯渊心里想着,继续无情的逼迫着他的士卒,前赴后继的向前去送死。
然而,在下一个瞬间,原本坚守的楚军,却突然间冲涌而出,数不清的楚军步骑,四面八方的向着他围杀而来。
那滚滚的兵潮,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阵前的秦军辗杀。
而那些惊惶的秦军士卒,也顾不得自家刀斧手的威逼,丢盔弃甲不顾一切的败溃下来。
浩荡的兵潮中,一支兵马如利箭一般,从中将秦军撕成两半。
当先处,那一员须发皆白的老将,长刀疾舞如风,切菜大砍瓜似的收割着秦卒人头,杀破乱军,直向夏侯渊杀来。
夏侯渊神色一震,眼珠子几乎都要炸裂出来。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年定军山一役,是谁差点要了他的命。
那威不可挡的敌将,正是夏侯渊的死敌,长沙之虎黄忠。
“老不死的东西,我夏侯渊今天就算战死于此,也要斩了你的狗头,纳命来吧!”
复仇心起的夏侯渊,暴喝一声,纵马舞刀,直扑黄忠而去。
乱军中,黄忠也寻见了夏侯渊,嘴角处,不禁扬起一抹冷笑。
“定军山一役,让你侥幸逃过一死,没想到今天你自寻死路,就让你再尝尝我黄忠刀锋的滋味吧!”
黄忠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