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暴君颜良-第4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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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先那员楚将,纵马舞刀,威风凌凌,正是颜良麾下大将张辽。
见得张辽阻路,赵云非但不以为忌,反而是勃然生怒。
“背主之贼,焉敢挡我之路,纳命来——”怒啸声中,赵云纵马舞枪,直取张辽而去。
关羽和张飞的威名,张辽是识得的,但赵云的威名,张辽却未曾见识。
对武艺极是自信的张辽,眼见燕军一员声名不显的敌将,竟然敢叫嚣着取自己的性命,惊奇之余,不禁也是大怒。
“无名鼠辈,也敢在我张辽面前逞狂,看招吧!”张辽毫无所惧,舞纵战刀,直斩向冲杀而来的赵云。
银枪如电,如旋涡一般卷射而至。
枪锋未至,那强大的压迫感,便铺天盖地包卷而来。
张辽心中一滞,方觉这敌将的武艺,竟是出乎意料的强悍。
心神震动下,张辽便不敢硬接,急将战刀高高举起,刀尖向下将刀刃竖在面门前,走一个缠头刀花护住周身上下。
哐——银枪电袭而至,那怒涛般的一击,直震得张辽身形一震,手心隐隐发麻,胸中气血更随之一荡。
暗惊之下,张辽强提一口气,双手一抖,战刀对着赵云的胸处尽力平荡而出。
刀锋破空而去,发出尖哨似的锐响。
铛——又是一声激鸣,赵云回枪一挡,瞬息间,张辽便感觉从对手枪上传来一股力量,轻轻的将他刀锋黏住,向外顺势一带。
顿时,张辽刀势尽泄,犹如泥牛入海一般,空空荡荡不着一物。
张辽未及惊异时,赵云银枪不停,冷哼一声中,那银枪已划出一道冷冷的圆弧型寒光,向着张辽的脖子圈将过来。
应招、卸力、反击,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竟似事先排练好的一般,分毫不差。
张辽未曾想到,眼前这敌将枪上力道如此之猛,招式变化如此之快,枪法上的造诣,几乎已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眼见敌枪扫来,张辽回刀相挡不及,身形只能硬生生的往后一斜来回避。
锐利的枪锋,贴着张辽的脖子扫过,只差那么分毫,就可以轻易的削断他的脖劲。
勉强逃过一死的张辽,身形才刚刚直起,赵枪的枪式,已如狂风暴雨般卷袭而至。
惊心动魄的张辽,只能倾尽全力相挡,但在赵云沉稳如水的攻击下,却很快落得下风,败相频露。
武艺一流的张辽,碰上当世绝顶的赵云,终究难是敌手。
二十余招走过,张辽自知非是赵云对手,再战下去非要送命不可,畏惧之下,急是拨马跳出战团,望南便退。
赵云轻易的杀败了张辽,威风大作,也不去追张辽这支败兵,继续催督着他的铁骑,向着身处重围中的张飞杀去。
张辽败北,楚军士气受挫,面对燕军铁骑更是难与争锋,纷纷倒溃而退。
赵云和他的铁骑,如入无人之境处,撕破楚军围阵,转眼已与张飞被围之军会合。
一身浴血的赵云,举目扫见张飞,便高声叫道:“翼德,赵云奉大王之命,前来救你。”
正自苦战的张飞,见得赵云援军杀到,不禁信心大作。
眼见己军反败为胜,楚军纷纷倒溃,张飞兴奋叫道:“子龙,你我合兵一处,杀光这些南贼。”
张飞信心大增,文丑原本昂扬的斗志,却为之一挫。
当他瞥见杀来之将,乃是赵云之时,心中不禁大为忌惮。
想当年,文丑尚为袁绍部将时,袁绍与公孙瓒界桥一战,文丑就曾与赵云有过一次手锋。
当时的文丑声名已著于河北,而赵云还是刚刚出道,不名一文的一名小卒。
但就是这样一个初生的牛犊,却竟与文丑交手五十余合,不分胜负。
如今多年已过,赵云的武艺,不知已精进至何种程度,今日再撞见,文丑如何能不忌惮。
今连张飞都战之不下,若再加上个赵云,文丑焉能相敌。
眼见赵云策马狂奔而来,文丑心中生怯,强攻几刀,跳出战团,拨马便走。
“贼将休走——”扳回局势的张飞,却得势不饶人,还想反杀文丑。
驰近的赵云,却横枪一拦,沉声道:“此间形势混,贼军虚实不知,还是不宜追击,我们还当合军一处,先退往浚仪城为上。”
赵云却比张飞冷静许多,懂得见好就收。
张飞却豪然叫道:“子龙怎可这般胆怯,贼军已乱,咱们正当趁势掩杀,杀他个血流成河,岂可就此退却。”
张飞杀到兴起,反败为胜的机会,岂会轻易放过,也不听赵云之劝,纵马就挥军追击文丑。
气势汹汹的张飞,蛇矛狂斩楚军士卒,踏着长长的血路,急追而上。
惊退的文丑,却不敢与敌,只拨马落荒而逃。
“贼将,哪里逃,留下命来——”信心暴涨的张飞,扬矛大叫。
正当张飞信心大作时,蓦听道旁山坡上,杀声如雷而作,整个大地都随之震颤,仿佛天崩地裂一般。
斜目望去,却见山坡之上,数不清的楚军骑兵,正如决落的泥石流一般,轰轰烈列的奔涌而下。
那一面“颜”字的赤旗,如猎猎的火焰一般,直扑而下。
骑兵,那是颜良亲统的骑兵!
山坡之上,颜良纵马俯冲,斜拖的青龙刀,流转着慑人的寒光,身后的红色披风,如拖曳着长长的红色尾焰,声势甚是壮丽。
原来,颜良虽设下这一伏兵之计,但考虑到刘备的主力距浚仪城较近,很有可能发骑兵来救张飞。
故是,为了对付刘备的骑兵,颜良已尽率他的五千铁骑,做为第二路伏兵。
今赵云率燕骑杀到,只以为可轻易击破颜军步军围兵,却万没有想到,颜良早料到如此,事先已尽集骑兵于此。
滚滚铁骑,直冲而山,挟着威力无穷冲势,撞入了燕军之中。
惨声大作,鲜血飞溅,惶恐的燕军,那脆弱的肉体,无情的被铁蹄辗碎。
冲杀而下的颜良,手中青龙刀如电扫出,一人一骑,直取张飞而去。
事发突然,当张飞省悟时,已惊见颜良冲撞而来,眼见刀锋将至,张飞也不及多想,急是倾尽全力,斜举丈八蛇矛相抗。
吭——惊雷般的撞击声中,两骑错马而过。
张飞那铁塔般的身形,在巨力的冲击之力,剧烈的一震,双掌处一麻,斜眼瞥去,惊见五指间血迹渗出,竟已是虎口震裂。
“几年未见,此贼的武艺竟已精进如此,竟能震裂我的虎口,这怎么可能!”一招交手,手掌被震出血的张飞,心中涌起的是无尽的惊诧。
其实颜良武艺虽大有精进,但以张飞之实力,颜良想要在一招之际震裂他的虎口,却也万难。
只是如今颜良居高临下,借着俯冲之势,如此迅猛的击出一刀,再加上青龙刀的重量,已非凡人所及。
这也就是张飞,只被震裂了虎口,倘若换成武艺一流级别的武将,此刻恐怕早就被颜良这惊天一击,当场已震飞出去。
纵马而远的颜良,潇洒一回身时,看到的正是张飞震憾的面孔。
颜良气态巍然,勒马横刀,冷笑道:“张飞,当年梁国一役,本王饶你一命,你怎么就不记长性,还要赶着来送死。”
肆意的嘲讽,直将张飞激得怒火焚身,恨不得当场就跟颜良决一死战。
只是这时,北面处,文丑见颜良骑兵杀到,已反身挥军杀回。
西北处,黄忠的诱敌之军也已折返而回,斜向围杀而来。
诸路楚军见王旗出现,无不斗志大作,振奋精神拼死血战。
而赵云的五千骑兵冲势已是强弩之末,今遇得颜良铁骑半路杀到,已是难以再抵挡。
放眼望去,整个战场上,燕军都在纷纷的倒溃,处于全面瓦解的境地。
张飞虽然莽撞暴躁,但他却并不愚蠢,到得这个时候,他岂能不知,再勉强战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颜良狗贼,本将今日暂且留你一命,改日再取你首级!”留下一句狠话,张飞勒马转身,望北奔路而逃。
“改日你妹,有胆就别学刘备,休得逃跑。”颜良高声一讽,拍马舞刀直追而上。
数万楚军将士,如潮水一般,追随着王旗,四面八方的围杀而上。
张飞落荒而逃,麾下来不及逃跑的燕军士卒,无情的被追杀而来的楚军辗杀。
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不绝于耳的惨叫声,深深的刺痛着张飞。
张飞却不敢回头,只咬牙一路狂逃。
只是,战场一片混乱,张飞逃之不快,眼看身后颜良越追越近。
“翼德先走,我来殿后——”厉啸声中,一队骑兵斜刺里杀出。
却见赵云纵马横枪,挡在张飞身后,傲对追击而至的颜良。
第六百二十七章赵子龙,觉悟吧!
“赵云,又见面了。”颜良勒马横刀,傲然冷笑。
这是颜良第二次与赵云碰面,上一次,还是梁国之战时。
颜良依稀记得,那时的自己,曾于两军阵前,公然揭露了刘备的虚伪,招降过赵云。
时值如今,颜良对眼前这完美之将的欣赏,依旧不曾有减。
赵云以为颜良会趁势掩杀,便是横枪而立,随时戒备。
岂料,颜良却提刀勒马,并未曾杀上前来。
颜良虽不曾动,但左右的楚军将士,却如潮水般奔涌而过,肆意的斩杀着败逃的燕军。
颜良不出手,并非是因为他没有自信与赵云一战,却是他知道,这一场交手并没什么意义。
今燕军已处败势,赵云最终还是会选择退走,那时,拥有着傲人骑术,以及幽燕良马的赵云想要走,颜良是想追也追不上的。
与其空战一场,何如借此机会,再施展些手段。
颜良巍然不动,反让赵云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不知该是就此退去,还是主动出击一战。
“赵子龙,本王当年曾经跟你说过,刘备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这几年来,他的那些所作所为,难道还没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吗。”颜良高声喝道。
赵云神色微微一震,他的脑海之中,蓦然间回想起了当年颜良曾与他说的那劝降之词……
略一怔后,赵云皱眉喝道:“吾王乃当世仁主,姓颜的,你岂敢对我主出言不逊。”
“当世仁主,哼。”颜良冷笑了一声,“投奔了多少主子,又背叛了多少主子,满口仁义道德,大忠大孝,做的却都是挂着羊头卖狗肉的勾当,本王真的是看不出来,刘备他仁在哪里。”
颜良揭露着刘备的真面目,肆意的嘲讽着他的假仁假义。
而这肆意的嘲讽,仿佛是戳中了赵云的痛处一般,只令赵云神色一震,一时间竟不知以何言相驳。
“赵云,据本王所知,如今你在刘备那里,只做到了一个什么翊军将军。你赵云明明有才华,但刘备却总是不令你独挡一面,只把你当作一名卫兵来使唤,你真的甘心一辈子在刘备手下,继续默默无闻下去吗?”
颜良讽刺完了刘备的假仁假义,又开始挑拨赵云和刘备关系。
赵云的脸色,因颜良这席话,再度一变。
如果说先前那些话,只是令赵云心有触动的话,那么刚才的话,则是直击赵云心底最脆弱之处。
一时间,赵云竟是表情有些恍然,仿佛颜良的“挑拔”之词,让他恍然间竟有如遇到了知音一般。
趁此时机,颜良再道:“赵子龙,刘备又假仁假义,对你又不重视,你是聪明人,还跟着他做什么,归顺于本王吧,在本王麾下,定叫你大展生平所学,成就一番不世之功业。”
诸般铺垫已毕,颜良开出了价码,于这两军交锋之际,再次公然的招降赵云。
大展生平所学,不世之功业……即使生性淡泊的赵云,在听到颜良开出的价码时,眼眸之中,也难抑那一丝的心动。
鲜血在横飞,铁骑在从左右辗过,横枪而立的赵云,这一刻,忽然间产生了几分茫然的错觉。
恍惚一瞬,赵云猛然间惊醒。
环扫一眼左右,却见己军已败溃如山,战斗的意志早已瓦解。
看了一眼颜良后,赵云眉头微微一皱,拨马转向便望北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溃败的兵潮之中。
赵云去了,颜良却没有追击。
尽管赵云依然没有归降,但颜良那双洞察人心的双眼,却看得出来,此番的赵云,比梁国之战的那一次劝降,已平添了几分动摇。
如果说前次的劝降,乃是在赵云的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的话,那么这一次的劝降,就等于是让那颗种子萌芽。
“大王,怎么不追击,就这般放他逃走吗?”纵马而至的胡车儿,却有些不甘。
颜良目光遥望北面,冷笑道:“赵子龙非是常人,今天是留不住他的,不过,终有一天,他会醒悟的。”
胡车儿不知赵云之名,自然想不通,颜良为何会对一员敌将,如此的看重欣赏。
不过,这些已不重用要了,这一场伏击战,纵使走了张飞和赵云,也依然是一场大胜。
夜幕降临时,战斗已然结束。
打扫战场,张飞那两万的燕军,约有七千余众死伤在了这场伏击战中,纵使赵云所统的五千骑兵,也损失了近有一千。
两军首次的交锋,燕军便有死伤八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