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暴君颜良-第3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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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夫人,请问你这是在求孤吗?”颜良反问道。
那一个“求”字,如刀刃一般扎在吴氏的心头,让她听着极为刺耳。
但眼下她连陪酒都陪了,还怎会计较一个“求”字。
暗暗咬牙后,吴氏默默道:“求大司马饶我大兄吴景一命。”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诚意,孤似乎并未看到吴夫人有多少诚意。”颜良不以为然道。
吴氏知道,颜良这是故意在刁难她。
颜良的目的就是如此,他最看不惯这些自恃高贵的家伙,在自己的面前佯装矜持。
颜良就是要让他们彻头彻尾的屈服,匍匐在自己的脚下,无论男人还是女人。
吴氏暗暗叫牙,心中愤恨难当,只恨不得将颜良撕成碎片,只是,表面上的她,却不敢有任何表露。
暗恨半晌,吴氏只能咬着嘴唇斟了一杯嘴,满脸不情愿的奉在了颜良面前,低声道:“妾身敬大司马一杯,求大司马宽宏大量,饶我兄长吴景一命。”
看着奉酒求情的吴氏,颜良冷笑了。
此前颜良要折磨孙权时,吴氏宁可任由自己的儿子受折磨,也不肯放下尊严,低声下气的向颜良求情。
而如今,为了救她的兄长吴景,吴氏却能如此忍气吞声的奉酒求饶。
如此看来,在吴氏的眼中,到底还是同一血脉的兄长,比孙权这个非亲生的儿子更重要。
“看在吴夫人求情的在上,孤倒是可以考虑一下。”颜良微微松了口。
吴氏大喜,忙将酒杯奉得更前,口中连连称谢。
颜良遂是伸出手来,去接她奉上的酒杯,接酒之时,颜良却故意没有接酒杯,而是将她的素手紧紧抓住。
吴氏脸畔顿生红晕,用力想要挣脱出来,但她那柔弱的手儿,又怎挣得过颜良的虎掌。
颜良目光如灼,肆意的欣赏着窘羞的吴氏,手掌处那酥滑的触感,正悄然的滋生着他心中的邪火。
眼前这个大龄女青年,果然保养的甚好,颜良不得不承认,孙家父子的艳福都不浅,所纳的女人,皆是美人。
以吴氏的姿色,再退倒个十几年,只怕连大小乔这样的名媛也堪一比,纵使如此,亦是风韵动人。
特别是吴氏那挣扎的窘羞之态,更是撩动着颜良那颗粗暴之心。
此时的吴氏,眼看着被颜良抓着不放手,心中的羞愤之意是如火而生。
她的丈夫是谁,那可是威震天下的孙坚,连魔王董卓都忌惮三分,自愧不如的人物。
当年孙坚纵横天下,所向无敌之时,就连曹操、刘备这样的当今枭雄,还都在打着酱油,更别提那时的颜良,连给孙坚提鞋都不配。
但是现在,就是这个连给孙坚提鞋都不配的家伙,却是肆意的抓着自己的手,抚触除了丈夫孙坚之外,再无第二个男人触碰过的肌肤。
于吴氏而言,这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颜大司马,请放手!”羞愤之下的吴氏,急是喝道。
颜良也只是一试而已,看欣赏够了吴氏的窘羞,那虎掌便忽然一松。
这一松不要紧,吴氏身子往后一退,衣袖把案上的一大盆肉汤带翻在地,汤汤汁汁的溅了她一身。
这一下,原本高雅素洁的吴氏,却淋了一身的污浊,形容极是狼藉,风韵顿是大减。
颜良那方起的兴致,也因吴氏这一身的狼藉之相,顿时大减了不少。
余杭方破,东吴方平,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要做,反正孙权母子已是案板上的肉,随时可以宰割,又何必急于一时,反是少了许多乐趣。
当下颜良也就赖得再为难吴氏,便叫人送吴氏去房中休息。
吴氏又是羞愤于颜良的“轻薄”,又是羞于一身的狼狈,今便如蒙大赦一般,赶紧告退匆匆而去。
当天晚上,颜良尽兴豪饮一场,一觉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次日,颜良便分排诸将,开始收拾江东的残局。
今孙权虽已被俘,但会稽的吴将贺齐,却仍在抵抗着魏延的围困。
贺齐此人也算是江东大将,颜良爱惜其才,便派人持孙权手去,前去招降贺齐。
与此同时,颜良又传檄江东,宣告孙权的被俘,以镇抚人心。
而同一时间,南征的大军,也开始陆陆续续的西归,加强荆州一线的兵力同时,并向江北庐江一线增调兵马,以为下一步的北进做准备。
至于吴中一带,因是新降,人心未定,且有山越人需要防范,颜良便决定留魏延这员心腹大将,以及擅长跟山越人作战的陆逊、朱桓镇抚新降的诸郡。
诸道命令发布出去,颜良在余杭城已逗留了有七八日,差不多也该是起程返回应天的时候了。
而返回应天之前,颜良决定对孙权做一个最后的处置。
……日近黄昏,县府后院。
猪栏中,孙权已经和那几头大黑猪厮混了数天。
此时的孙权,已是浑身裹满了臭气熏天的粪泥,披头散发,骨瘦如柴,有气无力的蜷缩在墙角。
“主公,主公……”
晕晕乎乎中,孙权听到了一个久违的声音,他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睛,渐渐清晰起来的视线中,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子瑜!”孙权如回光返照一般,猛然间精神大作,几步爬到了猪栏边,“子瑜,你有没有带来吃的,我好饿啊,快给我。”
正如颜良吩咐的那样,看管的亲军们不曾给孙权一粒米,每日只给他猪吃的糟糠。
孙权虽然怕死,但他还存有一丝尊严,宁可饿着也不吃那些猪食,就这样,足足饿了数天的孙权,终于碰上了被发配来喂猪的诸葛瑾。
两个落难兄弟相见,千言万语尽在苦涩的泪水中。
饿到头脑发晕的孙权,便托诸葛瑾去弄点吃得来,如今再次见到诸葛瑾时,孙权如何能不兴奋。
而诸葛瑾却一声叹息,无奈道:“我被看守的太紧,根本就偷不到东西,主公,这些糠食是干净的,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就……”
诸葛瑾无法再说下去。
孙权头脑如被雷击,差点就晕过去,绝望到几乎要撞墙。
诸葛瑾却只能默默无声的,将那一盆干净的糟糠端了上前。
低头看着那盆中的糟糠,孙权的舌根大股大股的在狂涌着口水,肚子饿得是咕咕叫到如同擂鼓一般。
不吃,就要活活饿死。
吃,那岂非与猪狗无异?
如果说此前的颜良,是要剥夺孙权作为一方诸侯的尊严的话,那么眼下把他关到猪圈里,就是要剥夺他做人的尊严。
孙权又何尝不知呢。
那双空洞委靡的眼睛,闪烁着痛苦的神色,孙权的内心中,正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
犹豫半晌,孙权猛的将那一盆糟糠夺过,狼吞虎咽的便大吃起来。
第四百九十五章处决之日
饥饿到极点的孙权,精神力终究还是没能战胜肉体的原始本能,不管不顾,抱着那一盆糠就大吃起来。
看着猪栏里狼吞虎咽的孙权,诸葛瑾心里是一阵的酸楚,不禁暗暗摇头叹息。
诸葛瑾不仅仅是叹息孙权的可怜,更是叹惜自己的有眼无珠,竟然当初会选择效忠于这样一个庸主。
当年的诸葛瑾,正是认定孙权神武雄略,气度不凡,乃是当世之雄主,才会选择为其出仕。
然而,自从当年的柴桑之战起,处于劣势的孙权,就不断的上演一幕幕不堪的闹剧,将他在诸葛瑾心目中的高大形象,一点点的摧毁。
直到如今,兵败被俘,不敢自杀也就罢了,还低声下气,豪无尊严的向颜良求饶。
再到现在,为了苟活,竟然不惜吃起了猪食!
此时的诸葛瑾,对孙权已是彻底的绝望了,他是真心的希望,当初的孙权,还不如被吴国太所逼,自杀了来得痛快。
神思叹惜之际,孙权已风卷残云一般,将一盆糠吃了个干干净净,甚至连渣都不剩下一粒。
孙权打了一个嗝,一脸意犹未尽,抬起头来巴巴的望向诸葛瑾,可怜兮兮的问了一句:“子瑜,还有吗?”
诸葛瑾心头如被刀扎一般,心痛到几欲吐血。
心痛之余,诸葛瑾的脸上,更是涌上了一丝讽刺的意味。
面对孙权那乞求的目光,诸葛瑾只能表情冷淡的摇了摇头。
孙权显得颇为失望,但他很快又强打起精神,忙道:“没有也不要紧,就烦子瑜明天再给我弄些来吃便是。”
诸葛瑾没有回应孙权,只是冷冷的盯着他,那种暗含讽意的眼神,让孙权感到极为不自在。
死盯片刻,诸葛瑾看看左右看守较远,便从怀中抽出了一物,隔着猪栏递给了孙权。
孙权还以为是吃的,下意识的就赶紧接过手中,低头一看时,却发现诸葛瑾给他的,只不过是一根被削尖了头的竹筷。
什么意思?
孙权失望的抬起头,茫然的望向诸葛瑾。
“主公,这筷子一头已削尖,你只要手法得当,或刺胸口,或刺喉咙,足以解决掉自己。”诸葛瑾压低声音说到。
解决掉自己……孙权茫然了片刻,陡然间惊悟。
原来,诸葛瑾竟然是在劝他自杀。
惊悟的孙权,又急又气,二话不说就将手中的竹筷折断,狠狠的丢在了烂泥之中。
“诸葛瑾,我孙权待你不薄,你怎敢如此忘恩负义!”孙权气愤的骂道。
诸葛瑾苦着脸道:“主公,我这也是为你好,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是生不如死,与其这样受颜良的折磨羞辱,何如一死了之。”
“好个一死了之,那你为什么不自尽,却宁愿做喂猪这般下贱之事?”孙权不甘示弱,立刻反唇而讥。
诸葛瑾神色一震,顿露尴尬之色,心想我明明是为了你好,你怎不知感谢,反过来还要羞辱于我。
而孙权却觉得你不过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而已,你诸葛瑾没有自杀以保名节,却怎有脸反过来劝我自杀。
他主臣二人反目,正待争吵之时,身后却传来了脚步声。
诸葛瑾回头一看,却见周仓正向这边大步而来,诸葛瑾心头一惧,再不敢跟孙权废话,赶紧拿着那空盆子挪到一边,假装喂猪。
“孙权,我家主公要召见你,快出来吧。”周仓掐着鼻子,不耐烦的喝道。
孙权一听颜良要召见自己,心中顿时一颤,只怕颜良这是打算对他下杀手了。
但到了这般田地,孙权别无选择,只得拖着虚弱的身体,爬出了猪栏。
当孙权从栅栏中爬出来时,在距此间不远的大牢中,她的母亲吴氏,却走进了另一间栅栏。
当吴氏看到蜷缩在角落中,那个满身是伤的中年男人时,心中顿时泛起一股辛酸,哽咽着唤了一声:“大哥。”
关押在此的,正是孙权的舅舅,吴景。
“妹妹,怎会是你?”
那吴景一见是妹妹,黯然的脸上顿露惊喜,挣扎着便从地上爬了起来。
兄妹二人于这牢中相见,不禁是喜极而泣。
激动了半晌后,二人的情绪稍稍平伏下来,吴景便问吴氏是怎么一回事。
吴氏便将颜良如何俘获了她母子,又是如何羞辱孙权,以及看在孙尚香的面子上,对自己还算礼遇之事,向吴景一一道来。
当然,其中关于自己尊严受损的细节,吴氏不好意思跟兄长提起,便一笔带过。
“看来这个颜良也是个睚眦必报之人,仲谋实力不济,当初就不该招惹颜良,今落得个孙家族灭之祸,也是他咎由自取了。”
吴景摇头叹息着,渐渐陷入了沉默。
沉默片刻,吴景猛然想起什么,忙问道:“妹妹,那颜良既已决心灭孙家,那他对咱们吴家又是什么态度。”
吴家跟孙家有姻亲关系,身为吴家家主的吴景,只怕颜良牵怒于吴家,累得吴家也被灭族。
“我以尚香的面子,向那颜良求情,那颜良似乎已答应免去兄长一死,只要兄长愿意投降。他既然愿免兄长一死,我想他应该不会对咱们吴家动手。”
听得妹妹之词,吴景长松了一口气。
想了一想,吴景又压低声音道:“妹妹,孙家覆灭已成定局,咱们吴家可不能为孙氏陪葬,这个时候你一定要跟孙氏划清界限,千万不可惹祸上身才是。”
兄长之言,令吴氏听着心头一震。
沉默半晌,吴氏叹道:“兄长不知,那颜良喜怒无常,性情残暴,一旦恼将起来,说羞辱人就羞辱人,应付起来极是不易。”
“妹妹啊,为了咱们吴家,有些屈辱该隐忍就隐忍吧,咱们身为亡国之臣,保住家族才是最重要的。”吴景也只能无奈的叹息道。
吴氏无言再说什么,兄妹二人,只能相对叹息。
正自黯然之时,牢门吱呀呀一声开了,周仓走入了大牢。
“吴夫人,我家主公设下小宴,在县府中宴请夫人,请夫人移步一叙。”周仓“客气”的相请。
吴氏一想到那一天,颜良“轻薄”于己的情景,就百般不愿去见颜良。
而那吴景却忙劝道:“妹妹,颜大司马既是宴请,那是你的荣幸,赶紧去吧,记得为兄嘱咐你的话。”
吴景叮嘱之际,连连做暗示。
吴氏无可奈何,只得离了牢房,不情愿的随着周仓去往县府。
入得县府,吴氏被请入了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