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暴君颜良-第2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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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仁愤怒之极,已是暗下决心,要硬生生来扛颜良铁浮屠的冲击。
李典无奈,只得纵马飞至阵前,喝斥着士卒们不得慌张,拼死准备迎战。
就在李典往来奔驰间,那滚滚的钢铁洪流已扑卷而至。
铁滚击踏下,大地仿佛都在震颤畏惧,那隆隆的轰响之声,填满了曹军的耳膜,直震得他们精神颤抖。
狂奔中的颜良,举目望去,看清了那面“曹”字的大旗。
不见曹操传用的伞盖,那“曹”字大旗下的统帅,想必就只有曹仁了。
安城一战的种种,转眼就浮现在了脑海,时至如今,颜良对他第一次击几曹军的情景,至今依然历历在目。
“曹仁么,看来你还是没吃够教训,好吧,今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作真正的恐惧。”
狰狞的冷笑从嘴边掠过,颜良那刀锋似的眼眸中,冷峻如霜的杀气已聚集到了极点。
只神思的片刻间,铁浮屠已如风一般狂奔而近。
曹军阵中,一波箭矢呼啸而至,妄图阻击铁浮屠的冲击。
只可惜,抱着袭营目的而来的曹仁,并没有配备强弓硬弩,那几百支寻掌箭矢,如又如何穿透铁浮屠的重甲防护。
只有区区十几骑中箭栽倒,其余铁浮屠,乃如潮水般卷涌上前。
眨眼之间,已至十步。
曹军的盾牌皆已冲起,数千紧张的曹军,咬紧了牙关,准备以血肉之躯来硬扛这凶猛的一冲。
一千多铁浮屠,如一柄令天地变色的巨大铁矛,挟着天崩地裂之势,轰然撞入了敌阵。
盾牌崩碎,血肉横飞,惨叫之声如群鬼哀鸣。
乱哄哄的响声中,铁浮屠生生的撕破了曹军盾阵,颜良手中长刀更如车轮般四方扫去,所过之处,无数的人头飞上半空。
矛与盾的撞击,眨眼间便见分晓。
冲破敌阵的颜良,如黑色的闪电般,径直望着曹仁所在杀去。
李典见曹仁有危,急是纵马提枪前来阻挡。
颜良见还有人敢挡他的去路,不禁怒意大作,暴喝一声,手中长刀如风而出。
李典尽起全身之力,拼力举枪相挡。
金属交鸣声中,李典的双臂被狂力生生压下,那刀锋竟是将他的头盔撞落,而巨力冲击之下,李典更是血气翻滚,嘴角浸出了一抹血迹。
只一击,武艺不弱的李典,竟被颜良击出内伤。
一刀斩下,颜良脸上冷傲如冰,第二刀紧接已荡出。
李典只能忍着胸中的剧痛,拼尽全力相挡,不出数合,便已手忙脚乱,败相重重。
而中军处的曹仁,眼见自军精锐之士,仍是挡不住颜良的铁骑冲击,绝望与惊诧早就填满于胸。
举目望去,眼瞧着李典正与颜良死战,一股悲愤之情油然而生。
羞恼之下的曹仁,一声暴喝,纵马提刀便杀将过去。
正自咄咄逼人的,打算数合内取敌性命的颜良,敏锐的觉察到了身后有人杀来,斜眼一扫,却发现杀来的敌将,竟然是曹仁。
“好啊,曹仁,你自己来送死,来自正好。”
颜良非但没有惧色,反而是傲气更盛,一刀逼退李典,反手一刀便挟着怒涛之力荡向曹仁。
飞奔而来的曹仁,怎想到颜良的反应如此之极,竟是抢得了先手,不及多想,他急是横刀一挡。
哐~~
闷响声中,曹仁身躯一震,只觉一股大力瞬间灌入身体,如沾水的鞭子一般抽打着他的内腑。
气血激荡之下,曹仁心中不由大惊:“才两年的功夫,这厮的武艺竟是精进如此,这怎么可能……”
震惊之下,那李典大叫道:“子孝将军,我二人合力围杀了此贼!”
李典的叫声稍稍平伏了曹仁的震惊之心,当下他便强压气血,抖擞精神,与李典左右夹击,围攻向颜良。
面对着两员敌将的夹击,颜良却丝毫不见惧意,反而愈战愈猛,手中一柄长刀大开大阖,刀式如长河般绵绵不绝的袭出。
让曹仁二将惊骇的是,他二人合力非但战不下颜良,竟反而被颜良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正当此时,两股兵马从左右翼杀到,正是于禁和徐晃率了败军前来会合。
那二将眼见曹仁、李典战颜良不下,便是抖擞精神,分从左右杀来,加入了围攻颜良的战团。
四员曹营上将,大战颜良。
第三百一十六章群敌惊惧
徐晃纵斧,曹仁扬刀,前后夹攻而至。
于禁和李典齐声大喝,分攻左右。
四员曹营大将,竟是不惜声名,采取围攻的手段,竟想仗着人多势众拿下颜良。
重围中的颜良,非但没有惧意,反而是放声狂笑起来。
那笑声中充满傲然不屑的自信,仿佛四围之敌,皆乃土鸡瓦狗之辈,根本不值一惧。
狂笑声中,颜良刀上的力道猛然暴涨数倍,四面八方挥纵开来,直荡出层层的铁幕,反攻向了那四将。
一时间,狂风暴雨般的刀影层层叠叠而去,竟是压制住了四将的围攻,反逼得他四人穷于应付。
面对着颜良狂暴的攻势,那四将无不是心中惊骇之极,皆是惊于颜良的武艺竟强悍如斯,他四人非但围攻不下,反被颜良一人上了上风。
四个的脑海中,恍惚间,竟如同又看到了当年吕布的身影。
当年吕布以一己之力,独战曹营六将,可谓威不可挡。
今日之颜良,以一敌四,再一次用超强的武艺,羞辱了他们的尊严。
震惊之下,曹仁四人的心中,更是涌上了无尽的羞怒之气。
似他们四人,皆乃跟随曹操东征西讨多年的宿将,征战半生,均已是成名在外之将。
而如今,自诩为名将的他们,被颜良的大军杀得败溃也就罢了,合四人之力,竟然还被颜良一人压制。
这是一种羞辱,这是对他们名将尊严的羞辱。
恼羞成怒之下,四将愤发雄威,皆是倾尽全力,誓要跟颜良拼个你死我活。
这四将武艺虽算不上当世绝顶,实力却也在一二流之间,四人合力自是非同一般。
十余招过后,颜良渐感压力倍增,自己的狂暴之势也渐为压制,那四人似乎正渐渐扳回局面。
若似这般久战下去,颜良的形势当真是凶险难测。
然而,或许是穿越的原因,颜良的身体已发生了微妙的改变,在经过与关羽、马超等强手的对决之后,颜良已是练就到了遇强则强的境界。
面对着四将的强力围攻,颜良奋发神威,手中长刀攻势丝毫不减,三十余招之下,竟生生的与四将战成平分秋色。
颜良从容不迫,身形如铁塔一般,巍巍屹立于群敌之人,一派王者之风。
而围攻的那四将,心情却是越来越焦虑,额头间皆挂着斗大的汗珠。
围攻颜良不下,已够令他的们汗颜,而周围部曲的溃散,如潮水般涌至的颜军将士,更是让他们心神不宁。
他们知道,败局已定,再这般纠缠下去,他们就要陷于颜家千军万马的包围之中。
那时候,围攻颜良不下的他们,就要面临着被颜良的大军反围杀的境地。
又是十余招战不下颜良,于禁等三将,均已是心生怯意,有撤退之意。
只是未得曹仁下令,诸将却不敢擅退,只能拼死的继续跟颜良缠斗。
震天的喊杀声越来越逼近,数不清的颜军步骑,四面八方涌来。
乱军之中,但听一人大叫道:“兄义,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徐晃等人寻声瞥去,惊见那拍马杀到之人,正是文丑。
曹营四将,心头均是大震。
先前那一役,张辽和徐晃合力尚战不下文丑,而今他四人联手又拿不下颜良,更何况再加上一个文丑。
惊恐中,于禁大叫道:“子孝将军,敌众我寡,万不可再恋战,退兵吧。”
惊叫之时,于禁也不待曹仁下令,当即跳出战团,拨马便撤。
曹仁本还在犹豫该不该撤,于禁这么先行一走,顿时令余下那三人阵脚自乱,转眼被颜良攻得手足无措。
“撤兵,撤兵归营——”
曹仁再也抵挡不住,虚攻几刀拨马便走,徐晃和李典哪敢再战,皆也拨马落荒而逃。
比及文丑纵马杀到之时,曹家四将已是望风而溃。
战团四员敌将,颜良横刀而立,巍巍如神将一般,只令残存的曹军无不丧胆。
此时黄忠也纵马挥军而至,颜良便合两路兵马,一路追杀败溃的曹军。
……郦城西北,曹军大营。
此时的曹操,尚全身披挂,驻马于营中,目光冷峻的远望着东面敌营方向。
沿营栅的一线,一万多曹军士卒皆全副武装,神情肃然的林列,一副如临大敌的气势。
曹操和他的大军,已经这般驻立了大半夜。
按照郭嘉计策,颜良误以为他将尽起全军,前往郦城北面接应张辽所部突围,介时必会趁虚前来攻打大营。
便是因此,曹操将三万大军中的一半,分与了曹仁统帅,令他去南面配合张辽突围,杀颜良一个措手不及。
而曹操本人,则自将剩下的一万五千多大军,严阵以待,准备给攻营的颜良以迎头的痛击。
既能救出张辽,又能给颜良以两面痛击,虽然未必能灭了颜良,但曹操仍然能够挟着得胜之势,风风光光的退回关中。
在曹操看来,这几乎是一个完美的计策。
只是,夜风之中,曹操和他的麾下将士,苦等了几个时辰,如今天色已渐明,却仍不见颜良前来进攻。
曹操那自信从容的脸上,隐约已闪烁出焦虑不安之色。
“也许颜良只是中计,兵马被调往了北面,并不打算分兵来攻打我大营。”
旁边的郭嘉看出了曹操的心事,便出言宽慰道。
曹操微微点头,他得承认很有这个可能,不过,就算颜良不来进攻大营,哪怕只让颜良有一面失利,他精心布下的计谋,也称得上是成功。
曹操按定心神,自信依旧,就这么昂首远望着前方,继续耐心等待着颜良上钩。
不知不觉,天色已是大亮,东升的旭日,照亮了整个大营,却反让曹操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天色已明,看来颜良是断不会来进攻大营了,现在曹操所能做的,只有等待着曹仁他们的凯旋。
过不得多时,塔楼上的哨兵大叫道:“是子孝将军的旗号,子孝将军他们回来啦。”
曹操眼眸一亮,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那一直紧绷着的脸,也终于是泛起了一丝笑意。
“走,迎接子孝他们得胜归来。”
曹操心情大作,策马徐徐望营南方向去,率领着郭嘉等留守的诸文武,前去迎接夜战的曹仁所部。
曹操立于营门处,轻捋着胡须,远远笑望着南面。
目之所及,但见尘土大作,一队兵马正匆匆的向着大营这边奔来。
来者确实是自家的兵马,但随着兵马的接近,曹操本是得意的脸上,却渐渐掠起了疑色。
要知他派出去的可是近一万五千兵马,但归来的这支军队,数量却仅只有不到三四千人而已。
“难道,尚在后马在后不成?”曹操的脑海里,一个声音这样解释。
但片刻之后,曹操脸上的疑色非但未消,却反而变得凝重起来。
因为他看得清楚,回来的兵马不但数量少,而且旗帜破败,形容不整,俨然是一副落荒而逃的败军之相。
见得此状,不仅仅是曹操,等待的曹营将士,无不是神色渐变。
纵是郭嘉,那原本自信的脸上,也陡然间涌现丝丝的惊异。
须臾间,兵马奔至近前,曹仁、徐晃、李典等诸将灰头土脸的来至近前,每近一步,都让曹操有种心惊胆战的不祥预感。
一身浴血的曹仁,翻身下马,黯然上前,伏地道:“仁等无能,兵败而回,请丞相责罚。”
徐晃、李典、于禁、乐进四将,皆也单膝跪伏于前,一个个神色黯然惭愧,请求曹操治罪。
此刻,曹操心中是何等的惊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眼见着败归的诸将,曹操只能强按住震荡的心神,沉着脸厉声喝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尔等如何竟会败归?”
曹仁遂低着头,默默的将颜良如何有所准备,用连弩射退了自己的进军,又如何三路齐出,大破他的军队,以及如何以一敌四,威不可挡的诸般事实,都如实的道与了曹操。
周遭听着的曹军文武,无不是骇然变色,个个的脸上都涌动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当他们听到颜良以一敌四,竟然立于不败之地时,更是惊骇得倒抽凉气,仿佛听到的是神一般的传说似的。
而作为一手策划了这计策的郭嘉,则是脸色惨白,额头浸出一层冷汗,整个人的头脑仿佛陷入了一片混乱,无法接受自己的计策,又一次被颜良挫败这等残酷的事实。
至于曹操,更是脸色铁青,眼眸之中,那骇然的神情时隐时隐。
曹仁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子一般,深深的割削着这位大汉丞相的心头,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几乎让曹操痛到喘不过气来。
“颜良——颜良——”
曹操紧咬着切齿,反复的念着那个令他厌恶之极的名字。
恨极之下的曹操,只觉头脑眩晕,身形晃了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