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暴君颜良-第2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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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错误,便是郦城的张辽所部兵力太少。
郦城并非是什么坚城,城中又无多少粮草,张辽区区一千之众,如果颜良打算破城的话,他不出几天时间,就可以将郦城攻下。
然而,攻陷郦城之后呢?
那个时候,曹操无非是率大军退往郦城以西的析城,他的大军,依旧对南阳形成着压力,颜良将依旧处于被动防守的境地。
这般不爽的处境,自非颜良愿意看到。
故是颜良才要将郦城围而不攻,让曹操不得不救,只能率领着大军,前来指定的地点来与他的颜家军决战,如此一来,就成了曹操被他颜良牵着鼻子走。
这便是贾诩所献的变被动为主动之计。
以吕玲绮的智谋,自然是猜不透颜良的用意,纵然如张郃这般富有机谋之将,听得颜良决定对郦城围而不攻,也不禁面露不解之色。
“鸡肋,什么鸡肋,恕小妹愚鲁,实在不明白义兄的意思。”吕玲绮茫然道。
颜良也不费唇舌,向捋须暗笑的贾诩示意一眼。
贾诩遂干咳了几声,将颜良内中的深层用意,不紧不慢的说与了在场诸将。
听罢贾诩的解释,众将尚自品味着其中意思,张郃却最先眼眸一亮。
他便点着头道:“曹操若起大军来救,我们便可以逸待劳,逼他进行决战,曹操若是置张辽而不救,又会让麾下众将寒心,主公这一计,必令曹操陷入进退两难,当真是妙极。”
诸将之中,果然还是张郃最俱谋略,领悟能力超于旁人。
他这般一解释后,其余吕玲绮和黄忠等众将,方才是恍然大悟。
吕玲绮本是有些压抑的情绪,转眼间便又高涨起来,那猎猎的复仇之火,再度在她明澈的眼眸中燃烧起来。
一想到要跟曹操决战,与这杀父仇人正面对决,吕玲绮就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激动。
当下她便慨然道:“义兄既有主张,我也就安心了。义兄放心,曹操若真敢来决战,玲绮就算赴汤蹈火,也必为义兄斩下那老贼的人头。”
吕玲绮的猎猎战意,也感染了其余众将。
老将黄忠也出列,拱手道:“主公,末将在荆南时,就闻曹操麾下良将无数,末将今便拼上这把老骨头,好好会一会所谓的曹营猛将。”
黄忠急于扬名于中原,自不用说,其余文丑和张郃二将,他们原为袁绍部将,跟曹操本就有旧怨,如今自然是热血激昂,纷纷表态愿为颜良死战。
大帐之中,暴涨的战意汹涌澎湃,纵使颜良沉稳如水,但也渐为这燃烧的战意而亢奋起来。
豪情大作之下,颜良拍案而起,哈哈大笑道:“诸位有此决心,本将当真是欣慰之极。好啊,咱们就并肩而战,让那曹操见识见识咱们颜家军真正的厉害,让他为此番的入侵,付出沉重的代价!”
“愿为主公死战——”
“愿为主公死战——”
愤怒慷慨的吼声,隆隆如雷,整个大营都清晰可闻,那些颜家军的士卒闻之,个个胸中的热血也在沸腾。
######一天之后,曹操的三万大军也追至了郦城,只可惜,曹操晚了一步。
此时颜良已从宛城急调了文聘率三千兵马来援,又命许攸从襄阳赶赴宛城,代文聘镇守宛城。
这也就是说,此时颜良聚集在郦城的兵力,已达到了空前的四万之众。
于是颜良命文聘率一万兵马,前郦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彻底的隔绝了张辽所部与外界的联系。
而颜良自己则将三万大军,于郦城西北设下大营,以于曹操对峙。
因是曹操有维护西北面析县而至的粮道,故他的三万大军,也只能在郦城二十里外设下大营,与颜良大军形成对峙之势。
除却一万围城之军,三万对三万,骑兵的数量又相当,表面上看来,颜良跟曹操处于势均力敌的状态。
曹操方面,因是顾忌到西凉军的威胁,陈仓一线不得不留有夏侯渊的重兵。
而颜良为了防御许都的袁谭之军,于昆阳城也不得不留有徐庶一万兵马。
颜良的优势在于他是主场作战,粮草供应充足,运粮也不成问题。
至于曹操,虽需从关中走武关运粮往南阳,但因这些年来曹操休养生息,关中经济恢复极快,所屯之粮颇丰,短时间内粮草问题也不致于拖累他的用兵。
于是,双方便在这郦城一线,形成了对峙之势。
这一场对峙,转眼就进行了半月之久。
半个月的时间里,颜良曾数度向曹操下战书,约曹操进行一场正面的决战。
颜良当然不怕进行正面决战,他兵强马壮,麾下精兵猛将丝毫不逊于曹操,而且还有连弩、弩车这等利器,旷野的大会战对颜良自然有利。
而曹操却不敢应战。
曹操入侵南阳的初衷,本是想坐收渔利,用智为主,以最少的牺牲,获取最大的利益。
若是倾军与颜良决战,纵然他获胜了,也将是一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胜,对于好不容易才从官渡之败中恢复了几成元气的曹操来说,这种“自残”式的决战,非到万不得已,他自不会选择。
但是,令曹操郁闷的是,此时的他,是决战不能,想要用计也不成。
因为他的大军已经死死的被颜良粘在了郦城,尚失了先手出招的主动性,根本无法施展任何手段。
无奈之下的曹操,只能选择派出轻骑,前去袭扰颜良的粮道。
而颜良也不抽调兵力却增防粮道,而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也派也轻骑去袭扰曹操粮道。
你曹操不是要比粮草么,好啊,你烧我十车粮,我也烧你十车粮,咱们就比比谁的家底厚。
黄昏,颜军大营。
入夜,大帐中,颜良围炉取暖,闲品着炉上煮酒,惬意而轻松。
帐帘起,一股冬日的寒风钻入帐中,脸冻得通红的贾诩钻入帐中,赶紧搓着双手蹭到了炉边烤火。
“来,文和,饮一杯热酒,暖暖身子。”颜良亲为这位毒士斟了一杯。
贾诩一杯酒饮尽,脸上的通红渐渐褪下,身体这才渐渐的暖和起来。
“文和,这么晚你不在被子里窝着,却冒着寒风来见本将,总该不会只为讨一杯酒喝吧。”颜良笑道。
贾诩滋吧了几口美酒,笑眯眯道:“老朽这几天都没睡好,终于为主公想到一条退敌之策,自然要急着来讨杯酒喝。”
退敌之策!
听到这四个字,颜良的精神顿时一变,眼眸中跟着闪过一丝兴奋。
凭心而论,颜良也不想跟曹操这么耗着,他人虽在郦城,但心早就飞到了许都。
如果没有曹操的横插一脚,此时的他,也许早就在许都富丽堂皇的宫室中,享受着帝王般的快活。
此时的袁谭,趁着自己跟曹操纠缠之际,已抽大军往黎阳跟他的弟弟袁尚交锋,倘若袁谭解除了后顾之忧,得以专注于许都,那时自己再进兵,便又将是一场恶战。
如今贾诩既称有破敌之计,颜良如何能不兴奋。
“文和,我就知道你肚子里多的是坏水,有何妙计,赶紧说吧。”
贾诩听得“坏水”二字,老脸上不禁掠过一丝尴尬。
干咳了几声,他便道:“如此想把曹操逐出南阳,就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把他击败,另一条就是让他主动退兵。前者的话,似乎一时片刻难以办道,那我们何不转变思路,考虑一下后者。”
“你是说,让曹操主动退兵……”颜良隐约已有所猜测,微微点头,示意贾诩继续。
贾诩便接着道:“能让曹操主动退兵者,唯有令他后方有失,不得不退兵。西凉马韩为夏侯渊所阻,显然做不到,至于袁谭和袁尚,虽与曹操接壤,但眼下他们都自顾不暇,根本威胁不到曹操。环顾关中四围,能让曹操忌惮者,那就只余下了一人。”
关中四围,威胁曹操……颜良看着贾诩的诡笑,思绪翻滚如电,脑海里猛然间闪现了一个名字。
“张鲁!你是说,让张鲁出兵关中,逼曹操退兵!”
颜良思维反应极快,只稍稍这么一提醒,便即悟到了贾诩的意思。
贾诩点头笑道:“主公的思路果然开阔,不错,诩所指之人,正是张鲁。”
颜良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精神越发的振奋起来。
张鲁坐拥汉中数十万教民,麾下亦有精兵数万,若趁着此时关中空虚之际,出兵北上,的确将对关中造成极大的威胁,曹操必是非退兵不可。
“主公且慢兴奋,张鲁虽然可以威胁到曹操,但此人亦乃坐守之贼,老朽现在还没有想到,该怎么说动张鲁出兵关中。”
贾诩得意之余,眉宇中却又掠过几分忧色。
他的担忧也不无道理,历史上的张鲁跟刘璋一样,两人就会在蜀中那种山窝窝里斗来斗去,管你外面杀得天昏地暗,反正是我就假装看不见。
结果,张鲁这只驼鸟等到了曹操,而刘璋这只驼鸟则等到了刘备。
诚如贾诩所说,想要说动张鲁出兵,表面上看起来,似乎确非是一件易事。
颜良思绪飞转,旋即却流露出一抹冷笑,“文和你就不用再费心,本将已想到了怎么说服张鲁出兵。”
贾诩苦思良久,却想不出如何说服张鲁出兵,而颜良只在转眼之间已有计策,贾诩的脸上不禁涌上几分奇色。
第三百一十一章有钱能使磨推鬼
一叶扁舟由襄阳而发,沿着汉水溯流而上,经过了房陵、上庸诸郡,数日之后,进入了汉中。
化妆成商人的伊籍,顺利的通过了层层关卡,黄昏时分,终于来到了南郑城外。
“尔等是何方人氏,可有入城文碟?”守城几名鬼卒拦下了商队的去路,一名为首的鬼卒上前盘问。
“张鲁真是个异类,什么鬼卒、祭酒的,都给属下起了什么滑稽的官名……”
伊籍心中暗笑,却拱手笑呵呵道:“小的乃来自于荆州的商人,特来汉中做生意,还望军爷通融,容我等入城。”
那鬼卒扫了他们几眼,便指着城门边的一口大缸,大声道:“我家师君有令,凡外州前来行商者,想要入城必先缴一斗米。”
伊籍自入汉中以来,对张鲁治下诸县的风俗政令也多有了解,早就习以为常,忙是叫属下从骡车上卸入一袋米,倒入了缸内。
守门的鬼卒叮嘱了他们一番要守法之类的话,方才放伊籍入城。
入城之后,伊籍一行寻了间客栈入下,趁着天色尚未黑时,带着几名属下,赶着一辆骡车前往了城西的都讲祭酒府。
张鲁以五斗米教治汉中,其下官员百姓的名称也多有不比,凡普通教众称为鬼卒,再上一级则称为祭酒,而张鲁则自号师君。
至于则这都讲祭酒,则类似于军师谋士之类的官职。
登上高阶,几名鬼卒将伊籍拦在了门外,伊籍便昂首道:“速去告知你家祭酒,就说荆州牧颜使君麾下从事伊籍求见。”
这时伊籍不再隐瞒身份,而是真接报上了家门。
颜良数年间吞并荆州,连败强敌,威震于天下,汉中与荆州也算毗临,颜良的威史,汉中这般鬼卒们又如何不闻。
耳听是大名鼎鼎的颜良手下的官员到了,鬼卒们马上变得恭敬起来,赶紧派人前去通传自家主人。
过不得片刻,便见一名身形肥硕,生得一双鼠眼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原来是荆州伊伯机到了,真是贵客临门啊,久仰久仰。”那男人笑呵呵的迎了出来,仿佛跟伊籍是久别重逢的老友一般。
伊籍拱手一礼,淡淡笑道:“久闻杨祭酒大名,如今能见祭酒,实乃籍三生有幸。”
伊籍所称呼的这个杨祭酒,正是张鲁麾下第一谋士杨松。
这一番恭维,只把杨松听得心花怒放,脸上笑得包子褶似的,忙是高高兴兴的将伊籍请了进去。
入得大堂,宾主坐定。
伊籍遂将颜良的手书奉上,声称自家主公对杨松的品德仰慕已久,百战之余,不忘派他前来交好。
“原来颜右将军也知天下间有杨松一人啊。”杨松一副受宠若惊之状。
这也难怪,颜良那是什么样的人物,即使未叛袁家时,已经是威震河北的名将。
如今的颜良,更是坐拥荆襄七郡,治下百万士民,连马超、袁谭、孙权这等强大的对手,都为他所败,用威霸天下来形容颜良,一点都不过份。
而杨松虽为张鲁麾下第一谋士,但到底身处这山沟沟里面,不为世人所重视。
如今听得颜良都如此看重,杨松如何能不受宠若惊。
“我家主公时常跟我等说,若非杨祭酒出谋划策,张师君又如何能雄据汉中十余载,若论天下智谋之士,谁人可及杨祭酒。”
伊籍趁势又拍了杨松一番马屁。
杨松听着极是受用,如吃了蜜似的,只客套的谦逊了那么几句,很快就一脸的得意。
“其实不瞒杨祭酒,伊某此来,一者是奉主公之命,前来拜会祭酒,这二来嘛,却是有件小事想请祭酒帮忙。”
场面的恭维之后,伊籍见时机已到,便将话引入了正题。
“颜将军客气了,不知有何事杨某能效劳,但说无妨。”杨松很豪爽的摆手道。
伊籍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