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暴君颜良-第1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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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布署妥当之后,颜良旋即率大军北归,还驻了长沙。
而在这期间,魏延二将也平定了武陵和零陵二郡,斩杀了那些妄图反抗之辈,彻底的扫清了刘氏残存的影响力。
至此,荆南四郡悉平。
经历过连年的血战,此时的颜良,终于从当年只有两千兵马,客身前来荆州的“袁家叛将”,一跃成了扫灭刘表,全据荆州的一方之雄。
更重要的是,当年刘表统治下的荆州,南阳一郡为曹操所占,荆南四郡阳奉阴违,荆襄七郡,实则刘表只统治了一半。
而今的颜良,南阳和荆南四郡皆在他实际掌握之中,也无蒯越、黄祖这等尾大不吊的土族重臣,麾下众文武如指而使,治下七郡皆尽心归附。
如今的颜良,真正的做到了对荆州百分之百的统治。
拥有着如此实力的颜良,已可以自豪的向天下人宣布:
我颜良亦为一方之雄,尔等谁还敢再小觑于我,我必令尔等负出沉重代价!
而颜良扫灭刘琦,平定荆南的消息,很快便也传遍了大江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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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长安城。
相府之中,曹操看着案几上那份来自于荆州的情报,深凝的眉宇间,闪烁着几分吃惊与无奈。
就在数月之前,陇西的韩遂和马腾重归于好,联合了数股西凉诸侯,纠结了三万铁骑穿越陇山,兵围陈仓。
此时的曹操,正集结兵马,打算趁着袁家内乱之际,挥戈东进,重新杀回中原去。
志气昂扬的曹操,却没料到原本被打散了的西凉军,竟会重新联合起来进犯。
后方有危,不得已之下曹操只能暂时搁置东进的战略,亲率数万步骑赶往陈仓。
西凉军这回似乎也变聪明了,他们见识了曹操用兵的诡诈多变,闻知曹操亲军前来,便即撤陈仓之围而去,避免与曹操主力决战。
曹操心念着中原,不想陷入与西凉军拉踞战的泥潭中,便不敢率军西征,只能在陈仓一线留以重兵,以夏侯渊为统帅,令其严防死守,不得与西凉军交战。
这一来一回几番折腾,当曹操腾出手来,打算东进中原时,却发现他手中可用的机动兵力,仅只有三万之众。
而就在此时,却传来了颜良平定荆南的消息,这个消息对曹操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颜良这头恶狼已经长壮,诚难与之争锋啊……”
曹操长叹了一声,满腔的无奈。
这时,阶前荀彧道:“颜良如今全据荆州,气势已成,当此争夺中原之时,我们万不能与之为敌,依彧之见,丞相不妨就势任其为荆州牧,以为结好拉拢。”
前番不得而已封颜良为右将军,曹操就很是郁闷,而今又要封其为荆州牧,曹操自是更不情愿。
只是不情愿归不情愿,曹操却深知其中利害,沉吟了半晌,点头道:“颜良既是恶狼,那咱们就暂时喂他点肉,待我平定中原之后,再转过头来对付他不迟。”
曹操此语,当是默认了荀彧的提议。
“丞相,我以为,眼下之势,光靠给颜良封官已是不够,我看我们还得调整一下我们东进的战略。”
说话那人,正是郭嘉。
曹操和在场的众谋臣,听得此言,神色皆是微微一变,尽是目露奇色。
按照最初的战略,曹操当趁着袁氏内斗之机,从潼关东进,先夺取洛阳,再收复许都,而后一路东进,恢复失地。待收复中原后,再北渡黄河,彻底剿灭袁氏。
一直以来,这都是既定的大战略,如今郭嘉忽然说要调整,众人自然会感到惊奇。
“奉孝,这东进战略怎么个调整法,你倒是说说看。”曹操起了兴趣。
“如颜良全据荆襄,下一步极有可能挥师北上,兵进中原,而以荆州的位置,颜良首先要攻取的,必也是许洛之地。如此一来,颜良战略就岂非与我们冲突?介时我军若仍依旧战略东进,就势必要先跟颜良拼个你死我活,这一点,丞相可曾想到过没有。”
郭嘉洋洋洒洒一番话,瞬间把曹操给点醒,那焦黄色的脸色,顿为一震。
“当然了,以丞相之雄略,以我军之精锐,若倾尽全力,自可击败颜良,夺取许洛。但那个时候,我们就要陷入跟颜良的持久战当中,如何再能抽身恢复失地。这其中的利害得失,我想以丞相之英明,自然深知。”
曹操陷入了深思。
“奉孝所言的确有理,我自不怕那颜良,怕的是跟他打个没完没了,误了我收复中原的大事,嗯,看来了东进的战略,确实应当有所调整……”
曹操微微点头,显然是赞同了郭嘉的说法,但同时,他却又生了新的疑问。
“话虽如此,可是,难道就为了避免跟颜良冲突,难道就要放弃恢复中原吗?”曹操凝眉道。
郭嘉笑了笑,“当然不是,东进自然是势在必行,只是嘉以为,我们东进的目标,不应该放在许洛,而是应该改在此处。”
说着,郭嘉走到壁悬的地图上,手指划了个圈。
曹操与众人看去,却见郭嘉所指的位置,却是黄河以北的并州之地。
一时间,众人奇色更重,而荀彧等几位顶级谋士,却已暗暗点头,会意了郭嘉的意思。
“并州乃袁尚兵力薄弱之处,丞相若由蒲坂津东渡黄河,先取河东郡,再一路北上,必可势如破竹的夺取并州,而后再东下太行山,借着俯攻之势,便可一举荡平幽冀二州。介时,关中和河北皆为丞相所有,虽当年之袁绍也未有这般之势,那时再荡平中原,又有谁会是敌手。”
一语过后,满堂惊臆。
曹操更是如梦初醒一般,一脸的豁然开朗。
当初袁绍凭着河北之地,击败了自己,现如今自己又为何不能重复袁绍的成功。
统一天下,又何必非拘泥于先得中原不可。
曹操几步走到地图前,捋须凝目,兴奋的权衡着郭嘉的战略。
而身后荀彧等谋士,则纷纷的表示赞同郭嘉之策。
沉思良久,曹操忽然间放声大笑,笑得是何等的畅快,仿佛凝聚于胸困扰,终于得解一般。
笑声骤止,曹操嘴角又掠起一丝冷笑,“颜良啊颜良,我就先避一避你这头恶狼的锐气,让你嚣张几日,早晚我都会收拾掉你,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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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秣陵。
军府之中,孙权目色如刃,眼眸之中迸射着阴冷的恨色。
他拳头紧握,骨节咯咯作响,手心中的那道帛书几乎被他揉烂。
那帛书上所书的,正是关于颜良扫灭刘琦,平定荆南的最新情报。
“颜良狗贼,你夺走了原本应当属于我的荆州,还把我的柴桑烧为白地,这口恶气,我孙权岂能咽下!”
孙权猛一拍案,冷绝之极的杀意与愤恨,如潮水一般在孙权狰狞的脸上涌动。
阶下重臣,无不微微变色。
第二百八十七章牧荆襄,望中原
孙权怒了。
这位江东之主不满于颜良吞并荆州,似乎有打算再度兴兵,前去攻打江夏的征兆。
这时,却有人咳了几咳,缓缓的走了出来。
孙权低头看去,那出列者,正是他孙家老臣张昭。
张昭这是有话要说,孙权一见得张昭,本能的就有种忌惮,只能将怒火强压下去。
面朝孙权,张昭拱手道:“主公,颜良窃取荆州,固然是可恨,这荆州嘛,咱们早晚也是要夺回来的。只是要打荆州,就必先要把柴桑重新经营起来,但前番柴桑失利,使我江东国力大损,想要重建柴桑,岂又是一件容易之事。”
张昭这么一说,其余众臣们纷纷点头附合。
要重建柴桑,就必要迁百姓,调粮草,征丁役,折腾来折腾去,没个一年半载的自难以有成效。
而柴桑与江夏接壤,当初尚有刘琦这股威胁时,颜良都敢攻打柴桑,何况今时荆南已平,颜良更不会坐视江东重建柴桑而不闻不问。
介时颜良只需派小股兵马,不时的前来袭扰,这小打小闹的,拖也能把他们拖死。
原本的柴桑重镇,而今在东吴众人眼中,就如同一个可怕的梦靥一般,谁都不想再被陷进去。
被张昭这么一教育,孙权也渐渐冷静了下来,意识到短期之间进攻荆州,似乎有些不太现实。
虽如此,可孙权心中就是有一种不甘。
与其说是不甘,更不如说是眼红,他眼红颜良吞了荆州,而自己损兵折将却一无所获。
“子布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然则难道我们就坐视颜良窃居上游,实力越来越强,却什么也不做,只等着他的实力彻底超越我们江东,顺江而来前来侵我疆土吗。”
孙权暗暗咬牙,表达了不满。
这时,张昭却捋了捋胡须,嘴角掠起几分成竹在胸的笑意。
“主公的担心自有其理,不过,颜良能越战越强,难道我们江东就不能扩充实力吗?”
张昭一句反问,却令孙权为之一怔,一时不明其意。
“扩允实力?不攻取荆州,又如何扩充实力?”孙权茫然的反问道。
张昭淡淡一笑,抬手摇指北面,“荆州我们是一时难以染指,但我们又何必非执着于荆州,难道我们就不能去攻打寿春,尽取淮南之地吗?”
入打寿春,尽取淮南!
此言一出,包括孙权在内的江东文武,神色无不为之一振,仿佛一瞬间豁然开朗一般。
“如今刘备正以主力北攻青州,跟袁尚杀得不可一胶,寿春一线的驻军,不过七八千人而已,倘若此时主公尽起大军北上,必可一举攻陷寿春,全取淮南,将整个扬州纳入我江东版图。”
顿了顿,张昭又道:“寿春一线自袁术败亡以来,鲜有经历战火,近年以来曹操为经营屯田,又迁了不少丁口,此一带人口密集,地方富庶,我江东若能据有此地,国力必将大增,介时又何惧颜良之强。”
张昭这一番话,直把孙权听得心头一震接一震,思维如同从荆州那个泥湮里跳了出来一般,忽然间变得无比开阔。
而麾下那些淮泗籍的将领们,也纷纷附合张昭的提议,巴不得能够北上两淮,打回自己的老家去。
一片热血沸腾中,阶下人拱手道:“主公,不久之前那刘玄德还派人前来通好,主公也回以厚礼,言明愿与刘玄德和平相处,倘若如今出尔反尔,突然兵戎相向,只怕会遭人诽议啊。”
众人寻声望去,那响反调者,正是诸葛瑾。
孙权眉头微凝,目光中掠过一丝不悦。
张昭等人也陷入了沉默,脑海里不禁回想起数月之前,刘备的使者孙乾来时,自家主公是如何的盛情相待,拍着胸脯,豪情万丈的保证将跟刘备井水不犯河水的场面。
那个时候,孙权为平山越之叛,又念着攻取荆州,方才巴不得跟刘备修好。
如今山越已平,荆州暂时也没希望去拿下,就这般突然撕毁协议,公然在刘备身后捅刀子,似乎有点背信弃义之嫌。
“这个子瑜真是实心眼之人,你不说出来,大家只当没有这回事不就完了么……”
孙权的心中,暗暗的抱怨着诸葛瑾,却在思索着如何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撕毁跟刘备的友好协议。
大堂之中,一时陷入了沉默。
“子瑜之言,真乃迂腐之论——”
一个充满了自信的声音,清楚而响亮的传入了大堂,那种强烈的自信,仿佛瞬间将所有人都感染。
所有人的眼光都不自觉的向大门望去,却见一位高冠长剑,面如美玉的男子,大步昂首而入。
“是周郎。”
“公瑾来了。”
……众人尽皆惊喜,议论纷纷。
大步而入的周瑜,所过之处,那般儒雅高贵的气质,仿佛让所有注视他的人,都有一种如沐春风的错觉。
孙权见得周瑜入内,也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以示相迎。
“周瑜拜见主公。”周瑜直抵阶前,微微拱手。
孙权忙抬手示意勉礼,笑道:“公瑾不是在吴中养病么,怎么忽然间来秣陵了。”
周瑜面带着从容,淡淡道:“瑜之病已无大碍,瑜知主公面临难题,故特赶来秣陵为主公分忧。”
周瑜的眼眸中闪烁着自信与冷静,那般眼神,如同能窥破人心一般。
孙权面露喜色,忙道:“公瑾来得正好,方才我与众人正为是否当与刘备反目,该不该攻打寿春而犹豫难决,我正好想听听公瑾的看法。”
周瑜转过身来,环视了众人一眼,江东所有的文武,包括老资格的张昭,也都竖起了耳朵,神色郑重起来。
沉顿了一刻,周瑜朗声道:“那刘备当初与主公结好,无非是为了后顾无忧,好全力无上争夺青州而已,他既是为‘利’与主公修好,主公如今又何必跟他讲什么‘义’。”
利与义,三言两语间,周瑜便将孙权从“背信弃义”的拘束中解脱了出来。
孙权精神顿为一振,更是面露喜色。
“方今北方大乱,天下大变,此乃天赐之良机。主公若能攻取寿春,全据江淮,退则可肆机西取荆州,半分天下。进则可北取徐土,逐鹿中原。故是能否夺下寿春,对主公乃至我江东来说,都将是决定前途命运的关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