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暴君颜良-第1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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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方面,颜良命满宠和甘宁率五千兵马留守夏口,命吕蒙率五千水军,溯江西上直取巴丘,扬言要截断长江,断绝江陵与荆南四郡的联系。
襄阳方面,颜良则以魏延、许攸、贾诩守襄阳,自率文丑、张郃、吕玲绮、胡车儿、周仓诸将,以徐庶为随军谋主,尽起三万多步骑,从陆路杀奔江陵而去。
诚如吕蒙预料的那样,刘琦为避免两面受敌,不得不派黄祖率一万水军,急赴巴丘,以阻挡吕蒙的水军西进。
而吕蒙则按照事先的计划,大张旗鼓的声称要与黄祖决战,却迟迟按不兵不动,将黄谊的人马拖在了巴丘动弹不得。
黄祖水军一动,颜良即刻率大军长驱南下,数日间,连克当阳、麦城诸县,三日之内便直抵江陵城下。
刘琦方面似乎对此也早有准备,他自知陆战非是颜良对手,便将所有的一万五千荆州军,尽数的撤进了江陵城,企图凭借着高厚的城墙死守。
江陵乃荆州第二大城市,刘表经营荆州十余年间,早把江陵城防打造得堪比襄阳。
而且江陵乃荆州物资的囤积之所,内中所存的粮草堆积如山,足支数年之久,军械辎重更是不计其数。
刘琦正是仗着如此,方才敢有自信死守江陵,而这也是他目前唯一的选择。
颜良步骑共计有三万,两倍于刘琦军,野战的战斗力极强,但用于攻城的话就显得少了一些。
故是颜良也没有一上来就强攻,而是分兵先攻取上游的夷陵,再拔除江陵外围的枝江、永乡诸县,彻底的把江陵变成长江北岸的一座孤城。
完成了外围的定点清除之后,颜良才以大军,分东、北二营对江陵城形成弧状的半包围圈。
……
是日清晨。
两万颜军集结于江陵北门,旗帜遮天蔽日,刀戟森森如林,浩荡的军势冲天而起。
观得这般斗志高昂的敌势,城头上的荆州守军们心中无不暗暗发怵。
这些荆州士卒当中,不乏襄阳一战逃过一劫的幸存者,那一晚敌军七路围攻的惨烈之景,在他们的心里留下了强烈的阴影。
如今,再度面对这些凶凶残暴的敌人,他们又如何能不感到畏惧。
城楼中央处,披甲带剑的刘琦,虽然表面上一片昂然无惧,但心里却实是忐忑不安。
回想起那一战,颜良铁骑滚滚,穷追不舍,自己的小命差点交待了的可怕旧事,刘琦的背上就直犯恶寒。
旁边的诸葛亮却一脸云淡风轻,依旧一身青衫,连衣甲也不披,轻摇着羽扇,仿佛是来看戏一般轻松。
见得刘琦似有不安,诸葛亮便淡淡道:“颜良兵不过三万,想要攻破我江陵坚固难如登天,大公子只要坚守数月,只待敌军锐气耗尽,自然不战自退。”
诸葛亮言语神态间,处处流露着自信。
诸葛亮的宽慰,刘琦安心了不下,他便暗暗咬牙,鼓起了勇气,昂然面对城外汹汹之敌。
“颜良,野战我是打不过你,可你想要攻破我的坚城,也没那么容易!”
刘琦冷笑着,眼眸中闪烁着蔑视。
左将的荆州将士,为刘琦的自信与冷静所感染,不安的情绪也平伏了不少。
悠远的号角声响起,颜军阵中开始发生变化,进攻似乎马上就要发起。
刘琦拨马在手,高声道:“众将听令,随本府死守城池,让颜良那狗贼知道我们荆州将士不是好欺负之辈。”
高亢的鼓舞声中,城头的荆州军热血沸腾,喊杀声如潮而起,一时间气势大作。
中军阵中,颜良高踞马上,昂首藐视着城头。
当他听到城头敌军忽然而起的叫战声时,嘴角却掠起了一丝冷笑。
“刘琦,你以为仗着城墙高厚,我颜良就奈何不了你么。”
不屑一顾后,颜良向周仓使了个眼色。
周仓会意,迅速的传达了命令。
不多时,各处大小军阵左右分开,几百头骡马吃力的拖着一辆辆庞然大物走到了阵前。
那些庞然大物不是别的,正是攻城利器“霹雳车”。
当初西凉军来袭时,马超就曾用曹操赠给他的霹雳车,对宛城发起了狂轰烂炸,差点就没把宛城给轰破。
不久之前,颜良便让妻子黄月英根据缴获的霹雳车,绘制出了制作的图纸,让工匠们打造了一百多辆。
颜良前几次战役,不是野战就是守城,这霹雳车自然派不上什么用场,而今自己也总算碰上一回“恃强凌弱”的攻城战,正是让这等攻城利器大显身手的时候。
百余辆霹雳车,片刻间便安置在了阵前,如牛头般大小的石弹,纷纷的被安放就位。
城头上,当刘琦和他的荆州军们,看到那一辆辆巨型的抛石机时,原本高涨的士气,陡然间便被压了下去,所有人的脸上都闪烁出惊异之色。
就连诸葛亮,那从容自若的脸庞,也不禁涌起一丝意外。
“颜良这匹夫,竟然用上了霹雳车……”
惊异未定时,天崩地裂的响声冲天而起,数百枚巨大的石弹腾空而起,挟着巨大的冲击力,呼啸着倾向城头。
其中一枚石弹,更是直奔诸葛亮而来。
第二百三十八章卧龙也慌了
眼眸之中,那石弹呼啸而来,越飞越近。
在某个霎那间,诸葛亮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那石弹能够偏离轨道,砸到别处去。
然后,他就可以保持着从容的姿态,退下城头去躲避这石弹的攻击。
只是,转眼之间,诸葛亮就郁闷的发现自己的期望落空了。
那呼啸而来的石弹,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直奔自己的脑门而来。
再不躲,他的脑袋势必就要被轰为粉碎。
那一瞬间,诸葛亮的心头掠过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惧色,他再也顾不上轻摇羽扇,闲庭信步般的从容仪态,本能的抱头一蹲,以一个颇为不雅的姿态做出了规避。
石弹从头顶上飞过,“轰”的一声击中了身后的城楼,直接就轰出了一洞。
木屑与尘土骤起,直扑了诸葛亮一脸的灰,更呛得他连连咳嗽,一时间儒雅尽失。
旁边的刘琦也是吓了一跳,赶紧把头缩了下来,惊慌的问道:“孔明,不想颜良竟有如此利器,现下该怎么办才好?”
“这霹雳车威力虽然巨大,却也轰不破我江陵城墙,颜良这只是想震慑我军军心而已,大公子无需担心,只消叫将士们避于女墙之下,不予理会便是。”
诸葛亮猫着身子,边抹脸上的灰尘,边是大声宽慰。
话音方落,又一枚石弹从旁掠过,直接将一名士卒脑壳轰碎,脑浆飞溅开来,竟是溅到了诸葛亮的羽扇上。
眼看着那士卒脑瓜崩碎的惨状,再看着羽扇上那粘乎乎的灰黄色液体,诸葛亮只觉胃里翻江倒海,猛然间就有一直想要作呕的感觉。
诸葛亮手如触电一般,赶紧一抖,将那柄用了多少年的羽扇给扔了。
石弹依旧如雨而落,轰鸣声灌入耳中,直震得耳膜发麻。
诸葛亮扫了一眼四周,眉头越凝越紧,便一拱手道:“大公子,你且在此顶住便是,亮身未披甲,就先告退了。”
说罢,诸葛亮就弓着身子,贴着女墙转往城下逃去。
“孔明……”
刘琦发现时,诸葛亮人已消失在尘屑横飞之中,只留下来青衫一影。
无可奈何之下,刘琦只得牢记着诸葛亮的叮嘱,呼喝着士卒不要惊恐,尽量躲避于女墙之下便是。
城下,百余辆霹雳车无休止的发射着,茫茫多的石弹划出一道道曼妙的弧线,如流星般不停的轰落下来。
一城的士卒们惊恐难安,根本不用刘琦下令,早就抱着兵器,如老鼠一般龟缩在女墙之下,惶恐的躲避着,祈求着上天保佑,不要让自己成为倒霉的那一个。
饶是如此,但女墙毕竟不如主城墙那般厚,在石弹的轰击下,不时就有女墙被击碎。
躲在下边的士卒,幸运者头破血流,骨折断肢,倒霉的则不是被砸得头颅碎裂,脑浆横飞,就是五脏六腑被撞成稀烂。
刘琦的身边,不时的有士卒倒在血泊之中,只把这位荆州之主骇得神色惨白。
“孔明,你不是说守城易如反掌么,怎会成这样……”
眉头紧皱,一脸惧色的刘琦,咬着牙,心里边暗暗抱怨着。
城下的颜良,和他的两万颜家军健儿们,则是兴致勃勃的欣赏着城头碎石横飞的壮观,享受着让敌人胆战心惊的那份快感。
不知不觉中,轰击已经持续了半个多时辰,射出的石弹何止数千枚,直把城墙下边垒高了一层。
放眼再观江陵城,虽然女墙等表面工事被轰得惨烈之极,但主城墙却依然屹立不倒,除了一些坑坑洼洼撞击痕迹外,甚至连一道裂隙也没有出现。
“没想到这江陵城竟修得如此坚固,刘表这厮倒真是留了座好城给他的儿子,只可惜他的俩儿子都是无能之辈,真是可惜了这座好城。”
颜良望城兴叹。
这时,旁边吕琦绮道:“义兄,荆州军怕已被咱们吓破了胆,此时不趁势攻城,还更待何时。”
吕琦绮一慷慨请战,其余诸将也皆难压杀意,纷纷叫战。
却唯有一将并未激动,依旧保持着平静。
那人,正是张郃。
颜良便问道:“儁义,你可敢率军攻城否?”
“主公若有令,末将自当奋勇。”张郃忙是一拱手,却又道:“只是末将窃以为,现在还不是强行攻城的时机。”
“为何?”颜良问道。
张郃很冷静的说道:“末将观这江陵城,修得极是坚固,我军霹雳车并未足以撼动这城墙,不过是打击了敌军士气而已,此时若强行攻城,只怕会死伤很惨重,而我军兵力不过敌人两倍,如此不惜士卒攻城,显然并未明智。”
此一番话后,颜良嘴角掠起了几许赞许的笑容。
张郃不愧是张郃,五子良将所有的,不仅仅是超群的武艺,更是冷静的判断力。
张郃的这般能力,显然非是吕玲绮、胡车儿这等单纯的武将所能企及。
“儁义言之有理,本将精锐之士卒,岂能浪费在这班鼠辈手下,玲绮,你的这份斗志,留着过几日再爆发不迟。”
张郃所言,正与颜良事前的计划暗合。
颜良一不缺粮草,二来又无外患,自不需急切要攻破江陵。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用霹雳车把江陵城轰他个十天半月,让一城守军日日处于恐惧的笼罩之下,直到把他们的斗志轰没了的那一天,才是他大举进攻之时。
当天的狂轰烂炸之后,颜良便下令收兵,数万大军给江陵留下满城的伤痕后,扬长而去。
接下来的十天时间里,颜良连续对江陵城进行了饱合打击。
十天的时间里,他向城中射进去了多达数万枚石弹,直把北门一线轰得残破不堪,除了城墙未倒之外,城头表面几乎夷为平地。
此外,靠近城墙一线的房舍,同样不幸被牵连,不仅仅是城上守军,连城中的平民也体会到了敌人的可怕。
颜良就是要让他们恐惧,让他们害怕,撕碎他们抵抗的意志。
而在霹雳车轰击同时,颜良双管齐下,还玩起了心理战。
他以刘琮的名义,抄写了数万份《告江陵军民书》,历数刘琦的罪状,声称刘琦自封的荆州牧是非法的,他背弃了先公刘表的遗愿,是不忠不义的无耻之徒,江陵的军民们不可再受刘琦的威胁,应当群起而反抗,杀了刘琦开城献降。
射书入城的同时,颜良还让周仓押着刘琮不时的在江陵各门露面,让他召呼城上的守军投降,归顺他这个真正的荆州牧。
半月之后,颜良的心理战开始有了效果。
江陵城中本就不乏刘琮的旧部,他们之所以归顺刘琦,只不过是形势所迫而已。
如今刘琮重归江陵,还搬来了颜良这个大靠山,他的那些旧的拥护者们,便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一连数日,城中连着发生了数起暴动,暴乱者试图攻下城门,迎接颜良大军杀入。
最激烈的一次,五百名暴乱者夜袭了北门,几乎就成功,若非黄忠及时赶到,镇压了叛乱,城门就已然失陷。
城外狂轰不断,城内人心惶惶,刘琦这个州牧的日子很不好过。
这日傍晚,结束了半日攻轰的颜军终于退去,刘琦紧绷的神经好容易放开,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往军府,召集了他的群僚商议对策。
“如今江陵城是内忧外患,诸位可有何奇策破解此困局?”刘琦环视诸僚,神色凝重的问道。
众人皆沉默不语。
当年刘表在时,坐拥十余万雄兵,尚且奈何不了颜良,何况是现在这种强弱之势逆转的情况下。
众人皆想自己非是那扭转乾坤的神人,与其献计献策,倒不如闭上嘴巴,免得将来城破之后,颜良知道自己给刘琦献计,还会怨恨降罪。
环视着沉默的群下,刘琦心中暗生恨意,恨不得拔剑下去,把这班酒囊饭袋的坐谈客们砍个干净。
刘琦却只能强忍了下来,他如果真那么做,自己离死也就不远了。
“孔明,你力主我坚守江陵,现在到了这般地步,你难道就没有什么妙计吗?”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