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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

三国之暴君颜良-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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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也没有时间再惊骇,两骑相过冲出数步,他便捂着喷血的脖子截倒在了马下。

一招,毙命。

“好戟法!”

目睹了这精彩的秒杀,颜良勒马于前,忍不住大声为自己的义妹喝彩。

吕玲绮抬头见是颜良到了,也勒住了战马,冷艳的脸上不禁掠起一丝得意的微笑,仿佛能得到颜良的称赞,实是十分的满足。

“义兄,丰仓已破,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吕玲绮横戟问道。

颜良环看了一眼四周,已是血流而河,伏尸遍地,残存的那些漏网袁军,正被自家的骑士们往来驱赶追杀。

今夜这场攻坚战,当真是杀得痛快。

颜良冷笑一声,豪然道:“这还用问,传我的令,一把火将丰仓之粮给我烧个干净,一粒米都不许给咱们的袁大公子剩下。”

号令传下,杀到兴头的骑士们,各执着火炬,四下放火,将那一座座堆积如山的粮仓点燃。

大火四下蔓延,不多时间,整个丰仓已是化为了火海,内中所屯的百余万斛粮草,尽皆化为了乌有。

颜良和他的得胜的骑兵,退于了营外,尽情的欣赏着这冲天而起的熊熊大火。

大火熊熊,直将半边的天际照得如火烧一般赤艳,方圆几十里都能清楚的看到这噬天的烈焰。

这一夜,难以入睡的许都一城士民,皆也看到了那天边的怒焰,原本稍稍平伏下去的心情,转眼又陷入了焦虑与恐慌之中。

城头上,辛评也看到了丰仓的大火,而借着城墙的高度,他看到的情景远比城内百姓看得更加清楚。

援军被伏击,吕翔被颜良阵斩的噩耗,早些时候他就已听闻,为了避免对城中造成恐慌,辛评只是严密的封锁了消息。

但是现在,眼看着丰仓漫空的大火,辛评知道这消息是再也隐瞒不住,很快全城就将被兵败的消息所震慑。

焦虑震惊的辛评,再也不敢自诩智谋,只得下令派十余名使者趁夜出城,以十万火急的速度赶往南阳方向,向开拔未久的袁谭报信。

那冲天的大火,烧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清日天明还余烟未尽。

辛评一夜未睡,生恐颜良借着得胜之势前来攻打许都,只得焦虑不安的坐守在城头。

当午时分,颜良的大军并没有来攻,这让辛评稍稍安稳了几分。

正当他打算下城稍适休息时,身旁士卒忽然指着城下大叫了起来。

俯视望去,却见一匹无人的战马正向城门方向而来,马鞍上似乎还悬挂着什么东西。

辛评心生疑惑,便叫将那战马放入。

过不多时,城门处的士卒,拥着那两个包袱上得城来,当着辛评的面将包袱打了开来。

包袱揭开的一瞬间,城头士卒们一片惊臆,就连辛评也是吓得本能的退后了一步。

那包袱中所装的,赫然竟是两颗血淋淋的人头。

那是吕旷和吕翔二兄弟的首级!

惊愕的辛评半天才回过神来,他这才明白过来,那名叛将这是在向他示威。

“颜……颜良……”

######叶县。

此地已进入荆州地界,再往南便将是颜良所控制的堵阳城。

此时距离出兵以来,已过去了整整十天。

袁谭并未急着南下,而是下令大军暂于叶县逗留,他要等后方的粮草运到,然后再步步为营,不慌不忙的向南平推下去。

鉴于上次的教训,袁谭不敢再轻视颜良的战斗力,这一次,他打算凭借着绝对的实力,生生的推垮颜良。

中军大帐,诸将聚集。

“大公子,我军发兵已过十天,却才进抵叶县,似乎稍有些慢了,正所谓兵贵神速,末将请率一军急行南下,让颜良不及防备,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帐中,大将张郃向袁谭表示了些许不满。

袁谭却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本公子四万大军,只要稳稳的平推过去,怎么打都稳抄胜劵,有什么可心急的,本将就是要慢慢来,慢慢的折磨死颜良那厮。”

袁谭一脸的自信,拒绝了张郃的提议。

话音方落,帘外亲军言报,许都辛评信使已到,有十万火急的消息来报。

袁谭也没多想,只摆手让信使进来。

不多时,帐帘掀起,一名满面惶急的信使步入,伏地颤声叫道:“大公子,许都遭袭,丰仓粮草被烧,吕旷和吕翔两位将军战死,辛从事请大公子急速回军救援。”

此间一出,大帐中瞬间凝固。

袁谭更是嘴巴张成了一个夸张的圆形,难以置信的惊恐,瞬间涌满了脸上。

第二百零二章给袁谭准备份大礼

事情完全超出了袁谭的理解范围,他想不通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战况。

自己明明统率着四万的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奔南阳而来,距离南阳重镇宛城不过几百里的路程。

这个时候,颜良不是正应该率领着他为数不多的兵马,龟缩在宛城里,日夜不停的加固城池,惶惶不安的等待着承受自己的大军来攻么。

可是,颜良为何又会出现在许都,出现在自己背后,出现在自己老巢,还猖狂之极的烧了自己的粮草,斩杀了自己的两员大将军。

袁谭想不通,一时间,他被这突出其来的噩报给打蒙了。

帐中其余的文武众僚,又何尝不是惊得目瞪口呆,为这不可思议的消息所震惊。

纵然是随军的首席谋士辛毗,亦是满脸惊诧,那般神情,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

“大公子,这一定是颜良抄比阳小路偷袭了许都。颜良身在许都,宛城定然空虚,末将请大公子即刻倾军南下,一鼓作气攻破宛城,那颜良远在许都,必回救不及。”

张郃第一个从惊愕中清醒过来,慨然向袁谭献计。

袁谭一时也没了主意,忙将目光转向了辛毗。

辛毗从惊怔中回过神来,捋须思索了片刻,却道:“许都乃我心腹所在,若然有失后果不堪设想,况且现下粮草被烧,军心受挫,此时再强行南下,未必就一定能攻破宛城。所以毗以为,大公子当先回师援救许都为上。”

袁谭微微点头,似乎对辛毗的建议颇为赞同。

张郃这时就急了,忙道:“许都坚城,颜良不过一轻军,焉能轻易破城。这分明是颜良不得已而行的魏围救赵之计,大公子焉能中其计策。”

袁谭眉头暗皱,又似乎为张郃说动。

“张将军,你说得倒轻巧,颜良连丰仓都能攻破,为什么就不能攻破许都,倘若许都有失,你可担当得起这个重责吗?”

辛毗沉着脸,大声反问了一句。

张郃一时情急,张嘴就想打保票,但话到嘴边时,脑海里却猛然回响起辛毗那最后一句话来。

许都中原诸州核心所在,若然失守,魏王必然盛怒。

到时魏怪罪下来,袁谭身为他的长子,最多也只是被骂几句,最终那个背责任的人,若是落在他张郃身上怎么办。

这责任,他确实担不起。

眼珠子转了几转,张郃便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闷闷不乐的闭上了嘴巴。

辛毗见压服了张郃,脸上不禁掠过几分得意,转向袁谭道:“大公子,事不宜迟,越拖久一刻,许都就越危一刻,请大公子即刻回师吧。”

沉吟片刻,袁谭猛然拍案而起,眸中闪烁着的,是那种被人打了闷棍后的恼火。

“速传令下去,全军即刻拔营北归。颜良狗贼,本公子这就回来亲手宰了你这卑鄙的贼叛。”

######当袁谭的大军急急的北归时,颜良已踏上了南回新野之路。

丰仓一役,颜良一把火烧了袁谭百万斛的粮草,尽管这个数字对于家大业大的袁氏算不得伤筋动骨的损失,但也足以拖延袁谭对南阳的进攻。

如果袁谭想要继续来攻,他就必须从其余诸州运调粮草,这一来一回都需要时间,到那个时候,妻子月英已为颜良造出了足够数量的弩车,拥有新武器的颜良,便将不惧与袁谭正面交战。

一路南下,几天之后,颜良抵达了新野。

回往新野后,颜良只稍作休整,便即率军赶往宛城,与先期抵达的文丑诸军会合。

当时颜良趁夜离开新野,文丑等诸将知道后皆心怀不安,而今见得颜良完好无损的归来,自然是人人欣慰。

中军帐中,诸将汇集,众人兴奋的询问偷袭许都之战的过程。

这般“丰功伟绩”,颜良自不屑于亲自向众将炫耀,遂把这任务交给了胡车儿。

胡车儿这蛮子脑筋虽然转得不快,但嘴巴倒也利索,喷着唾沫,绘声绘色的把将颜良如何设计截杀吕翔,如后吓破丰仓之敌等诸般所为,绘声绘色的讲述了一遍。

众将听得是感慨连连,无不倾心赞佩颜良用兵之神。

受完诸将们的一番盛赞后,颜良便将吕玲绮引荐给了众人,“这位吕姑娘乃温侯遗孤,也是本将刚认的义妹,此番许都之役便是由她亲手斩下吕旷的人头,从今往后,她便与尔等一同为本将效力。”

众将见颜良竟引得一员女将入营,均是心怀着揣测,如今一听这女将竟然是吕布之女,不由皆是暗中称奇。

他们又听吕玲绮已认颜良为义兄,这也就是说这吕玲绮跟他们除了同僚关系之外,还有一层主从的关系,众将便不敢轻视,纷纷拱手见礼。

当年吕布纵横天下,最盛之时统帅长安之军,何等的威风,吕玲绮那也是见过世面的人,面对诸将的见礼,也没有半分腼腆,只从容的应对。

许都之事告一段落,颜良便将目光投向了徐庶。

“元直,你献这一计,一把火烧了袁谭的粮草,依你之见,袁谭是否会就此断了南侵的念头。”

颜良主动把徐庶献计之事道出,那自然是在众人面前挑明他的功绩,徐庶眼眸中便闪过几分感动。

听得颜良所问,徐庶沉眉思索了半晌,却道:“袁谭此人与其父袁绍很像,性格最是自傲,庶以为,主公这一把火虽暂时拖延了袁谭,但同时也激怒了他,我想袁谭在恼羞成怒之下,更会不顾一切的发兵来攻。”

颜良微微点头,对徐庶的见解深以为然。

文丑冷哼一声,不屑道:“袁谭若还敢来攻,咱们这一次就烧的不是他的粮草,直接烧他的屁股,让他还敢逞狂。”

文丑豪气与戏语,引得诸将皆是哈哈大笑,一时间,帐中士气大作。

诸将是因许都这场大火,斗志大涨,对袁谭存有了轻视之心。

颜良又何尝瞧得起袁谭,在他眼里,袁谭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二世祖罢了。

不过颜良却时刻保持着冷静,还是那句老话,他在战略上可以藐视袁谭这个二世祖,但在战术上却不敢过分轻视他麾下那四万大军。

任由众人大笑一番后,颜良淡淡道:“袁谭来攻便攻,本将岂会惧他这纨绔之徒,不过本将却还需要尽可能的拖延时日,以为给袁谭最致命一击做准备。”

最致命的一击?

颜良语气沉着而自信,仿佛对于击破袁谭已是成竹在胸,众将不禁又揣测起了颜良的心思。

颜良却将目光转向了徐庶,“元直,就依你的推测,袁谭依旧还要玩命来攻,你可有何对策,尽可以的拖住袁谭。”

徐庶沉思半晌,眼眸中悄然掠起几许诡秘之色,他便捋须笑道:“要拖延袁谭也简单,咱们只需步步给他设下陷阱,让他每前进一步都耗以时日,待他筋疲力尽的进抵宛城之时,也正是咱们跟他决一死战,给他致命一击之日。”

徐庶笑的诡异,言语自信,显然胸中已有奇策。

颜良便欣然道:“元直有何妙计,不妨直言。”

徐庶遂移座近前,附耳几颜良低语了一番。

颜良冷峻的脸庞间,渐渐也掠起一丝冷笑,“元直,你这条计策可够狠的,看来咱们又得给袁大公子准备一份欢迎的大礼了……”

######许都城西,丰仓。

袁谭策马徐行在那残垣断壁之中,看着那遍地的灰烬,还有那一具具散发着焦嗅味道的尸体,脸上铁青一片,眼眸迸射着前所未有的愤怒。

百万斛的粮草,就这样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两员信任的大将,也已屈辱的战死。

用不了多久,邺城的父王就会得知这场屈辱的失利,天下人更会知道,堂堂魏王大公子,手握着四万大军,尚还未跟敌人交手,就被颜良这袁家叛将狠狠的戏弄了一回。

也许,不久之后,天下人就会议论纷纷,说他袁谭果然才资平庸,不适合做魏王的继承人,应当让贤于他那位贤良的弟弟袁尚。

袁谭的心中,愤怒与屈辱如火山一般在汹汹的喷发。

“颜良——颜良——”

袁谭咬牙切齿,一遍遍的念着这个死敌的名字,仿佛恨不得剥其皮,食其肉一般。

从丰仓的废墟中走出来,袁谭的脸色已阴沉如铁。

身后的张郃道:“大公子,如今丰仓粮草被烧,末将以为不如暂时搁置南征之事,待来年秋收之后再发兵征讨颜良不迟。”

袁谭回头狠狠瞪了张郃一眼,厉声道:“颜良狗贼如此相辱,本公子一刻也咽不下这口气,我要明日就率军再次南下。”

“大公子息怒,如今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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