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暴君颜良-第1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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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令颜良费解的是,蔡瑁一次次的战败,一次次的把刘表的家底败光,刘表却一次次对其既往不咎,仍使其执掌兵权。
刘表这老家伙,宁可让这么一个有姻亲关系的世族废物,把自己的基业一点点断送,也不肯启用那些真正的人才。
而刘琮继位后,不吸吸其父的教训,依旧令蔡瑁统帅全军,结果巴丘一场大败,败得自己成了丧家之犬。
在颜良看来,蔡瑁就是荆州的一朵奇葩,一颗毒瘤,谁敢用他,必然会败到倾家荡产。
此刻,这颗毒瘤就站在面前,拱手恭敬道:“末将蔡瑁,拜见颜右将军。”
“蔡大将军免礼吧,说起来你还对本将有恩,就用不着这么客气。”颜良笑道,态度甚是和蔼。
蔡瑁这下就愣了,黯然的脸上不禁浮现出茫然。
他茫然的不是颜良对他的客气态度,而是颜良竟说他对自己有恩。
颜良便道:“本将方来荆州时,兵少将寡,那时候以刘景升的实力,若是另派一员良将率军攻打,只怕本将还真难以抵挡,多亏有蔡大将军你带兵,本将才能越打越强,方有今日之势啊。”
此一席话,讽刺的意味已是彰显无疑,左右许攸等人听了,也是忍俊不禁。
蔡瑁这下才听明白,顿时是羞愧到脸红脖子粗,恨不得打个地缝钻进去。
眼瞧着颜良一本正经,蔡瑁却只得讪讪笑道:“将军谬赞了,其实末将那时本不愿与将军为敌,只是蒯越一力的鼓动刘荆州针对将军,末将也是身不由己。”
蔡瑁竟然把责任都推在了蒯越身上,而且还回了一句“谬赞”,这脸皮之厚,当真是厚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颜良自问阅人无数,似蔡瑁这般厚颜无耻之徒,还真是头一回见过。
“那么,不知蔡大将军你眼下有何打算?”颜良脸上的鄙夷已现。
蔡瑁忙道:“末将愿归顺将军,为将军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蔡瑁倒是和他那侄女婿刘琮不同,很快就认清了现实,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很干脆的就向颜良表明了归顺之心。
只可惜,颜良却不会容许自己麾下,有这样既无耻又无能的废物。
颜良便冷笑道:“刘景升家大业大,诺大的荆州都败在了蔡大将军你的手上,本将这点辛苦打拼下来的家业,只怕可经不起你折腾啊。”
颜良用讽刺的言语,拒绝了蔡瑁的归顺。
蔡瑁顿时就有点慌了,他隐约从颜良的口气中,感受到了几分杀意。
此等仇敌兼废物的俘虏,以颜良的风格,自然是一刀宰了痛快,不过眼下蔡瑁已提出归降,若然再杀却有些不妥。
颜良遂将目光转向了许攸。
许攸会意颜良的意思,自家主公这是既想杀蔡瑁,又不想假自己之手。
沉吟片刻,许攸便笑道:“主公,依老朽之见,这蔡瑁乃是个晦气之人,不如就将他送还给刘琦算了。”
送还给刘琦,好主意。
颜良旋即领会其意,摆手道:“就依先生之意,速将此人押走,连夜送往江陵吧。”
蔡瑁一听此言,顿时吓得面色惨然,急是伏首哀求道:“末将哪怕为将军做牛做马也成,只求将军不要将末将送还给刘琦,求将军开恩……”
蔡瑁同蒯越不同,蒯越至多是个谋士,背后出谋划策,而蔡瑁却是率领着兵马,正面的跟刘琦和黄祖干仗。
再加上蔡瑁跟刘琮的姻亲关系,刘琦可以饶过蒯越,却绝不会饶了蔡瑁。
把蔡瑁送还给刘琦,就等于是把他往死路里推。
此时的蔡瑁,面临着生死存亡之时,已是完全不顾颜良,极尽奴颜婢膝的向颜良哀求。
如果蔡瑁骨气硬一点的话,颜良还可以考虑给他一丝生机,但是现前,眼前这哭哭啼啼之徒,却令颜良无比的厌恶。
“还不快把他拖走。”颜良拂袖喝道。
左右亲军汹汹上前,迅速的将蔡瑁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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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后,江陵城。
州府之中,正为沉重的气氛所笼罩。
黄祖仓促出兵的失败,给刚刚夺下江陵,夺回荆州牧之位的刘琦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此时的刘琦,在解决了他的弟弟之后,方才意识到,他现在所面对的这个新的敌人,将是一个远胜于他弟弟的厉害对手。
脚步声响起,亲军匆匆入内。
“启禀主公,那颜良将逃将蔡瑁送来了江陵,请主公示下如何处置。”
听得这个消息,在场的众人都是一震,似乎对于颜良此举颇感意外。
心情正中烦闷的刘琦,一听得蔡瑁回来了,那些旧日的仇恨立时喷涌上心头。
愤慨之下,他想也不多想,厉声道:“蔡瑁狗贼,罪不容赦,速将他给本府就地斩首示众。”
盛怒之下的刘琦,痛下杀手。
左右那些臣僚,似黄祖等人皆与蔡瑁有仇,而蒯越等降臣又身份不便,众人遂也无人劝谏。
纵使是诸葛亮,嘴角虽是微微一动,却终也未有开口。
下了这道杀令之后,刘琦的烦闷的心情方才舒缓了几分。
情绪冷静下来后,刘琦的目光投向了诸葛亮,“孔明先生,如今颜良据有夏口,黄老将军的水军又实力受损,形势似乎对我们颇为不利,先生可有何良策。”
诸葛亮轻摇羽扇,淡淡道:“大公子莫要忧心,亮有一计,不出数月,管叫颜良那匹夫死无葬身之地。”
第一百九十一章你还是不是男人
叫颜良死无葬身之地!
诸葛亮一出此言,刘琦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腾的一个就跳了起来。
“孔明兄当真有此奇策?”刘琦兴奋的大叫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可是颜良啊,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是对手,而今人家坐拥襄阳,连夏口都已攻下,实力早就今非昔比。
如此强敌,诸葛亮却称可叫其死无葬身之地,这让刘琦如何能不兴奋。
诸葛亮却只淡淡道:“颜良目下士气正盛,以我军目前形势,自然无法独自将他攻灭,但大公子莫要忘了,颜良的敌人,可不止我们一家。”
刘琦似乎开了几分窍,渐将情绪克制下来,竖耳静听。
“江东孙氏对江夏觊觎已久,如今颜良夺下江夏,对柴桑形成了威胁,孙氏必然不会容忍,介时大公子只消书信一封,邀孙权联手攻打颜良,许以事成之后,半分江夏郡给孙权,那孙权定然会出兵相助。”
刘琦听着微微点头。
“孙氏与荆州乃世仇,与其联合,无异于前门拒狼,后门入虎,只怕后患无穷。”
黄祖却站出来表示了质疑。
“孙氏虽为旧敌,但眼下颜良已是最大的威胁,倘若给其坐实了江夏,江陵断然是守不住的,江陵若再失陷,刘家的基业便要荡然无存。这般局势下,暂时与第二大敌人联手,先除掉第一大敌人,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不然的话,黄老将军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诸葛亮一席话,点明了眼下的困局。
黄祖虽极不愿与孙氏联手,但权衡局势下,也只是闷闷不乐的闭了口。
接着,诸葛亮又道:“如今听闻袁绍病重,黄河以南诸州之事,尽委于袁谭执掌,而河北之事,则令三子袁尚掌管,亮以为不久的将来,袁谭与袁尚之间,必会展开一场较量。”
诸葛亮忽将话题又扯到了北方,众人一时跟不上他思维的速度。
“中原之地,核心在于许洛,而颜良所据之南阳,正与许都接壤,对袁谭可以说是一个极大的隐患,那袁谭为了将来跟袁尚开战之时不腹背受敌,此刻恐怕也已心生先灭颜良的心思。主公这时若修书一封给袁谭,邀其发兵进攻南阳,袁谭必然会欣然答应。”
这一番话后,堂中众人方才明白过来。
这时,诸葛亮站将起来,手指着屏上所悬地图,朗声道:“北有袁谭,东有孙权,再有大公子顺流东下,这三股力量,十余万大军三面围攻,试问那颜良纵有三头六臂,到时还能有活路吗?”
大堂之中,所有人都恍然大悟,思维方才从荆州这一隅之地跳将出来。
环看天下大势,本是心情凝重的他们,才赫然发现,原来颜良的强大只是表面,远远还有比颜良更强大之人。
刘琦亦如醍醐灌顶一般,险些就要欣喜若狂。
“孔明兄所言极是,我即刻就照你的计策去办,颜良啊颜良,新仇旧恨,我刘琦这回就一并报之,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哈哈——”
刘琦兴奋到放声大笑,大堂之中的众荆州官吏,无不倍感兴奋,得意的笑声响成一片。
诸葛亮却只轻摇着扇着,嘴角只挂着一抹淡淡的笑,俊朗的眉宇间所有的,唯有一种掌握一切的冷静与自信。
######几天后,颜良率领着得胜的大军,班师回了襄阳。
黄祖的江夏水军元气大伤,刘琦的江陵短期内暂时对夏口构不成威胁,颜良遂是任命甘宁为江夏太守统领一万水陆兵马,以许攸掌管江夏政务,有这两个信任的文武镇守江夏,自率一万多步骑回往襄阳。
迎接颜良凯旋的,是一场盛大而热情的欢迎场面,襄阳的士民几乎是万人空巷。
如果说上一次颜良攻破襄阳,是一种征服者的姿态,襄阳的士民们害怕有余而敬服不足,那么这一次,颜良则用他奇袭夏口的卓越表现,向襄阳士民们展现了他非凡的领导才能。
襄阳人这回就意识到,这个来自于北方的征服者,他的气魄与能力都远胜于刘表,唯有这样真正的强者,才是他们真正需要的保护者。
所以这一次的迎接,他们是发自于肺腑的敬服。
颜良在万众瞩目中,昂然入城,接受着他治下子民的敬仰伏拜,那种感觉自然是十分的受用。
颜良却并未暂时的胜利所陶醉,他知道,自己要做的事还很多。
安抚江夏人心,编练收降的新军,继续关注天下诸侯间的动向,以及如何对待刘琮等诸事,都需要他去处置。
在征询了徐庶和贾诩的意见之后,这两位顶级谋士均认为,刘琮这条丧家之犬仍然有可利用的价值,在将来的攻取江陵之战,以及收买刘表旧部人心上,还是对颜良有一定的帮助。
颜良决定采纳谋士们的意见,遂将刘琮软禁在了原属刘表的一间别院,并命周仓派一队亲军,进行严密的监视。
这日黄昏时分,处置完公务的颜良,心情甚好,便带着一些锦缎之类的用物,前往别院看望刘琮这个傀儡。
如今颜良既然打着刘琮盟友的名义,至少在表面上,也要表现一番对这个小盟友的关怀。
入得别院,众守卫忙是开门迎去,并急着要去告知那刘琮前来迎接。
颜良却示意不必,只带了周仓等几名亲随,不动声色的步入了府中,他倒很想看看,这位被软禁在此的“荆州牧”,私下里对自己会是一个怎样的态度。
片刻之后,颜良来到了刘琮居所,房门是紧闭的,外面守着的婢女们忙欲行礼,颜良却使了个眼色,将她们屏退。
他轻轻的推门而入,外堂中空无一人,内室的房门是紧闭的,却有声音从内中传出。
是刘琮在和蔡姝对话。
颜良负手立于旁边,隔着一道窗户纸,饶有兴致的侧耳静听。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叫我联合颜良去对付刘琮,看看现在,我堂堂荆州之牧却变成了阶下囚,早知如此,我还不如留在江陵,纵然落在刘琦手中也比现在强。”
内室中,刘琮板着一张脸,冲着妻子抱怨道。
蔡姝俏脸上露出几分委屈,不悦道:“刘琦视你在为眼中钉,如果你落在他手上,你以为他还会给你活路吗?”
蔡姝一句反问,把刘琮问得哑口无言。
或者说,换一个角度,如果刘琦落在自己手上,自己又会手下留情么。
倘若没有撕破脸皮,兵戎相见之前,或许还会,但是现在,只要有机会,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刘琦。
自己且如此,那刘琦显然也是如是想。
刘琮无力的叹了一声。
门外的颜良,嘴角却掠起一丝鄙夷,心说你这小子,堂堂大男人的,沦落到这般地步却怪起了自己的老婆,当真是窝囊废一个。
内中蔡姝却劝慰道:“如今我们虽为颜良软禁,但好歹性命无忧,如能说服颜良跟夫君你联手,或许还能从中渔利,瞅得时机脱身而去,未必不能东山再起。”
听到这里,颜良就想笑了。
这个蔡姝心眼倒是有,只可惜到底是个女人家,没见过什么世面,竟然以为颜良会让他们占到便宜。
“从来只有老子占人便宜,你们两个小家伙还想从老子身上揩油水,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颜良心中冷笑之际,内中的刘琮却又是一声叹。
“那颜良在夏口时的态度你也看到了,这厮自逞武力,似乎根本就不屑于借用我这州牧之名,想要借他之手东山再起,只怕是万难啊。”
刘琮这么一叹息,蔡姝也沉默了下来。
这小夫君俩皆默然不语,皱着眉头苦思着,似乎想琢磨出说服颜良之道。
他们却浑然不知,颜良早已有借用刘琮声名,收买刘表旧部的意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