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第25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军府,占领县,这样,他可以保证自已大胜,至于燕衡的死活,那是荐衡自己指挥的问题。
两万大军已经进入县,浩浩荡荡在官道上疾速行军,皇甫英俊一马当先,行驶在在队伍的前方,官道两边是大片农田,冬小麦已经抽条,整个原野上都是绿油油一片,很多在田地里劳作的农民都纷纷站起身,惊讶地望着这支声势浩大的军队,这种大规模的行军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就算以前的水军操练也没有这么壮观。
在距离水军大营还有五里时,一名探子奔回来禀报:“禀报总管,水军营内已空,元一兵一卒。”
“那船只呢?”
“回禀总管,军船都不见了,只有十几艘破旧之船,附近村民说,水军几个月前出海演练,便再也没有回来。”
皇甫英俊暗暗思忖,如果现在退回去,恐怕会有人说自己不体恤士兵,独让燕衡送死,也难以向皇上交代,不如驻扎一晚,四处寻找船只,过不了江是另外一回事,他立刻令道:“大军加速前进,占领水军营!”
大军加速奔跑,想五里外空旷的水军营奔去,同时皇甫英俊派出一千人,五十支小队,去长江北岸搜寻船只,准备渡江,这就是皇甫英俊的计划,兵分两路,一路由燕衡从运河渡江,一路由他率领,去占领江宁水军府,从县渡江,两军遥相呼应。
可事实上,皇甫英俊早就知道,他根本就无船渡江,他只不过是去摆个姿态,给皇上一个交代罢了。
下午,由燕衡率领的一万沭阳军分乘三百艘漕船终于进入了长江,江面上风很大,盛行东南风,江面上风浪很大,使船队过江格外艰难,这些漕船都是三百石的小船,平时都是用于运粮,沉甸甸的粮食压在船只,行驶还比较平稳,但现在满载着士兵,船体就显得有些漂浮,在大浪中上下起伏,使船上士兵们苦不堪言,很多士兵都纷纷呕吐,连船夫都看不下去,纷纷抱怨这些士兵是去送死。
“你们这群傻鸟,还想去打水军,你们知道南岸有多少军船吗?几千艘大军船,都是三千石、五千石的大船,几艘大船就能将你们全部撞翻喂鱼,我都被你们连累了。”
船夫们抱怨不停,士兵们则越听越胆战,不少士兵破口大骂起来,“他娘的,为什么江都兵不去打,让老子们这些旱鸭子去送死!”
“哎!这明显是皇甫英俊欺负燕将军老实,那个家伙狡猾呢!听说他去打江宁水军府。”
“放屁!”
船夫粗鲁地大笑起来,“江宁水军府几个月前就出海了,那里是一座空营,打什么打,哄骗你们呢!”
士兵们大骂起来,“王八蛋!我们不打了。”
但再暴怒,再大骂也没有用,船只已经到了大江中央,就在这时,一名船夫指着远处夫喊:“不好!水军来了。”
所有人都向东望去,几乎每个人的心都仿佛沉入了江底,只见江面上出现了黑压压的大船,足有上千艘之多,待大船靠近,不少士兵都惊恐得尖叫起来,只见为首的大船仿佛一座黑黝黝的大山,庞大元比,在它面前,他们的小船就像一只只蟑螂,无比渺小!
“是‘山船’来了!”船夫们纷纷哀嚎,“那是楚州水军母船,我们死定了。”
船夫们的绝望,使三百艘平底船上的士兵都仿佛感到了末日到来。
皇甫无晋冷冷地望着江面上这支自不量力的军队,就凭他们也想占领江宁府吗?
旁边的周信认出了这支军队,便低声道:“殿下,这是沭阳军,他们主将燕衡颇为正直,打仗不错,一向服从军令,估计是被皇甫英俊调来打前阵。”
“哼!虚张声势,皇甫英俊不过是只胆怯的老鼠,他只是想给皇甫玄德一个交代罢了。”
他立刻吩咐左右,“传我的命令,准备作战!”
周信大惊,他和燕衡关系不错,怎能眼睁睁看燕衡送死,连忙道:“殿下,请让我去劝他,我一定让他投降殿下。”
无晋瞥了他一眼,“长史,你不是说此人一向服从军令,他肯投降吗?”
“殿下,把尚方宝剑借我一用,我能说服他!”
“可以!”
无晋答应了,解下尚方宝剑递给他,“若他不肯投降,我今天就用他来试我的火炮!”
水军战船改变了阵型,分成两队,将三百艘漕船前后拦截,形成了一条巨船水巷,将一万沭阳军围在中间。
燕衡也一样的心惊胆战,他们是陆军,从没有水战经验,也没有经历过水战的阵势,但眼前的战船大阵却将他惊得一阵阵胆寒,高大的战船俨如一座座小山将他们拦截在江面上,他们只能仰望对方,显得是如此渺小,尤其中间那艘庞大无比的战船,更是给他一种绝望的感觉,如果在陆地上,他尚能一战,可在大江之中,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请投我一张月票吧!)——
卷一东郡风云第二百一十七章诡夜(一)
一艘中型小船出现了,它缓缓驶上前,和燕衡的座船相对,停了下来,周信走上船头喊道:“燕将军,请出来答话!”
燕衡认识周信,大都督府长史,他常常为催军粮军饷前来江宁找周信,他们关系很熟,看见周信,燕衡紧张的心稍稍一松,他仿佛又看到一线希望。
“周长史,末将燕衡见礼!”
燕衡走上船头,拱手施礼,他和周信相距不到五丈,让很多士兵都产生一种幻觉,他们这不是战争,而只是一次演练。
“请问燕将军,为何率军渡江,难道燕将军有不臣之心?”
周信问得非常坦率,一语直击燕衡的要害,燕衡半晌说不出话来,他确实不知道他为何要渡江,他知道服从命令,占领江宁码头,接应皇甫英俊渡江,他胀红了脸道:“周长史言重了,我只是服从命令,占领江宁码头,具体为何渡河,我想不应该是我所知。”
“一句不知道,燕将军就要让一万士卒丧生江底,燕将军,你如此不体恤士卒,让我心寒。”
周信也有点动怒了,执行军令固然重要,但一无所知就让士兵冒险渡江,不把士卒xìng命放在心上,这简直是愚蠢之极,他厉声喝问:“如果皇甫英俊是要造反,自立为楚帝,燕将军也要为他身先士卒吗?”
衡无言以对。
这时,周信横举起尚方宝剑,高喝一声,“尚方宝剑在此,燕衡跪下听令!”
燕衡虽然只听说过尚方宝剑是黑玉剑柄,并没有见过实物,但他对周信非常信任,此时燕衡心中明白,对方居然有尚方天子剑,而且还有大都督府长史亲自出面,那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更重要是,他再不服软,他的一万名士兵就要葬身江底,可以说,这把尚方宝剑来得正是时候,给了他一个台阶。
他立刻单膝跪下,沉声道:“燕衡不敢抗尚方宝剑之令!”
“我以尚方宝剑命尔等立刻放下武器,上船投降,否则,一万沭阳军,将不复存在!”
燕衡心中暗暗叹口气,他已被包围,无计可施,连突围的可能都没有,要么死,要么投降,再没有第三条路,可就算他死,又何必拖上一万名弟兄呢?
“遵命!”
燕衡站起身,走到船尾,对后面的三百艘小船喝道:“众军听着,放下武器,脱去盔甲,靠近大船投降!”
他连喊三遍,离他最近的几艘船首先放下了武器,紧接着越来越多的船只都放下了武器,脱去盔甲。
无晋一直在船头注视着燕衡和周信的对话,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他可以感受到燕衡的情绪变化,从开始的不满到慢慢被说服,最后跪下投降……
无晋望着他那足有八尺身躯和雄壮威猛的气势,他不由欣慰地笑了,他知道自己得了一员猛将。
“传令船只靠山,接受投降!”
……。
江宁水军军营一半位于长江之内,修建有长达两里的码头,此时码头上十分冷清,军船都已开走,只剩下十几艘破旧的百石小船,拴在码头一角,随bō浪起伏。
夜已经深了,江面上渐渐笼罩起一层薄薄的灰雾,使江面若隐若现,一队巡哨士兵在码头上来回巡逻,在离码头不到五十步便是水军营房,有近五十排,都是砖房,除了靠长江的一面,其他三面都有营栅包围。
此时营房内住满了江都军士,行军一天,每个人都疲惫不堪,都在处于一种熟睡之中,他们今晚只在军营内住宿一夜,明天一早,留三千军镇守军营,其余大军将返回江都县。
夜已经到了两更时分,但皇甫英俊还是没有睡着,他多多少少有一点担心,他已经得到消息,楚州水军出动一千余艘战船,尽管没有战斗的消息传来,也没有败兵逃回,更没有登陆上岸的快讯,这说明燕衡的一万军队已经投降了。
对于这个结果,皇甫英俊是有心理准备,燕衡的一万步兵,他怎么可能应对楚州五万水军,甚至连梅花卫的五千军队都可能不敌,丢了这一万军队虽然让他多少有点心疼,甚至面子上也有点过不去,但他给皇上的报告却能写了:他皇甫英俊亲率大军以迅雷之势疾速南进,占领江北军营,全歼皇甫无晋江北步兵,但长江天堑使他难以大军压上,惟派燕衡为先锋抢占南滩,无奈水军实力悬殊,先锋军不幸全军覆没,三军望江哀泣。
只要能给皇帝一个交代,保住自己的职位,其他损失都不重要。
皇甫英俊心中还是有些不安,他最担心对岸水军趁夜登陆,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他怎么也睡不着,便起身亲自巡查码头。
巡查一个多时辰,皇甫英俊也终于有些疲惫了,便调转马头返回自己房间休息,百余名亲兵也跟着回营休息,主将一走,巡逻的士兵们也纷纷懈怠下来,各自找地方躲着睡觉,只留少数士兵继续监视江面。
江面依然很安静,时间一点点过去,三更过去了,江面上依然没有动静,时间终于到了四更时分,这也是最懈怠的时刻,再过不久,军队就要起chuáng**了,巡逻的士兵们终于熬不住,纷纷倒下睡觉,再没有一人关注江面,而这时,这也江面上雾气最大的时刻。
忽然,江面上出现了黑瞳瞳巨影,无声无息,非常诡异,就仿佛鬼船在靠近军营,但离码头还有两三百步,这个距离非常站在码头细看,否则是无法察觉到危险到来。
这是一队十艘五千石铁甲战船组成的船队,战船已经经过改装,每艘战船的船壁上都lù出一个个黑黝黝的大洞,从大洞内,一管管火炮探出了头,每艘战船左右各有十门大炮,从射程两百步的散弹臼炮到射程千步的大将军虎威炮,十艘战船便组成了一支强大的火炮舰队。
随着江面一阵鼓声响起,炮舰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火焰喷射,白烟腾空,一颗颗炮弹密集地射进军营,在数十排房屋中猛烈地爆炸了,爆炸声震天动地,一座座房屋崩塌,士兵们被惊得hún飞魄散,他们赤脚光身,冲出营房逃命,但炮弹却无情地在人群中爆炸,军士们被炸得血肉横飞,死伤惨重,哭喊声、哀嚎声响彻了军营。
皇甫英俊在睡梦中被惊醒,他也同样被惊得目瞪口呆,头脑;里一片空白,连逃命都忘记了,还是他的亲兵冲进房间,将他架出营房,这时,一颗炮弹落在不远处的战马身旁,猛烈爆炸了,皇甫英俊的爱马被炸得腾空而起,四肢被炸断,弹片横飞,几名亲兵躲避不及,被单片击中,惨叫着倒地了。
这时,皇甫英俊的肩头一阵剧痛,一块弹片射进他的肩膀,鲜血顿时流了出来,他的亲兵吓得hún不附体,架起他便向军营外狂奔而去……
战船在炮击了近半个时辰后,炮声便渐渐消失,十艘战船列队离开北岸,返回了南岸军营,这场凌晨四更时分的炮舰突击将皇甫英俊的江都军打得措不及防,死伤三千余人,十分惨重,更重要是江都军的心理上从此méng上了巨大的yīn影,坚船利炮时代也在这天晚上正式拉开了序幕。
……。
雍京华清宫,天还没有亮,内宫的鼓声便‘咚!咚!’地敲响,宫女们的脸都绯红起来,shì卫们交换着暧昧的眼神,谁都知道申淑妃皇上的清晨之爱又开始了。
外宫的宫女还感觉不到,但伺候在皇帝寝宫附近的宫女们都忍不住捂住耳朵,申淑妃那种肆无忌惮的放dàng的尖叫声让人难以接受,只有鼓声掩盖住了她的尖叫,和她保持着同一节奏,这种高声dàng叫偏偏皇帝非常喜欢,这也是申淑妃mō透了皇帝的心思,也只有她敢如此大胆,其他宫妃没有一个人敢这样不顾脸皮的尖叫。
昨晚上鼓声已经响过两次,现在天不亮又来了,使每个人都替皇帝的身体捏一把汗,这样皇帝还能坚持多久,连心腹宦官马元贞也长长叹了口气,脸上充满了无可奈何的神情。
就在这时,一名小宦官奔来,将一封红sè的鸽信交给了他,马元贞打开了信筒,取出鸽信看了一遍,他顿时吃一惊,转身便慌慌张张向寝宫而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