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第2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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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菡长长松一口气,把她们送去陌生的海岛,她心中实在害怕,如果住在丈夫的船上,她倒愿意了,她拉着无晋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回头温柔地笑道:“你感觉得到吗?”
无晋感觉到她的小腹有点冰凉,便将她搂在怀中,亲了亲她的粉chún“先去睡吧!可别着凉了。”
丈夫的关心让苏菡心中充满了幸福,她点点头“你也早点休息!”“我知道,我马上就来休息。”
无晋望着妻子时了、里屋,他又回头向熊熊燃烧的大火望去。
楚州户部司是一座单独的衙门,离江宁府衙不到百步,离无晋的府宅不到两里,前面是江宁府官衙最密集的府前街,后面是朱雀河,占地约五亩,是户部在楚州的派驻机构,全名叫户部楚州稽核司。
由于楚州是朝廷的税崭重地,每年上缴税赋接近朝廷全部税收的一半,因此朝廷对楚州格外重视,户部楚州稽核司的作用就在于催缴各郡税赋,以及派人去各郡稽核,权力相当大。
大火是在一更时分燃起,火势异常迅猛,从仓库烧起,不到半个时辰,便将整个衙门吞没,大街上到处是救火的人,街坊邻居拎着水桶木盆,从河中打水救火,喊声、叫声,整个府前街上乱成一片。
江宁府少尹申祁武在大火烧起半个时辰后赶到了火灾现场,他住得较远,是得到衙役的禀报才赶到。
“韩大人来了吗?”申祁武赶到火灾现场便问。
一名衙役禀报“我们已经去禀报韩大人了,韩夫人说,韩大人病倒了,难以起身,实在是过不来。”
“放他娘的狗屁!”
申祁武气得大骂一声,他回头向府衙望去,府伊韩顺义就住在府衙背后,离这里不到百步,他居然不来看一看,什么生病了,下午还好好的,很明显他是不想管这件事,这个韩顺义看似昏庸无能,实则老jiān巨猾。
申祁武眯着眼望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心中若有所悟,皇甫无晋刚一回来,户部司便起火了,这未免也太巧了一点,户部司弹劾皇甫无晋sī吞税银之事他也知道,烧掉户部司,也就销毁了一切证据,皇甫无晋的手段够狠。
县令左云斗见申少尹到了,连忙上前禀报“大人,火势太大,根本控制不住,如果进里面救火会出人命,怎么办?”
“衙冉有人吗?”
“只有一个当值的官员,就是他最先发现起火,人已经逃出来了。”
申祁武一摆手“只娶不出人命就行,叫衙役们不要冒险进去救火。”
左县令答应一声,转身便跑去吩咐衙役,这时户部司主官急得满头大汗跑来了,主官叫余广才,是户部员外郎,两个月前被朝廷派来查几大钱庄挤兑之案,后来便直接留任楚州户部司。
就是他在一个月前发现了税银严重亏空,将他吓得半死,因为按照流程,江宁水军每支取一笔税银,必须要有他审核签字,他有监督的职责,但问题就在税银被皇甫无晋转放到了楚州盐铁转运司的仓库,而且看守仓库的人都是梅huā卫,所以税银的支取根本就没有经过他签字审核,等他发现不对劲时,一千万税银已经只剩下不到两百万两,余广才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他一方面命令各郡停止向江宁府送银,另一方面将所有账簿搬回户部司,同时向朝廷弹劾皇甫无晋sī取楚州税银。
经过一个月的核查,他们终于掌握了皇甫无晋成立晋福记商行,低买高卖,贪污税银的秘密,不料今晚的一把火,将一个月的心血和所有的证据全部烧掉了,急得余广才双脚直跳。
他奔到申祁武面前大喊:“申少尹,一定要控制住文书楼的火势,里面有很多重要的绝密资料。”
文书楼也是衙门内最高的一层楼,紧靠仓库,此时,它已经完全被大火吞没了,申祁武摇了摇头“余大人,并非我不想救火,大人就是从文书楼旁边的仓库烧起,已经烧了一个时辰,木楼纸张,你认为里面的东西还能保得住吗?”
“可是……”
余广才急得一跺脚,那些账簿证据烧掉了,让他怎么向朝廷交代,完了,他的仕途完了,他几乎要哭出声来“申少尹,你就试一试吧!
说不定能抢救出一点点资料。”
“不行!”
申祁武断然拒绝“余大人,你手下不是也有二十几人吗?你们可以自己去救,为什么一定要我的衙役去送死?很抱歉,我只能尽力救火,然后全力查找起火原因,若是有人故意纵火,我会捉拿归案,我会做好我的份内之事。”
申祁武已经明白了起火的原因,眼看陈直拿着尚方宝剑来了,他原来是太子之人,说不定他会趁机除掉楚王系之人,他可不想把自己卷进皇甫无晋的是非之中,被陈直抓住把柄。
“余大人,我要去找韩府尹汇报此事,先失陪了!”
他调转马头便向府衙奔去,申祁武暗骂自己还是太nèn了,韩顺义这么近都不来,自己多什么事?
……,@。
卷一东郡风云第二百零六章备战(上)
次日一早,皇甫无晋在亲兵们的护卫下来到了昨晚失火的户部稽核司衙门,只见残垣断壁,被烧成炭的大梁依然在袅袅冒着青烟,整座衙门被烧成了白地,二十几户部司的官员正在清理废墟,四周围满了从各处赶来看热闹的民众,几十名衙役正在维持秩序,不准他们进入废墟之中。
老远,严宁县县令左云斗看见皇甫无晋来了,连忙上前施礼,“卑职参见殿下!”
无晋翻身下马问道:“可有人伤亡?”
“回禀殿下,就只有一个救火的人挥伤,并无大碍,其他都无死伤。”
无晋点点头,他见废墟旁的空地上有一些烧变形的铁箱子,便问:“那铁箱子里是什么?”
“那箱子里是铸钱的模具和各地的税银式样,就只有它们没有被烧毁,其他全部都没有了。”
“你们申少尹呢?还有韩大人,他们都来过了吗?”
“申少尹昨晚来过片刻,便离去了,韩大人是责病,无法过来。
无晋笑了笑,看来是一根老油条带出了小油条,这时,余广才正好从旁边经过,左云斗连忙喊他一声,“余大人,嗣凉王殿下来了。”
余广才重重哼了一声,却毫不理会,他也并不愚蠢…昨晚冷静下来后,也渐渐猜到是皇甫无晋下的手,今天上午在仓库和文书楼也发现了火油的痕迹,明显是有人纵火,除了皇甫无晋还会有谁?
他心中愤恨异常,不理睬左云斗叫他,皇甫无晋却冷冷道:“你一个小小的员外郎,也敢藐视本王吗?”
余广才心中愤恨到了极点,却又无可奈何只得上前恨恨见礼,“卑职余广才,参见殿下!”
皇甫无晋淡淡道:“余大人,户部司几十年都没有事,你来才两个月,便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件烧毁了几十年的重要档案,余大人,你责任重大啊!”
余广才再也忍不住了他愤恨道:“是有人为销毁证据,纵火烧楼,我是有保管不力之罪但也比不上楚州税银被贪污殆尽的罪大!”
皇甫无晋脸sè一变,冷冰冰地盯住他,一字一句道:“你敢污蔑本王,动摇我军心?”
余广才也豁出去了,“事实如此,等陈大人到来,清点物资,核对税银实物,一切便真相大白。”
无晋本想用借口动摇军心之罪杀他,忽然心念一转便不屑一笑道:“很好,到时我们来一一核对实物,只是我要告诉你,我有很多军用物资都不在江宁,可耗费时日,你耗得起吗?”
余广才一咬牙道:“我有的是时间,一天不行一个月,一个月不行三个月,只要你不以势压人我就一定会盘查清楚。,…
皇甫无晋的眼睛眯了起来,“好!我也不欺你官小,我们就以事实来说话。”
他一挥手,“我们走!,…
他带领亲卫翻身上马,向城外水军西大营飞驰而去。
水军西大营位于水军直辖营以西虽然冠以水军之名,实际上和水军并没有太大关系,这里是原来是江宁府的一座造船厂,占地足有数百亩四周修建有围墙十年前,造船厂撒去江宁府建邯县后这座造船上便空了出来,用于放置水军的废弃船只。
无晋在两个月出征之前,将这里辟为水军军器制造署,专门用来打造兵器盔甲和制造火炮。
一刻钟后,无晋和梅花卫副将郑延年赶到了西大营,他临走前来过几次,里面堆满了各种废旧的木船,很是荒凉,但现在却变了样,废旧的木船被集中堆成一座小山,在宽阔的空地上搭建起了七座巨大的栅子,南面靠围墙处修建起了几十排房屋,那里是工匠们的宿舍。
数干名工匠正在紧张地忙碌着,叮叮当当的敲击声不绝于耳,负责管理新成立军器署的,是原军器监少监魏绪,他是江宁府人,三年前因军器监仓库失火之事被罢免,闲居在江宁府,被无晋请出来出任水军军器署令,负责二十万军队装备的打造。
他能力很强,经验也丰富,虽然手下暂时只有九名从事,但军器署依然被他管理得井井有条。
魏绪年约四十余岁,精明能干、思路清晰,他带着无晋在火炮铸造营中查看,火炮营位于军器局东面,建有一道围墙和西面的普通军器局相隔,最早造出火炮的王铁匠虽然技艺精湛,带十几个徒弟可以,但管理上千人铁匠,他却不行,他是担任技术总监,而整个火炮铸造营的管理则由魏绮亲自负责。
魏谱长期在军器监为官,堪称军器制造的专家!对火器的制造也很了解,五十年前,火药工匠掌握了引线的技术,便逐渐发明火药箭、火药纸鸢、后来又出现火药包、陶瓷火药罐,三十年前发明了用生铁为壳的爆天雷和水雷,同时出现了用竹筒发射的突火枪,不久,蜀州火器局便发明了用铁管来发射的简易火统。
但不管是突火枪还是火统,因为射距都只有十几步…远远比不过弩箭的威力,而且操纵繁琐,非常容易损坏,所以朝廷没有推广这种新式火器。
魏猎却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见到更先进的缝发枪和火炮,这简直令他欣喜若狂,同时他也如醉如痴地沉溺在其中,又通过从前的人脉,请来三十名铸造火器的资深工匠,众人一起研制和完善火炮,这就使火炮的研制水平和铸造成功率都大大提高,两个月来,他们已经铸造了六百门各种式样的合格火炮。
魏绪现在已经是蝇发枪和火炮的专家,他带着无晋走进一排平房,这里是成品仓库,他从木架上取下一支缝发枪,对无晋道:“这支蝗发枪我们造出了三千支,现在工匠们技术已经很熟练,再过一个月我能再造出三千支完成殿下交代的六千支的任务,但现在有一个问题,我们只有一千名合格的工匠,如果全力造枪,造炮的进度就会延缓,可能需要殿下进行一个选择。”
无晋沉思一下便问:“再增加工匠不行吗?”
魏谱苦笑一下道:“再加工异也可以但要成为合格工匠,至少还要一个月时间,殿下说时间比较紧迫我担心……”
时间确实很紧迫,还要装备军队,再玉练恐怕来不及,但无晋的计划确实是需要六千支枪,组建一支蜒发枪军队,但是铸造火炮更重要,实在不行,五十支也行,他刚要说话,魏猾又道:“还有一个方案,给殿下参考。”
“你说!”
“还有个方案就是把一些部件委托民间工坊制造,给他们图样我们只造核心部件并进行组装,这样一个月内,我同样能再造出三千支枪,但工匠人数,我却能刻减一半,集中精力造炮。”
这个方案倒不错,也不用担心泄密,无晋点点头便道:“民间能造出合格部件吗?”
“肯定没有问题,余杭郡的钱家和东海郡的周家都是做首饰大店各有几百工匠,只要有标准图样,交给他们没有问题,还有简单的木制枪身和枪托,也可以交给外面的木匠做。”
无晋欣然司意又问:“如果是这样,那几时能造出一千门火炮?”
“一个月!,…
魏绪肯定会回答他,“一个月内肯定没有问题。”
无晋知道魏猾是一个很稳重的人,他既然说一个月那应该就没有问题,他又笑着问郑延年“你那边呢?我需要的教官记练出来没有。
无晋临走前交代过郑延年,要求他两个月内币练出五百名火枪手和三百名火炮手,射击火炮比较简单,关键是火枪手,不仅要求熟练使用缝发枪,枪法准确,而且还要了解枪的构造,甚至能够自己动手装配部件,然后再让这五百人担任教官,每人带十名新兵,继续训练火枪手。
郑延年点点头笑道:‘…和造枪炮相比,我们玉练是小问题,已经完全符合殿下的要求。”
“那你呢?你练熟了吗?”无晋又反问他。
郑延年是弓箭手出身,对远距离射击武器情有独钟,他也不直接回答,随时取下一支蝗发枪,手向魏暗一椎,“枪药和弹丸!”
魏猾从旁边架子上取下两只盒子递给郑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