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第2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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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马元贞匆匆走进房间,躬身禀报,“陛下,好消息!”
皇甫精神一振,立刻坐起身,“淑妃怎么样了?”
淑妃也就是申如意,她用一络头发重新把皇甫玄德拉回她的身旁,再次受宠,尽管皇甫玄德不能像从前那样一夜几次郎,但他还是不顾御医的警告,每晚都和申如意缠在一起,这两天,申如意有点感恙,着实让皇甫玄德为她担心。
话音刚落,身着一袭白纱的申如玉便娉娉婷婷走了进来,她的身子仿佛蛇一样柔软,眼睛像母豹子一样充满了狂野和热烈,紧紧地盯着皇甫玄德,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这样看皇甫玄德,只有申如意敢,她根本没有把皇甫玄德当做皇帝,而是把他当做野男人,让登基三十年,早已厌倦了顺从女人的皇甫玄德对她mí醉不已。
两名宫女显然很惧怕她,连忙从泉眼里爬出来,披上纱退到一边,皇甫玄德的眼睛也亮了起来,贪婪地盯着她蛇一般柔软的腰,申如玉轻轻脱去白纱,身上再无寸缕,她走进泉眼,立刻像水蛇一般,柔软的手臂、腰和玉tuǐ将皇甫玄德紧紧缠住,趴在他的身上,眼中带着电一般的媚力,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我的野男人,想我了吗?”
这声音妖媚得仿佛要把人的骨头都抽走,连老宦官马元贞的脸都有点红了,他小声道:“楚州的情报已经到了,老奴禀报给陛下!”
“你说吧!联听着。”
皇甫玄德眯着眼睛吮吸着申如意仙桃一般的**,有点心不在焉。
“陛下,情报上说,皇甫无晋已经率水军盟海演练,带走一千五百艘大船,数万水军。”
此时,申如意已经被皇甫玄德吮吸得低低shēn吟起来,一点不管旁边还有马元贞在,这种感觉让皇甫玄德刺jī不已。
“还有……呢?”皇甫玄德也有点。齿不清了。
“就有就是皇甫无晋成立了一家商行,叫晋福记,利用官银大做军资粮食生意,赚取暴利,和当年百富商行一样。”
“再有就是江阁老传来的快报,他暂时留在楚州,监视皇甫无晋,他也随船去参加演练了。”
“再有就是楚州大量购买精铁,可能和皇甫无晋有关。”
“还有……”
“好了,我都知道了,你下去吧!”
皇甫玄德有点不高兴地打断了他,他已经在和申如意进行房事了,再听这静事情就有点扫兴。
“陛下,还有最后一件事,有几份奏折很紧急。”
“你就代联批了,快退下!”
“是!老奴退下。”
马元贞拉上帘子,慢慢退了下去。
退到外面,一阵寒冷吹来,他顿时打了一个寒战,连忙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里面太热,外面太冷,如此大的温差,他真有点受不了。
他若有所感,一回头,只见一个shì卫在向他偷偷靠近,不由眉头一皱道:“小猴子,你要做什么?”
“令公,太子已经到了,就在外面等候召见!”
马元贞也有很多称呼,有人叫他阁老,也有人叫他公公,但他最喜欢别人叫他令公,他是内shì令。
“我知道了,我去看看太子。”
他又对几十名shì卫道:“皇上在养病,不准人打扰,谁敢打扰谁就死,明白吗?”
众shì卫心里都有数,连忙纷纷答应,马元贞又嘱咐几句,便到宫外去了,他很了解皇甫玄德的规律,在和淑妃缠绵后,一般他会闭目休息半个时辰,这个时候是谁也不能去打扰的,包括他马元贞。
这段时间,太子找他颇为频繁,让明显感觉到了太子的不安。
此时,太子皇甫恒就在外宫仁德殿内,其实太子在温泉宫这组庞大的建筑群内也有自己的一片区域,叫做温泉东宫,但只允许太子在成为储君之前在此居住,一旦成为储君,就必须住在正宫,和百官群臣们在一起,一切治理国家,太子的任务是学习,而储君的任务是协助皇帝处理政务。
不过这个规矩从来就没有被好好执行过,作为皇帝,总是不愿储君太靠近权力中心,从而威胁到他的地位,所以储君也只和普通相国一样,有参政和议政权力,但没有决策权。
正如马元贞的感受,这段时间皇甫恒颇为不安,最初是一种恼火,因为百富商行在楚州的惨败直接威胁到了他的切身利益,皇甫逸表就找他谈过,希望今年能暂停一年对他的援助,被皇甫恒当即拒绝,没有南山派的资金,他拿什么养军队,最后双方讨价还价,暂时削减五十万,降到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就是这样,皇甫恒依旧恼火万分,对齐瑞福和皇甫无晋的恼火,只是他有求于皇甫无晋,便暂时忍下这口气。
但这几天他的心情由恼火变成了恐惧,他感觉父皇可能已经发现他养有sī军的秘密,由皇甫英俊突然提拔重用而感觉到,皇甫不会无缘无故提拔南山派的人,给他们以实权,而且父皇召见自己时,竟问他百富商行的一些情况,这显然是知道他和百富商行有关系。
这让皇甫恒的心中恐惧不已,他比谁都清楚,一旦他养sī军的证据被父皇抓住,铁定会废他的太子,而且也符合废储君的条件,失德,sī养军队本身就是先祖定下的八种失德情形之一。
皇甫恒背着手在偏殿内来回踱步,他心虚、焦躁,想和父皇多交流来缓解父皇可能爆发的震怒,但父皇又不肯见他,使他俨如被吊在半空,上去不行,下来不得。
“太子殿下,今天怎么会想到来温泉宫了?”
马元贞笑着出现在宫殿门口,现在马元贞是太子的救命稻草,他急忙上前施礼,“老令公,你一定帮帮我,父皇可能会废我!”
马元贞眼睛眯了起来,“殿下这话是听谁说的,我可从来没有听说皇上说过废太子之类的话,殿下是大多心了吧!”
“不!不!我一点没有多心,父皇最近对我很不满,经常无缘无故发火,我写的秦折也被批驳,这些都是以前没有的,而且羽林军左大将军韩众被免职,他刚刚才任职两个月,又无缘无故被免,令公,我感觉不妙啊!”
马元贞叹了口气,“殿下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皇上抓住了?”
“这个……”
皇甫恒有点不好开口,半晌才道:“现在有谣言说,我养有sī军,我就害怕父皇相信这些谣言,要知道,申国舅想除掉我不是一天两天了。”
“殿下,既然是谣言,殿下就应该主动和皇上说清楚,不要让他误会,皇上其实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只是最近他身体不好,tuǐ有问题,才变得有些脾气急躁易怒,其实不仅殿下心情沮丧担忧,申国舅那边也一样,前两天宗正寺卿皇甫仁杰上书提议楚王可赴楚州实任,结果他被皇上叫来大骂一通,说他想分裂王朝,这几个月,皇上明显不太提到楚王了,上次楚王来请安,他居然不见,殿下,楚王和申国舅也是这样担忧害怕,你就不要自寻烦恼了。”
虽然马元贞说得有点道理,但父皇罢免羽林大将军韩众之事,着实让他感到害怕,韩众是京城内唯一效忠他的军方大将,韩众被罢免典型是除掉他的羽翼,不光是韩众,听说吏部已经在秘密调查御史中丞陈直了,那也是他的心腹,把他的心腹都铲除干净,再废除他的太子之位就容易了。
“老令公,我想去见见父皇,可以吗?”
马元贞轻轻叹息一声,“殿下,我劝你还是回京城,现在皇上的关注重点是凉王系,是皇甫无晋,他暂时还顾不上你,至少在皇甫无晋攻打凤凰会之前,你都是安全的,皇上只有对付完凉王系,他才会考虑殿下之事。”
“我父皇身体怎么样?”皇甫又小声问道。
马元贞向左右看看没有人,便低声道:“皇上又开始宠信申淑妃了,你说能好到哪里去?”
话刚说完,一名小宦官便跑来禀报:“老令公,阿鲁多献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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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东郡风云第一百九十一章 阿鲁多献药
皇甫恒一怔…连忙问:“老令公…阿鲁多是谁?”
马元贞摇摇头苦笑道:“这个阿鲁多是个波斯女巫医,从广州过来,是狮子国王进贡给皇上的巫医,她会配一些神奇的药。”
马元贞又低声道:“尤其在治疗房事方面,非常有效果,很得皇上宠信,已经赏她十万两银子和无数珍奇宝贝。”
皇甫恒听马元贞的意思,似乎父皇已经服过药了,他心中更加惊疑,又问:“可光,这个来历不明的巫医之药,太医们怎么能允许?”
“太医们也验过他的药,是一种补肾壮阳之药,所用药材都没有问题,只是有两味药中土很罕见,太医也有听说,他们同意可以少量服用,圣上服用效果很好,只是,…,…。”
“只是计么?”皇甫恒紧张地问。
“只是皇上服下这药后,又开始独宠申淑妃了,让太医们始料不及,现在断也断不掉。”
“原来是这样?”皇甫恒若有所思。
这时,只听殿夕、有人喊:“马令公,皇上不能再吃这种药,贻害无穷,马令公劝皇上断掉这种药…”
皇甫恒和马元贞快步走出偏殿,只见地上跪着一人,几名侍卫按住了他,正挣扎着要站起身,此人须发皆白,马元贞认识他,是太医署的一名老医生,姓简,以说话耿直而出名,很得罪人,做了几十年御医,连个官品都没有混上,也很少有机会给皇上看病,只曾经给申皇后诊断过一次喜脉。
简太医见马元贞出来,更是大喊:“马令公,请听我之劝,皇上不能再吃那种胡药!…,
“大胆!”皇甫恒一声怒喝,“这里是禁宫重地,岂能容你在这里胡乱吼叫,给我拖出去!”
侍卫抓起简太医便向外拖去,简太医更是大喊,“马令公,皇上吃那种药,命不长久!,…
马元贞一摆手止住了侍卫,这时,太医署的署正赵汝正匆匆赶来,连声向马元贞和皇甫恒道歉,“这个老杀头喝了几杯酒就跑来撒野,让马令公和殿下受惊了,是下官管束无方。”
简太医怒骂:“赵奔头,你在胡说什么,我几时喝酒?”
赵汝正的额头特别大,同僚都在背后戏称他为奔头,这一直是他心头大忌,却被简太医当着马元贞和皇甫恒的面叫喊出来,使他心中恨之入骨。
“你这混蛋!不要丢我的脸了,快给我出去!”
“等一等!”
马元贞拦住众人,他走上前问简太医,“你怎么说这药害人?”
简太医急忙道:,…马令公,这种药虽然药材没有问题,也能补肾壮阳,但这种药的催情力太强,它会使人纵情,纵情对皇上造成的伤害远远超过药补,所以我说这药是害人。,…
马元贞又问赵汝亮,“赵署正,他说的话可对?”
赵汝亮狠狠地瞪了简太医一眼,躬身对马元贞道:“老令公有所不知,这种药是我们太医署十几名老太医联合鉴定,药没有问题,其实皇上的问题就是肾亏,…肾经受损太重,导致两腿瘫痪,要让皇上站起来,必须从补肾着手,但任何补‘旨之药都有壮阳的作用,都多多少少能催情,这和药本身没有问题,这是皇上的自我控制能力,需要皇后来安排,可眼下的情形………”
“一派胡言!”
简太医大喊道:“这是他为了保自己的官位而取悦于皇上,囡本壮阳须细水长流,十天半月是不会有明显效果,也不会有催情的作用,这是他们为了自保,取悦于皇上,而昧着良心同意皇上服用胡药,效果是很好,最后却是害了皇上,老令公,这不是为医之道,这是为官之道。”
“你……你放屁!”
赵汝亮气得浑身发抖,向马元贞解释,“我十五岁行医,至今已有四十年,进宫做太医也有二十年,难道我不懂最起码的医术?胡医虽不是正统医术,但也有可取之处,不能一概抹杀,这明明是此人长期不受重用,心怀嫉妒,借题发挥。
简太医还要再喊,皇甫恒却忍无可忍,一声怒喝,“够了!”
他一指简太医道:“朝廷自有度,上下尊卑,等级森严,你只是是一个小御医,你若有异议,可向自己的上司反映,但你却越过上级跑来咆哮宫殿,若人人都向你学,岂不是乱了朝廷礼制?我念你是一片好心,今天不追究你,若再有下次,定将你乱棍打死,给我轰出去!”
马元贞也没有吭声了,太子已经说得很清楚,出了事是署正负责,而不是这个简太医,谁担责谁做主,这是最起码的道理,他相信赵汝亮的判断,他做御医二十年,若皇上出事,他也逃不了责任,这个最起码的道理赵汝亮应该懂,所以应尊重赵敬亮,更不能扫了太子的面子。
几名侍卫见马元贞没有反对,便一把揪起简太医!向外拖去,简太医大喊大叫,却没有人再听他的话,马元贞这才对赵汝亮缓缓道:“虽然胡医之药有效果,但你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要多方给皇上滋补,不能再让上次的事情重来,记住了吗?”
“下官记住了,这就回去和同僚们商议。”
赵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