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第2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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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一早才知道齐家和皇甫无晋联姻的消息,这个消息让他感到了一阵阵的寒意,虽然他和皇甫无晋在江宁挤兑潮时合作了一次,双方各自上书朝廷,共同将矛头对准了少尹申渊,使他成地取代申渊,同时皇甫无晋在东海郡打压百富商行,最后将百富商行挤出了东海郡,使之遭受重创。
但这并不代表他和皇甫无晋从此握手言和,结为同盟,恰恰相反,皇甫无晋在楚州的势力越强大,就打压楚王系在楚州的势力,原本楚州是楚王系势力范围,申家一手遮天。
但自从年初苏翰贞成为东海郡刺史后,就仿佛被打开了一个缺口,楚王系在楚州的势力接二连三地被攻克,东宫系的杨廷安出任余杭郡刺史,张容出任江宁府少尹兼盐铁转运使,梅花卫和绣衣卫进入楚州,但最严重的是凉王系的皇甫无晋进入楚州,一举拿下了楚州水军,成为楚王系在楚州的最大威胁。
如今皇甫无晋又和齐家联姻,这就等于凉王系有了财富的翅膀,让申祁武感到心惊胆颤,他不敢想象,凉王系已经拥有了二十万战斗力最强悍的西凉军,如果皇甫无晋又在楚州拥有了二十万军队,那么凉王也将成为皇位的有力争夺者。
他必须要提醒父亲注意凉王系的威胁,申祁武写完信,读了一遍,又将墨迹吹干,将信叠好放进一只信封,打上火漆,将信递给等候在身旁的一名心腹道:“速将此信送进京给我父亲,务必拿到回信后再回来。”
“属下立刻就出发!”心腹向他行一礼,便匆匆出去了。
申祁武背着手走到门口,这时他听到大街上的鼓乐之声隐隐传来,这是亲迎的队伍回来了,他眉头皱成了一团,就这么招摇吗?唯恐天下不知道他们联姻?
……
大街之上,鼓乐喧天,数百人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大红的轿子,大红的喜服,一把把喜钱在天空飞舞,两边看热闹的行人纷纷争抢铜钱,齐家嫁女的阔绰在这些细节处彰显无遗,仅仅沿路撒出去的喜钱就有两千贯之多。
虽然这次齐家嫁女没有出嫁妆,仅仅是齐凤舞自己的东西,但东西依然是堆积如山,令人膛目结舌,各种绫罗绸缎,各种金银器皿,据说只是齐家小姐的四季衣服就有二十大箱之多,仅她的珠宝首饰就有满满一大箱。
而且这还不包括各种昂贵的生活用具,如白玉屏风、龙脑香木的大床桌椅、书橱衣柜之类的家具,这些在昨晚上已经提前运去了男方府中。
江宁人与其是看无晋娶亲,不如说是看齐家嫁女,他们想看齐家小姐的嫁妆,他们已经惊叹不已了,假如他们知道,齐家根本没有给嫁妆,这些都仅仅只是齐小姐自己的东西,恐怕很多人都会当街晕倒。
新郎皇甫无晋也骑马跟在花轿前,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一辈子也只有一次跨马迎亲的经历,除非是休妻或者妻死后再娶,或许是已经经历过一次,无晋也没有太多的激动和喜悦,他的表情很平静,只有想到晚上的洞房花烛夜才会使他心中忍不住的一阵激动。
花轿内,齐凤舞穿着大红喜袍,她身旁只有陪嫁丫鬟阿罗一人,和苏菡的陪嫁丫鬟阿巧年纪还小不同,阿罗和齐凤舞同岁,也到了出嫁年龄,阿罗长得很丰满,皮肤也很白,圆圆的脸型,又大又圆的眼睛,可爱小巧的鼻子,鲜红丰润的嘴唇,笑起来脸上有一个小小酒窝,属于那种甜美型的女孩。
她陪在齐凤舞的身旁,心中一样地忐忑不安,按照大宁王朝的风俗,正妻的陪嫁丫鬟一定是男主人的小妾,而次妻或者平妻的陪嫁丫鬟则不同,可以为妾,但也可以嫁给下人,就看男主人意愿。
而洞房花烛夜就是关键,如果阿罗陪齐凤舞一起在洞房内度过良宵,不管主人有没有碰她,那她就不能再出嫁,只能是主人的小妾,这就是收她入房的意思。
相反,如果男主人不让她入洞房,那就意味着她不会成为小妾,会择日将她嫁人,或者是送回齐府,齐凤舞会有夫家的丫鬟伺候。
这是一种大宁王朝各地通行的风俗,也是一种规矩,阿罗心里明白,所以她比齐凤舞还要紧张。
“阿罗,你在抖什么?”齐凤舞感觉到阿罗浑身在发抖,不由奇怪地低声问。
“小姐,我真的很害怕。”
声音在颤抖,阿罗平时性格很开朗,脸上从来都是挂满笑容,所以齐凤舞总笑话她是无忧无虑的傻姐儿,但此时,她居然说自己害怕,齐凤舞便明白她在怕什么。
阿罗是十二年前从晋州逃荒到京城,路上和父母失散,她当时只有五岁,被人贩子收留,人贩子见她五官标致,皮肤挺白,便准备把她卖到青楼,正好齐府管家来买丫鬟,见她可怜,便将她一起买回齐府,分配给了长子齐瑁,齐瑁便让她陪同样只有五岁的女儿凤舞读书玩耍,从此她就跟着齐凤舞,一直到今天。
齐凤舞对她感情也很深,便柔声对她道:“阿罗,你不用担心,假如你不愿意回齐府,我会放你自由,给你一笔银子嫁给自己喜欢的如意郎君,这样不好吗?”
卷一东郡风云第一百八十一章凤舞进门(下)
罗罗没有说话,小姐替她想到了很多,惟独没有想到把她也带进洞房,或许是小姐不愿意,她心中悲苦,不由低下了头。
“傻丫头,你不会是想跟我一起洞房吧?”齐凤舞明白她的心思,便打趣地笑问道。
阿罗呜明着几乎要哭出声来,声音哽咽道:“小姐,我不想和你分开。”
齐凤舞虽然有盖头,看不见阿罗的表情,但她们在一起生活十二年了,对自己这个贴身丫鬟的心思,齐凤舞了如指掌,她轻笑一声道:“你少拿我做挡箭盾牌,当初在维扬县时,你就对他有意思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她感觉阿罗没吭声,便知道她此时扭捏不安的窘态,又笑了笑问:“你知道陪嫁丫鬟进洞房的规矩吗?”
阿罗轻轻点头“我知道,夫人都告诉我了。”
“好吧!你想跟我进洞房也可以,但我丑话说在前面,你以后若后悔了可别怪我。”
半晌才听见阿罗小声道:“我不会怪小姐!”
这时爆竹声忽然在外面炸响,震耳yù聋,紧接着轿子停下,有人大喊:“新人下轿!”
齐凤舞忽然紧张起来,她一把抓住阿罗的手,心都快跳出来了。
跨火盆,进内堂、新人拜天地高堂,齐凤舞觉得自己就像木偶一样,被两个喜娘牵着做这做那,好容易拜堂结束,她被送进了一间屋子,她以为是洞房,羞涩地坐着,忽然,旁边传来苏菡扑哧一声笑“你以为是洞房么?”
齐凤舞这才想起,她是次妻,还有”件事没有做,那就是拜主母,她刚要起身,苏菡却轻轻握住她的手“先坐下来,我们说说话。”
齐凤舞盖着盖头,看不见苏菡的脸,此时她也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现在是最重要的时刻,比拜堂还重要,惹恼了苏菡,她不接自己的奉茶,自己的洞房huā烛就得泡汤。
从头盖下的缝隙里,她看见还有一个女人的绣鞋,是京娘还是阿巧?
“现在房间里就只有我和京娘,阿巧和阿罗在外面。”
苏菡显然能体会到齐凤舞紧张不安的心情,她声音很轻柔,握着她的手,让她的紧张平静下来。
“我们先说说阿罗吧!按理应该是我来做主,她今晚可不可以进洞房,但我知道你们在一起十二年,应该是情同姐妹,我把她的命运交给你,由你来决定。”
齐凤舞轻咬一下嘴chún,实在是有点难为情,但为了阿罗,她必须表明态度,而且她注意到需要更改一下称呼。
“大姐我想让她一起入洞房。”
苏菡点点头笑道:“其实我也想到了,应该是这样,她毕竟已经到了出嫁年龄,我已让丫鬟在外间铺了chuáng,今晚就让她伺夜吧!”
“凤舞!”
苏菡轻轻拉了一下她的手,柔声道:“从今晚开始,我们就是姐妹了,会在一起生活几十年,我虽是主母,但也不是横蛮无理之人,就一句话吧!大家互谅互让,遵守王府规矩,相信我们会相处很愉快。”
沉默了片刻,齐凤舞也道:“无论大族还是小户都有自己的家规,这个凤舞知道,齐府家规更严,请大姐放心,我不会做出格之事。”
其实她们坐在这里说说话,就是要互相表个态,齐凤舞不是京娘,她有很强势的娘家,她也是嫡女,如果她们将来相处不好,会给这个家带来无穷的烦恼,而且会严重影响到无晋的大计,对于齐凤舞也是一样,她从前是商人之女,从今后她嫁入皇门,规矩不同了,如果她依然以为齐家是天下第一商,从而瞧不起苏菡,和她对抗,那苏菡有权力把她赶出家门。
所以她们之间这个表态很有必要,彼此把话说清楚,以后也好相处。
苏菡又回头问京娘“京娘,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京娘慌忙摇头,表示自己无话可说,在苏菡和齐凤舞面前,她的地位很低,但她却是个很重要的人,她比她们两人都要更早来到皇甫无晋身边,或者说,她是皇甫无晋的第一个女人,她有一种谁也无法替代的作用,或许在将来某种时候,她会成为她们之间的沟通桥粱。
“好吧!我们不耽误凤舞的洞房huā烛了,京娘,可以倒茶了。”
京娘倒了一杯热茶,小心地端给齐凤舞,齐凤舞起身接过茶杯,慢慢跪下,将被子举过头顶“大姐,请用茶!”
苏菡笑着接过茶杯,轻轻喝一口“可以了,凤舞,你去吧!”
虽然没有外客,但无晋还是喝了一轮酒才回到今晚的洞房,他刚要推门,门却吱嘎一声,自己开了,使他不由一怔,凤舞戴着盖头,她怎么能开门,难道洞房内还有别人?
他走房间,却见门后站着凤舞的贴身shì女阿罗,不知是红烛将她脸映红,迹是她自已羞得通红,低下头不敢看他。
“公子,今晚王妃让我sh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虽然王妃已经同意让她伺寝,可如果无晋叫她出去,她依然得乖乖离开。
“哦!那你就留下吧!”上次在维扬县百富酒楼喝酒时,一名新婚的果毅都尉在酒兴中说起了陪嫁丫鬟伺寝,他这才知道伺寝是什么意思,那是后世人无法想象之事,后事夫妻间讲究sī密,房事时不会有第三人在场,而在一妻多妾制的时代,在大户或者豪门中,丫鬟在chuáng边伺候房事是极为正常之事,甚至养有丫鬟的小户人家也会这样。
除了伺候房事外,还有冬天夜里起来给碳盆加碳,夏天给冰盆换冰,伺候主人起夜,主母来例假或者怀孕时,她夜里更要忙碌,这些都是伺寝丫鬟要做的事。
只是无晋心中还不习惯,他总觉得这种事有点怪异和尴尬,苏菡几次提出让阿巧睡在外屋,主要是夜里方便伺候,他都不同意。
不过今晚情况特殊,无晋知道把阿罗赶出去的后果,他也只好接受了,就当房间内没有她存在。
他走到齐凤舞面前,想到这个精致的美人也即将成为自己的妻子,他心中开始热了起来,慢慢替她揭开了盖头,烛光下,只见她眼bō流动,美艳不可方物,齐凤舞羞涩地转过头去,不敢和他对视。
良辰美景,佳人如玉,无晋有些陶醉了,偏偏这时,阿罗却走上前将放有合余酒的盘子端起,跪下呈在他们面前“公子,小姐,请喝酒!”似乎变成了三人洞房,多一个人,很多情趣都没有了,无晋暗暗叹了口气,只得端起酒杯笑道:“娘子,请喝酒!”
齐凤舞并不在意阿罗在一旁,她端起酒杯浅浅喝了一杯,羞涩地递给了无晋,再人换了杯,将酒喝了,一起将酒杯扔进chuáng下,下一步是背新娘,无晋蹲下,将齐凤舞伏在自己背上,他想着当时背苏菡时夫妻的调笑。
面此时,旁边站着一人,就好像真成了一种仪式,没有了半点乐趣,他心不甘,在走进里间,他忽然一下子将齐凤舞抱到自己面前,将她顶住墙壁,眼睛火辣辣地注视着她。
齐凤舞心中怦怦直跳,她还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抱过“无晋!”
她低喊一声,红chún却一下子被无晋的嘴堵住了,无晋的手慢慢伸进她的裙内,开始轻轻抚mō她jiāonèn的大tuǐ。
出乎意料的是,齐凤舞比他想象得要适应得快,在身子僵硬片刻后,她的身体渐渐变软,眼神变得mí离,口中竟有了低低的shēn吟。
无晋的心也热了起来,他慢慢脱去齐凤舞的衣裙,将只穿着亵衣的她抱在自己怀中,房间里点着炭盆,非常温暖,烧得火红的碳映亮了房间,无晋也脱去了衣服,将齐凤舞放在软椅上,他不想那么áng。
两人忘情地亲吻着,紧紧搂在一起,这时,无晋脱去她身上最后一件亵衣,随手放在桌上,他的手探进了凤舞的幽深处,开始慢慢地、温柔地进行前奏爱抚,凤舞已经完全mí失了,她低低shēn吟着,不断咬住嘴chú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