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第1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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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如意心中也激动万分,连忙道:“儿媳记住了。”
皇审来参加婚礼,当然不能和大臣们坐在一起,兰陵郡王连忙吩咐在太后旁边加一张金背龙椅,又在王妃旁边加一张椅子,这是淑妃的位子。
皇甫玄德坐了下来,低声对太后笑道:“等会皇儿会给无晋一份厚礼,一定让母后满意。”
皇甫玄德是极孝之人,他从小便知莲晋安皇后就是他的牛母,父亲和伯父之间的恩怨情仇他不管,他只认自己的母亲,不仅尊她为皇太后,而且给予她最崇高的地位。
皇甫玄德知道太后之所以喜欢无晋,是因为慈云寺发生之事,太后扫叶赎罪,无晋不知是太后,主动帮她扫叶,感动了太后,太后便异常喜欢他,而且无晋长得有点像从前的晋安皇审,这就使太后在他身上寄托了某种思念。
太后喜欢无晋,视他为孙,皇甫玄德并不在意,太后已经没有几年了,只要太后喜欢,也就随便她,至于无晋长得像晋安审,这个不奇怪,晋安和凉王长得本来就像,所以与其说无晋长得像晋安帝,不如说他长得像凉王。
皇甫玄德发现司仪竟然是太子,这倒有趣,他便给太子使了一个眼色,太子会意,立刻宣布递:
“请皇上为新郎新娘祝词!”
旁边的苏逊心中感慨万分,皇上竟然亲自来参加女儿的婚礼,这让他不知是喜还是悲,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儿子将欢喜若狂。
皇甫玄德缓缓站起身,对众人笑道:“各位爱卿,各位皇室宗族,各位女方的贵客,今天是联的皇侄皇甫无晋和苏祭酒孙女新婚大喜之日,联今天作为男方家人,对这对新人表示最热烈的祝贺,同时,联作为大宁皇帝,按照皇室宗族之规,联在这里正式宣布,皇甫无晋为凉王继承人,袭凉王之爵,封胡凉王。”
大殿内响起一片惊呼,皇甫无晋封嗣凉王并不是封王那么简单,老凉王自从十年前去世后,皇甫疆没有能龚凉王之爵,反而由西凉郡王改封为兰陵郡王,这就意味着凉王消失,将来凉王再出现,那就只能是亲王册封。
但无晋重新封为嗣凉王,就意味着凉王一系重新复活,按照皇室族规,将来兰陵郡王去世,那无晋还能再进一级,那肯定就是凉王。
这让无数皇族的眼中的充满了羡慕之色,皇甫逸表尤其嫉妒,他和皇甫疆一样,当年他的父亲是西夏郡王,…旧是嗣郡王,父亲去世后,他同样桩改封为敦煌郡王,夏王系从此消失。而今天无晋被封为嗣凉王,那他的长孙皇甫英俊能不能改封为嗣王?
皇甫逸表心中只有嫉妒,他知道不可能,除非当年他父亲像凉王一样,把西复军捏在手上,手中有军队,那他的孙子也一定是嗣夏王。
皇甫疆慌忙谢道:“臣替无晋谢陛下圣恩!”
皇甫玄德坐了下来,他淡淡一笑道:“当年先帝答应过,凉王之爵可传三代,联不过是在及行先帝承诺,皇叔就不用客气了。”
这时,又一声钟响,这是行礼时辰到了,皇甫恒立刘宣布,“吉时到,新人行礼!”
两边喜庆的乐声响起,一对金童玉女拉住红绸缎,将新郎和新娘牵了出来,皇甫玄德轻捋胡须暗暗思忖,听说苏逊孙女长得美貌绝伦,可惜有盖头,他看不见。
一对新人手执红绸带,相隔一丈,皇甫恒高声喊道:“新人行礼,一拜天地!”
新人向外跪下,同时一拜。
“二拜高堂!”
新人转身,又对长辈们跪下,深深一拜,皇太后坐在中间,笑得嘴都合不拢,她眼角有了泪光,仿佛这不是她孙子在跪拜,而是她儿子在成婚,她的天凤。
苏逊也心中感慨万分,他的长孙女终于出嫁,他轻轻点头,连声道:“好!好!好核子,快起来!”
“夫妻对拜!”
新人相对而跪,向对方深深行一礼。
“礼成,送入洞房!”
大殿内热闹异常,笑语喧天,新娘进洞房,而新郎必须喝一圈酒才能回去,洞房在内院,紧靠皇甫疆的住处,是一座红色小楼,这里原是皇甫疆女儿的闺房,自从女儿跟丈夫去了西凉后,这栋红楼便一直空关着,女儿女婿回来也不住这里。
皇甫疆便将虫妆拾出来,成为无晋的洞房,房间内布置精美,墙上和窗上贴着大红蓖字,大床上拄着红俏帐,地上铺着柔软的后地毯,一对大红喜烛燃烧得正亮。
此时,洞房内安静异常,所有的丫第仆妇都被轰走,耳从外面反锁,钥匙在新郎手上。
苏葛披着红盖头坐在外屋的床榻边,外屋的床是夫妻的寝房丫祟所睡,一般就是女方陪嫁丫巢,但今晚她不能睡这里,而是睡在隔壁偏房。
里屋是寝房,没有点蜡烛,而是茬着一盏齐家送来的明珠灯‘珠光柔和,将房间照得一片清亮。
苏菡坐在外屋,心中忐怎不安,天色已经黑了,洞房花烛夜终于来临,她终于要面对那一剩。
这时,门‘吱嘎!,一声开了,又随即关上,苏菡的心顿时怦怦地跳起来,她知道是无晋回来了。
无晋走到她身旁坐下,柔声问道:“累吗?”
苏菡摇摇头,又轻轻点头,悄声道:“有一点,你呢?”
“还行,喝了几杯酒就逃回来了,娘子,累了,咱们就安寝吧!”
苏菡轻轻咬了一下嘴唇,低声道:“夫郎,我们还没有喝酒!”
无晋忽然醒悟,拍了一下自己额头,糊涂了,他们还有一步没做呢!
他慢慢地揭开了新娘的红盖头,烛光中,只见苏蕾腮晕湘红、羞娥凝绿,美貌绝伦,她盈盈一剪秋水舍情凝睇地向无晋看了一眼,立刻娇羞无限地扭过头去,不敢看他。
无晋牵着她的手,走到桌前,桌上一只全盘里放着两杯酒,酒杯用苦瓜雕成,这是合余酒,只有喝完合余酒,他们才能上床行夫妻之礼。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嫣然一笑,一齐端起酒杯各喝了一半,将另外半杯酒交给对方,凝视着对方慢慢喝了酒,将杯子一反一正扔到床下。
无晋牵着她的手笑道:“酒喝完了,咱们安寝吧!”
苏葛害羞地低下头,她那如天鹅般的玉颈轻轻点了点头,无晋替她摘下凤冠,拔掉发叙和玉簧,苏葛那如瀑布般的青丝拔散在肩上,又替她脱去喜袍,里面是一身白筐夹衣。
无晋蹲下,苏蔷慢慢地趴在他背上,这是背新娘,在普通人家,新娘最后是由新郎背进大门,但官宦人家,这一步是放在最后,在洞房内,宽衣去冠后,由新郎背上床。
苏菡趴在他背上,在他耳边低声莲:“你说,以后我是叫你无晋,还是叫你夫郎?”
“你喜欢叫什么?”
“我喜欢叫你夫郎,你还是叫我九天。”
“好,以后我还是叫你九天,但今晚叫你娘子。”
喜烛不灭。他们进了里屋,无晋将苏菡放下,又抄膝弯将她抱起,低头亲了亲她楼唇,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床上已经铺了软软的被褥,红底金色的龙凤缎面。
苏菡躺在宽大的床榻上,她双眸紫闭,粉腮娇嫩欲滴。
“夫郎,我不想有光,你把灯摘了吧!”
“好!”无晋找一把椅子,摹上去小心地摘下这盏价值连城的珠灯,他迅速看了一眼红估帐,只见楼胧薄透的帐中,苏葛正在脱去内衣,露出了她丰盈窃窕的娇躯,躺进鸭绒被中。
无晋将灯用布罩上,房间内顿时一片昏黑,他也脱去了衣服,上了床,钻进了被中,轻轻将苏葛柔软滑腻的身躯抱在怀中,手扼摸着她饱满圄润的双峰,慢慢吻住了她的香唇。
苏葛紫张得浑身擞檄发抖,像只柔弱的白羊烬缩在无晋怀中,无晋见她害怕,心中怜惜,便将她紧紧抱住,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们以后再行礼,今晚我抱着你睡。”
或许是无晋的温柔让苏菡心中的紧张梗慢消褪,她伸双臂搂住了无晋的脖子,主动地吻她,悄声道:“洞房花烛夜,妾身当然要献身给夫郎,只是妾身初经人事,望夫郎怜惜!”
无晋翻身在她身上,轻抱,性开粉腿,如玉龙探涧,幽谷初开,红猜帐内婪然有声,罗帐轻摇,翻紫摇红,梅花点点,无边未色弥漫着这洞房花烛之色。
卷一东郡风云第一百三十六章雨夜
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秋雨,深秋时节,寒意料峭,皇甫玄德的御马车在四百余名shì卫的护送下离开兰陵王府,返回皇宫。
宽大的车厢内铺着柔软的地毯,三颗鹅卵大的夜明珠镶嵌在车顶,淡淡的光辉将车厢内照得微明。
皇甫玄德靠在车背上,微闭双目,淑妃申如意像一只温顺的猫依偎在他怀中,她不时偷偷地看一眼皇帝,嘴角lù出一丝她自己才能明白意思的神秘笑意。
皇甫玄德沉浸在深思之中,他没有留意怀中爱妃的表情变化,他仍然在考虑皇甫无晋之事,封皇甫无晋为凉国公只是他的权益之计,他当时并没有完全考虑清楚。
但最后经过他的深思熟虑,他还是决定封皇甫无晋为嗣凉王,确定他为凉王继承人,从表面上看,他似乎放弃了皇甫卓,将西凉军交给皇甫无晋,但事实并非如此,没有这么简单,不管皇甫无晋怎么升职,怎么定位,皇甫卓和张崇俊的争权依然存在,只不过又加上一个皇甫无晋,由两家争位变成三家争权。
皇甫无晋现在十八岁,张崇俊四十八岁,十年后,皇甫无晋二十八岁,张崇俊近六十岁,好像是很衔接,军权可以顺利交接,皇甫玄德知道,很多人都会这样想。
但事实上,张崇俊会把军权交给皇甫无晋吗?他长子张颜年今年二十四岁,十六岁从军,现在已经是都尉将军,次子张颜军二十二岁,也在西凉从军,为果毅都尉。
皇甫玄德可以肯定,张崇俊绝对不会把军权交还凉王,他会把军权留给自己儿子,包括张崇俊的妻子,兰陵郡王的女儿,她也同样要求把西凉军继续留给她的儿子。
那皇甫无晋的凉王正统又该怎么办?张崇俊该如何应对?皇甫玄德心中充满了得意,那时张崇俊只有一条路走”求助于自己,这样一来,凉王系的军权世袭也就不攻而破了。
皇甫玄德早就看出了当年皇甫疆留下的这个破绽,军权传婿不传子,或许他是担心皇甫卓守不住西凉军,但现在西凉军已改姓张,皇甫疆还可能再要得回去吗?
当初皇甫玄德扶持皇甫卓和张崇俊斗,就是为加速西凉军的去凉王化,张崇俊为了控制军队,为了把军权留给他自己的儿子”他必然会提拔自己的心腹,贬黜忠于凉王系的人。
只可惜皇甫卓是扶不起的阿斗,远远斗不过张崇俊,皇甫玄德又再加一码,把皇甫无晋推出来,明确他为继承凉王的正统,这无形中又给张崇俊增加压力,逼他再次加快西凉军内部的调整,最多十年,西凉军就和凉王没有半点关系了,那时,张崇俊就得来求自己。
皇甫玄德忍不住得意地笑了,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看准机会向西凉军这堆火中扔进一把把干柴,然后他便可以慢慢坐收渔利。
他不急,他父亲等了十年”他已经等了三十年,他有的是耐心和时间。
“陛下!”
申如意jiāo声呼唤着皇帝,皇甫玄德低下头,将手伸进她衣襟,捉住了她那对nèn滑的双rǔ”笑道:,“宝贝,你想要什么?”
申如意眼中飘过一道dàng人心魄的媚笑,伸出蛇一般的手臂缠住了皇甫玄德的脖子,在他耳边欢气如兰道:,“我想给哥哥生个儿子。”
皇宫内没有任何妃子敢叫皇甫玄德为哥哥,就算是申皇后也不敢,只有申如意敢叫,她骨子里的野xìng和放dàng不羁,给了皇甫玄德几十年来从未有过的刺jī,他被她mí得神hún颠倒。
皇甫玄德被她一声哥哥喊得yù火中烧”他一把将申如意摁倒在车垫上,喘着粗气道:,“我现在就给你种儿子!”
申如意嗲声媚笑道:,“那晚上我还想要怎鼻办?”
,“晚上再来!”
申如意一边shēn吟,一边在皇帝耳边jiāo声道:,“哥哥,明天晚上点一堆篝火,咱们在草地上来,好不好?”
“好!听你的。”
在皇帝走了没多久,皇甫逸表给其他几个南山派的郡王使了个眼sè,众人悄悄告辞,一起离开了兰陵王府。
在皇甫逸表宽大的马车内,四个郡王召开了百富商行的股东会,皇上对百富商行和东莱商行征税的决心已定,他们必须要尽快商量出对策,将损失降到最低。
彭城郡王皇甫罗宋先开口道:,“我认为还是得说服皇上,最好联合齐王一起去争取,务必请皇上延续现状。”
“屁!”淮安郡王皇甫俊承低声骂了一句”“他现在只认钱,你拖天王老子来也没用。”
,“那你说怎么办?”皇甫罗宋恼怒起来,恶狠狠道。
一旁的汝阳郡王皇甫子翰连忙摆手。“你们两位不要吵,听听大哥怎么说?”
三人一起安静下来,眼巴巴望着皇甫逸表,皇甫逸表是百富商行最大的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