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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节

贺熙朝-第3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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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庆的嘴皮子比着自家的先生利落,这一点也没有错,可是至少花恨柳知道在杨简跟前说话一定要小心,宁肯被对方嘲笑嘴笨,也不能逞一时之快说出不该说的话去。

佘庆显然犯忌了。他不但张扬了,而且犯了错之后还没能及时发觉,知道杨简腾出手来准备找他算账了,他才如梦初醒!

怎么办?佘庆一边小心地应对着周围人的进攻,一边在心中不停地暗问自己。

围攻佘庆的此时尚有八人,看着身边一个个同伴被杀死,即便是再怎么不怕死的人,那股冲动劲儿伴随着这一声声惨叫、一个个鲜活生命的离去也该消停下来了。他们踌躇着,始终不想将这被围之人逼得太过于暴戾,在他们看来,自己这边反而是现场三个战圈之中最无关紧要的一个,如果自己这边将这围攻之人杀了,而另外两处却是己方败了,那么这自己一伙儿人最终的命运终究是难逃一个“死“字;若是另外两处赢了,那么即便自己这边尚未分出输赢,大势已定,想来另两人也不会看着自己兄弟一个个死去的——或者说那名陌生的白衣男子尚不确定,但是荀达翁一定会过来帮助他们将眼前之人制服的。

接连死了几个人之后,他们便一直抱有这种想法,因此在与佘庆的战斗中,经常会重复着这样一个奇怪的现象:他们围而不攻,他们偶尔也进攻,但每每看到佘庆动怒时散开的速度总比进攻的速度要快上一倍。

这也是佘庆的无奈之处,明明眼前尽是可杀之人,可是对方却与自己一沾即走,往往还没蓄力做出夺命一击,对方便作鸟兽散去,力气浪费了不少,但是成果却没有多少。

可是,杨简一抽身往这边来,这情况又有所不同了。

如果荀达翁能够阻止得了对方向佘庆这边“支援“,荀达翁怎么会不做?而对方却毫无阻拦地就到了自己等人的身后,这说明什么?说明荀达翁已经被人击败了!

这对于围攻佘庆的人来说是个彻头彻尾的坏消息!荀达翁战败,那么还能指望谁来救自己这一伙儿人?没有了!白衣男子根本不必奢望,而园外之人若是能来,还能磨蹭到现在还没到来?

心中这样想着,他们也只能寄希望于还活着的老父了,而老父若是想活,就必须将这些想杀他的人杀死,也便是说他们又不得不再次拼命杀了这围攻之人才行!

这种事关生死的道理不需要他人明说这群人便都懂,没有人招呼,没有人指挥,这围攻佘庆的八个人一时之间各据方位,竟然又用起了阵法!

而此时的佘庆便与当时杨简的处境相差不了多少了,俱是四人分站四个阵位为“四象”,另四人伺机而动,全然要在佘庆不察之时发动致命攻击,务求一击必胜!

佘庆的心理却又有了另外一重转换,他原本希望能与这群人速战速决,可是因为杨简的缘故他却巴不得一直与这群人游斗下去,最好等到自家先生那边分出结果了,那自己也算是得救了。

念及于此,他正要配合这群佯攻之人多放些水时却惊然发现被围攻之势陡然一变!感受着那比着正常的速度还要快上三分生成的“势”,他当即便明白这便是刚才杨简所遇到的情况了!

这群人……这群人是想下杀手了!

心中一冷,佘庆暂时将得罪杨简的事情抛之脑后,一边小心地戒备着这周遭之人,另一边将全身的毛孔几乎都打开来,仔细地感受着周围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稍有不对,他便要开秘技,大开杀戒了。

这个时机来得并不慢,就在杨简仍在迟疑究竟要不要先将与佘庆算账的事情放到一边先帮他度过眼前困境时,对方几人却是默契地上前一跃,攻取方向分别是佘庆的双目、喉结、胸前、腹下四处!这负责攻取的四个人就好像提前说好了一般,各选定了一处要害地方,却各不冲突、各有分工。

这还不仅仅是简单的围攻,莫忘了,此时尚有四人做那“四象”阵位,那四人攻取向前时,他们也发动了攻击,只不过与前四人不同的是,他们攻取只向一处:脚。

佘庆的双脚一时之间便如陷泥潭,想要提起却仿佛有千斤重量,根本就无法挪动分毫。

“找死啊你们!”佘庆恼怒着喊了一声,这一声后便脸阵外的杨简都觉得似乎吹过的风稍停了一下,待她感觉那风又继续吹起时,却感觉此时她眼中所看到的佘庆与之前的佘庆已经截然不同。

仿佛是两个人。

或者说,此时在杨简的眼中,她便彷佛是看着另外一个花恨柳!

终究还是不丝传的秘技啊,一经使出来,竟然能够将人的实力提升到如此境界!

杨简心中震撼着眼前所发生的变化,而那八人的感受却只能用“恐惧”二字来形容了!

他们不知道为何那阵中之人只是开口说了一句话,自己前一刻还分明处于绝对优势之中,下一刻却发现对方竟然挣脱了阵法,那原本不可能抬起的双脚,一脚连着一脚,踹在一人的面门上,踢在一人的胸膛上,踏过一人的咽喉,踩到了另一人的小腹,这四人五一例外,皆是被脚所破,皆死在佘庆一脚之下!

另外四人的命运就会好一些?若是说好,便也是相对而言,最起码他们的面门、咽喉、胸膛、小腹没有碎裂,没有塌陷,没有碎成血水喷洒。

他们仍然站着,可是一阵微风过后,他们便躺着的也有,扑着的也有了。

这四人表面上看去仍是完好,可是杨简却知道他们的内腑恐怕早已碎裂了多处,佘庆虽然没有动手,但是突然生出的比着这镇内还要强上数倍的“势”却将他们一个个杀死于无形之中。

杨简心中懊恼,虽然自己并不会什么秘技,可若是自己当时想到以力破力这一招,也便不用受那吴回的人情了,花恨柳又何至于吃醋?而自己又怎么会去想着讨好花恨柳而画什么眉毛呢?

这般一想,她倒是对佘庆刮目相看不少。

不过,佘庆却看不到杨简赞许的目光了,若是他看到,想必他会舒一口,觉得自己先前得罪她的事情便可就此揭过了。

他的秘技来得快去得也快,见敌破,双眼一闭便就此昏去。

第四百六十章 一张桌子四条腿(首更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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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佘庆那边情况不同的是,花恨柳与吴回的战斗却要显得不温不火很多,仿佛除了刚才杨简参乎其中时引得两人一阵疾攻外,便一直都是这般平淡。

看似平淡,却也处处潜藏杀机。

譬如方才,吴回前一式尚是剑剑搏杀、时时拼命的“因如是”,可是等那藏秀割破花恨柳的衣角时他才幡然醒悟对方不过是做了一个表面的模样,真正刺向自己的却是那式挥舞时全无章法的“作如是”。

又譬如这一瞬,吴回看花恨柳的起式,有抚之惜别的长琴剑意,可是等近身时却发现那其中凌厉剑势分明便是斓似流光的斑斓一剑,当断剑峥嵘从他的面门擦过割破他的眉心一点时,他却后怕想到这便应该是花恨柳拆招凑招的一剑,只是不知道如何称呼便是了。

“应许。”花恨柳轻笑,一边手中断剑继续挥舞,一边轻声吟道:“与卿有意,何惧上邪?”

与卿有意,何惧上邪?

吴回心中恼怒,“应许”之意已然明显,再加之后赘言,这花恨柳分明是故意刺激自己!

不过,稍稍冷静之后他却又想到,梦杀十三剑的每一剑剑意几乎全部都是由心而发,因此施剑时才能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这花恨柳的“应许”若真是如他所说“与卿有意,何惧上邪”,那便代表着这一招不是什么卿卿我我的甜言蜜语,而是彻头彻尾的必伤之招!

我若是想要伤你,即便是老天阻止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这,才是“与卿有意,何惧上邪”的剑意吧!

当然,之所以吴回认为这是必伤之招而非“必杀”之招,仍然是对于自己的实力有信心,实际上也确实如此,这一剑“应许”伤人尚可,杀人么……却没有另外一剑来得名副其实。

但即便是这样,也足以令吴回心中惊惧了——这才短短多长时间?花恨柳之前将梦杀十三剑中的前十三剑用过了一遍都没有伤到他,可是甫一用出新招,却轻而易举割破了他的眉心!后面的另外两招,又该是何等的恐怖?

正思忖间,花恨柳的剑却又不容迟疑地攻了过来,这一次吴回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仔细看到起式、攻式,直到落式近身时他才笃定那是一招中规中矩的“冰璃”,这才轻轻避身以一剑“缘如是”应对,接着便借其中一挡之力连连变招,“力如是”、“相如是”接连使出,使得花恨柳的攻击无奈而返,又因为其中数招绵连,反而将花恨柳的左肩刺伤了些许。

虽然伤口不深,却仍然让花恨柳皱眉犯愁了。

吴回确实有着一定的天分,能够仅仅在第一次受了自己一剑之后便戒备起来,他选择“应许”之后再用“冰璃”相攻,本就是打算骗他一骗,却没有想到对方的心境却要比自己所想的那样沉静许多……如此一来,难道真的要将新的招数尽数用出才能占他便宜么?

想到这里,花恨柳不禁有些气馁:本来还想着用这几招对付笛逊来着……

心中无奈,他轻晃了晃胳膊,方才一阵疾攻虽然伤到了吴回,可是自己胳膊因为变招的原因反而受力不轻,微酸之余再用“冰璃”攻击对方本来就是没有退路的一招,结果果然一击不成反被人伤了……

“果如是。”没等他胳膊缓过劲来,吴回冷哼声起,进而一剑直攻花恨柳的左臂而来。这一招不得不说时机、攻取位置乃至是后招都极其绝妙!

趁花恨柳肩酸臂麻之时起式,向他行动不便的左臂攻式,落式么,却是之后一剑又一剑的前七式。

果如是,本来便是变化最为多端的一剑,是躲又不能躲的一剑,是一招不敌之后招招侵袭而来的一剑。

花恨柳能够怎么办?

他想动左臂,可是吴回来势汹汹,根本不给他蓄力起式的时间!他若是躲,那么即便是这一剑伤不到他,可是后面却既有可能剑剑伤到他、杀死他……

他能动的只能是右臂。

右臂因为之前受伤,并不能太用力,所以如果是复杂的招式,很有可能尚未使出他便握不住剑鞘直接认输了。

况且,那剑鞘乃是陶瓷烧制而成,若是能够敌得过吴回的剑势,那才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花恨柳不能太用力挥动右臂,也不能拿这中看不中用的剑鞘去挡剑,似乎就没有别的法子击退吴回了——即便是阻一阻,也可为他争取一些时间。

花恨柳并未有太多的动作,他只不过扬起剑鞘,冲着近身而来的吴回用力一挥罢了。

就彷佛他这一挥所产生的微风,也能将吴回逼退一般。

吴回初始便已笃定,即便是花恨柳能够挡得下自己这一剑,那么也至少会因为仓促应对而加大伤口的崩裂,虽然暂时不能有什么效果,可是继续缠斗下去自己必然会慢慢占据主动。

正当他心中正要得意之时,却忽觉前方有寒光闪过,这一瞬,他没有想这一道寒光是什么,也没有想这寒光从何而来,甚至于他连分辨这寒光是不是冲他而来的片刻迟疑都没有,身体的本能告诉他,这寒光必定是冲他而来的,并且这寒光,足以重伤他!

“当!”

停下身形,顿足侧身,借势挥剑……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一声脆响,他的剑碰上了那道寒光,寒光轨迹微变,擦着他垂下的一绺长发一闪而没入身后的墙面里。

直到那一绺长发轻轻落地,直到那滴冷汗顺着吴回的脸颊垂落,他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略带机械地看着身后那处寒光轻颤之地。

尾音轻颤,如似蝉鸣。

那断剑大约一尺余长,嵌入墙的一头虽然看不清模样,可是那在墙外的断口模样吴回却看得清楚,那断口分明与花恨柳手中的断剑峥嵘,严丝合缝!

先前荀达翁送剑,花恨柳问“剑断掉的部分是不是在剑鞘之中”,见对方肯定后他对之前因为断剑的事情便不再在意,反而让荀达翁带话给孔仲满“帮了大忙”了。

救命的事情,可不就是“帮了大忙”吗?

两人一番静立,气氛却在短时间内变得沉重、压抑,便是这吹进来的微风也变得凝滞。

“报如是,君子气意他弃我,我亦不惜。”深吸一口气,吴回轻轻说出这话,话音落处,气氛一轻,微风徐吹,他的脸上却是一寒。

此间最冰冷的寒。

花恨柳心神微惊,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似乎这是自他认识吴回以来第一次见他如此,而这一招“报如是”也是他自方才演示一番后头一次充满杀意地使出。

不错,正是杀意!剑尚未出,可是杀意却无视两人之间的距离,如寒毒侵体一般,让他心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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