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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节

贺熙朝-第3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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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似乎有人觉得对自己一行人了如指掌,结果呢?结果呢?

若不是因为当前的事态紧急,他怕是会得意地笑出声来!

“佘庆可好?”此时花恨柳最担心的就是佘庆了,虽然可以肯定自己一行人的行踪暴露一定与佘庆有关,不过更加可以肯定的是,即便这就是佘庆亲口告诉别人的,那么也必定不是出于他的本意——或许他被人胁迫,或许他已遭人严刑拷问。

所以,佘庆可信,佘庆必活,若是佘庆身死,花恨柳会很生气。

“好,很好,非常好!”孟朝君一连三个“好”字,却丝毫听不出他的话中有任何调侃之意,那么或许也可确定,佘庆过得真不错。

“唔,那便什么都好说了。”花恨柳笑道。他此时笑与之前的笑不同,与孟朝君相望而笑时,是因为看穿了孟朝君的身份,得意的成分居多;此时听佘庆很好而笑,这是释怀的笑,是放心的笑,更是自信的笑,他这一笑看似寻常,可他身后之人却仿佛被这笑声感染,竟一个个放松许多,眼中的神态更是镇定、平和起来。

这一笑,听得孟朝君生疑,等他注意到众人的神态变化时,心中更是震惊:怪不得园子里的那位老父如此重视花恨柳此人!自己与他这番照面,看似处处占了上风,可是给自己的感觉却是时时低人一等……没有缘由地,就让人感觉自愧不如。

心中波澜万千,可是在孟朝君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仿佛他的笑也只是招牌式的“面具”一般,套在脸上示人的是这样一个样子,面具之下却又是另外一番皮肉。

“不知道您想问一些什么?”最终却是因为心中胆怯,他的双脚轻轻地往后挪了挪。

“还不行啊!”仙客楼楼上隐蔽的某处,一位身着华服的老人如看小儿打架一般看着楼下相对而站的两人,当注意到孟朝君的脚步微变时,他满是褶子的脸上微微一笑,似乎是自家的孩子不争气让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一般。

“这件事后,小子就会去处理。”他身后的一人躬身应道。不过令人感觉到诧异的是,这名自称为“小子”的人看岁数至少也应有五十岁上下,与前面华服老人相比自然是显得小一些,但是与他身后站着的四名年轻人相比,却已经是能够做父亲的岁数了,他若是在华服老人面前自称“小子”,那么后面四个人在老人面前说话时又该如何自称?

莫非是“小小子”?自然没有这等称呼!

他们在华服老人跟前没有资格说话,所以也不必有什么称呼让他们来“自称”。

“资格”这个东西,含义广泛、范围不定,但是却能够在任何时候以任何合理之理由,成为等级、身份乃至是一言一行之屏障,坚不可破,不容置疑。

是以,在这名五十岁男人跟前,这四名年轻人可以自称“小子”,因为他们有这个“资格”;五十岁男子在华服老人跟前也可以自称“小子”,因为这也是他的“资格”;而四名年轻人在华服老人跟前却不用自称,甚至是不能说话,因为他们没有资格。

见老人没有说话,他心中低叹一声,稍带怜悯地看了一眼孟朝君便又回复先前笔直的姿态,静站在老人身后。

楼下之人并没有意识到他们正被人如牢笼中的宠物般观察着,至少花恨柳等人是没有察觉到的。

“佘庆是我的学生,虽然我也没怎么教过他东西……”说到这里,花恨柳不禁苦笑:似乎自己真的没有特意教过佘庆什么东西吧……不止是佘庆,还有温故、徐第一,好像自己的作用就是收学生,而完全没有发挥教学生的本职啊!

孟朝君却不知道花恨柳心中的念想,他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未免太过于叵测,先前一笑让他身后之人状态大变,此时这一笑又究竟是何意?莫非是另有玄机不成?

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花恨柳,另一边他也调动着全身的感官,仔细注意着身旁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不过,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知道他的本事如何,所以很想知道你们究竟是如何将他抓住,又是如何让他说出我们几人的行踪的。”这不是问句,而是简简单单的陈述,便如花恨柳之前所说“那便什么都好说了”,而不是孟朝君所理解的那般“想问一些什么”。

一“说”一“问”,不止是交流方式上的区别,更是态度上的区别。

“我是饶州人,不过也不能否认,我也是仙客楼的人。”孟朝君眉头微皱,似乎是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说道:“所以当得知佘庆是我们东家的人时,我以礼相待,丝毫没有任何非分之想,这一点我既然说出来自然问心无愧。”

“不错,据我所知,无论是哪里的仙客楼,对那位多数未露过面的东家大都心存好感,感激之意溢于言表,想来她对你们的各方面都很体恤、照顾。”花恨柳点点头,回想着关于刘月英的一些传闻和自己见过之后的感受,她确实是这样的一个人,也确实有能力不依靠容貌便让佘庆死心塌地地恋她,念她,守护她。

“所以,在不知道他来的意图的时候,我完全做到了仙客楼一名掌柜的应有的礼数,不过,他终究还是向我提出了一些过分的要求。”孟朝君笑了笑,似乎对于佘庆提出的要求满是嘲弄。

“因为你是饶州人?”花恨柳大概能够了解孟朝君的想法,其实不止是佘庆会犯这样愚蠢的错误,他自己,他们一行人来到这里后还不是一样地选择毫不怀疑地相信仙客楼的人?

但是饶州并非能与其他地方比。

或者说,饶州的情况与其他各州的情况,有那么一丝细微的差别。

在饶州,仙客楼上至掌柜的,下至跑堂的,自然以仙客楼自身利益为上。而这“利益为上”的再上面,还有一个前提:不能危及孔家的利益。

其实其余地方大抵在“利益至上”也同样有这样一个前提的,只不过其他地方是“不能危及大蜀的利益”,而在饶州人眼里,饶州与大蜀什么关系?没有丝毫关系!与饶州有关系的是孔家,孔家的利益才是最根本、最应该在所有利益之前的前提!

这是一地之悲哀,也是佘庆、花恨柳等人的悲哀。

也便是因为如此,所以这一刻花恨柳反而觉得孟朝君的带有嘲弄意味的笑是有道理的,是理所当然的,而自己等人落于眼下的境地,也大抵不过是“咎由自取”的。

“这番说辞还在理,且再观察观察吧!”

仍然是在楼上,华服老人听了孟朝君的话后略带满意语气地点点头道。

“是,小子记下了。”身后的那名男子躬身垂首。

“不过还是要让他长长记性,下次若是再犯错,又有谁会如我这般继续给他改正的机会呢?我听说他新纳了一名小妾。”

“名为苏流儿,二十岁,听说之前是芙蓉楼的头牌……”男子微顿,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送到西城吧!”华服老人随口说道。

西城,有一处新盖的建筑,名为孔圈。

孔圈所在,与兽斗之地。

第四百一十七章 钱猫儿(二更)

(感谢公子明为“钱猫儿”所作出的贡献,裤衩觉得这个名字好,虽然“钱”让人觉得铜臭味浓了些,可是后面的“猫儿”却让这个名字更惹人同情了些、欢喜了些~再次感谢!)

孟朝君不知道自己在言谈之中,已经将自己最为宠爱的那房小妾推向了死路。不过,若是他知道就在方才他“一退”之后便将自己的性命拱手让出后,怕是会心存侥幸很多,进而会感谢自己的那名小妾,感谢楼上的那位华服老人。

“看样子是没有动手了,否则你也不会说佘庆他‘好,很好,非常好’了。”花恨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似自言自语道。

“没有动手。”孟朝君点头确认,“我为他斟了一杯壮行酒,本意是想让他此去坦坦荡荡一些,谁知道他却醉倒了。”言语之间,悲戚之情浮于表面。

“这句话说得好,可是这副表情未免显得太过于虚伪造作了。”花恨柳摇摇头道。佘庆什么出身?兵油子!如果说仅仅一杯酒便让他醉倒了,花恨柳不信,恐怕即便是佘庆知道了这个说法,也会由原来一副酩酊大醉的模样登时清醒了过来,非得拉着孟朝君再倒上一碗酒试试。

酒让人醉,大抵不是酒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

被花恨柳一语点破,孟朝君却并未有任何愧疚之色,就好像花恨柳说他虚伪,是对他天大的冤枉一般。

“我们一来到这里,你已经知道了,那位小二哥……”花恨柳忽然想起方才的那名有趣的小二哥,虽然他知道此时问出这人不见得与他们沦落的境遇相关,不过却仍旧忍不住问。

问一问,心里会释然很多。那便问了。

“你是说钱猫儿?”听花恨柳问出这个问题,孟朝君脸色略有怪异地反问。

“猫儿?”花恨柳微愣,却从未想过一个人的名字竟然可以用“猫儿”这个词,他问出后见孟朝君点头,这才笑道:“果然是有趣。”

不止他一个人觉得有趣,花语迟与笛音轻笑,便是出于同样的感觉。

“钱猫儿姓钱,叫‘猫儿’是因为别人都是哇哇哭着出生,他出声时却是睡着的,像只安静的小猫……若不是稳婆经验丰富,知道这肯定是不正常,连连打了他两下才将他打哭,恐怕钱猫儿就会变成死猫了……”说起来钱猫儿,孟朝君的话似乎也多了一些,看来抛开立场而言,他对于自己店内的这名小二仍旧是十分喜欢的。

“别人家的孩子一出生就被人围捧着,受尽宠爱,他却遭了稳婆一顿打……”花恨柳忽然想起自己的孩子,那个尚未出生就随着他的母亲一起弥散的“柳宝儿”,言语之中对这钱猫儿更是同情了许多。

“后来他长大知道了这件事,又碰巧得知那名为他接生的稳婆没有照顾,便一直将其奉若自己的亲人,三年前稳婆去世,是他带的孝。”仿佛是担心花恨柳不能够尽知钱猫儿的好,孟朝君又补充道。

“这个人倒是挺有趣。”华服老人点头叹道,似有察觉他身后的男子又要有所反应,他笑而挥手制止道:“不用管,他对人家怀有兴趣,那么咱们就不方便再出手了,要说前景,人家可是四愁斋,比咱们这些个人多业大的孔家门第待遇要好得多。”

“人多业大”怎么看都不像是自谦的话,可是他身后的那名男子却知道,老父一直心有遗憾的便是对于这“人多业大”束手无策,有时候这可以说是一个雄厚的屏障,可是当这么一大块“屏障”变得腐朽时,那便成为了一个“雄厚的”累赘。

“早前说过了,我与花恨柳还是不动手的好,伤了和气对大家都没有益处。之所以让你们好生伺候着那叫佘庆的年轻人,也是出于这个考虑……有些事情他是后辈,了解得不如我这个当前辈的清楚,那么我也自然应该有做前辈的胸怀不是?且容他犯一犯错误,就当是见面礼好了。”

背后的男子听了华服老人的话,微微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老人先前说的“佘庆”与后来提到的“他”并不是一个人,后面的那个“他”指的若是花恨柳的话,或许还能说得通。

“花恨柳……”心里稍稍紧张,他正要开口说话,却又见老人不由愣住。

“说错了不是……掌嘴五十。”他不说哪里说错了,男子也不敢问,不过“掌嘴五十”却是听得清楚,于是男子毫不迟疑地开始为自己掌嘴,“啪”、“啪”声音不绝于耳,不过却远非五十,而是一百。

“你这小子,有话开口问便是,何必要通过这种方式……”华服老人轻笑道。

听他笑,男子心中的紧张稍稍缓解,他是有话要问,只不过不知道自己问出的这话对还是不对,所以先掌自己五十嘴巴,若是错了,这便是惩罚了。

一百下掌嘴之后,原本能将话说得利落的,现在说起来,也是处处漏风了。

“小子,不知道错在哪里……”努力将话说得清楚,一边说,他一边跪倒在地。

“站起来,不怨你。”华服老人像是心疼晚辈一般,虽然嘴里稍有嗔怪之意,不过却仍然解释了他方才所说的“错”,错在何处。

“花恨柳这三个字,你分开说这花,这柳……倒也无妨,可是连起来说,便是说他这个人了。”一边说着,老人一边指了指楼下的花恨柳。

“我与他虽然算不上是同门,毕竟也有同一道渊源,所以刚才说我是前辈,他是晚辈,那是在岁数、时间上算的,在出身上算,若是勉强说,那么我是师兄,他是师弟……他的名讳你们不能随口说,这也算你们的长辈,非要说的话你便称呼他一声‘花大家’,这样才能在身份上与我不差。”

“小子记住了。”男子点头记住,不过却记起方才楼下孟朝君似乎也直呼了花恨柳的名字,为何当时老人没有说什么呢?

“孟朝君这人,本就是死人,你无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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