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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节

贺熙朝-第1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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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愁先生说笑了……”公孙止意笑着摆手,“我的命可不怎么值钱啊!杀了我不但没有好处,坏处却也是不少,应该不会有人犯这种傻吧?”话是疑问,不过花恨柳却能在其中听出来不容置疑的自信。

“两位这话……我可不大明白啊!”笛响在台上为难道。

“无妨,那两位的节目还是继续吧,只不过这次人人都提高警惕才是,料想一般的虾兵蟹将也兴不起来什么风浪!”笛声在一旁冷冷道,“不知道两位都是要表演什么?”

“我手下的人表演的是武技。”听到笛声的话,公孙止意淡淡道。不过,此话一出旁人又皆是一惊:方才因为一个舞箭就出问题了,现在竟然还要继续,很难说其中没有什么玄机啊!

“巧了,我们也要表演武技。”花恨柳微微一笑,紧跟道。

“不知道您这边的武技打算怎么表演呢?”公孙止意脸上一愣,向花恨柳问道。

“找个人切磋一下就好。”花恨柳微笑道。

“正合我意!”公孙止意好歹将“正合我意”四字用上了,一边面带微笑一边向外喊道:“穆塔可在?”

“在呢,先生!”几乎是话音刚落,众人便见门外有一人垂首道。

“你进来与这……却不知道您这边谁来?”

“独孤断,你来吧!”花恨柳挥挥手,独孤断闻言一语不发地提刀上前站定。

“嗯……不知道能不能赌一把呢?”笛响见局面已然如此不得不喊开始时,花恨柳笑着提议。

“正是,所谓助兴,若是有彩头那饮酒更佳啊!”公孙止意点头道。

“也好!”笛响一听“赌”,脸上立即笑容满面,他虽不好赌,不过却也喜欢这种不拘泥于形式的玩法,当即应允。

“那我便赌我这边的穆塔赢吧!”公孙止意当先笑道。

“这个么,那我就赌愁先生这边的这位勇士赢。”笛响应道。

“我赌穆塔赢。”出乎意外的,一旁的笛声所选竟然与大哥笛响不同,反倒是公孙止意笑道:“你们二人一人赌一边,可算是好算计啊!”

“我们就不堵了。”正等待孔仲义说话,孔雀率先道。不过众人并不觉得稀奇,毕竟经过方才那件事情,此时躲开才是最佳选择。

“那我就赌平手吧!”花恨柳见众人都说完,开口笑道,“我赌这位穆塔不赢,独孤断也不输。”

第二百一十九章 试探(求赏)

比武与其他的比试不同,有句话叫做“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虽然在意思上说是“文章无常势,由于喜欢的类型风格都不一样,没有哪篇文章说是最好,让大家觉得是第一;而武技非常讲究竞技性,你赢就是赢了,输就是输了,大家一看就明了”,不过也从侧面论证了武技比试若是想分出了输赢高下还是非常容易的。

花恨柳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然而他却在独孤断与穆塔两人的比试中不选输、赢,而选平局——你穆塔不会赢,我独孤断也不会输。若非对于己方有着莫大的信心,便是有气魄说出这话,面对最终的结果时也要有承担的勇气才行。

因此,他此言一出,不但众人惊讶,便是连一旁的杨简也瞪他两眼,不明白这一向的聪明人怎么这会儿就犯起糊涂来了?

“哈哈,公孙先生,我看愁先生的信心还是很大的啊!”笛响在乎的可不是真正的输赢,他只图酒宴上有个拿来一乐的助兴节目罢了,眼下这比试还没开始便因花恨柳的话变得更有看头儿了,他自然高兴。

不过,这其中到底有几人看重的是输赢,恐怕也不好揣测。花恨柳只知道自己不在乎,对方公孙止意肯定也不在乎。

正因为不在乎,所以他才押平局。

此时最弄不懂花恨柳意思的应该便是坐在一旁生闷气的笛声了。在方才,他本意是要在孔雀舞箭一事上做文章,好好借机会打压一番孔家,不过这“白羽厄”所扮演的愁先生似乎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与他达成一致,反而是没有追究就帮对方平稳度过了危机,出于什么动机促使对方这样做他还不清楚,所以也只能憋住一肚子的不满等待之后质问了。

眼下么,这个赌局的意味却有了太多承载。且不说笛、孔两家的心态,便是这出人的双方,谁还不清楚都有着一个“试探”之意?正因为有了试探这一层意思,所以才首先不会有“弃权”一说,更是因为有“试探”之意,双方才会依靠这难得的机会进行实质性的交手——而绝不仅仅是表面上不伤和气的“切磋”。

按照笛声的看法,花恨柳此举的意图似乎是为了将公孙止意逼迫到一个不得不正面交锋的境地:公孙止意若是主动言败,那么胜的人自然是他花恨柳;公孙止意若是坚持打下去,听花恨柳的语气似乎也有信心陪着打下去……除非穆塔将独孤断击败,否则在赢面上来说,花恨柳赢的概率是公孙止意能赢的两倍。

想到这里,他再看向花恨柳,果然见对方一脸运筹帷幄的模样。

“这就有意思了。”公孙止意经过短暂的思考便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不过他对穆塔也是充满信心——即便是到了最后,谁说主动认输就不可能了?他可不在乎一时一刻的成败,做大事者自然是要将目光放得更长远才行。

“既然先生这么说了,可不知道赌注是什么呢?总不能打完了大家就哈哈一笑散了去吧?”心中计略已定,公孙止意看向花恨柳,似乎是想听听他的意见。

“这比武本来就属于喝酒助兴的节目,若是赌注大了不免伤了和气,也不符这‘兴’之一说……”看了看众人,花恨柳轻笑:“不妨还是在酒上下功夫吧!”

“哦?先生想如何在酒上下功夫?”笛响本就担心这比武脱离了自己的初衷,眼下听花恨柳这样一说,当即大喜,再加上方才处理孔雀一事时好歹也算为自己留了七分面子,更是他好感倍加。

“便来敬酒吧!”花恨柳一指酒桌上的酒樽道,“现在在场的共有九人,除了孔将军、孔雀小姐以及菲儿外,咱们六人都有参与,便让输了之人向赢的一方敬酒吧!”

“好!”笛响听罢大喜,当即命人取酒来。

“当然,只是敬酒尚不足以体现赢者的尊荣,所以我想到时候不但要连敬三杯酒,还要恭恭敬敬才是啊!”看着其余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花恨柳又道。

听到他这番话,其余人怎么还能不明白?这是在争面子啊!想来他对自己必胜是十足有把握的,因此这才附加上了这一条件。

“这个我觉得挺有意思的,不过若是这位穆塔和独孤断都强撑着不认输,那要打到几时去?总不能放着城内城外的众多事务不看,专门等他两人打出个结果吧?”杨简不解地问道。

“这个……”笛响尴尬一笑,他本身首倡者,不过对于这一点他确实是没有想到,此时被杨简甫一提出,不由尴尬笑道。

“就以半柱香的时间为限吧!”一旁久久不说话的孔仲义开口道,说完他也觉得自己并不参与其中说出来实在唐突,不由面上一红道:“晚上军中还要点卯,这个不能马虎。”

“不错,军中之事方是大事,就以半柱香时间为限吧!”笛响可不管孔仲义因为什么才建议“半柱香”工夫,在他看来只要是这会儿帮他解脱尴尬的建议,都是好建议。

“也好,就依孔将军所说吧!”公孙止意第二个表态,赞同道。

“我没有意见。”花恨柳点头。

“那便开始吧!”笛声在一旁道。对于“半柱香”的建议,他心中其实是有异议的,因为高手过招,身临其中的人当然是最先看出对方实力、与己方差距以及就此推断出招数、习惯等细节,而在一旁只是看的人,除非具有相当的经验以及高出这两人太多的层次,否则要想了解详细哪有如此简单!

那笛声难道不是高出独孤断等人很多层次的人么?此言不假,但是切莫忘记他这层次是通过“拔苗助长”的方式强行提起来的,只是通过药物刺激一时间提高而已,与那些经过苦练提升自己的人不同,所以这眼力上实在是讨不到什么好处。

这穆塔与独孤断,一个是公孙止意的人,一个是己方的人,按正常来说事后对方就没有不告诉自己的道理。但是这会儿笛声反而不确定了,他不清楚这“愁先生”是否真的与自己身处同一战线了,若是对方有所保留又或者欺骗自己该怎么办?

不过,眼下众人皆已表态,自己若是不同意只会让在场之人多疑罢了,唯有顺势答应,然后再在其后多多注意便了!

“开始”的声音甫落,却是穆塔先动了起来。只见他反手将其中一名门口护卫的刀夺过,中间没有一丝停顿地直逼独孤断而来。

孔雀由于并不怎么关心场中赌局,因此此时的心思并不完全在这打斗的二人身上,正当她偷眼看向笛声之时,却见他脸上戾气一闪而没——而此时,正是那被夺刀的守卫惊慌意识到自己失职之时。

想来应该就要死了吧!她脸上微微冷笑,对于他笛家的人,孔雀从来不怜悯,最好这笛声越气越好,将这一队的护卫个个都杀了,方才解她方才蒙冤之气!

“当!”一声脆响,独孤断仓促迎挡之下微微后撤两步,但便是借着这后撤的两步,便使他将这巨力缓冲了些。即便如此,在感觉到通过自己手中刀传来的力道后,他仍毫不掩饰地面露惊讶之色。

这怎么可能?看对方的身材似乎并不应该有如此的力道才对!难道说这人力气大是天生的么?

而穆塔见独孤断也仅仅是后退了两步便止住了退势,心中更加惊讶:若是一般高手,在自己这全力一击下理应后退个六七步才正常,可是对方不但仅仅两步就定住了身体,看他脚下也并没有明显是脚印留下,这便不能不说对方的实力绝对不在自己之下了。

“这穆塔好大的力气!”一旁的杨简也时刻关注着场中两人的交手,不由轻声向花恨柳低语道。

“嗯,独孤断到底行不行啊?”花恨柳一边答应着,一边悄声询问。见杨简面露诧异,不由得嘿嘿笑道:“我又没和独孤断比试过,自然不知道他水平高低,你们虽没有动过手,不过想来经验丰富,应该能够看得明白吧?”

“你还真是……”杨简不知道应该如何数落花恨柳了,她本来还以为他对独孤断至少应该有了实力上的了解才敢如此自信地去赌,哪曾想此时一听却完全不是这个道理!这哪里是赌局啊,这是在赌气才是!

不过,气归气,对于目前场中两人的实力她多少还是能够看出一些,仅仅以交手这一击来看,虽然独孤断后退是有些弱了气势,不过考虑到对方是疾驰而来,有助跑又胜在主动攻击,有些优势也是正常的。如此来看,独孤断的水平与这穆塔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悬殊——既不会比这穆塔低,但也不会高出去多少。

“目前来看,这两人水平应该是差不多一样……”正当杨简准备将这两人的实力评估告诉花恨柳时,忽然场中的气氛一变,令她尚未说完的话就此停滞。

花恨柳虽然看不出这两人水平高低,不过要说到“势”恐怕在场之人就没有比他更熟知的了——不错,眼下随着场中的两人各自一击而退,所谓的“试探”也便到此结束,在他们看来,试探一招与试探十招的结果并没有多大区别,而接下来要拼的便是实力了,而最能体现实力的,便是这“势”了。

对于“势”,虽然天不怕曾经告诉过花恨柳这世上了解“势”的不多,能够灵活运用“势”的也不多,但花恨柳却不明白为何自己所遇到的这些人,从杨武、墨伏开始,到后来的白胜、墨绝、白玛德格,似乎人人都会“势”,眼下连这穆塔也会,难道“势”成了路边的大白菜一样不稀罕了么?

再一次,他对天不怕的说教提出了质疑。

第二百二十章 作画(求收藏)

不过,虽然心中对天不怕的说法不满,此时花恨柳却无暇去想之后应该如何“敲竹杠”,因为就在他发觉场中的两人正以“势”竞高下时,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也同时侵他而来。

花恨柳一瞬间想起了自己幼时学画的先生。那已经是一个成名已经数十年的宫廷画师了,虽然平日里与那街上太阳底下晒暖、逗孙儿的老头儿无异,不过但凡是提到画画一事,他却总能一本正经甚至诉之“苛刻”也不为过地与众人激论、驳斥那些讲究高深技法的其他画师。在他看来,画画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技法,只需懂得用墨多少便可,有时泼墨如水,有时惜墨如金,其余时候只需随着自己的感情选择是点墨还是浅墨,是漆墨还是浓墨便是!

花恨柳的想法与这种观点不谋而合,也因此学起画来很是用功,加上他本身天资就较一般人高出许多,所以不到半年便已经隐隐有接替先生的实力。花恨柳至今仍记得先生三个月后见到自己画出的第一幅画时的反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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