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二十四监-第4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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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度的脸都绿了,没想到被派来这里过来抗击明军,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前边的明军,如此疯狂的,如果那弩箭不要钱一样,疯狂的往这边狂射,若不是自己在后面,估计早被射死了。明军如此不管不顾的射击根本就是有点丧心病狂的意思。对付这样的射击杜度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挨着!他不敢让士兵们后撤,然后等明军上前时再冲上前,那是军队纪律性到了极点的人才敢玩的,多少假撤退演变成了大溃败的战例那可是太多了。更何况,这六万人马里面,又有如此多的民夫在里面充斥着,谁敢撤啊?一撤准溃不成军。民夫死再多他都不会眨下眼睛,但这里边可不仅仅有民夫这么简单。
建奴那边的军士,开始了自救,炮弹那是没法的事,找着谁谁倒霉,明军也不可能有多少的炮弹,打不死多少人,可怕的是那手臂粗的巨弩,它可是找到谁谁倒霉,比那阎罗王的生死簿还准。军士们的自救也是花样繁多,只要有地,都尽量的躲着,有冰墙可靠的就靠着墙跟;有沙袋的,拱在沙袋后面;有壕沟的,躲在壕沟里、、、、、总之是只要有藏身之所,都被充分的利用上了。当然这个时候无依无靠的,他们想到的就是要跑,但躲在后面安全位置的督战队,对于他们来说,一样是最有恐怖的存在。那无情的箭羽,同样可以夺去他们的生命,对于他们来说,这些与明军的巨弩是一样的。相反还有可能连累自己的家人,所以,无论是汉军也好农夫也罢,只能尽力的去躲藏。卧倒这个科目自然的在此时应运而生,保命不保命不说,一头扎雪里边,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先玩个鸵鸟精神再说。
慢慢的,阻击弩不再象以前那样,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建奴了,那样随意攻击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只能静静的寻找目标,如同死神一样,寻视着建奴的阵地。一旦发现,立刻锁定、射击。
当阻击弩彻底停止的时候,战场上安静了下来。冰墙后的情景只能用修罗地狱来形容了,满地的死尸,留出的鲜血染红了白雪,很快就被冻上,形成了一大块血块。所以没办法到流血飘橹的境界了,倒是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如此的晶莹剔透。那浓浓的血腥味弥漫着整个建奴的区域,这样的环境,建奴们当然熟悉,他们都是从尸山血海当中来的,这算是小菜。只要被射死的不是自己,也就可以了。
“兄弟们。扎营!”何可纲揉了揉快冻僵的脸,这天在户外的时间长了真是冻个要死,特别是在这吊斗之上,那风如同刀子一样吹的脸生疼。想来亲军们也冻的差不多了,他们算是好命的,已经叛变的关宁铁骑就不说了,看看东江军那惨境。这大冬天的,有的连个战袄都没有,那才叫可怜,而看看亲军?一水的羽绒服。那叫一个暖和。
满万不可敌?现在估计对面的建奴有六万之多,不可敌,不敢敌还差不多。何可纲想想自己在关宁铁骑的日子,哪里有如今的痛快。看着对面,以前连野战都不太敢去玩,现在可以把建奴用不足二万人的人马压的他们死死的,随意的蹂躏、践踏,这口恶气今天算是出了不少。何可纲可不管对面那些留着猪尾巴的人是汉人还是建奴,在他的眼里,只要是在对方的阵地里,那就是建奴。这一点在蒙古之时已经达成了共识。天仇军是怎么来的?还不是对着异族有着切骨的仇恨。数典忘祖,不仅将头发给剃了,甘愿做建奴的走狗,现在又跟着建奴来一起挖地道来陷害大明军队,那就是敌人,没有什么好说的!
黄台吉有点郁郁寡欢了,明军这种不冲锋,却只远射的行为,的确是太毒了一点,一面倒的屠杀啊!他真的没想到,一路冲过来的明军,竟然会在此时停了下来,不冲了,反而是来个游击战的翻版,就是靠着长距离玩点射。这对军心、对士气可是一个严重的影响。这样的损失他是承受不起的,现在他感觉所有人都在怀疑他,怀疑他的能力,怀疑在他的领导之下,能不能真的对抗的住明军,怀疑他是不是在借着明军来玩铲除异已、借刀杀人。虽然代善与岳托同样的也受了严重的损失。好在黄台吉也不是没有给众人希望,冰墙之围、地陷之争,这都是比较巧妙的手段,的确让这些高层有了充分的认识。
一个头两个大,但必须得忍,忍到下大雾、忍到明军渡大清河,这就是黄台吉最后的希望所在。
夜幕终于还是降临了,大金的噩梦终于得以暂时的消停了,建奴与农夫们不是没想着逃跑,但看着那严密的防备,也知道,逃跑无效。明天还会有那漫开的巨弩射来,他们自发的开始自救措施,挖坑、加高冰墙,装沙袋等等,自己给自己找掩体。杜度看到这种积极向上的行为,当然是鼓励的态度,怕死是人之常情,以前的自己总感觉八旗兵,比汉军高一等,就是因为八旗军不怕死,现在看看,不是不怕死,而是对手太弱,没有办法让自己伤亡而已。现在明军的亲军比起以前的白杆兵来更让人恐怖,不怕才怪。
海上,光报经过了观察,终于有消息了,一是有建奴在大清河的桥上做手脚,二是在冰面上也有人再活动,但具体是何行为,太远看不清楚。
这更加印证了朱由校的猜测,与孙承宗想着如何利用这个机会。这个时节,谁还有闲心情在冰上玩?当然敲个眼捕鱼的情况倒是有的,但可能这么巧吗?
第六百四十章 终现阴谋
“皇上,大清河近约百丈宽,一旦冰破,那可是一项灾难性的。建奴欲半渡击之,恐会从河西岸动手,因先过河之兵,基本会为防守,不会派阻击弩这些重型兵。只须在河北岸,以投石机或者八牛弩之类的重武器,就可以压制住亲军,若是亲军溃散,那更是可以用骑兵追赶。而剩下的留在东岸的亲军,黄台吉又会如何处理,无法知晓。”孙承宗专业的分析着,对于黄台吉的后续手段,倒是推出了个大概。
“北岸的伏兵此时应该已经就位了,黄台吉连郑屯这么大的地道都挖出来了,不在乎挖点存放八牛弩、投石机的坑在西岸摆着。而在东岸,他必然要在破冰的同时,借着那股惊慌之时,来一次进攻。河北面因为断层不会有人,河南则是去往伴仙山的军营之路,必然会被我军监控,大清河下游靠近大海,那里也不合适,因为要面对我军的阻击弩,那他的伏兵必然是在大清河的上游。位置不远,也不会太近,远了等他们跑到了,我军的防备也已经完成,近了,我军的探测可能发觉。所以他们应该在四到五里左右的距离。”
朱由校也皱着个眉头努力的分析着。喜峰口一战,朱由校来了一个将计就计,算是尝到了大甜头。此次的郑屯谷上,除了被黄台吉来了一次地陷攻击摆了一道外,仗着大炮的威力,也能算是大赚了一笔,现在既然确定了黄台吉的恶毒计谋,当然也想再玩一把大的,再来个将计就计。只要能提前找出建奴的军事动向,那就不难来个反包围之类的,也属于正常。
“皇上所言极是,看地图,这大清河东边三里处就是一个大拐弯,再向东北。与西河相连,西河与其虽然交汇,但却有两个入海口。建奴的兵马,倒是可以在这个三角处可以藏匿。而且此处相对来说僻静,一般来说,就算是我军的夜不收也不一定就能注意到,而且。建奴多滑冰能手,若无马匹,也可以从冰面上跑过也是快捷。”顺着地图往东看,大清河来了一个大拐角,与一个叫西河的河流重新组成了一个U型河道。靠西河那边有一入海口,靠大清河这边也有一个入海口。而孙承宗指着的地方。正是那个小河套。
“给光报人员发信,看看那里是否有人活动的迹象,若是没有,就让何可纲在那边拖上两天再看看。”这个计划可非同小可,极有可能一战决定着辽东之战的胜负,朱由校可不敢大意。现在既然知道了黄台吉打算在大清河这里给自己打擂台,当然得倍加小心。
“皇上所言甚是。建奴虽然可以埋伏在那里,但这一天二天之内想要完全的不动也是不太现实的,因为他们必然也得吃喝拉撒。就算是他们挖好了地道,也不可能太远,肯定是有迹可寻的。”藏兵的方式很多,特别是在这种满目雪原的情况之下,但想要完全的呆住了,也不现实。可能一会的坚持,是可以的,但成天的坚持,几乎是不现实的,黄台吉再狡猾,也只是准备好一点吃食而已,地道里难道不喝水了吗?这一藏匿可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只要喝水,那就得烧柴,毕竟现在是万里冰封的时候。所以只要认真的观察没有看不出道道的。
第二天,何可纲仍然故我的围着冰墙找目标。现在的目标实在是太难找了。冰墙之后,经过了一夜的忙碌,建奴们一个个就象土行孙一样半钻地了。冰墙那边的还真有点静悄悄的感觉,一个个五花八门的掩护做的相当的到位。只是那大炮一来,到处又是一边的呼爹喊娘之声。
何可纲不由的冷笑,如此的在龟射在那里也算是防守?简直是自欺欺人,明军这里稍稍的一向前逼近,一切就会现了原形,只要抓住一个机会,就可以将之打破。但皇上不急总不能急太监,现在抓住机会,可以狠狠的消耗一下建奴隶有生力量,何乐而不为呢?
在中午时分,卢象升终于到了,带来的不仅仅有三千天雄军,更有八千白杆兵,以及剩下的净军、锦衣卫,也都一起送了过来。
“皇上,臣带领八千白杆兵来迟了,请皇上恕罪。”秦良玉登见了皇上差点没哭出来,从广西一路奔波而天津,四千余里,可谓是从中国的最西南头,跑到了最东北头。这样路差点没给跑死,其中的辛苦更与如人说啊。
“秦帅何罪之有,为国效力奔波四千余里,又是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此征军已经是个奇迹了。”朱由校急忙安慰着说,都说二万五千里是个奇迹,这一个月时间,跑上个四五千里,也是奇迹了。要知道,古代的行军是个老大难问题,好象就是戚帅也就是一天五十里路,而骑兵也就是一百一二十里,这还算是急行军了。白杆兵这一天二百里路,还有大雪,当属不容易了。
“回皇上,有皇上提供的驿站一路指引,更兼一路准备好的供给,使白杆兵衣无忧,又无后勤拖累,仅以轻装策马而行,这个速度已经不值一提了。”秦良玉急忙说道。近一个月的急行军的确不容易,但是若没有皇上提供的便利条件,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光掉队的,都能掉一半下去。
“秦帅,朕不是吩咐让人在天津等候白杆兵,怎么与卢爱卿一起前来了呢?”本来进军辽东,是想分几步进行的,终归是运力不足所致,所以本想此次让船回去将已经到山海关等候的卢象升的天雄军以净军接来,毕竟回去的船也是不多。没想到此次接来了这么多的人。
“回皇上,皇上有所不知,京城的一些商家联合了起来劳军,为表对皇上征辽的支持,特地从全国各地征调了五百余只船,为的就是给亲军提供后勤保障。臣听说卢大人等,都去了山海关,所以随着这支队伍北上山海关,正好与卢大人同来。”秦良玉笑着解释道,急急的赶到了天津,那时卢象升已经协同着所有的没有上船的亲军一同去了山海关了,留下专门等候白杆兵的宦官,专门招待白杆兵,那时节可把秦良玉急死了。好在,换完了某些设备之后,在第二天,北京商户组织的船队就到了天津。这才搭了便船。
“京城商家联合劳军?”商家联合的事情倒不是挺多,包括现在的北京皇商团,那是跟自己关系最近的了。不由的眉头一皱。
“回皇上,这个老臣倒是知道,一些皇上的水泥、卫生纸、玻璃等实业的代理商,他们得知皇上御驾亲征,在运输上的困难之后,就找到了老臣,说愿意联合商人,从江南雇的船只,这些商人基本都是皇上各地域的代理商,以京城居多,江浙福建次之。老臣以为,这种拥军劳师的自发行为,值得褒扬,故以兵部的名义许之。”孙承宗接过话来说道。
朱由校听完,举目远眺,这遮天闭日的船舶还真是不少,以兵部的名义征集商船,这不是小事,但如果是商人主动找到的,那就另当别论了。但这样的事情让商人与军队掺杂在一起,让朱由校感到怪怪的,不明白孙承宗为什么搞这样的事情,现在又不方便问,只好作罢。
“皇上,臣已经听说战事的发展,臣特地请战。”卢象升见了皇上第一句话就是如此请求着。从天津一路赶到了山海关,这一路走的都是挺急的,好不容易被船接了过来,到了这里,一扫听毛文龙那边手里都擒了四千多人了,卢象升哪里还沉得住气。现在可不是象袁可立那样偷偷摸摸的来的时候,而是建奴的奴酋带兵在这里真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