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二十四监-第2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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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损失多少人？”俄布木已经经受了明皇的打击太多了，这适应能力也增强不少，片刻的震惊后问。
“大概一半左右。”
“各位，如今谷口已败，估计回去的路也被堵住了，当然也有可能，明军会前来前后夹击，如今只有破釜沉舟，打败眼前的明军，否则我们将不会有人接着存活下去，都得死在这里。所以各位，无论前面的损失有多大，大家都得挺住了！”俄布木声音阴沉但有力的说着，这个时刻的确是决定自己生死存活的关键时间，他倒是希望有哀兵必胜这样一条铁律了，毕竟，他已经够哀了。而一旦失败就得赔上归化城，这才是他最大的心病。
第三百六十一章 阻击汽油
“大帅放心，实局如何，我们也已经知晓，这时候正是精诚团结，誓死一战的时刻，不是我死就是他亡，一定打出蒙古勇士的豪爽出来。”有人保证着，这话引起了众将的嘴上的赞同。如今的蒙古早已没有了元朝初期那股强悍，顺风仗打着还可以，但啃硬骨头真的不是他们的强项了。所以这种话说的是豪情满怀，但真正能做的到却是寥寥无几。
“好，大家努力吧，铁力，你带人到后面三四里的位置，拦住逃来的骑兵，和他们一起布阵，拦截可能攻来的明军。有胆敢再逃者，杀！？”这是必须做的，或者的话，无论是逃兵或者是明军前来，必然会影响大军的士气。有时候这样的消息对一只部队来说，有可能是致命的。
“遵令！”
而大战场，小推车这里也抵达明军阵前十余丈远了。这已经是相当危险的位置了，因为阻击弩的置换，神弩的暂时性失效，所以小车军这近二十丈跑的是飞快。
而汽油弩，适时的完成了换装，那就开始这场盛宴吧！
“发射！投掷！”两个命令点燃了战火。
投掷手们纷纷的点燃了汽油弹，尽最大力气的抛向了敌军，这是皇上专门交待的，而且太阳坡反弹的教训也在，所以力气还是比较大的。抛完了也不须看什么结果，接着就拿出了第二个汽油弹，点燃后，投掷。
冲锋中的小车军显然懂得如何应对这种攻击，纷纷的猫腰躲进了木板之下，并不断的推拉着挡板。汽油弹在遇到这样的运动后，从有规则的抛物线运动，突然的变的不规则起来。有直接爆炸的，有向左、向右、向前、向后的，总之是五花八门。躲藏在木板低下。也变的不再安全起来，因为有可能汽油弹不再是从前方的而来，而是在左右后三个方向而来了。看着是汽油弹并没有直接落到第一个人身上，反被他破解了，其实不然，汽油弹的攻击总量、破坏威力等。并没有减少，只不过是被攻击者从蒙古军张三，变成蒙古军李四而已。而木板之上沾满了汽油，那燃烧起来的威力是可想而知的，但撤退是不现实的，只能是硬着头皮接着向前冲。希望能把着火的木板撞到明军的战车上吧。
小车军正在忍受的着的同时，第二拔的汽油弹又来了，然后更是源源不断的有汽油弹从天而降。
而已经准备好的阻击汽油弩无须瞄准了，只要掌握射击距离和引信就可以了。主战地的阻击弩，他们的目标不是二三十丈，而是最远的二百丈。皇上的吩咐是尽可能的远，因为汽油弩一出。敌人就有可能被击溃，甚至是逃跑，那样战斗的成果就太低了。所以越远，越能留住更多的敌人。
而负责太阳坡那边的神弩当然也开火了，不过，他们的却是近了许多，只是爆炸在石堆前十丈左右。因为那里已经没有投掷手了，全部调到了被面。大阳坡的蒙古军对明军来说，也只是个捣蛋鬼而已，并不能产生实质性的威胁。先把正面战场搞定。别让他们来捣乱就可以了，留着他慢慢的收拾。
阻击汽油弹可不是闹着玩的东西，它的爆炸可是能杀死人的。所以谷口上的那一幕重演了。一时间人叫马嘶，好不热闹。
而此时的满桂已经得到了命令，带着人从左右两翼开始了他们的相向冲锋。长长的兵器。面对着轻薄的挡板，那种如热刀破牛油一样的威力尽显无疑。
小车军后面顶着汽油弹，左右又顶着骑兵冲锋，身前那挡着一块燃烧正旺的木板，这心情可想而知了。满桂的这次冲击相当的及时，打破了，蒙古小车军的进攻节奏，更把一些已经接近了明军战阵的小车或者小‘火车’挑翻，给持弩军制造了射杀的机会。仗打到如今，持弩军还没有一个表演的机会，如今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很快就弄了一地的尸首和破小车，更是阻挡了蒙古军的速度。
五轮阻击汽油弹射完，蒙古军的后方已然大乱，没办法，这种大爆炸的东西给蒙古人的震慑力太强了，周围的马首先是全部失控。很快，那些横冲直撞的马，就把自己的主人高高的抛下，接着他们的疯狂。而这种疯狂，也一定程度的引发了连锁反应。
而此时的四千投掷手，也投完了所有的汽油弹，一人二十枚，手臂累的都抬不动了。铁网区那边，已经没有人了。不是被炸就是被烧或者是被快速反应队给冲掉了挡板而白白的被射杀。
而后面的人，不知道是该冲可是应该撤了，冲？前边有投掷手、骑兵来回的冲锋，那是要死的。撤？不说自己督战队，就说后面那些不断的爆炸，也让他们不敢后退啊。
战场之上，此时阻击汽油弹不断的爆炸着，一点点的把蒙古人的勇气耗损着。恐惧感也随着爱伤、受死的蒙古人越来越多，变的越来越强烈起来。
闫应元接到了皇上的信号后，立即边向前赶路，边抓捕了俘虏，留下五百快速反应队、五百锦衣卫，包围看守着这些没有武器没有马的俘虏，慢慢的押往老虎山驿站，不走是不行的，一旦蒙古人杀个回马枪，是看着这样俘虏还是放他们走？这些人可不少，有五六千之众，其中受伤的战了三分之二还多。而闫应元因军情紧急，下令如有异动，立刻灭杀，然后就急急的带人往谷中赶去。留下的锦衣卫们甚至不敢去上前搜身，只能是离着三四丈远压运着他们往老虎山赶去。
闫应元到了前边一看，那些逃跑的骑兵又重新整队，等着自己了。听着前边那不绝于耳的汽油弩爆炸声，打的那是热火朝天，自己这边哪里还会客气，直接列好了队，一轮十五支汽油弩，不停的射了过去。已经是惊弓之鸟的蒙古军哪里还敢抵挡这种大杀器，一个个根本不顾军纪国法，掉头就是抱头鼠窜。气的铁力一点办法没有，带要的督战队那点人手，一下子就被他们冲垮了，只好跟着他们来撤退，飞报大帅。
“完了，”当汽油弩响起的时候，俄布木就预感到了大事不好，明皇这是又研究出新武器了。这种射击如此之远，爆炸如此之大的武器是他做梦也没法想到的。看着乱成一团的蒙古军，他知道，大势已去。
而铁力的溃败如此之快更是他始料不及的，十轮汽油弹已经把所有的蒙古人给震住了，没有人再去冲杀，远远的退到了二百丈以外。太阳坡的人也吓坏了，已经退到了拐弯的安全之处。
他还能做什么？看着周围都是一脸恐惧的蒙古兵，显然都被这种武器给深深的震住了。看着那些不知道往哪里冲才好的惊马，看着身后已经被谷口守军守住的峡谷，想着自己已然大败，归化城再也不保，自己如何对得起自己的部落自大的祖宗呢！越想越是感到万念俱灰。
周围的蒙古兵也不敢打扰他，而明军那边也因为阻击弩的射击范围内已经没有了有射击价值的目标而停止了。战场之上，奇迹的变的相对静悄悄起来，除了木头着火不时的声音，和那些疯马在乱踢乱撞，以及受伤之人，努力的大叫，好象叫的越惨，疼痛越小一样。
一时之间，战场变得相当的诡异。
“降者不杀！”站在高处吊斗上的朱由校突然大声的来了一句，在山谷里回荡着，显得与当前的环境是如此的不协调。朱由校已经看出来了，阻击汽油弹一出，把他们给震住了。通知阻击战车前移。准备随时追击进攻。
而将士们随后也纷纷的叫喊着，由纷乱慢慢的变的整齐有序起来。一旦能和闫应元那边形成火力交叉，用阻击汽油弩可以帮闫应元防守，那这一战就彻底的胜利了，当然，如果蒙古人投降了，也是全胜。
“降者不杀！”明军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峡谷之中，声声震撼着蒙古军的军心。
俄布木艰难的思考着，转身冲出去，这点不是什么大问题，如今自己的手里，仍然有十六七万人，后面的兵丁也是相当的薄弱，出战不算困难，不过得丢一些人是真的，只要抢在明皇这边冲过来之前，走还是可以走的。当然首先这得是蒙古兵有胆量冲才是，但看看他们那恐惧的样子，还是得费力动员的。
但是然后呢？即便是此时逃出生天了，归化城的亲人怎么办？打败了他们，明军可以轻松的敲定太阳坡的蒙古军，然后只要他们想，今晚就可以在归化城中过夜。
明军在草原上制造的血案当然是谁都知道的，归化城里有自己的家人、子女、朋友，没有了根据地，自己这些人别说什么报仇雪恨了，连活着都是问题，没有了归化城，恐怕就是林可丹也不一定收留自已。这年头谁也不富裕，养兵是要钱的。
第三百六十二章 艰难选择
“大帅，怎么办？我们冲出去吧？”归化城的亲兵对俄布木说。
“冲出去又能怎样？再则说了，面对如此神器，能冲出去吗？”
“大不了死就是了，也比这样不死不活的，要强的多。”
联军的将领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分说着，投降的话倒是谁都没说。因为谁也不会这样想，明军对付俘虏的方式太残忍了点，非但没有自由去劳动，而且还要割了小弟弟，这待遇可真是差到了极点。所以没有人愿意投降。
“各位，联军在我手里指挥不当，以至于有此败局，这是我指挥不利，俄布木这里向各位请罪了。”俄布木心灰意冷的面无表情的说。
“大帅何出此言，不是我军太无能，而是明军太狡猾，（这句台词熟悉不？）连如此歹毒的武器都有，如果早知道，就不会有如此之败了。”倒是有人安慰着俄布木说。
“大帅，明军有动静！”正在这时，有人发现明军的骑兵正在用绳子拖运尸体和小车。
“大帅，他们这是要追击啊！”对于这种企图，明眼人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要走快走！一旦被他们追出来，两边一合，那就什么都晚了！？”有些人相当焦急，特别是联军的人物。他们只想赶快的离开这里，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归化城的情节，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既然打不过明皇，以后绕道而行就是。而且这时候也没有心情听俄布木的战后总结。
“就是啊，大帅，既然已经失败，还是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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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这正是俄布木想和大家说的，你们可以走，但我们土默特部却还有归化城，如果我们走了，草原上的血案。在归化城肯定是会重演的，而没有了归化城，我们也就成了无根的浮萍。所以我决定率归化城部投降，以争取得到明皇善待我部百姓。”俄布木如死了爹妈一样，脸色十分的难看，面如白纸。如此选择是何等的艰难。
“投降？！俄布木，你不是疯了吧？明军会怎么做，你难道不知道吗？”
“糊涂！宁可死也不能受那每日劳作之苦，那是人能受得了的吗？”
“就是，要投降你自己去投降，我是绝不会做宦官的。我们是来帮你的联军，若你想背叛，第一个就杀了你！”
联军们一听立刻是大怒，俄布木这话首先带给他们的是震惊，败局已定是不错，但败的方法有很多，从和明皇作战以来。也就没有胜利过，走了再次寻找机会就是。这完全是背叛，如此行为等于把联军上下完全的给出卖了。没有了归化部的帮助，仅凭十万联军去冲，那损失可都是他们自己的。但投降他们当然不愿意，打个败仗而已的事情，现在还不到把自己一辈子都埋进大明的时候。他们如何能同意了，有人大骂大吵，有人甚至要武力相向。
“你敢！铁力第一个杀了你！”秦桧还有三个相好的呢，更何况是归化部的首领。力挺他的也是挺身而出。
“谁杀谁还不好说呢，反正是个死，让老子先灭了你！”草原之上，这些联军过着的都是刀头添血的日子，哪里又会服气了谁。铁力敢站出来直指其非，那名说话的联军将领更不是饶人的，也不依不饶的怒吼着。
“大家别吵了，是我对不起大家！这里请罪了，事已至此，多说已然无益。而且联军人也不少，趁着明军还没有合拢，归化部把独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