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二十四监-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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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爱卿,灾区安置工作进行的如何了?”朱由校等着刘志选把大礼行完直接问,说实话,朱由校对这样的大礼不支持也不反对,入乡随俗吧。
“回圣上,微臣在魏公公的安排之下,主要负责统计工作,现在正在进行当中,结果很快可以出来。”一听皇上问的是他的正常工作,紧张的心也平静了一下。
“哦,这样,朕昨天也了解了一下情况,户部的银两也不是很充足,要是走走赈灾过场发点救急粮的话应该是够了,但灾区的重建的银子缺口应该很大,这样朕有一个想法和你商量一下。”
“商量不敢,请皇上示下就是,”刘志选一听,怎么还这样客气?自己是一个低品的官,哪里敢和皇上商量,急忙回道。
“别客气,先说正事,朕把以前做的家俱和皇宫里的一些文物字画拿出来搞个义卖活动,刘卿看怎么样?”朱由校的打算很简单,把存在养心殿里朱木匠的家俱都卖出去吧,昨天在那边给浣衣局的人训话的时候也专门看了看,不说做工了就是木料那也是贵的不得了,有金丝楠木、黄花梨、小叶紫檀等,太奢侈了都,那些后世可是能卖到天价的,那价格换航空母舰可能差点,但换一个远洋战舰编队还是有把握的。朱由校急的直流口水,前世的他也算是个业余业余再业余的玩家了,那些东西可是只能看不可能拥有的,甚至是连看都看不到。
以前没事的时候去古玩市场,连清朝的东西都看不到,而现在随处可见明朝的玩意,这什么感觉啊。如果可能的话他都想把整个京城都收藏了!到处都是文物啊,而且还都是一级以上的!但从昨天开始他就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欲望,没办法,好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必须把心态放正了,就象一个人玩命的喜欢金子,如今到了金山之上,到处都是金子,那再去喜欢、再去收藏还有什么意义?更何况不到一年的时候命就没了。
如果说盛世之时你可以玩物‘尚’志的话,但此时那绝对是玩物‘丧’志了。那些文物玩意,对于现在的明政府来说就是废物,难不成李自成或者满清来了,还能拿它们抵抗不成?平时文物、难时黄金,这个道理谁都懂,还有一些字画之类的也都拿出去卖一些,给灾民搞点实际的安置才是正常,也算是物尽其材人尽其用了,这样一来首先是得个爱名的好名声也显得亲民,在民心上把失去的分分给补一些回来,其次下两个月的灾难也能有点钱准备了。
“圣上如此仁慈实乃百姓之福啊!但不知圣上打算如何操作呢?”刘志选一惊,他可是太清楚老朱家这帮人的小气了,拼了命的抠钱,抠到什么程度?宁舍江山不舍钱财,一代一代莫不如此。现在的朝廷光是拖欠的军响就是个天文数字,军户、战兵等闹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是欠的少,是一欠好几十年的响,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活过来的?没法活那就只能想办法活了,至于想的什么办法?反正大多不是什么好办法。靠水吃水靠水吃水,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总不能就这样饿死了。好在魏忠贤上台后还办了点人事,以前欠着的继续欠,没办法朝廷也没有余粮,有点还不够大家贪污的,每年都紧巴巴的过日子呢,但当年的粮响不欠,这下可就救了那些个人的命了,这年头有了钱就有了命。
第十八章 赈灾义卖2
但内孥有钱啊,只不过大臣们从皇帝手里边根本要不出来,就是后来朱由检天天呼叫着没钱没钱的,结果李自成进了京也是大发一笔,还没捂热呢,又便宜了满清。没想到朱由校虽然没直接拔宫里的款,但拿出来心爱的东西了,也算是善举。
“朕是这样想的,首先了由刘卿组织这次义卖,由你制定一个章程,把朕给出的东西列一个名单,就满京城的宣传这个事,吸引更多的人来捐东西行善积德。给大家承诺以后会在灾区重建的地方立一块大的善人碑流芳千古,记载着捐物的人,同时买的人也会被记载上去。让京城的每个人都在知道这个事,大家一起来参与此事,登记接受大家的捐赠,定在八天以后就是十五下午吧,找一个地点公开拍卖这些东西,价高者得,没拍出去的再物归原主。你看这个主意怎么样?”后世多少人在搞这种慈善捐献,有没利润不知道,但名声那叫一个好,如果你没干过那就不配在上流社会里混。但朱由校不会无耻到捐个衣服什么之类无聊的东西,当然那个以后也会成为价值不菲的文物,但现在不是。昨天他问了问皇宫里的文物都几十间几十间的放在库里。绝对是一种浪费。这时候是为老百姓做点善事给自己加分的关键,当然不能太小气了。
而选择刘志选这个府丞也是经过了一番考量的,首先这事不能用宦官,大明二百年了,宦官这个词让官员百姓听着就起腻,事情还没开头就失败了一半,所以必须用官员。大官不能用,本来此是就是交给了顺天府也不能给一个府丞,因为府丞的上边还有一个顺天府尹,但朱由校却认为,一是刘志选是捧着魏忠贤的臭脚才回到朝廷当官的,官位又不高,这种人好控制,重点的是不会把自己的光辉灿烂的形象夺走,如果换个朝中的大臣,那不用说,这功劳肯定会被分析润的一点不剩,钱被漂没去多少那就完全看他们的心情了。不要以为他们不敢,辽响练响一年二千多万两银子,又有多少真正的用在辽东战事上?还是找个小官,保住自己的名护住卖来的钱,来的实在。
“圣上这个主意高啊!不仅仅捐的人有善名,买的也有善名,这一定会吸引很多的有钱人来参与的,但不知所得的钱财如何处置”。刘志选终于提到了一个关键再关键的问题,钱不会再回到宫里吧?这样的事皇上要是干出来他可一点不奇怪。大明皇帝搞钱那都是有一套的,对钱的痴狂那也不差一般的拜金者,远的不说,魏忠贤怎么上去的?还不是搞皇店搞的风升水起给皇帝搞了不少的钱,才上去的。(注:明熹宗即位时,客氏封奉圣夫人,魏忠贤任司礼秉笔太监兼提督宝和三店。)现在有帮皇上搞钱的机会,那也是好事到了。
“成立一个专门的民间机构来管理这个钱,按出钱出物的多少,自愿参加管理监督,每一分银子的花项都要公开、公正、公平、切实的用在灾区身上、用在老百姓身上。注意这个是非官方的民间组织,和朝廷无关,谁都别想从中贪污,当然也包括刘卿。”朱由校还没无耻到最后把钱拿回来的道理,再说了钱再多也就是个死钱,有辽东每年二千多万的‘债务’,再多的钱也挡不住。
“那可是大善之事了。”刘志选一愣,自己不是好东西自己当然明白,但也没有到了要钱不要命的程度,客印月都说杀就杀,自己在皇上的眼里又算得了什么。皇上这样的差事最后就是个清水,拍卖完了自己除了名什么都捞不到,但就这样皇上能想着自己也是天大的面子了,按理说这样的差事就是怎么轮也轮不到他,朝廷里的大臣们多了去了,单单给了他这个四品的府丞,这个脸可露大了,当然接不住的话,死的也肯定会很惨。
“刘卿,你可能办好这没有任何油水的事?漂没在这里是行不通的,想好了再说。”朱由校得敲打敲打他。
“这是大善之事,圣上信任微臣,臣怎能让圣上失望,一定竭尽全力办好此事。”刘志选忙保证,这要是实实在在的政绩,想办的人海了去了。
“那好,朕派宋小奇把朕准备的东西给你送去,你速去准备吧。”朱由校挺高兴这样一件事能有一个圆满的开头,希望结局也是好的。
“臣告退”刘志选起身走了。
“传宋小奇”朱由校把宋小奇叫了进来,因为这个四十岁的宋小奇的特长是临摹名人字画,昨天就让他当场表演了一下,说实话,造假的水平一般般,估计扔出去指望这个混饭吃的话绝对是个饿死的命。但见识还是有的,所以把他叫了过来,说起字画来还算头头是道的,这次不过是个经眼的人,没必要太专业。
“宋小奇,你带人去库房那里找些不是很重要的一百副名人字画,登记好了,再把养心殿里的成品家俱全部都搬出来,送到顺天府府丞刘志选那里,明白了吗?”朱由校吩咐说。
“奴才尊旨。”宋小奇一听让自己挑字画,相当的兴奋,以前光是听说了谁谁的字画,就他这个职位充其量不过是看过临摹的,那里见过真正的真迹,没想到可以去挑一百副,有这个长见识的机会那是相当的高兴啊。
“不许收任何人的赏钱,否则不要回来了,这个规矩你也给其他人说说,”一般来说出宫宣旨的太监都能拿到赏钱,这属于情理之中的事,但朱由校就是对这个情理之中相当的讨厌,自己在后世的公司为了揽业务哪天不是对某些人接来送往,采取那一系列见不得人的勾当,自己是个办实际业务的根本受不了那种东西。人是有惯性的,一旦情理之中了一次,那就会情理之中第二次,今天是这事情理之中了,明天就会那事情理之中,很快一个人就被这个官场的大柒缸柒个彻底,然后他再去柒别的人。现在的监督机制实在太差了,没有了制约那人不犯错误才怪。监督机构是有,东厂、锦衣卫,但这两个单位估计都烂掉根了,没有大手术是不行的。朱由校打算搞几个实业项目解决了钱字后,对这些慢慢的动手。
“奴才谨记圣上的教诲,不准收取任何人的钱财物品。”就算是朱由校不提醒,宋小奇暂时也不敢收钱,但传旨的小费、赏钱也不让收,这皇上的规则却是有点严了,当然就是没有这些钱,比原先在浣衣局强了百倍,人得知足。
“那去吧。”朱由校对宋小奇的回答挺满意,贵在坚持,有这一百多人在于里做个榜样,风气的转变会象着良性发展。
屋里又静了下来,朱由校开始想着自己的发财大计了,皇宫里的钱是不少,但那是大明二百年积累下的,是个死钱,以后的天灾不断,又是什么小冰河,需要钱的地方太多了,至于什么是小冰河时期,朱由校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在他看来不就是冬天冷了点,夏天时间干旱,但黄河长江和其它的河流也没断流,庄稼不能浇水吗?多搞些水利工程不就能很好的解决了吗?多打些井,不是有抗旱打大井之说吗?
至于后世有些评论说的什么如果有玉米、红薯之类的耐旱作物就怎么怎么地了,那就更不靠谱了,那些东西也是要不断的改良品种才可以高产的,直接拿过来移植,比现有的还不如呢。到了清朝的时候才慢慢的改良好的,现在有个毛用。再说了小冰河是个长时间的气候表现,待续的时间是二三百年,最严重的时间段也不是这二三十年,而是大清入主中原的那四五十年。这个灾难也不是中国独有的,而是世界共有,人家没事,怎么就明朝亡国了?政治、经济、军事不行还能把责任放到天气身上,这赖皮的也真够可以的。亡国不亡国和气候没什么任何关系,就两个字钱和兵。有钱了能办好多事情,比如说免了农民的税收,让他们和士大夫一样享受大明国的待遇。那样流民问题就基本上解决了,再搞点水利,老百姓能活下去了,谁还会跟着李自成冒着杀头的危险搞什么叛乱。
第十九章 抄家收获
其实明朝的税真的很低很低,三十税一,这个税率无论什么朝代都没有过。在洪武二十六年的时候,全国已垦已种的田地,有八百五十万零七千六百三十二顷。到了弘治十五年,就只剩下四百二十二万八千零五十八顷。经过张居正一番整顿与鼓励,万历九年的数字竟然一跃而为七百零一万三千九百七十六顷。万历九年的数字,是经过三个年头的严格丈量而来的,过了这么多年,一直也没法再丈量一下了。
而明代的农业税收是多少呢?明初的时候,“田赋收入达到3227万8900石”,到明成祖以后,“每年的计划收入一直保持在2700万石左右”,“1600年以前,基本税额为粮食2600万石”,按照亩产1。2石这个平均的数值计算的话,明代晚期平均税率约3%,平均的农业税率都低于三十分之一,而明代晚期(不包括崇祯时期)甚至低于五十分之一。这样的一个税率不能不说已经低到了极限。
但这是官面上的帐,其实算到了自垦农身上,那就没法算了,这里边有不交税的,而且占了大头中的大头,而且因为不是实物收税,中间又差了一成,唉,百姓苦啊!明朝自从中叶以来,政府不做该做的事,而收不该收的钱。农民在种种高压之下,也就无精打彩,把该垦的地不去垦,该种的田不去种了。再加上,土豪劣绅与贪官污吏相勾结,有田而不报,即使报也以多报少,这样所有的重担全部都压在了自耕农身上,那重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