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中世纪-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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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加涅实在是很冤,有谁说过她是将领?人家是女公爵,她是什么?再说,喜欢温柔可人的也是你,这会又反水。郁闷归郁闷,奥尔加涅还是赶紧溜掉。她已经听妮可说过,近来这家伙不可理喻,无论怎样都不会让他顺心。
奥尔加涅一走,刘氓怒火更胜,书房乱得像个狗窝,这女人居然收拾一半就跑了,他可不去想这是没人敢进来的原因。跳起来要摔杯子砸板凳,拿到手里又放下,都得花钱买。吃饭都得靠宫女接济,这领主做的够丢人。
走出里静悄悄的,除了做装饰用的铠甲,连个魔鬼影子都没有。来到费丽达门前,里面是模模糊糊的祈祷声,他想说两句话的心劲也没了。
他干脆回去穿上铠甲,准备去伯尔尼,那里烦扰少一些。可他还没结束停当,于尔根推门进来。他刚想骂人,随即现于尔根脸色不对。他知道这个沉稳的小弟一般不会这样,赶紧问:“出什么事了?”
于尔根目光多闪了一下,低头说:“我们从科隆往这里运送硫磺的队伍昨天傍晚被袭击了,一百多个人,只有不到二十人生还,弗兰克的弟弟也…”
刘氓冷静下来,捋了捋嘴唇上的金黄色绒毛,接着问:“除了他还有几个老人?不是早就说遇事东西不要管么?”
刘氓说的老人是指他在科隆的臣民,最初的五百多农夫,以及随后的三千半库曼人和两万维京人。现在这些人的子弟不是小军官、政务官,就是作坊和贸易主管,可谓是刘氓最信任的班底。
于尔根神色更加暗淡,回忆似的说:“来了二十一个,全都在那了…。这次运送的货物里有米萨基里亚实验室的东西,他们必须把东西销毁。对方是弗洛里安和闽采尔那帮山贼,足有两千人,有不少十字弓…”
“去,集合队伍,你,奥尔加涅,布里吉特,都去,弗兰克先不告诉。弄清他们在那,照会法兰克尼亚、美因茨和瓦本北方的所有领主。”
刘氓吩咐完,继续结束铠甲。
虽然瓦本的很多教堂被劫掠,靠近美因茨、法兰克尼亚等地的不少小领主、骑士,甚至部分市镇也参与暴动,出于自己也说不清的原因,他并不想跟这些农夫计较。
德意志本就是欧洲最穷的地方,农夫和领主,领主、商人和教会的矛盾都不是一天两天。入冬后这些人越闹越厉害,巴伐利亚等地也出现骚乱迹象,不少人四处宣扬千禧国度理论,或者要求领主答应“十二条款”,只有阿尔布雷西特控制下的萨克森诸地出奇的平静。
这些还没什么,最恐怖的是曼海姆普法尔茨伯爵居然也支持农夫暴动,放出口号说要建立共和制,这可是德意志为数不多的王权伯爵啊。美因茨主教等人组成了联盟,派遣军队联合镇压暴动,也取得不少成效。可刘氓这个最大的受害者不吭声,暴动自然是此起彼伏愈演愈烈。
最近刘氓已经要求来往科隆的队伍也宁可绕道洛林伯爵领地,也要避开他们的主要活动范围,没想到他们竟然深入斯图加特附近袭击自己的队伍。
刘氓这次是真的恼了,可情况比他想的还要严重。前段时间他是忙于瑞士问题没有管,这一阵是他情绪不稳,加上一向对暴动不闻不问,小弟们没敢汇报。实际上这次袭击并不像他一开始想的只是偶然事件,或者有人捣鬼。斯图加特北边的瓦本境内居然已基本上是暴民的天下,小领主和骑士大多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甚至暗中参与抢劫教堂和修道院。
数千兵马几乎是突然出现在瓦本公爵主城堡前方半公里的草地上,宫女和侍从们只能惊慌的看着维京近卫队员匆匆上马迎过去,没人给他们透漏任何消息。十几分钟后,他们放下心来,因为军队的身份已经明确。
一千多莱茵河骷髅骑兵列队静立,黑色战袍,黑色马披,黑色骷髅旗,除了人马腾起的淡淡哈气,连声音仿佛都被冻结。
五百维京近卫队则是青灰色战袍和马披,黑色熊皮披肩,头顶金黄色的盔缨则添加随时爆的躁动火焰。他们无论人马都比普通人高一个头,充满骄傲的虐气。
两千德意志皇家铁十字步兵是深灰色披风,灰色胸铠,轻便头盔上装饰着鹰徽。他们十人一队肃立在双马大车旁,同样骄傲,却比骷髅骑兵和维京近卫队少了些什么。
刘氓牵着马,边听黑衣修士的汇报,边走向军阵。从布命令到集结完毕,他的小弟只用了两个钟头,这让他很满意。
跨上战马,在阵前沉默了一会,他突然高声说:“你们一半人跟我参加过战斗,我从未告诉你们为何战斗,你们也没有问过。”
静静的看了阵列未曾松动,眼神南面疑惑的士兵,他继续说:“你们不用奇怪,以前的战斗也很惨烈,但相对于以后的战斗就不算什么,所以我要在此时提出为何战斗的问题。如果是普通士兵,我也不会提出这个问题。可你们是我亨利的亲兵,你们不仅要捍卫教会的尊严,还要捍卫我头上王冠的荣耀!”
士兵,甚至军官都有些不明所以,但思索的表情还是出现在大多数人脸上。
刘氓感觉到有些好是的宫女和贵族从城堡过来远远观望,但他毫不在意,继续说:“虔诚指引我的宝剑,而你们要在我宝剑的指挥下面对任何敌人。这敌人不仅是异教徒、异端,还可能是你们曾经相识的亲人朋友!是任何敢于挑战我尊严的人,你们将没有任何退缩犹豫的权利!”
说到这,刘氓换了个口气说:“如果你们不想这么做,现在可以退出,我不会责怪你们,还会安排你们加入普通铁十字步兵,在待遇上不会有任何区别。”
军阵依旧沉默,刘氓满意的点点头,拿起正义之剑说:“既然你们选择跟随我,那就记住你们自己身份,用敌人和自己的血证明你们的身份:皇家近卫军!”
刘氓宝剑举了半天愣是没人吭声,等他气得想杀人于尔根才激灵一下,喊道:“捍卫教会尊严,捍卫王冠荣耀!万岁!亨利!”
三个小时后,刘氓带着近卫队和骷髅骑兵先行到达斯图加特北方5o余公里处,这里属于条顿森林地区,有一万多人聚集在山林中一片袋型山谷中。等他们出现在不到两公里宽的谷口,今天没有劫掠计划的暴民才如梦方醒,鸡飞狗跳的跑出各自的窝棚,匆匆组成松散的队列迎了上来。
虽然这是攻击的最佳时机,刘氓却按兵不动,任由他们在五百米外忙碌。奥尔加涅显得有些不安,低声说:“陛下,他们能战斗的应该过8ooo人,还有长矛兵和十字弓手,我们…”
刘氓笑了笑,低声说:“你应该知道,他们根本不堪一击,我只担心你。如果你愿意,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做。要是不愿意,这次由我指挥。”
奥尔加涅扭脸看着正在阵前插尖桩的敌人,半响后默默点点头,抽出手中的弯刀。
大约半个小时,暴民匆匆在阵前插了两排尖桩,千余长矛手分成两列紧紧挤在阵前,后面是几百个十字弓手和长弓手,再后面的人手中就乌七八糟不知道是些什么武器了。一百多米宽,二百多米长的紧密方阵挤在一起的羊群般吵扰蠕动。
阵列前方十几个骑马的人一直在冲着队列吼叫,有三四个穿着铠甲,看起来像骑士。整理好队列,其中一个举着白旗纵马跑过来,在刘氓他们前方二十余米站住,大声说:“我是古兹·冯·伯利辛根。您就是亨利公爵吧,只要你答应…”
刘氓打断他的话,高声说:“不用说了,我不会谈判。立即投降,贵族和骑士可以砍头,神职人员全部烧死,队长以上领绞死,其余农夫带家眷的全部成为农奴,不带家眷的一律杀死。给你们一刻钟考虑。”
刘氓的声音传得非常远,片刻后,对方阵列一阵骚乱。伯利辛根脸色一阵红白,咔嚓一声放下面罩,调转马头跑了回去。
又过十几分钟,骚乱慢慢平息,刘氓慢慢抬起手,犹豫片刻,骤然挥下,开始他自己的站队仪式。
第一卷一切为了公主第一百二十五章无聊的战斗
更新时间:2011…8…2415:08:12本章字数:5058
伯利辛根并不蠢。虽然对方只有1ooo轻骑兵,5oo重骑兵,跟自己的人数不成比例,他却明白胜利的天平倾向何方。安抚好队伍后,他假装巡视队列,带着两个侍从绕到队伍后方默默观察,他希望有奇迹出现。
他只能是绝望。片刻后,对方的黑色轻骑兵迅启动,慢跑到距离他们三百米左右,齐刷刷下马,开弓放箭,整齐的犹如一人。而自己的队伍竟然眼睁睁看着,搞不清楚他们要干什么。
黑压压的羽箭紧随着噔一声闷响扑过来,将前排的长矛手和弓手钐镰下青草似的放到一片。一波羽箭方落,第二波又至,短短十几秒,四五波羽箭落下。前排二三十米只剩下零零散散相互支撑的士兵。
隐约的哀嚎声,终于惊醒剩下的农夫,阵列火山般轰一声爆,只不过岩浆不是奔流向前方,而是四处乱撞。呆呆看了会互相践踏夺命而逃的农夫,见黑衣骑兵已经从新上马,抽出弯刀,分开抄向两翼,伯利辛根立刻催马跑向后方营地。
奥尔加涅心中异常平静,看着自己的士兵挥刀砍杀奔逃的农夫,脑海中竟闪现父亲带领勇士冲向塔塔人拦截部队的场面。一样的战马奔驰,一样的沉默,一样的血花飞溅,只是多了些杂乱,少了些决绝。
从伏尔加河一路厮杀到多瑙河畔,无数的身影倒下,包括捡起丈夫、父亲弯刀和弓弩的妻子、孩子。松散的马队撞入一群挤在一起奔逃的农夫队伍,几个没被砍倒的农夫转着圈出现在马侧。
奥尔加涅下意识挥出手中弯刀。肩要紧,腕要松,不要使太大力气,挥出就收。弯刀就像哥哥无聊中教授的一样,划出完美的弧线掠过一个人的脖颈。
奥尔加涅看不到自己造成的结果,战马撞翻前方的人冲到空阔处,她只觉得心里也空落落的。扭头一看,近卫队已经彻底散开,在人影中横冲直撞,刘氓一头金和白色战袍分外耀眼,她命令紧跟在身侧的旗手:“命令,十人队,沿着森林边缘回旋截击。”
旗手立刻边高声重复命令,边有节奏的挥舞旗帜,百人队的骑手也迅做出回应。不过这命令已经没有必要了,不知从哪里开始,四散奔逃的农夫一片片趴在地上高举双手,喧嚣的林间空地慢慢安稳下来。
随后漫长又短暂的下午奥尔加涅不知是如何度过的。有时她思路很清晰,布命令沉稳精准,有时她又很糊涂,弄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在干些什么。
在一座小城镇外两公里处驻扎后,刘氓没有进一步命令。看着有条不紊处理各项事务的士兵,奥尔加涅忽然感到很累,只想躲进帐篷好好睡一觉。可扎萨克显然是因为被抢走指挥权报复她,作为副指挥,竟然没给她搭帐篷。
看着扎萨克不怀好意的笑容,其他军官假作无知的举动,奥尔加涅丝毫不感到好笑,只想痛哭一场。可库曼女人坚韧的性格,父亲固执的血脉还在起作用,她若无其事走向刘氓的大帐。
汤普森尊敬的施了个礼,施陶芬贝格眼神显出些纳闷,还是同样施了礼。奥尔加涅勉强回礼,差不多是仓皇的溜进大帐,但她想扑进刘氓怀里的**突然升起,不过她没能这么做。
那个金男人正坐在可折叠的方桌旁跟小让娜聊天,妮可乖乖的坐在角落里呆。奥尔加涅记不清小让娜和妮可是什么时候来的,她若无其事走到妮可身边坐下,颤抖的身体却立刻招来妮可温暖的小手。
“亨利,我听说你喜欢夜袭,今晚你会进攻么?带上我好不好?”小让娜已经没了最初的傲慢,像个好奇的女孩,不过她旁若无人的姿态还是让人不舒服。
刘氓到不在意这些,他今天心情好。虽然隐约明白大让娜允许她跟来的原因,对这个突然蹦出来的曾侄女,他还是抱着点宠溺的感情,就如对好久没来的茜茜公主。
回头看看有些怪异的奥尔加涅,他笑着说:“不去夜袭,我明天会先给他们考虑的时间,只要交出为的,交出异端,他们可以活命,只是会失去对他们本就不重要的自由。”
见小让娜有些失望,刘氓继续说:“如果只是战斗,这些暴民并不难对付,而且他们战斗的**也并不强烈,只是想活下去而已。麻烦的是那些不如意的小贵族,希望从我们手里夺取权力的商人和工匠,狂热的异端,他们会思考,会煽动,会四处流窜作乱。我就是要告诉他们,在我的瓦本,依靠暴力获取权力和幸福生活没有机会。”
小让娜怔怔的看了他一会,叹口气说:“唉,你的军队要是去帮我父亲该多好,可惜你的人太少了。”
看她伤感的样子,刘氓纳闷的问:“怎么?你们和西西里岛的人还打得厉害么?没听你姑母提起么。”
“是啊,还在打,不过那些残忍的家伙邀请阿拉贡国王兼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