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禁地-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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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只是本应绘在袍上的金龙,全部换成了那怪异至极的巨蛇。而这种形象独特的怪蛇,正是我和大胡子曾经在蛇洞中遇到过的红磷蛇怪。
但这尊铜像奇怪的地方还不止于此,最为令人感到不解的,是其摆出来的怪异姿势。
只见此人双臂伸直,平平地立在xiōng前。双手的掌心全部朝外,一手向上直立,一手向下直立,左手伸出三根手指指向天空,右手伸出的四根手指则指向地面。不知这个姿势是有何用意,总之是显得奇怪之极,让人如同堕入了五里雾中,一时间根本就参不透这其中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我正看得出神,王子突然从背后轻轻地捅了捅我:“我说,丫这儿又往上指又往下指的,是不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意思?”
我瞪了他一眼,气道:“你看电影看傻了吧?别瞅见什么都往那上面扯。再者说了,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伸的一根儿手指头,你看看他伸的几根儿?一边儿三个,一边儿四个,那还唯我独尊个屁,你要说武当七侠还靠点儿谱。”
王子无端的被我数落了一顿,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他白眼一翻,就要跟我理论一翻。这时,忽听季玟慧自言自语地喃喃说道:“是九隆王。”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的声音吸引了过去,我也急忙惊奇地问她:“你认识这人?”
季玟慧摇了摇头:“认识倒不认识,不过从他的衣服上判断,这应该是九隆王。你想想,之前你给我们背过的那句口诀是怎么说来着?‘悠悠九隆王,镇魂谱中藏’,而镇魂谱中的线索又把咱们引向了这里,这就说明,那九隆王本来就与这个地方有关。如果有这个前提,你再看看他的衣服,上面正好有九条蛇,再结合着与他有关的那个九条龙的传说,此人是九隆王的可能性是不是很大?”
我聚精会神地在那铜像的身上数了一遍,果然盘绕在其锦袍上的正好是九条蛇怪,虽然从外形上来看与传统的神龙还有所区别,但附着的形式以及摆出的造型都与龙形极其相似。况且自古以来龙蛇是不分家的,难不成这凶残的蛇怪正是代表着九条神龙?
季玟慧非常赞同我的观点,她还补充说,龙是中国人自古以来的图腾信仰,最早期的龙形图案出现在兴隆洼文化的查海遗址,距今已有8000多年了。古人对许多自然现象都无法做出合理的解释,于是便希望自己民族的图腾具备风雨雷电那样的力量,具有群山那样的雄姿,像鱼一样能在水中游弋,像鸟一样可以在天空飞翔。因此,许多动物的特点都集中在龙的身上,龙便就此渐渐地成了‘九不像’,意味着万兽之首,万能之神。
龙的形象在众多的古籍记述中各有不一,其中一说为细长,有四足,马首蛇尾。一说为身披鳞甲,头有须角,五爪。《本草纲目》则称‘龙有九似’,为兼备各种动物之所长的异类。
在后期的文化衍变过程中,龙这种神奇的动物也被人们划分了种类。在古人看来,有鳞者谓蛟龙,有翼者称应龙,有角者名螭龙,无角名虬。小者名蛟,大者称龙。传说多为其能显能隐,能细能巨,能短能长。chūn分登天,秋分潜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但这大多都是汉人对龙的记述和认知,在中原之外的众多少数民族以及边疆小国之中,也同样有着对龙崇拜的习俗和信仰,只不过他们所信奉的不一定是我们所熟知的普通神龙。尤其是在巫蛊之术盛行的地区,毒性猛烈的大蛇会取代龙的地位,甚至是超越龙的能力范畴,从而成为这种异族的信仰图腾。由此看来,这位出生于南疆少数民族地区的九隆王,极有可能将这种蛇怪定义成了他们种族的图腾,那么他衣服上出现的蛇形图案,就完全可以假设为他们眼中的神龙了。
听季玟慧言罢,我默想了片刻,随即问道:“我记着你以前说过,那个九隆王是哀牢古国的国王,他不是在云南那一带吗?怎么他的雕像立在新疆的山里了?这俩地儿,离得也太远了吧?”
季玟慧若有所思地摇头说:“这一点我也没想明白,或许这两者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吧。还要找到更多的线索才行,以现在咱们掌握的信息还不足以将整件事情分析清楚。”
就在这时,忽听葫芦头在不远处大声叫道:“快来看!地上有血!”
我闻言一惊,连忙朝着葫芦头的方向跑了过去。跑到近处低头一看,果然发现地面上有斑斑血迹,那些血迹呈滴落时的圆形状,每隔数步就出现几滴,很明显是有人流着血或是拿着什么带血的东西快速奔跑,如若不然,这些血迹的间隔不会分开的如此之远。
眼看着那些血迹向铜像的底部延伸过去,我隐隐意识到那些暗处的敌人应该就是藏匿与此。这铜像已经大到了这般地步,别说藏几个血妖了,就算在里面搭几间房子也不成问题。
于是我对众人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抽刀在手,沿着那条血迹蹑足踱步地跟了过去。
向前走了一段,只见那条血迹画了一条长长的弧线,逐渐地绕到了铜像正面的基座跟前。然而就当我也随之走到了基座近前的时候,我猛然发觉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个乒乓球大小的圆形孔洞,那些孔洞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铜像正面几十平米的地面,间隔非常紧凑,孔洞大小均等,明显是人工刻意开凿出来的,必然有着什么特殊的用处。
抬眼再看,就见那铜像的石质基座上有一个四方形的轮廓,凹槽清晰,两扇对开,明显是一个通往铜像内部的暗门,并且这暗门似乎是在不久前刚刚被人开启过,本来布满尘土的石门上面印有几个极为清晰的掌印,掌印上血迹斑斑,显然是那条血迹的主人所留下的。
这石质的基座高约四米,宽度大致有二十几米,那暗门开就在基座墙壁的正中央。而在暗门的四周,同样布满了那种奇异的圆形孔洞,一个个孔洞正对着我,里面黑漆漆的深不见底,也不知其中藏有什么事物。
值得令人注意的是,在那暗门的左右两侧,分别有一个婴臂粗细的棍子立在墙上,那棍子上也满是绿sè的铜锈,明显是青铜所制,与其周围的石质墙壁格格不入。而在那铜棍的上下也分别有一排凹槽,看样子倒像是开启暗门使用的机关。
此时其余众人也随着我走了过来,一行人站在那些孔洞的边缘不敢再向前走,生怕触发了什么机关,从而导致不必要的损伤。
王子趴在地上用一只眼睛朝着其中一个孔洞里面看了一会儿,随后抬起头来对我摇了摇脑袋,示意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
于是我让葫芦头故技重施,用他那根筋索在地面上试探一遍,如果有什么伤人的机关,他那筋索应该能将其触发。但葫芦头试了几次之后,依然没有任何发现,那根粗重的筋索如同灵蛇一般在地面上来回平扫,其结果只是‘沙沙’的摩擦之声,那些孔洞根本就没有丝毫反应。
我心想,既然这些孔洞不是伤人的机关,那就必定与那暗门有着直接的联系,说不定那铜像奇怪的手势是在暗示着这些孔洞的排列顺序,只要能找对关键的孔洞,或许就能找到藏在其中的暗门机关。其余的孔洞只不过都是mí魂阵罢了,真正的重点应该只有七个。
想通了这一点,我大着胆子向前走去,想先看看那两根铜棍到底能起到什么作用,估计是要先行触发孔洞内的机关,这两根铜棍应该就是开启暗门的最终机括。
大胡子见我独自前行,忽然显得不安起来,他在我的身后低声说道:“鸣添,先别过去,我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我断定自己的猜测应该没错,便对他摇了摇手,示意绝没问题,他大可把心放在肚子里面。
然而就当我走到那道暗门跟前的一刹那,意外却发生了。
第一百四十七 上三下四
第一百四十七上三下四
由于地面上的血迹一直延伸到了那暗门里面,在地上密密麻麻的孔洞之间,也有数滴血迹落在其中,这足以证明此前是有人或者血妖从此处走过,而且其并未触发任何机关,这地面上的孔洞应该是很安全的。
再加上刚才我也让葫芦头用筋索试探过附近的地面,的确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更加让我的信心爆棚,轻易的判定这些孔洞乃是开门的机关,并不存在伤人的利器。
因此我并没有听从大胡子的劝阻,而是过于托大的向前走去,打算探查一下那两根铜棍的用途,看看其是否与地面的孔洞有着某种联系。
然而就在我走到暗门正面之后,我的手指刚刚触碰到那两根铜棍的一刹那,猛然间我忽觉脚下一沉,就听‘咔嘣’一声闷响,我脚底的青砖忽地松动了一下,紧跟着我身子一个趔趄,差点因站立不稳而栽倒在地。
与此同时,地面上以及墙面上那一个个孔洞之中,全部发出‘嚓’的一声金属摩擦之响,随即便从那些孔洞之中探出来一根根碧幽幽的箭头,每一根箭头都冒出来大约5厘米的长度,随着我身子的摇晃而上下沉浮,似乎我的双脚只要离开地面,那些飞箭就会jīshè而出。而依照这些箭头所覆盖的面积,估计就连苍蝇也是飞不出去的。
就在我板正身子的那一瞬间,耳听得身后传来‘呼’的一响,仿佛是衣襟迎风响动的声音。我连忙站稳脚跟回头看去,就见大胡子正腾在半空向后飞跃,同时口中颇显焦急地大声喊道:“千万别luàn动!是机关!”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在我前行之际,大胡子始终不远不近地跟随着我,意在防止我遇到不测之时难以自保。但我们俩却万万没有想到,我最终还是因疏忽大意触发了机关,幸好大胡子反应迅速,千钧一发之际跳出了箭弩的包围圈,不然的话,他的脚底势必要被穿出几个透明窟窿来。
大胡子刚一落地就冲到了那些箭头的旁边,他趴低身子在上面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又用鼻子闻了几下,抬起头来表情凝重地沉声说道:“是毒箭。”
这一点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从那些箭头上格外扎眼的幽幽绿光,以及不时传来的阵阵腥气就可以大致判定,这些箭头上必定都染有剧毒。尽管不能确定时隔千年之后,这些毒药的药性还是否有效,但这种性命关天的大事,自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又怎敢拿命来试验这些箭头到底有毒没毒?
众人见我身陷毒箭的包围,谁都没敢再多说什么,就连季玟慧也是紧咬着下嘴chún不敢出声。我知道她是怕我分心之后精神不够集中,在这样的环境下,只要稍有差池就会当场丧命,即便那些箭头上没有毒药,光是这数以千计的箭弩就足够把我shè成筛子的了,还何劳什么毒药再来发挥作用。
此时大胡子正用手轻轻捏动着一根毒箭,想试试能不能将其从孔洞中硬拔出来。可是他的手指稍一用力,就听地面上那些毒箭同时发出‘咔啦啦’的响声,全部箭头不停地拼命颤动,似乎这就要jīshè而出一般。
我和大胡子都被吓了一跳,季玟慧更是双眼含泪,差一点就哭出了声来。大胡子见状连忙撒手,盯着毒箭愁眉紧锁,一脸严肃的表情更加使我心情沉重。
过了片刻,我极度紧张的心情逐渐地平和了一些,于是我轻叹了一口气,低下头仔细地研究着自己的处境。
眼下我位于那道暗门的正前方,距离那两根铜棍仅半米左右。而我的脚下则是一块圆形石板,面积约有两米上下,此时已被我踩得下沉了寸许。
看来这些毒箭的机关就是这个石板,只要有超过数十斤的外力介入,它便会立即下沉,那些毒箭也会因此jī活弹出。如果我的双脚离开地面,全部毒箭势必会飞shè而出,如此一来,无论我是躺是卧,是前纵还是后跃,都无法逃出两个方向的上千只毒箭。再加上这些毒箭上沾有剧毒,怕是擦破点皮就会一命呜呼,想要逃离此地恐怕真是要比登天还难了。
但既然是机关就应该有破解之法,我忽然想起那铜像的怪异手势,隐约觉得这两者间定有关联,如果那手势暗指的就是破解之法,那眼下唯一能触及到的事物,也只有我面前的这两根青铜细棍了。
我尽量地稳住双脚,将身子向前倾斜了几公分凝目看去,只见那铜棍的下面确实有一排半米来长的凹槽,而那铜棍的根部正好是探进了凹槽的里面,这显然是一个可以上下推拉的推臂,如果不是开启暗门用的,那必然就是撤销这些毒箭的唯一机括。
这一线索的发现当真如同救命稻草一般,我连忙眯起眼睛,认认真真地打量着那个凹槽的每一个细节。随后我便发现,在凹槽的边缘画着一道道距离均等的刻痕,就好像是自动挡汽车的档位一般。如果我估计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