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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世界文学评介丛书 语言的胜境-外国文学与语言学-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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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的朋友,在你打开我们这本小书之前,想必你早已是外国文学的忠实读者了。你可能曾经深深着迷于《睡美人》、《白雪公主》、《小红帽》、《狼和七只小羊》、《丑小鸭》等美丽的童话故事,还被阿拉伯《一千零一夜》的奇异世界所吸引,并且初次品尝到古希腊神话和希伯来神话(《圣经》)这西方文学的两大源泉的甘美。或许,你已经多少阅读了需要更高文学素养才能领会的莎士比亚、巴尔扎克、歌德、雪莱、托尔斯泰、卡夫卡、艾略特、马尔克斯等古今经典。当然,也许你自认为还只是外国文学殿堂的幼稚的入门者,这也没有关系。反正,只要你或多或少是外国文学的读者,那我们彼此就具有了“对话”的需要和基础。因为,我们都知道,外国文学是一个充满吸引力的语言世界,它使我们其乐融融,有感欲发,有话想说。

  在本书里,我们将一起在二十世纪语言学的引导下,去游历外国文学所呈现的新胜境。这片新胜境是过去的传统学问无法让我们看到的,因而会丰富我们的阅读情趣。由于篇幅及研究对象所限,我们这里的“外国”文学和语言学都主要指“西方”即欧洲和美洲,而暂不涉及日本、印度等“东方”领域。

  我们会发现,一部我们熟悉的文学作品,例如《狼和七只小羊》,经现代语言学的“魔杖”一点,竟会生出令人们陌生而深奥的文化意味来,从而对我们先前的阅读印象构成冲击。那么,人们会问,这语言学魔杖是否就是万能的、唯一权威的?它能一笔勾销我们的阅读直感、或者由其它阅读视界给予我们的体验?这正是我们力图要澄清的问题。

  同时,我们还将考虑,语言问题在文学中变得如此重要,这究竟是基于什么原因形成的?透过对这些原因的揭示,我们会明白二十世纪语言论诗学取代传统的认识论诗学的历史必然性。这里的“诗学”,按当代西方学界通行的用法,正是指“文学理论”。所以,“语言论诗学”也就是“语言论文论”。

  另外,还应说明的是,“语言学”一词在本书中主要是在广义上使用的,它不仅指狭义的语言学,而且还包括语言哲学及其它注重“语言”或“符号”问题的相关理论。这样,“语言学”在这里已在“语言论”这一宽泛意义上使用了。当然,狭义语言学在“语言论”中毕竟踞有示范性的、中心的地位。不过,要明白“语言学”的究竟,我们就需要看看作为它的反拨而出现的“超语言学”。所以,本书所谓“语言学”,其实可以包括狭义和广义语言学,以及超语言学。

  我们不大可能在这里全面而详尽地介绍二十世纪种种语言学诗学,而只能选择其中的结构语言学诗学、象征语言学诗学、无意识语言学诗学、存在语言学诗学和超语言学诗学作简要分析,以便显出其大致情形。

  我们将努力使论述具体、易懂,但由于论题所限或功力不逮,所以难免有专门术语费解、阐述艰深之处。除了愿表达歉意外,还想建议读者:不妨随兴去阅读那具体、易懂之处。

  内容简介

  本书在二十世纪“语言论转向”的背景下,对西方结构语言学诗学、象征语言学诗学、无意识语言学诗学、存在语言学诗学和超语言学诗学作了深入浅出的描述,由此集中地展示了外国文学与语言学的新型关系,显露出文学语言的新胜境。全书思路新颖、富于开创性,善于把抽象的理论阐述同具体的作品分析结合起来,概括严谨而又语言流畅、平易,既是初级文学爱好者的入门书,也可供专业作家、研究者参考。

  写给青少年的话 (代序)

  二十世纪只剩下最后这不多的几年,二十一世纪正在向我们走来。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建设大业的重担,已历史地落在你们这些跨世纪的一代青年肩上。祖国的未来与命运将同你们相连,中华民族历史新的一页也将由你们用自己的劳动与智慧去谱写。

  历史和实践已无数次表明,像人类的一切进步、壮丽和伟大的创举一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建设大业不可能越过世界文明大道而另辟蹊径。为了担当这一无比光荣而又极为艰巨的历史使命,为了迎接二十一世纪的巨大机遇与挑战,广大青少年朋友应该下定决心,努力学习和确切了解人类在过去和现在所积累的一切知识和所创造的一切文明成果,把自己的头脑武装起来。

  人类的文学成果是人类的文明成果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每一时代的重大文学现象和优秀文学作品,并不会随着这个时代的过去而成为过去。它们蕴含着客观的真理和历史的启迪、水恒的价值和永久的魅力。歌德说:“道不尽的莎士比亚”。别林斯基也说:普希金是要在社会的自觉中继续发展下去的那些永远活着和运动着的现象之一。这无异于说,一部优秀文学作品的生命总是处在历史的永久运动之中,并且总是和世世代代人们的生活密不可分。因此,培养自己对世界文学的爱好和关注,了解世界文学的主要内涵,提高文学修养,应当是每个青少年的必修课。

  这套《世界文学评介丛书》集各国家、各地区、各语种文学内容于一身,是迄今为止国内第一套大规模、多层次、多角度的世界文学博览丛书。共6辑85册,依类别分为:
  (一)国别、地区文学史,
  (二)分体文学史,
  (三)文学运动、流派、思潮,
  (四)文学比较、交流,
  (五)作家作品(上),
  (六)作家作品(下),
这套丛书全面、系统、多角度地评述了世界文学。既载录了世界文学从古至今的发展历史,又揭示了其现状和最新发展动态;既阐述了各主要文学运动、流派和思潮的兴衰及其主要内容,又介绍了世界文学与其它学科交错纵横的关系及其相互影响;既论述了世界文学与中国文学的相互交流、吸收和借鉴,又选择有代表性的作家作品进行了重点的评析、介绍。丛书作者绝大多数是从事世界文学研究和教学的专家,他们用通俗明快的语言,将学术性、知识性的内容,通过浅显易懂的形式表达出来。不仅参考了世界各国学者的最新学术观点,而且融进了潜心研究多年得出的独到、精辟的见解。论述科学,史料翔实,知识准确。

  开放的中国正走向世界。走向世界的中国需要继承人类文化的全部优秀遗产,需要具有世界意识的建设者。青少年朋友们,希望这套丛书能够成为你们奔向二十一世纪的一份宝贵的精神食粮。

  吴元迈

  1993年国庆节于北京

  语言的胜境

  文学、语言和语言学——语言论诗学的兴起

  文学与语言

  人们常说,文学是语言的艺术。离开语言,文学无以存在。因此,语言往往被视为文学的生命。例如,匈牙利诗人裴多菲在 《我愿意是急流》中有如下诗句:

  我愿意是废墟,在峻峭的山岩上,这静默的毁灭。

  并不使我懊丧……

  只要我的爱人

  是青青的常春藤,沿着我荒凉的额,亲密地攀援上升。

  诗人对爱情的吟诵是通过一系列语词的巧妙组合实现的。“废墟”、“毁灭”、“懊丧”、“荒凉”等词汇构成了“我”的爱情的悲壮、崇高,体现了“我”为爱人的无私奉献与牺牲精神;与此相对的则是“我”的爱人,“青青的常春藤”、“亲密地攀援”、“上升”等词汇显示出她的欢乐、幸福、美丽。这样两组词汇和语句的对比性组合,使我们领会到爱情的苦涩、沉痛和快乐,及其悲壮美。显然,这首诗的诗意是在语言中才存在的,甚至可以说,是由语言创造出来的。倘是离开语言,诗意又如何独存呢?

  不仅诗,而且文学的其它种类如小说、散文、报告文学等,也都视语言为生命。象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这类长篇小说系列,更俨如一座巨大而深奥的语言神殿,它讲述着作家精心构拟的法兰西“历史”。在十九世纪美国散文大师华盛顿·欧文的《英国乡村》中,我们读到这样一段语句:

  英国园林景物的妍丽确实天下无双。那里真的是处处芳草连天,翠

  绿匝地,其间巨树蓊郁,浓荫翳日;在那悄静的林薮与空旷处,不时可

  以瞥见结队漫游的鹿群、四处窜逸的野兔与突然扑簌而起的山鸡;一湾

  清溪,蜿蜒迂徐,极具天然曲折之美,时而又汇潴为一带晶莹的湖面;

  远处幽潭一泓,林木倒映其中,随风摇漾,把水面的落叶轻轻送入梦乡,而水下的鳟鱼,往来疾迅,正腾跃戏舞于澄澈的素波之间;周围的一些

  破败的庙宇雕像,虽然粗鄙简陋,霉苔累累,却也给这个幽僻之境凭添

  了某种古拙之美。

  正是这些精美的语词组合,使我们领略到英国园林的水彩画般明丽与清幽之美。散文家对这种园林景色的体验,本来只有他自己知晓,他以内心语言组织着这种体验;但如果要诉诸他人,他就必须借助口头和书面语言去重新组织了。在这里,语言组织能力的高低,很大程度上制约着散文的描摹效果和美学品位。

  可见,文学是与语言不可须臾分离的。没有语言,就没有文学。高尔基说得好:“语言是文学的第一要素”。英国美学家柯林武德更直截了当说:文学“必须是语言”。当代法国结构主义大师巴尔特甚至断言:“故事是扩大了的句子。……语言活动和文学性质相同”。如此,要确定文学的性质,就需要确定语言的性质。

  由于文学对于语言的这种依赖关系,因而文学研究依赖于语言学,该是顺理成章之事。

  文学与历时语言学

  外国文学与语言学的联系,具有悠久的历史。语言学(linguistics)是对语言的各种成分及其组合原理的系统研究。直到十九世纪,语言研究一向被认为是种“语文学”,主要从事对同一语族内部相关语言之间的共性与差异的分析比较,同时从历史角度去分析同族语言的演变或某种语言在漫长历史时期内发生的变化。这种对语言变化的研究后来被称为“历时”语言学(diachronic)。历时语言学总是从文学中寻求语言例证,即以文学实例说明语言的变化。然而,文学却很少能从这种语言学中获取直接的支持。也就是说,文学与历时语言学的联系尽管历史悠久,但并不具有实质性意义。历时语言学无法向文学提供后来的“共时”语言学能大力给予的那些理论支持。

  文学与共时语言学

  文学与语言学发生真正的实质性联系,是在二十世纪初随着共时语言学取代历时语言学而实现的。共时语言学 (syn-chronic)是针对特定历史时期内某一种语言系统的研究。与历时语言学关注语言变化不同,共时语言学强调语言系统。以下几位欧美语言学家在共时语言学的发展上起了关键作用。

  首先是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Ferdinand de Saussure)。他在1907至1911年间在大学作了有关“语言作为自治系统”的讲座。在他死后的 1916年,学生们根据课堂笔记把他的讲座整理出版,题为《普通语言学教程》。这部著作使索绪尔成为现代共时语言学的卓越奠基人,给予二十世纪语言论诗学以深远的影响。

  其次是著名的美国“描写”语言学家萨丕尔(Edward Sapir)和“结构主义”语言学家布龙菲尔德(Leonard Bloom-field)。他们首创一套语言学理论和语汇,作为言语“行为”方式对美国各印地安语支的现状进行分析。尤其是萨丕尔的语言即社会生活的基础的理论对文学批评有较大影响。他们共同为现代共时语言学的兴盛作出了开创性贡献。

  还有俄国语言学家雅各布逊 (Roman Jacobson)以及特鲁别兹科伊(N·Trubetzkoy)。他们追随索绪尔致力于语音系统的探究,实现了“音位学革命”,为后来文学批评中的结构主义提供了最明确的语言学模式。雅各布逊本人同时也是文学结构主义运动中的重要人物。

  以叶尔姆斯列夫(Louis Hjelmslev)为首的丹麦哥本哈根学派尤其强调语言系统的形式本质,主张可以根据一定的逻辑前提对语言系统过程进行分析和描述,并在此基础上提出“语符学”(glossematics)的构想,旨在为那些渴求科学化的人文学科提供理论框架。这些研究都有力地启迪了结构主义文学理论。

  法国的本维尼斯特(Emile Beveniste)的影响也不容忽视。他的研究不仅为结构主义提供了有关符号、语言学的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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