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的土尔扈特部落第二节砥砺察罕通古-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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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份,阿尔泰双方停战案)”该项草案最大弊端,一是如此科、阿边界分界线,易遭失地丢土之险。二是第三条称8个月内任乌梁海,哈萨克自由迁移,8个月后阿尔泰山以北者归科布多管辖,俄国企图通过这一协定,把阿尔泰山以北,布尔根河以东地区居民划归库伦政权管辖的目的。
综观帕勒塔出任边疆大吏,主政阿尔泰1年7个月,主观上想有所作为,客观上却给后人留下了诸多感慨。其功如下:
一、帕勒塔在任上困难重重,艰苦备尝中,却建立了一支强军。在1913年7月,沙俄军队和库伦军队分三路进攻科布多时,三路均遭到我国援科部队的痛击,击毙沙俄和库伦士兵300多人,击毙战马500余匹,沙俄军队和库伦军队以惨败而终,帕勒塔军队配合援科部队出力最大。当时援科部队有20个营,5000多军队准备乘胜夺取科布多和乌里雅苏台,帕勒塔是主张积极出战的,只是由于袁世凯为首的中央政府惧于俄国政府的威胁不予批准,终未成行。
二、帕勒塔在短短的几个月内,整顿公署,建立了战时高效政府,为保证察罕通古保卫战的胜利做出了重大贡献。阿尔泰在额尔齐斯河的上游,是甘肃和新疆的门户,是我国东南腹地的屏障,是当时新疆外患内乱焦点的中心。得,与大西北共存;失,有中国败亡之先兆。在外敌煽动,边民干扰,祸乱险象,岌岌可危的情况下,全赖帕勒塔苦苦支撑大局。史学家曾问吾曾说:“假如阿尔泰失守,外蒙自治领土更为广大,即俄人侵略亦更上一层,则阿尔泰不属于新疆矣!此是新、阿当局竭力抵抗之功绩(曾问吾著《中国经营西域史》第577页。新疆地方志总编室编,1986年版)。”
三、为保证阿尔泰防守军队和援助科布多军队的后勤供应,呕心沥血。在当时官吏腐败、虚兵昌饷、自便私图的情况下,又加之援科5000余军队进入边陲阿尔泰小城,粮草告急,饷银无着,中央政府是忙于内乱,自顾不暇。帕勒塔向上呼吁拨款,向下筹备支应,而且援科部队的粮秣和饷银索量过巨,使帕勒塔供应不济,曾发生伊犁援军想杀掉帕勒塔的事件。可见在多事之秋,帕勒塔是多么地艰难。为了保证后勤供应,他不仅拿出部落多年的积蓄,而且还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积蓄,使察罕通古战役取得了胜利,使阿尔泰得以保全,帕勒塔功不可没。
其过如下:
一、贸然谈判。
帕勒塔自身只是一个贵胄武将,身边缺乏外交、历史、地理人才与俄国人进行谈判,上了俄国人的大当。只是想临时条款,8个月后中国会夺回科布多和乌里雅苏台,却不知中国封建官吏软弱性的劣根,等这位伟大的爱国者看到袁世凯称帝,张勋复辟,却不肯去收回国土,尤其沙皇俄国政府崩溃之时,中国又一次坐失良机,他气得炸肺吐血,昏厥3日不醒,年仅38岁气厥身亡。其上当可令后人永远记取之教训。
二、轻言表态。
对外人谈判,可谓外交无小事,边地无戏言。竟然信口答应,外船可进我内河,以为是“暂时开放之计,可遏止其吞并阿尔泰之野心。”殊不知俄人贪婪成性,得寸进尺,今日进我河,明日就抢劫,还要在沿岸开邮局,建货栈,筑码头。直至沙俄政府垮台,才停止其侵略行径。此可启示后人,关于国家外交边地处理之事,要慎之又慎,万不可凭主观想象随意表态。
三、越级超权。
民国中央政府让帕勒塔谈判停战问题,而帕勒塔忘记了自身的权限,竟然谈起了边界问题;这本是外交家、史学家和地理学家的事。而帕勒塔只是凭着一腔爱国热情,缺乏应有的多维思考,随意越权,草拟大约,后俄国人依据这个临时条约,妄图长久地蚕食我国领土。虽然这个草约后被中央政府废除,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但帕勒塔超级越权的作法,却是应该引以为戒的。
有人说:“民国政府用‘以夷制夷’的方针,用土尔扈特帕勒塔亲王的名号守住了阿尔泰,帕勒塔1人能抵10万兵。”并非如此,而是我阿尔泰守军和援助科布多军队多于沙俄和库伦的军队,打退了敌人3路进攻,取得了两次察罕通古保卫战的胜利,才保住了阿尔泰边关。
有人说:“如果帕勒塔不答应俄国人进额尔齐斯河,不草拟停战条约,阿尔泰早已不复存在,正是帕勒塔的缓兵计才保住了阿尔泰。”这种说法是站不住脚的,正是中国军队打败了俄国军队和库伦军队,才迫使敌人要求草拟临时停战条约。应该说,帕勒塔在额尔齐斯河航行权问题上不表态,停战协定不谈边界问题是完全可以的。总之,帕勒塔作为察罕通古保卫战的指挥者之一,有强烈的爱国主义精神,多谋善断,有勇有谋,取得了察罕通古保卫战的胜利是功不可没的。但在外交谈判中是有失策之处的。
密亲王南迁及安置:密亲王名为密什克栋固鲁布,是新土尔扈特部落第6代郡王,是舍楞5代孙,历史上简称密亲王。他一生追求进步,为人正直诚实,办事干练从容,具有强烈的民族意识和爱国思想。思想缜密严谨,足谋多智,在部落中大胆改革,彰善政,兴学校,开工厂,取消等级制度,实现全民平等,可谓土尔扈特历史上一代杰出人物。在辛亥革命爆发之机,他勇敢地摆脱外蒙的羁绊,倾心共和,毅然率部南迁,他的爱国行动粉碎了俄国政府等外部势力趁辛亥革命之机,妄图分裂我国的阴谋。
外蒙宣布独立后,“即派人到科布多、阿尔泰蒙古诸部游说(《卫拉特史论文集》第272页,新疆师范大学学报专号,1997年版),”均被当地土尔扈特部落和卫拉特其它部落的蒙古人民缚送中国官署处。当时杨增新任新疆省都督,他对一切妄图颠覆边疆的人是格杀勿论。他为了防止此类事件再发生,不但杀掉游说者,而且游街示众,明令斩首。外蒙在民国元年(1912年)五月,派兵进攻科布多,当时新疆地方当局,即奉命派兵援助科布多,六月十四日,杨增新电令奇台镇军王佩兰派兵援助科布多,(杨增新著《补过斋文牍》戊集一,民国元年六月十四日。)七月二日,又咨阿尔泰办事长官帕勒塔亲王亦派兵援科。这时沙俄驻迪化(乌鲁木齐市)领事奉本国政府的命令出面干预。杨增新一面电请中央政府照会俄国公使,“要求俄国严守中立,一面照会俄领事,说明派兵增援科布多,是中国平定内乱,与俄国毫无关系(杨增新著《补过斋文牍》戊集一,民国元年八月十一日)。”
外蒙军队于民国元年七月二十六日,围住科布多城,八月二十日,科布多城被攻破。而新疆都督府所派援军八月中旬到达察罕通古即被敌军围困。察罕通古距奇台东北790里,北距科布多城660里,地处科布多与阿尔泰两地区的要害部,为新疆的门户,是兵家必争之地。当外蒙军队进攻科布多时曾派人胁迫附近蒙古诸部,并强行发给枪支弹药。新疆援军进驻察罕通古后,也加强了和附近蒙古王公的联络。民国元年十月,由大总统下令晋封新土尔扈特郡王密什克栋固鲁布为亲王,晋封玛克苏尔札布为公爵(同上书,民国元年十一月一日。)在这种形势下,新土尔扈特、札哈沁、乌梁海等各部纷纷上缴出所受枪支弹药,外蒙对此十分恼怒,必欲拔掉察罕通古这颗钉子而后快。当时的中央政府一面与沙俄进行谈判,以求稳定局势,遏制外蒙鲸吞阿尔泰,觊觎新疆的野心。
援助科布多的军队到达之后,援助阿尔泰的军队也相继到达,当时在乌梁海、布尔根河、元湖、克伯沟、奇台一线,及察罕通古周围均驻有新疆的军队,总计约20个营。外蒙方面,一面扬言进攻阿尔泰,一面准备围攻察罕通古,并计划截断察罕通古到阿尔泰的粮道,同时胁迫蒙古各部归附自己。
在这种双方斗争十分激烈的局势下,发生了新土尔扈特密什克栋固鲁布为摆脱外蒙羁绊,表示其倾心共和,而率部南迁一事。这件事当时对新疆,对外蒙,对内蒙古和卫拉特蒙古各部都产生不同意义的影响。早在民国二年(1913年)五月中旬,新疆地方当局就已得到密亲王意欲迁徙的消息。五月十六日,杨增新在给驻察罕通古的团长张建的电文中就指示:“密亲王来电,土尔扈特蒙古现拟迁移,究欲迁往何处,望密为调查(杨增新著《补过斋文牍》戊集二,民国二年五月十六日)。”五月二十八日杨增新收到新土尔扈特密什克栋固鲁布派人送来呈文一件:
“申诉库伦现要派兵捉拿我,皆因我效顺民国之故。我现所率3苏木奇台边界3里地的白塔山居住,牲畜又被哈萨克人抢掠,希望能在吉木萨尔东山或南山等处,安插一游牧地方。来人面呈,拟求在孚远(吉木萨尔)四厂湖地安插。”杨增新于第二天即电呈中央政府,提出:“新疆同意密亲王的要求,并请求中央政府指示。”六月二日,杨增新便答复密亲王:“中央政府同意暂时在孚远县原四厂湖划地驻牧,俟地方太平再回原牧地,对其效忠民国的精神慰勉有加(同上书,民国二年六月二日)。”
外蒙对此极为恼怒,希望从军事上取得胜利,以挽回不利的局面。民国二年七月四日、七月十一日集中4—5千人的兵力,两次进攻察罕通古,均遭惨败,八月一日,密亲王率所属二百数十帐,两千余人到达白沙湖。杨增新令旅长蒋松林妥为接待。八月中旬,密亲王到达吉木萨尔二工河地,杨增新立即派员接济票银粮食。
杨增新对密亲王这次行动评价如下:
“蒙古密亲王系归阿尔泰所属,不在新疆范围之内。民国元年,库伦蒙古西窜,科布多失守,意在布尔根河以窥阿尔泰,由察罕通古以窥新疆。本督军恐阿尔泰不能保全,其影响必及于新疆。因此派大兵一面由绥来西路援阿,一面由古城元胡进扎察罕通古。官兵与库伦蒙古迭次开战,幸未败衄。若官方一败,则蒙古随蹑其后,而元湖古城一路早为战场矣。当日察罕通古官兵所以能撑持者,全赖密亲王投诚所向,若密亲王不肯投诚,则后路驻兵之嵩莱通古与锡伯图及乌什克等处,皆系密亲王所辖地方。万一蒙古派兵截断后路,粮路一断,则前敌察罕通古之兵不战自败,而新疆危矣!若蒙兵如入新疆,不难破坏全局,而附近之奇台孚远焉能无恙?此密亲王投诚内向有功于新疆,与异常内向之蒙古不同也,密亲王内向之后,其祖宗坟墓为库伦蒙古所掘,其所居王府,为库伦蒙古所毁,种种受害,不一而足……。是密亲王投诚内附,本督军知其忠于国家,而我中华民国对于密亲王尚未能特别优待也(杨增新著《补过斋文牍》戊集四,民国五年十月二十日)。”
沙俄见外蒙军队两次进攻察罕通古均遭失败,始同意由阿尔泰办事长官土尔扈特亲王帕勒塔和俄领事于民国二年九月在承化寺开始谈判,商定了一个临时停战条款。十月拟定六条草案,内容疏漏甚多,经杨增新等人力争,在民国二年十二月十一日签字时修改为四条(有效期为8个月)。但是在此前的十一月五日,中俄关于外蒙问题的声明已在北京签字,其第四条规定:“外蒙自治区域,应以前清驻扎库伦办事大臣,乌里雅苏台将军及科布多参赞大臣,所管辖之境为限。惟现在无蒙古之详细地图,而该处行政区域又未划清界限,是以确定外蒙古及科布多、阿尔泰划界,应照声明文件第五款所载,日后商定”(张大军著《新疆风暴七十年》,第292-293页)。尽管这个条约以后并未得到切实遵守,但却对阿尔泰、科布多地区的蒙古各部产生了重大影响。当外蒙军队进占科布多,进攻察罕通古时,除新土尔扈特亲王密什克栋固鲁布率所属南迁外,其余阿尔泰之新土尔扈特贝勒玛克苏尔札布,新和硕特辅国公达木丁策德里,乌梁海贝子巴拉丹多尔济,以及科布多所属之札哈沁辅国公车林多尔济等均被裹挟而去,外蒙给他们封官加爵,发给印信,但他们的部众受到严重的骚扰。他们也是心怀两端。中俄关于外蒙问题的声明文件签字后,他们又纷纷向中国地方当局表示归顺,上缴伪印,要求回原牧地。因俄国无理干预,中方又退回伪印;但牧地仍基本安置在原地,不过在激烈动荡的局势中,各部均有牧民逃散南迁,其中也有附牧于吉木萨尔新土尔扈特的。
民国二年九月,杨增新派密亲王父子办理招抚蒙古事宜,并聘亲王之子辅国公纳木加旺登为蒙务顾问官。次年纳木加旺登与军务科长刘昆玉一起,携银赈济新土尔扈特部贝勒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