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中外善辩、奇辩、诡辩实战大观 作者:雾锁寒江-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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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威一口答应翌日派人送去。
第二天清早,议员果然收到海明威送来的信,拆开来一看,里面装的是海明威太太过去写给海明威的一封情书。议员当时以为是海明威匆忙中弄错了,便把原件退回,顺便又写了一张便条请海明威帮忙。不一会,海明威又派人送来第二封信,议员打开一看,竟是一张遗嘱。于是他就亲自到海明威家询问究竟。海明威无可奈何地说:“我真是拿不出什么东西给你,只有这两佯,您是要情书呢?还是要遗嘱呢?”
稳坐钩鱼台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土耳其依靠自己的力量打败了甘当英国傀儡的希腊,走上了独立的道路。英国为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准备严惩土耳其。于是纠集法、意、美、日、俄、希腊等国,各派代表,与土耳其代表在洛桑谈判,企图胁迫土耳其签定不平等条约。英国的代表是外相刻遵,刻遵身材魁梧,声如洪钟,是名震世界的外交家;而土耳其的代表伊斯美,不仅身材矮小,耳朵还有些聋,在国际、国内毫无名气而言。在谈判桌上,刻遵非常轻视伊斯美,态度十分傲慢、嚣张,其他代表也盛气凌人。但是,伊斯美态度从容,情绪镇定,毫无惧色。特别是他的聋耳发挥了“特殊”的作用,对土耳其有利的发言,他听到了,不利的话,他全没听到。当伊斯美提出维护土耳其权益的条件时,英国外相刻遵大发雷霆,挥拳吼叫,咆哮如雷,恫吓;威胁不断向伊斯美劈头盖脸压下来。各国列强的代表也气势汹汹,包围了伊斯美。但伊斯美却大装耳聋,坐在那里若无其事,等到遵等人声嘶力竭嚷完了,他才不慌不忙地张开右手,靠近耳边,将身子移向刻遵,十分温和地说:“你说什么?我还没有听明白呢!”气得刻遵等人直翻白眼,反倒说不出话来。
不动声色的反击
德国诗人海涅是个犹太人,在那个排犹的社会里,常常遭到无礼的攻击。在一次晚会上,一个旅行家对他说:“我发现,塔希提岛上既没有犹太人,也没有驴子。”
把驴子和犹太人相提并论,显然是想侮辱海涅。海涅白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说:“要是我们一起到塔希提岛去,就完全可以弥补这个缺陷了。”
海涅先表示同意,并且似乎容忍对犹太人的污蔑,然而却把“驴子”
扔到对方的头上。
肖伯纳的剧本《武器和人》首次上演的时候,观众热烈要求肖伯纳上台,接受祝贺。正当他兴高采烈,准备向观众致意时,突然有一个人冲着他大喊:“肖伯纳,你的剧本遭透了,谁要看?收回去,停演吧!”
人们以为肖伯纳一定会气得发抖,然而,肖伯纳没有生气,反而彬彬有礼地向呼喊者鞠了一躬,笑着说:“我的朋友,你说得好,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见,但遗憾的是——”
他指了指剧场中的黑压压的观众:“就靠我们两个笨蛋,来反对这么多的观众,有什么用呢?我们能禁止这剧本演出吗?”观众哄笑起来,随后是一阵不可遏制的掌声,那个故意寻岔子的人只好灰溜溜地溜开。
制造幽默
某女士同某男士在一起谈天,她想作弄一下这位男士,于是她说:“先生,我想世界上最锋利的莫过于你的胡子了!”“为什么?”
“因为,你的脸皮已经够厚的了,但你的胡子还能破皮而生。”男士绅士风度地笑了:“小姐,你知道吗?你为什么不长胡子?”小姐自然是不知道。
男士说:“因为你的脸皮更厚,再尖利的胡子也无法钻破。”
问:同样内容的书,为什么小林要一下子买两本?
答:结婚证书。
不妨换一种说法
——谢肇!淛的《五杂俎》说:王介甫做宰相时,大讲天下水利。有人想讨好他,献了一条计策:“假如把梁山泊的水都放出,就可以多出八百里土地;移海造田,是个一本万利的事啊!”
王介甫很高兴,想了想,便问道:“好是好,可是这么多水往哪里放呢?”当时喜欢说笑话的刘贡父子坐在旁边,他说:“可以在梁山泊旁边另挖一个八百里的大池子,水就有地方放了。”
——《三朝野史》记载:宏斋先生包恢,年八十有八,为枢密信祀登拜郊台,精神康健。一日,贾似道忽问曰:“包宏斋高寿,步履不艰,必有自己食之木,愿闻其略。”
恢答曰:“有一服丸子药,乃是不传之秘方。”似道欣然,欲授其方。恢徐徐笑曰:“恢吃五十年‘独睡丸’。”满座皆哑。
——浮白斋主人《雅谑》说:苏东坡到邻居家小吃,盘中有四只黄雀,主人一连吃了三只,剩下一只,他恭恭敬敬地请苏东坡:“请吃,请吃。”苏东坡笑着说:“还是你吃了吧,省得它们拆了对。”
——《解缙别传》讲了一个故事:朱元璋要解缙写诗讽刺一队戴枷犯法的和尚。解缙知道,朱元璋早年做过和尚,忌讳颇多,稍有不慎就会招来杀身之祸,略一思索,指着那伙隐约可见的和尚囚犯念道:“知法又犯法,出家又戴枷;两块无情板,夹个大西瓜。”
全篇不提和尚,连“光”、“秃”、“亮”之类的词也没有。气韵则惟妙惟肖。朱元璋反复品味,不由得念道:“两块无情板,夹个大西瓜……”
这形象、生动的比喻,逗得朱元璋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艺术家的习惯
艺术家遣词论辩总是与常人不同,因为创造丰富多彩的形象以表达同一层意思本来就是他们的职业。
19世纪意大利著名歌剧作曲家罗西尼,对自己的创作,非常严肃认真,非常注意独创性。对那些模仿、抄袭行为深恶痛绝。
有一次,一位作曲家演奏自己的新作,特意请罗西尼去听他的演奏。
罗西尼坐在前排,兴趣勃勃地听着,开始听得蛮入神,继而有点不安,而再脸上出现不快的神色。
演奏按其章节继续演下去,罗西尼边听边不时把帽子脱下又戴上,过一会,又把帽子脱下,又戴上,这样,脱下戴上,戴上又脱下,接连好几次……
那位作曲家也注意到了罗西尼的这个奇怪的动作和表情,就问他,这里的演出条件不好,是不是太热了,“不,”罗西尼说,“我有一见熟人就脱帽的习惯,在阁下的曲子里,我碰到那么多熟人,不得不频频脱帽了。”
对音乐家来说,闻其声,如见其人。
也有一个故事说,有一天,一位年轻人来到某编辑部,将自己一篇抄袭的作品送给编辑看。编辑看了以后问他:“这篇小说是你自己写的吗?”
“是我自己写的,我构思了一个月的时间,整整坐了两天才写出来啊!写作真苦!”
“啊!伟大的契诃夫先生,您什么时候复活了啊!”
听了编辑的话,那青年满面羞愧,十分内疚地离开了编辑部。
对于从事文学的人来说,见其字,如见其人。
中国古代有个窃诗自辩的故事,也很有意思:说的是有个叫魏周辅的人,送诗给陈亚看,其中抄袭了古人两句诗,陈亚对他很不客气。魏周辅又送上一首绝句说:“无所用心叫‘饱食’,怎胜窗下作新词?文章大都相抄袭,我被人说是偷诗。”
陈亚按照他的原韵和了一首说:“以前贤人该加罪,不敢说你爱偷诗。可恨古人太狡猾,预先偷了你的诗。”
古人偷窃后人诗,那绝对是诗人的想象。
“不得不接受”
幽默与笑话已构成人的精神生活一部分,其中有许多正是借多辞一义的方法而创作出来的。兹举数例:夫妇两人一起去参观美术展览,当他们面对一张仅以几片树叶遮掩羞部的裸体女像油画时,丈夫立刻张口注目地盯着那幅画,呆上半晌仍不想走开。妻子狠狠地揪住丈夫吼道:“喂!你是想站到秋天,待树叶落下才甘心吗?”
——妻子妒怒而不俗,骂得奇!
有个向导,待人接物有礼貌。当他陪伴一位法官打猎回来时,有人问他:“法官今日收获如何?”
“法官枪法高明,”他回答,“只是上帝今日对于飞鸟特别仁慈。”
——向导礼而不媚,答得奇!
格林夫人简直对两岁的儿子的纠缠厌烦透了,她大声吼道:“不准再叫妈妈,否则。揍扁了你。”
身后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又传来怯生生的声音:“格林夫人,可以给我喝水吗?”
快语如刀的马雅科夫斯基
苏联著名诗人马雅科夫斯基,不仅诗歌写得极好,且口才与辩才尤为幽默风趣,成为十月革命后的一个奇特的红色宣传鼓动家。
1917年10月的一天上午,这位大诗人在彼得堡涅夫斯基大街散步,遇见一个头戴小黄帽的女人,正面对一群市民造谣诬蔑布尔什维克。她说:“布尔什维克是土匪、强盗。他们整天杀人、放火、抢女人……”马雅科夫斯基听罢怒不可遏,但面临许多不明真相的人,很难用一两句话来反驳她。
于是,他对众人喊道:“抓住她!她昨天把我的钱袋偷跑了!”
“你说到哪儿去啦?!”那女人一听,不知所措,惊慌地解释道:“你这人真是,你搞错了吧?”
“没错。”马雅科夫斯基一本正经地对众人说,“就是这个戴绣花黄帽的女人,昨天偷了我25个卢布。”众人纷纷讥笑这个女人,一走而散,女人哭哭啼啼大声地对他说:“我的上帝,你仔细瞧瞧我吧!我真是头一次见到你哇。”
“可不是吗?太太,你才头一次看见一个布尔什维克,怎么就大谈起布尔什维克来了?……”
又有一次,一个嫉妒他的反动文人指着马雅科夫斯基说:“你是一个极端个人主义者,否则为什么在你的每首诗中都是‘我’字当头?”
马雅科夫斯基微笑地告诉那人:“为何不能在诗中用第一人称我字呢?譬如说,当你向心爱的姑娘求爱时,你到底是说‘我’爱你,还是‘我们’爱你?”弄得那个无聊文人又羞又恼,无言以对。
要讲起马雅科夫斯基咄咄逼人而又幽默的奇辩故事,最精彩的要数他在莫斯科综合技术博物馆的一次演讲。那天,诗人马雅科夫斯基在会上演讲得既尖锐、幽默、咄咄逼人,又春风得意、妙趣横生。
整个会场不时响彻掌声和笑声。
然而,有人突然站起来喊道:“您讲的笑话听不懂!”
“您莫非是长颈鹿?!”马雅科夫斯基感叹道,“只有长颈鹿才可能星期一浸湿的脚,到星期六才感觉到呢!”
“我说马雅科夫斯基!”一位活跃的年轻人又跳了出来,“您怎么可以把我们大家当成白痴!”
“哎,您这是什么话?”诗人惊异地答道,“怎么是大家呢?我面前看到的只有一个人嘛……”
“马雅科夫斯基同志,我得提醒你!”一个矮胖子挤到主席台上嚷道,“拿破仑有句名言:从伟大到可笑,只有一步之差!”
“您的诗太骇人听闻了,这些诗是短命的,明天就会完蛋,您本人也会被忘却,您不会成为不朽的人。”“请您再过1000年来,到那时我们再谈吧!”“马雅科夫斯基,您为什么喜欢自夸?”
“我的一个中学同学舍科斯皮尔经常功我说,‘你要只讲自己的优点,缺点留给您的朋友去讲’。”“这句话您在哈尔科夫已经讲过了!”
一个人从他座上站起来喊道。
“看来,”诗人平静地说,“这个同志是来作证的。”诗人用目光扫视了一下大厅,又说道:“我真不知道,您到处在陪伴着我。”
又一张条子上来了。
“您说,有时应当把沾满‘尘土’的传统和习惯从自己身上洗掉,那么您既然需要洗脸,这就是说,您也是肮脏的了。”
“那么您不洗脸,您就自以为是干净的吗?”诗人答道。
“马雅科夫斯基,您为什么手上戴戒指?这对您很不合适。”
“照您说,我不应该戴在手上,而应该戴在鼻子上喽?!”
“马雅科夫斯基,您的诗不能使人沸腾,不能使人燃烧,不能感染人。”
“我的诗不是大海,不是火炉,更不是鼠疫。”
马雅科夫斯基的这些答辩,如同游龙一般灵活,既有奇智也有力量,始终保持一股既幽默又咄咄逼人的气势,至今读来,仍可想见诗人那非同寻常的敏捷与机智。
马克。吐温
马克。吐温时常接到那些自诩他们很像马克。吐温的人们的来信和照片。有一封来自佛罗里达州,从那人的照片看来的确非常相像,马克。吐温在他的回函中承认:“我亲爱的先生:对于您的来信和照片,我表示非常的感谢。在我看来,你比那些和我们像的人都更像。我敢说,如果你站在我的面前。再套上一个镜框,我会对着你刮起胡子来。”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