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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军统四凶-特工王戴笠的四大杀手-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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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正,线条僵硬,显出一种中国人脸上很少见到的坚忍与冷漠、刻毒。他的个子不
高,但很强壮,手上长着极长的汗毛。此刻,他的眼里放出淫邪的光,一边吞口水,
一边贪婪地盯着怀中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宫原崎敏新近认识的,自称叫“阿萍”,是“七·七”事变后从华
北逃到上海来的。路上,丈夫被抢钱的国民党败兵打死了,留下她一个孤身少妇,
用完剩下的钱到了上海,无以谋生,只好卖卖原始“本钱”。
    阿萍有一张姣好的脸,光艳照人。那一天,宫原崎敏路过她的门前阿萍对他展
齿一笑,宫原崎敏的魂马上被她勾住了。
    宫原崎敏以前强奸过中国少女,但从未尝过中国少妇的滋味。
    一见阿萍散发着如此迷人的风韵,宫原色心大动,按捺不住了。当即上前“盘
问”,以后又不断上门“察看”有无共产党和军统人员。三五次后,两人就极熟了。
    于是阿萍买了一些猪头肉,炒了几个鸡蛋和小菜,买一瓶酒,请宫原崎敏“小
斟”。
    酒到半酣,宫原崎敏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抱过阿萍,又亲又摸。阿萍言娇语涩
:“你在日本有太太吗?”
    宫原崎敏已经淫性大发了,嘴里含糊他说:“有……但没有你漂亮。吁……吁
……”
    阿萍撒娇:”我不信!”
    “什么时候,我把她照片给你看。吁……吁,吁……”
    阿萍用手轻轻推开他乱拱的头:“你有儿女吗?”
    宫原崎敏喘过一口气来:“有。男孩八岁,两个女儿,一个六岁,一个五岁。”
    阿萍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关心地问,“那你干嘛跑到中国来?”
    宫原崎敏在这刹那间,眼中放出狼一般的凶光:“中国人,劣等民族!我们大
和民族的勇士是来征服你们的!”
    “你想太太吗?”阿萍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仇恨,但转瞬即逝,仍然撒
娇地问。
    宫原崎敏骄横地昂起头:“有点想。不过,中国的花姑娘多,我们可以随处享
受。哈!哈!哈……”
    阿萍不再问了,端起酒杯:“喝酒,喝酒!”将酒灌到宫原口里。
    宫原崎敏喝得东倒西歪,在烈酒的刺激下,他淫心更盛,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
了个精光。         明亮的灯光下,只见宫原崎敏胸前长着几茎枯草似的毛,矮矮胖胖的身子上挂
着几乎要往下掉的苍白的肥肉。
    宫原崎敏一把抱住阿萍,疯狂地剥去她的衣服,只剩一条裤衩。只见灯光下的
阿萍体态婀娜,媚眼如丝,雪白而高耸的乳房微微颤动,是那种风情万种的少妇。
    宫原崎敏疯狂地啃咬着阿萍的胸脯,一边扯她的裤衩:“快让我进去……吁…
…”
    突然,阿萍象一条泥鳅一样从他的怀中滑脱,一把抄起宫原崎敏放在旁边桌上
的军刀,怒目圆睁,柳眉倒竖,拿刀指着他。
    骨软身麻的宫原崎敏吓了一跳:“干……干……干什么?”
    “干什么?”阿萍厉声怒斥:“你们这帮日本强盗,家中有妻室儿女,却跑到
中国来污人妻女,禽兽不如!”
    “你……你是?”
    阿萍冷冷一笑,目中放出仇恨的幽光,吓得宫原打了个寒颤:“我是军统上海
区行动员洪浏萍。你污辱中国姐妹,作践我们的人格,我要代姐妹们执行死刑!”
    说罢,阿萍刀一扬,先一刀劈掉宫原崎敏那不知所措的倒霉淫根,接着,一刀
捅进宫原的小腹,往下一切。
    宫原崎敏惨叫一声,肠子流了一地。
    洪例萍漠然地一笑,穿好衣服,顺手关上房门走了。
    这一件血淋淋的行刺案,属于军统上海区对日本人的“无选择格杀计划”中的
一件。
    原来,自从与七十六号进行血光满天的暗杀大战之后,陈恭澍召集了高级头目
会议,提出了新的看法。
    烟雾缭绕的会议室,杀手头目们默坐吸烟,看上去冷漠而沉闷。
    陈恭澍和区书记齐庆斌商量几句,宣布开会。
    陈恭澍脸上带着深思的表情,用手挥开面前的烟雾:“对于前一段的活动,大
家有什么看法?”
    “中国人杀中国人,杀得没劲!”
    “是啊!日本人又不伤一根毫毛!”
    “光杀走狗,对主子打击不大。”
    头目们纷纷发言。
    陈恭澍待众人渐渐平息,用手压一压,说道:“是的。我理解你们的想法,我
也有同样的想法。我们杀来杀去,总是在中国人内部杀,不管哪一方死人,都是死
的中国人。中国人越死越少,日本人却以遥控姿态高踞其上,玩弄着‘以华制华’
的伎俩,这对抗战是不利的。”
    头目们纷纷点头,觉得还是陈恭澍水平高,几句话就讲明了问题的关键。
    陈恭澍扫视一眼众人,继续说:“汉奸是应该制裁,但我们和汪伪短兵相接,
血肉相拼,说起来总是自己同胞,人死得越多,对日本人的奴役中国的政策越有利。”
他停顿一下,斩钉截铁地说,“我已经向戴老板请示,以后的暗杀之剑主要指向日
本人!”
    杀手们脸上似乎仍然漠无表情,但眼睛都在刹那间亮起来。
    陈恭澍看着自己的杀手们,淡漠无表情的脸上一双眸子闪着阴沉的光:
    “我们虽然确定了暗杀日本人的计划,可是,暗杀日本人不比暗杀汉奸那么简
单。比方说,我们暗杀张啸林,可以派人打到他身边;暗杀傅筱庵,可以收买他身
边的人;暗杀其他一些小汉奸,可以直接在舞厅、酒店下手。可是日本人活动范围
一般都是在军营中,而且往往成群结伙;派人打进去根本做不到,即使趁他们外出
时下手,危险性也很大。”
    杀手们默然相看。的确,搞暗杀不比前方杀敌,可以据守阵地,机枪、手榴弹
一齐上;暗杀的特点是杀人于无形之中,讲究“稳”、“准”、“快”
    三字。既要杀敌,又要保全自己,还不能暴露组织的秘密。因为有这些束缚,
刺杀日本人的确很困难。
    “难道就不杀日本人了呜?”他们纷纷询问。
    陈恭澍摇摇头:“暗杀日本人是我们下一个阶段的行动主题!只是杀法有不同。
暗杀汉奸,可以查清他们的姓名、职务、罪行,活动规律。暗杀日本人就不能再查
这些。只要有机会,马上格杀勿论!”
    杀手们纷纷点头:“只要看到单身的穿日本军服的人,咱们就干掉他,是吧?”
    “对!”陈恭澍满意地挥一下手。“我们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就叫‘无选择格
杀计划’!”
    很快,陈恭澍把这一计划上报给戴笠,要求授权便宜行事,以身着军服的日本
军人为格杀对象,不论其军阶高低,官职大小,无须事先准备,得手当场就干掉;
其执行地点以日本占领区及其势力范围之内为限。
    戴笠批复:准予执行!
    上海区顿时紧张起来。
    ——公共租界警务处警务副总监赤木亲之,带着他的夫人坐着汽车去龙华游玩。
在愚园路和地丰路的拐角处,杀手杨景文急速推出一辆排子车,阻住了赤木亲之的
去路。赤木亲之破口大骂,刚想下车喝斥,杀手俞森林、周振芳迅速涌上,拔枪对
准车内射击。赤木亲之暴喝一声,侧身一个翻滚,滚到汽车外边,向后逃跑。“哪
里逃!”俞森林急展身法,几步跨到他前面。
    赤木亲之几乎和他撞个满怀。俞森林狞笑一声,从容不迫地扣动扳机。“呯!”
    赤木亲之牛眼几乎睁到眼眶外。一道血光从他的胸脯标出。俞森林、周振芳等
漠然地吹一下枪管,轻蔑地瞟一眼车内吓出一身尿的赤木亲之的夫人,从容逸去。
    ——虹口周家嘴路,一等水兵楠元国雄和朋友池田寅池郎在昏黄的路灯下漫步。
半夜了,他们还在谈论家乡的富士山樱花和父母妻子,流下了思乡的泪。突然,四
五个彪形大汉从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蹿出来,捂住他们的嘴,拖到角落里,手起刀落,
皇军一声没吭,魂魄就飘出躯壳,到望乡台看“富士山樱花”去了。
    ——日本特务机关的少佐久保田,晚上喝得醉醺醺地,唱着日本的“谣曲”东
倒西歪往机关走,突然,三名大汉站成一排拦在他面前。久田保吓得出了一声冷汗,
急忙伸手拔枪。“刷刷刷,”三名大汉同时拔枪;“哗啦,”同时扣动扳机;“呯!”
三颗子弹射进久田保的小腹。
    ——日本士兵高桥胜春在一家小酒馆喝到夜深。同伴们都已回去了,高桥胜春
还不肯走。“阿英,阿英!”他流着泪,一边喝酒一边叫着妻子的名字。“掌柜的”
走上前,端着满满的一大碗酒敬给他。已经喝了八成醉的高桥胜春接过来,仰起脖
子往下灌。就在他仰起头的时候,“掌柜的”脸上闪过一丝冰冷的笑意,一把匕首
悄无声息地切断了高桥胜春仰起的脖子。腥热的血和着酒“汩汩”地流了满地。
    从1940  年9 月一直到1941  年太平洋战争爆发,上海区共暗杀了六十多名日
本人。由于是“无选择格杀”的,大部分被暗杀者军阶不清。
    在这段时间,“扫荡”、“清乡”的日本驻军和伪军遭到八路军、新四军的狠
狠打击,损兵折将,狼狈不堪。而在大都市的上海,一连串的暗杀事件也是对其军
心的重大打击。
    被鲜血刺激得红了限的日本人,恶狠狠地狂叫着。他们发誓要报复,要覆灭军
统上海区。
    日本宪兵、特高课和七十六号的走狗们,把阴沉、凶恶的目光投向了戴笠、陈
恭澍和上海区。
    一股恶浪正不知不觉地袭向上海区。   
      【5】陈恭澍被捕,戴雨农痛哭
    1941  年10  月29  日。
    大上海。黑夜。乌云沉沉。冬天寒冷的狂风狠命地吹着窗户。听着惊人的风声,
陈恭澍仰躺在床上,睁着眼睡不着,为近来的严峻形势担忧。
    “丁铃铃……”
    突然一陈电话铃响,吓了陈恭澍一跳。那铃声似乎比平时响得紧急,和着窗外
的呼呼狂风,显得分外急促,给人一种大祸临头之感。
    “这时候打电话有什么事?”陈恭澍一跃而起,抓起电话。
    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陈先生吗?大事不好了!”
    是刘俊卿!陈恭澍一震。刘俊卿是公共租界的督察,也是军统最重要的内线,
常有许多宝贵的情报报给陈恭澍。陈恭澍定一定神,说:“冷静点,慢慢说。”
    “我没法冷静啊!”电话那头传来刘俊卿哭丧的声音。”日本宪兵队和七十六
号会同公共租界两个捕房大举出动,抓了我们十几个人,会计陈贤荣、助理孙国昌
都被抓了,还搜走了好几箱租约、帐目……”
    “啊!”陈恭澍大吃一惊。
    “陈先生,你要早自为什啊!”刘俊卿说了这一句,把电话挂陈恭澍怔了一会
儿,突然跳起身来,打开窗户。呼啸的寒风终于找到一个突破口,焦急而得意地冲
进来,吹得杯、瓶、书籍倒了一地,吹得陈恭澍退了一步。
    陈恭澍被寒风一吹,冷静了不少。他迅速穿上衣服,顾不得关门,冲出去,亲
自驾车赶到了新闸路一个秘密电台处。
    “快起床!”他狠命地摇晃熟睡的发报员。
    发报员揉着眼睛,赶紧穿上衣服,跟陈恭澍来到电台前,打开电台。
    “急电!给戴老板!”陈恭澍喘着粗气,说话声音有点哑。他定了一下神,将
要发的电文内容告诉了发报员。
    “嘀哒嘀,哒嘀嘀……”发报员用颤抖的手指发完了电报。
    “等着戴者板的回电!”陈恭澍吩咐一声,又冲出门外,急急地向区书记齐庆
斌的住处驶去。
    陈恭澍拍打着方向盘,既恨车子不快,又怕被日本宪兵拦住盘查。他心急火燎,
恨不得马上见到齐庆斌商量对策。
    总算到了齐庆斌的住处。陈恭澍顾不得松一口气,敲了敲齐庆斌的门。
    狂风已经停息,夜静得可怕。
    “咚咚咚!”陈恭澍分不清这是敲门的声音,还是他自己的心跳声。
    许久没有人应声。陈恭澍警觉地竖起双耳。
    仍是可怕的寂静。
    陈恭澍暗叫:“不好!”多年的杀手生涯,他不知经过多少生死关头,才练成
杀手的直觉。现在,直觉告诉他,这是个危险的地方。
    陈恭澍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唰!”
    突然,四周亮起了十几道晃眼的手电筒,照得黑暗的街道陡然如同白昼。         陈恭澍用手遮住刺眼的光亮,感觉中有两个人迅速欺近身边。从脚步声和出手
的风声,陈恭澍判断这是两个功夫不弱的杀手。
    陈恭澍不及多想,腾身飞跃,右脚带着一股狠辣的风声踢向右边的杀手,左手
掌凌厉地切向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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