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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军统四凶-特工王戴笠的四大杀手-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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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察东收复失地,与日本人周旋数月之久,称得上是抗日英雄。
    可是中央为什么要解除他的武装,加以扣押法办呢?”
    陈恭澍顺眼瞟了一下傅丹墀,只见他也在望着自己,准备听一个满意的答复。
陈恭澍斟酌了一下字句,他不从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吉鸿昌果真是
在抗日吗?他是另有图谋。郑先生,您知道他是受共产党指使的吗?”
    过了一会儿,郑恩普才答非所问地说:“吉将军认为中央不抗日,老是搞妥协,
所以他才带领抗日同盟军孤军奋战。吉将军说过,要是中央一旦发动抗战,他第一
个站出来请缨打先锋。”
    陈恭澍心中暗道:这两个人一定不相信吉鸿昌是个共产党。
    这时,吕一民钉了一句:“吉鸿昌现在到底听命于谁?”
    傅丹墀缓声道:“吉将军曾一再表白,他目前要做的,就是联合一切抗日力量
和爱国分子共御外侮。”
    陈恭澍一听此言,心知郑、傅二人对吉鸿昌始终寄以同情,他决心说服二人,
扫除他们未来合作中的障碍。
    陈恭澍道:“郑先生、傅先生,为了全国的大局,我们非常需要二位的真诚合
作。恕我无礼,我觉得二位是为吉鸿昌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了,他现在打着抗日统一
战线的幌子,实际上却是在共产党的指使下,从事反抗中央的叛国活动。”
    郑、傅二人默不作声,显然是不太相信。
    陈恭澍继续说道:“吉鸿昌始终不服从中央领导,他支持冯玉祥,与蒋委员长
为敌,破坏全国抗战大局。这该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吧?”         说到此处,陈恭澍紧紧盯着郑、傅二人,想看看自己这番话是否收到效果。
    只见二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彼此微微地点了点头,似乎已为之所动。但二人并
未表示明确的赞同。
    陈恭澍见好就收。他趁着郑傅二人若有所思之际说道:“郑先生、傅先生还可
以做进一步的考虑。我个人非常愿意与二位合作,共为国家效力。”
    说到此处,他看一看吕一民:“一民兄,今天我们就不打扰二位先生了。咱们
改日再来拜访吧。”
    郑、傅二人也不强留。陈、吕告辞而去。
    走出大门,吕一民问道:“恭澍兄刚才为什么不多说几句,咱们来个一锤定音,
一下子就把他们二人争取过来,那该多好!”
    陈恭澍道:“点到即止嘛!不要逼得太紧,那样反而会欲速则不达。应该留个
空隙,也好让他们二位有时间交换一下意见呀!我相信他们二人已经被我说动了。
咱们就回去静候佳音吧!”
    果然,没过多久,陈恭澍就等到了郑、傅二人的回音。他们表示愿意参加工作。
陈恭澍觉得任务总算有望完成了,不由得喜上眉梢。
    接着,陈恭澍又了解到,吉鸿昌之所以时与郑、傅约晤,是想让他们各自发动
旧部,加入抗日统一战线。   
      【3】黑枪好躲,毒掌难逃
    这一日,郑恩普突然来到天津站联络处,面见陈恭澍。他神情有些紧张:
    “陈先生,吉鸿昌约我和丹墀兄明天下午三点钟到法租界交通旅馆见面,说是
要给我们介绍两个新朋友,大家商讨一下抗日的有关事宜。”为表明立场,郑恩普
已改口称“吉鸿昌”,不再叫“吉将军”了。
    陈恭澍也按照天津人的习惯,称郑恩普为“郑三爷”,以示亲热。他一听郑恩
普此言,不由大喜过望,连忙问道:“三爷,这新朋友是谁?”
    郑恩普摇摇头:“不知道。”
    陈恭澍又问:“他们说是在哪个房间?”
    郑恩普道:“来人通知是在五楼三十七号。他还特别叮嘱,记住‘四三七’这
个数字就成了。”
    陈恭澍点点头,牢牢地将“四三七”这个号码记在心中。他又打量了一下郑恩
普,只见郑恩普的表情一如往常。显然他没有觉察到陈恭澍将会做些什么。
    陈恭澍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明天,就在明天。
    郑恩普刚一离开,陈恭澍就火速召集吕一民、王文和吴萍。四人在密室中商谈,
准备制定出一个简单易行的行动计划。
    陈恭澍满脸兴奋,他激动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扬着手说:“我们一定得把握
住这个绝佳机会。我们已经期待很久了!”
    王文还是那么一副阴阴的脸,他有些怀疑地问道:“郑三爷不会打诳语吧?”
    陈恭澍肯定地摇摇头:“不会的,我相信这一点。郑三爷是个一诺千金的人,
不是反复无常之辈。他既然答应给我们帮忙,就不会有假。”
    吕一民也点头道:“这个消息绝对可靠。”
    陈恭澍道:“我们制裁吉鸿昌这件事,郑、傅二人并不知情。但是,在我们行
动的时间里,他们二人很可能与吉鸿昌在一起。因此,我们一定要保
    证他们二人的安全,不得稍有差错。”
    陈恭澍沉吟了一会儿道:“我们的对手,不是一个一般的军阀,他要高出张敬
尧之辈许多。在他背后,有一帮诡计多端的共党分子。面对强敌,我们固然无所畏
惧,但亦不可掉以轻心。”
    众人无语,均感任务艰巨。
    陈恭澍环视一下四周,说道:“此次行动,由我掌握全盘局势。诸位如能各尽
其职,咱们的胜算会更高的。”顿了一顿,他又问道:“诸位都有什么想法?”
    王文一改平时那种阴沉沉的作风,他首先说道:“这次制裁任务由我来执行。
只要发现了目标,我便能手到擒来,实在是易如反掌之事。”
    吴萍点头道:“前一段时间我们的工作开展得很困难,关键是找不到确切的线
索。现在连内线都有了,还怕完不成任务吗?”
    陈恭澍接着说:“一民兄,咱们如何与郑傅二位保持联系,就由你来安排了。”
    吕一民点点头:“我已经让组里的杨玉珊小姐去负责联络了。”
    陈恭澍点头表示赞许,他清了清嗓子说:“我再总结布置一下。这次行动的制
裁目标是吉鸿昌;执行地点在法租界交通旅馆及其附近;预定时间是十一月九日下
午三时前后;执行者王文同志;接应及掩护者吴萍同志;现场侦察由王文、吴萍二
同志自行负责。我将在交通旅馆附近选择一处固定地点,随时与大家保持联络,以
便应付临时变故。”
    众人面带杀机,屋里一片寂静。         陈恭澍又考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执行任务结束后,大家自行撤退。
    除发生特殊情况外,我等四人明晚八时仍在此处集合。大家都明白了吗?”
    众人答允。
    陈恭澎道:“那好,我们就按计划行事。”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一阵冷风从外面吹来,昏黄的灯光不断地摇曳,照
在众人脸上,时明时暗。每个特务的心中都在忐忑不安,不知道结果会如何,是福
还是祸。
    从联络处出来,吴萍、王文二人旋即到了交通旅馆,准备先开一个房间,熟悉
一下可能成为现场的实地环境。陈恭澍和吕一民各自回到住所,等待消息。
    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吴萍和王文便来到小白楼陈恭澍的住所,二人都面带
焦虑之色。
    没等陈恭澍开口问,吴萍便急忙说道:“恭澍兄,交通旅馆五楼四三七号房间,
昨天晚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屋里的灯也不亮,像是没人住在里面。
    这房间说不定压根儿没有定出去,或者是有人预定了还不曾住进来。”
    陈恭澍的心中猛然一阵绝望。苦心孤诣制定的计划,难道就这样泡汤了不成?
    陈恭澍考虑了一番,然后说道:“先抛开四三七没人住这个问题不谈。
    咱们务必选择好具体行动方案。这就全靠你二位随机应变了。要选择一个恰当
的行动时间,还要确保吉鸿昌一定得在房间里,并且要想一个好办法支开房门。这
些细节,就有劳二位斟酌了。”
    吴萍、王文稍稍平定了一点,他们听完陈恭澍的意见,都认为很有可行性。
    陈恭澍又道:“我再找一民兄商量一下,请他帮忙找一个体格粗壮的人,今天
下午接应你们,以防发生意外情况。”
    吴、王二人点头:“如果再能增援一人,那是最好不过。”
    陈恭澍提一提精神道:“那好。二位先回交通旅馆,我到一民兄那里去一趟。
咱们今天下午两点半在紫竹林咖啡室碰头。”
    下午两点半左右。陈恭澍来到紫竹林咖啡室,同去的还有一个陈国瑞,是吕一
民找来临时帮忙的。这个陈国瑞满脸凶相,颇有一股蛮力。陈恭澍甚是满意。这个
陈国瑞是联络员杨玉珊的胞弟,因为过继他人,所以姓陈。
    他们到达时,吴、王二人已经吃过东西在等候了。
    陈恭澍叫了两份三明治。腹中虽然空空如也,但他实在吃不下东西。胡乱吃了
两口,他就停下来,说道:“吴兄、王兄、二位就此回旅馆去。我留在此处作联络。
这位国瑞小弟就在这条街上守着,准备接应你们,以备万一。”
    吴萍、王文不说话,只是点点头。二人的内心都十分紧张。听完陈恭澍的言语,
便转身走出了咖啡室,陈国瑞也走了出去。
    这家紫竹林咖啡室,和交通旅馆在同一条街上。相隔只有十几家门面,坐在里
头朝外看,可以清楚地看到街上所发生的事情。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陈恭澍不停地将怀表拿出来看,他从来没有象此时这样,
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慢。
    秒针一点一点地走着。陈恭澍的心越揪越紧。
    吴、王二人走了不到十分钟,陈恭澍却觉得似乎已经过了十个小时。
    还不到三点,陈恭澍心中已经紧张万分。但是除了安安静静等待之外,他一点
力气也使不上了。
    三点五分,街面上毫无动静。
    当然不会这么快。陈恭澍勉强安慰自己。
    三点八分,陈恭澍已经觉得自己浑身无力,连咖啡杯都端不起来了。他忽然看
到陈国瑞在人行道上慢慢地踱过去了。
    三点十二分,陈恭澍觉得手心里全是汗。小便很急,他想强制一下,但是不行,
可又怕就在上厕所这当儿出点什么事。
    犹豫了一下,他实在忍不住了。
    从厕所回到座位上,陈恭澍看了看表,三点一刻,依然毫无动静。
    陈恭澍有些绝望了。他觉得自己应该提一提精神。
    手一招,叫来了服务生:“要一杯咖啡,煮得浓一点。”
    越苦才越够刺激。
    吴萍他们也许在等待机会吧!陈恭澍心中猜测。
    又是几分钟过去了。
    陈恭澍心中忐忑难安,他伸着脖子朝外看。只看到依旧平静的街面,和一片阴
沉沉的天。
    他无意识地摸出一盒火柴,倒在桌子上数单双。他想借此稳定一下情绪。
    差两分钟就三点半了。陈恭澍连火柴也数不下去了。
    陈恭澍觉得自己都要爆炸了。
    就在这当口,吴萍一个人推门走进来。
    陈恭澍“噌”地站起身来。当他看到吴萍一副怅然若失的神情时,他只觉得自
己的心咕咚一声跌到了底儿。
    吴萍坐下来,低声说道:“房间始终是空的。”
    陈恭澍心中顿时凉透了,他觉得头脑中一片空白。
    好半晌,陈恭澍才回过神来,机械地问:“王文呢?”
    吴萍低着头懊丧地说:“王大哥还不死心,想再等等看”。
    陈恭澍此时心乱如麻,他勉强喝了一口咖啡,问道:“吴兄,你们上去后,情
况怎么样?”
    吴萍镇定了一下,答道:“我们从两点五十五分起就一直盯着三十七号,等到
三点二十,也不见一点动静,连郑先生和傅先生都没出现。我们觉得躁跷。没什么
办法好想,不得已就单刀直入问茶房了。”
    吴萍的眼前又闪现出刚才那令人懊恼的一幕。
    吴萍擦了擦额上的汗,接着哑声说道:“我们叫来茶房,说是两个人住一间不
方便,想再开一个房间。三十七号既然没有人住,就让给我们好了。
    茶房说,三十七号虽然没有人住,可是柜上已经收下了人家订钱,不好再开出
去了。”
    陈恭澍若有所思地说道:“看来的确是有人订下了却没有来。这是什么道理?”
    陈恭澍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想疼了,可是他实在琢磨不透。眼前的难题该如何应
付?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吕一民和杨玉珊进来了。杨玉珊还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
孩。
    此时正是吃下午茶的时刻,众人坐下来,叫了几样点心。
    看起来他们似乎是一家大小出来逛街吃点心,可是除了小孩子之外,每个人都
是表情凝重,神色紧张。
    陈恭澍实在吃不进一点东西,他凝视着吕一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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