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世界艺术巨匠 编译者:田国良、戴汉笠等-第2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缪惭荩徊⒁远匀魏我晃灰帐跫依此刀际亲罡叩某杲鸲怨谘莩觥�
鲁宾斯坦往往怀着自信的轻松表演节目。他的节目（〃我的音乐提包〃）往往开始于莫扎特；经过贝多芬和整个19 世纪；并以赫克托？比利亚洛沃斯？伊戈尔？斯特拉文斯基和卡罗尔？席曼马诺夫斯基这样的现代音乐家结束。然而；肖邦才是他的专利；许多人不假思索地把他当作肖邦的演奏家。
即使象他这样的肖邦演奏家；他也还自认为自己属于莫扎特。在他的晚年他〃跪着〃回归莫扎特。
不可否认；鲁宾斯坦的琴艺谱子是他特色（和秘诀）的一部分；他的谱子可以追溯到19 世纪许多传奇性的音乐家。鲁宾斯坦第一个大名鼎鼎的扶植者是小提琴家约瑟夫？乔基阿希姆；布勃拉姆斯是他的朋友。他的早期钢琴教育来自卡尔？海因里希？巴尔特。巴尔特是弗朗茨？李斯特的学生；李斯特受教于卡尔？车切尔尼；车切尔尼又是贝多芬的学生。此外；鲁宾斯坦还亲自受业于如C？圣一桑、伊尼亚斯？扬？帕代莱雷夫斯基、尤金？伊萨伊、C 德彪西、C？弗兰克、A？施纳贝尔如V？帕奇曼这样的艺术大师。
在青年时代鲁宾斯坦倾向于演奏那些被他称为〃大众宠儿〃柴可夫斯基、拉赫玛尼诺夫和李斯特的作品；而且他的钢琴象要喷出火来。然而；成年以后他越来越转向肖邦；转向他的同伴波尔。他们以精湛的表达写成的作品能使艺术家象呼吸一样演奏钢琴。
鲁宾斯坦是那样地自然而且精力充沛；以至于他并不把他的艺术活动看成工作。〃我能一连演奏10 个小时〃；在他快80 岁时；他这样说；〃我不觉得创造艺术应被称为工作。工作是那些你不想干但又不得不干的事情。〃这种陈述；与鲁宾斯坦的许多自道一样既真实又不真实。因为用除他以外的任何标准来看；这位最有天赋的钢琴家都是用极其艰苦的工作来完善和发展他的艺术的；尽管他喜欢制造一切都唾手可得的印象。而以上这种印象又为大众所接受。
在纽约韦伯斯特宫为RCA 胜利者唱片公司录音的时候；他总是把一个曲子弹了又弹直到他认为弹出了自己的最好水平。在音乐会前他总是反复练习；尤其是对那些他可能遇到困难的曲子。任何不完美的东西他都是不能容忍的。然而；为练习而练习却不符合鲁宾斯坦对于演奏的观念。
〃我生来就非常、非常地懒惰；我一般不能练习太长时间；〃他说；〃但从音乐的角度看我必须说；过多的练习并不是那么有益。当你反复练习时；音乐就象是从你口袋里出来一样。如果你演奏时感觉；噢；我熟悉这个；那你的演奏就会连一点新鲜的血色都没有；而且观众也会感觉如此。〃在另一个场合；他用他不规则的英语这样解释他的哲学：〃每一场音乐会我都把很多事情留作临场发挥。我必须保留不定的、无法预见的前景。我想冒险；想犯难。我想为将要出现的东西而感到意外。我比观众更喜欢这样。
这样音乐本能如花一样新鲜开放。这就像做爱；动作常常是同一种动作；但每一次都不一样。〃鲁宾斯坦音乐会新鲜性的因素之一是他对他弹奏的音乐的强烈愉悦。
〃别告诉赫罗克。〃索尔？赫罗克是他多年的经纪人他这样劝告一个会见者；〃我弹钢琴没有任何目的；我是这样地喜爱钢琴。〃关于这位钢琴家对整个生活的本质态度；他是这样表述的：〃幸福即是去生活。这是惟一可能的幸福。〃这种整体的生活之乐无疑赋于鲁宾斯坦音乐一种特殊的品质（〃音乐不是一种嗜好；对我来说甚至不是一种情感；音乐就是我〃）并使他高踞于同代人之上。而且；依仗这种万灵之药得了使他的音乐不断进步的见识和能力；这种进步极大地丰富了他晚年的创作。例如；他在65 岁时录制了舒曼的《卡纳维尔》。当他在10 年后再录制这首曲子时；在《纽约时报》音乐批评家哈罗德？C？舍恩伯格这样写道：〃他的同事在谈到他时；都认为他是一个奇迹；一个年长的专家；当他被称为在世的最伟大的钢琴家时；没有人持有异议。〃弗拉基米尔？霍罗维茨可能拥有更耀眼的技巧。鲁道夫？塞尔金可能对德国音乐有较深造诣；R？图尔克对巴赫更有共鸣；S？李斯特适合于演奏普罗科菲耶夫和斯克李亚宾的曲子；C？阿劳可能戏路子更宽。
〃但没有一个钢琴家象鲁宾斯坦这样把这一切都溶加到了一起。其他人可能在某一方面优长；而鲁宾斯坦是一个全面的钢琴家。〃在音乐会上见到鲁宾斯坦；你会懂得什么是威严。他5 尺8 寸的身材十分挺拨；穿着无瑕的晚礼服在舞台上轻快地走动；接受听众雷鸣般的掌声所表达的尊敬。他微微地弯腰鞠躬；他珍珠色的银发在舞台灯光下闪亮；蓝色的眼睛扫视着全场。
在掌声消失之前；他就坐到了琴位上；仔细地理好晚礼服的后襟。然后他抬起头来；凝神；直到脸仰成45 度的角度。他的背是挺直的。他握手；在场中最后一声掌声消失后；他低头片刻；然后轻松地弹起琴键。
有时；演奏中他会从琴座上抬起身；好象要压倒面前的这架钢琴；有时；当音乐是抒情性的时；他以优美的和谐舞动着手和臂；他的眼睛好象盯着远方的景物。
〃我喜欢从钢琴上抬起头来〃；他解释说；〃这样我就可以听到并且跟上作品的进行。为了精确而紧盯着你的手指太局促。我宁愿错过几个音符；也不愿以非整体的乐句演奏。〃鲁宾斯坦的音响和音调都是优雅的。一个批评家把鲁宾斯坦的琴声描绘为〃有力、清晰、充满色彩的响亮；是20 世纪钢琴艺术的奇迹之一〃。
〃无论他在琴键上下手多重；他都不会弹出丑陋的、勉强的或者粗糙的声音；〃这位观察者继续写道；〃一当他的手指碰触琴键；你就知道大师在工作了；富有穿透力的声调从琴键下流出；充满整个大厅。〃这位钢琴家自己并不知道如何设计他音调的特色；起作用的是他的体格；他的体格对一个钢琴家来说是完美的。他的躯干短而有力；他的手臂很长；他有铁匠的二头肌和码头工人的拳头。他伸出他匙形的手指手指尖已在长年的弹奏中结茧可以完成从C 到G 的几个音符；比正常的人多两个。而且；他的小拇指几乎象食指一样长；他细长的大拇指向下伸成一个钝角。
鲁宾斯坦的另一个特点是他非凡的耳朵。他的耳朵帮了他很多忙；其中之一就是使他能在观念中经验音乐。
〃早饭的时候；我脑海里响起勃拉姆斯的交响乐〃。他说；〃然后我去打电话；半个小时后我发现这部交响曲在继续进行并已到了第三乐章。〃这一特点使鲁宾斯坦的朋友们喜欢同他玩一种游戏：他们随意地点一节曲子；鲁宾斯坦随手就会演奏。他很少被难住过。
〃鲁宾斯坦是你惟一能在半夜叫醒并请他演奏38 种主要钢琴协奏曲中任何一种的钢琴家。〃指挥E？范罗摩特尔如是说。
这位钢琴家往往被冠以〃浪漫主义者〃；但依照许多批评家的见解；这是一个误会。例如舍恩伯格先生曾写道：〃鲁宾斯坦今天被称为错误地一个浪漫主义者。他是一个浪漫主义者从他同更年青一代钢琴家联系来看；正象从他同更老一代的联系看他是古典主义者一样。而今天新一代对整齐有癖的钢琴家代表着一种新风格；他们从不会弹错一个音符；他们整个地献身音乐；他们听起来却大同小异。〃如果鲁宾斯坦没有成为一个钢琴家；他的朋友们肯定他将象喜剧演员和故事家一样过一种非常开心的生活。他具有天生的外向性格；喜欢接触人；制造故事并流利地用8 种语言讲述：英语、波兰语、俄语、法语、德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他讲故事时；用适当的表情和动作扮演每一个角色：如果是某个指挥的故事；他会跳上椅子或桌子并敲打着节奏；如果是一个年轻女人的故事；他会模拟娇态的痴笑；即使点燃一支雪茄（就在美国与古巴断交前夕；他曾小心地认购了阿普门斯烟草公司的一大股股票）也是一个值得观赏的动作。
他的一个故事说到他同阿尔伯特？爱因斯坦那次小提琴合奏。在一个乐段；物理学家忽略了一个演奏指示乐节并绕四柏结束。他们重新开始；爱因斯坦又一次忽略了这个指示乐节。鲁宾斯坦带着嘲讽的愤怒向他的伙伴转过身说：〃看在上帝的份上；教授；你真的不能数到四？〃另一个鲁宾斯坦的故事是他自己喜欢讲的：他正在韦伯斯特大厦录音；一个穿着工装拿着提桶和拖把的清洁工走近他的钢琴；若有所思地看了半天；然后问道：〃你真是专业干这个的吗？〃鲁宾斯坦常说这是他一生中惟一的一次感到狼狈。
除了对最佳雪茄、美食和美酒的敏感的欣赏；这位钢琴家还是位美术鉴赏家；他说：〃我发现了毕加索；在我成为鲁宾斯坦之前。〃除去他的毕加索；鲁宾斯坦的主要收藏是维亚茨、查加尔斯和杜非斯的作品。
比起他们的声望来；鲁宾斯坦的出身显得过分卑微了。1837 年1 月28日他出生于波兰的罗茨城；他是7 个孩子中最小的一个；其父伊格纳斯？鲁宾斯坦是个纺织品创造商；其母是费西娅？黑曼？鲁宾斯坦（据了解他的人说；在晚年；鲁宾斯坦对他的年龄感到不自在；把生日后推到1889 年）。
他3 岁开始上钢琴课；4 岁开始对公众演出；演出时挥舞着广告牌；上面写着〃阿瑟；伟大的钢琴名家〃。不久；因为对人们询问他是不是安东？鲁宾斯坦的亲戚感到厌烦；他又在牌子上写上〃没有亲戚〃。
8 岁时；他就完成了华沙音乐学院的教育而被送到柏林为小提琴家约瑟夫？约阿希姆演出。为这孩子的早熟所打动；勃拉姆斯和舒曼的朋友承担起了教育责任。他们是鲁宾斯坦11 岁那年在柏林首次登台演出的指导。
接下来就是在垂斯顿、汉堡和华沙（在华沙；鲁宾斯坦在埃弥尔？马里纳斯基的指挥下演奏；这是他未来的岳父）的独奏音乐会；他还访问了居于瑞士的帕黛莱夫斯基。
在帕黛莱夫斯基的亲人中有一位波士顿批评家；他把鲁宾斯坦介绍给了柯内保钢琴公司；这个公司1906 年约订了鲁宾斯坦第一次美国之行。鲁宾斯坦的演出作品是圣一桑的G 调钢琴曲和手风琴协奏曲作品2 号；地点是卡耐基大厦。这次旅行共举行了75 场音乐会；并没有取得多大的成功；他心情抑郁地回到了欧洲。
据说他回到学校为帕黛莱夫斯基作私人演奏。〃我只是演奏并且聆听；他对我指点一些细节；〃鲁宾斯坦回忆说。直到1910 年他才重返舞台。他居于巴黎；经历了一系列恋爱；成为不少艺术家和作家的朋友。
〃我的餐桌上经常有大红虾和香槟酒；但也经常空空如也。〃他说；〃一次我在公园的长凳上呆了两天；因为我没钱付旅馆费。但我有时也同伊萨依、蒂博、卡萨尔斯一起欣赏美妙的室内乐。〃作为演员重返舞台之后；鲁宾斯坦在欧洲奠定了自己一流钢琴家的地位；第一次世界大战早期他为同盟国的事业演奏。那时候他被德国人对波兰人和比利时人的虐待激怒了；他发誓永远不踏进德国；他果然从未去过德国。
鲁宾斯坦生涯中的转折点是他1916 年的西班牙之旅。那是一次辉煌的成功；原定的4 场音乐会发展为25 场。从那里他去往南美。
〃他们因我即兴式的演奏而喜欢我；〃他回忆说；〃我并不是故意即兴演奏的；即兴演奏是因为我不会先作出一个计划然后再实施它；但这样可以逃脱他们卖弄的指责。〃确信自己在美国能够打响；他于1919 年再次出现在卡耐基大厦；然而美国对他的反应仍然是平淡的。〃当我在拉丁国家演奏时；人们因为我的个性而喜欢我；〃他后来这样说；〃但我在英国和美国演奏时；观众却觉得他们既然付了钱就有权听所有的音符；那些日子我省略了太多的音符；所以他们觉得受了欺骗。〃虽受挫但并不沮丧；鲁宾斯坦回到了欧洲；在欧洲他一边举办音乐会；一边同国际伙伴们过着豪华的生活。他呆在里维埃拉海滨渡假村的时间以及同毕加索、威尔士亲王、某一个漂亮女人或者海明威泡在一起的时间；几乎同他坐在音乐会钢琴前的时间一样多。
二十年代后期对于这位钢琴家的后半生来说是决定性的。第一；他于1928 年遇上了15 岁的安妮拉？马里纳斯基；那位波兰指挥的女儿。他们俩都说在第一眼就爱上了对方；尽管他们一直到1932 年才结婚。第二；鲁宾斯坦开始录音。第三；他开始了一个艺术家的职业。结果是他作为〃演出仔〃的日子结束了；而代之以高强度的学习和训练一天6 个、7 个或9 个小时。在这个过程中他丰富的气质得以规范；他华丽的举止增添了书卷气。
〃我不想让我的孩子们长成后；觉得他们的父亲是一个后备的钢琴家或者曾经是一个钢琴家。〃他宣称。
鲁宾斯坦的早期录音（现在已成为收藏家的藏品）引起了人们新的注意；他的经纪人哈罗克先生也说服他再去一趟美国。1937 年11 月21 日；当他再次在卡耐基大厦露面对；他被称作〃把生活之乐变为最强有力的音乐结构的巨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