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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大国崛起-德国-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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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大起义历经十余年,才被彻底镇压下去。13万农民被杀,而且杀得残酷无比。
  一位候爵禁止为那些眼睛已经掉出来的农民包扎伤口。其实早在起义前,贵族领主就随意虐待农民,一个农民跪在领主面前,恳求保留右
  手,以砍去左手为代替。但不管农民怎样哀求,他的右手还是被剁掉了。米郎克松在一本书中写道:“对于德意志这样野蛮成性的民族来说,
  农奴制确实太温和了。”这是对德国历史的一个耐人寻味的注解。
  失去了人心的路德寻找到了新的皈依,那就是音乐。其实德国人正是在音乐中寻找到迷失在生活中的自我,他们的恐惧与失落都在音乐中
  得到解脱,音乐使他们摆脱了庸常的生活。从某种程度来说,音乐就是德意志的另一个上帝。
  路德在年老的时候与德意志皇帝查理五世和解,他放弃了自己当年独立的思想,这是一个典型的德意志悲剧,这一幕也在许多德国人身上
  重演。
  而那位皇帝查理五世,在一位公爵请示是否挖出路德的尸体并毁掉时,他答复道:“我的敌人是活着的人,而不是已经死去的人。”
  也许有人痛恨路德,有人敬仰路德,也许他有许多弱点,但无人可以忽视他的存在,也无人可以否认路德对德意志的意义,是他将整个民
  族的嘴和心用德语这条线联在一起,是他通过与古登堡印刷术的结合,改变了德国的政治、文化状况,使德国开始了艰难的近代化之路。正如
  后来海涅对他的评价:
  “他是这个时代的喉舌和刀剑。……一个冷静的有学问的词语制造者和一个有灵感的陶醉于上帝的先知,他呕心沥血地工作、来研究他的
  费劲的教义上的特点,而在晚上他则拿起长笛,凝视天空的星星,把乐曲和对神的敬畏融合在一起”。
  

分裂
  1618年5月23日,捷克的布拉格王宫,突然,大批全副武装的群众冲入王宫,到处搜寻国王菲迪南,却找不到,愤怒的人群将两个国王的宠臣从20多米高的宫殿窗口扔了出去,这两个家伙掉到了王室的垃圾堆上,居然都保住了小命,一个昏了过去,一个伤了腿。谁也不会想到,这么一件并没有造成太大损失的事件,居然会引发欧洲第一次国际战争,而且一打就是三十年,其间,德意志大地生灵涂炭,十室九空。用那句“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来形容也并不过分。
  1、当和平到来的时候,德意志已经无望地倒在地上,被踩得稀烂,撕成了碎片,流着鲜血。
  “掷出窗外事件”的起因是哈布斯堡家族。以奥地利为统治中心的哈布斯堡家族从15世纪30年代起就占有德意志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位置。自路德引发的宗教改革以来,在德意志的大地上,诸侯们分成了天主教阵营和新教阵营,而哈布斯堡家族属天主教阵营。
  如果仅仅是宗教纷争也就罢了,问题在于哈布斯堡家族通过一系列的联姻和继承,占有了阿尔萨斯、士瓦本、捷克等大片土地,西班牙也与他们保持密切的合作。哈布斯堡家族对于罗马帝国往昔的辉煌心向往之,他们试图以此为凭建立一个囊括意大利、德意志在内的真正统一的
  大帝国,进而谋求欧洲霸权,在某种程度上这可以看作是他们的一次统一的尝试。
  但摆在哈布斯堡面前的阻力,就是德意志的那些选侯们,他们不愿意看到中央皇权的壮大,更糟糕的是,哈布斯堡的战略意图也引起法国
  、英国、丹麦、瑞典这些国家的注意,没有哪个国家愿意看到欧洲出现这么一个庞然大物。于是整个欧洲隐隐然分为了两个阵营。
  哈布斯堡信奉天主教,而反对派诸侯则多属新教,查理曼大帝的子孙不约而同地扯起了宗教的大旗。出身哈布斯堡的菲迪南打击捷克新教
  势力,实则与宗教没多少关系,他是为了巩固哈布斯堡的统治,扫除阻碍自己的力量。
  遗憾的是,这位被狼狈地赶出捷克,却反而得以继任新的德意志罗马帝国皇帝的菲迪南陛下,他的才具与哈布斯堡家族的宏大目标相比,
  实在是太不相称了,时局不明,准备不周,举止失措,兴之所至,贸然挑衅,结果一下子就挑起了捷克的民族情绪,更要命的是引起了整个欧
  洲的警惕。
  他大咧咧地在捷克镇压新教势力,却没办法控制时局,一乱之下,身不由已,由得一个小小的捷克起义军打到首府维也纳城下。堂堂大皇
  帝竟向下属“天主教联盟”请求支援。天主教联盟调动大军直接介入,而对立的“新教联盟”虽然也卷入战争,但是没有直接出兵,捷克起义
  被镇压,菲迪南血洗捷克,取消信教自由。
  刚得到胜利的菲迪南洋洋得意,为压制新教诸侯,把手伸向德意志的西北部,这让英法和丹麦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丹麦以保护新教的名
  义进攻菲迪南,而菲迪南居然被并不很强的丹麦军队迅速击败,他再次向天主教联盟请援,可是他前段时间得志便猖狂的表演让联盟的诸侯们
  感到害怕,他们也不愿意看到皇权的强大。于是坐观皇帝惨败。
  在菲迪南欲哭无泪的时候,三十年战争中的两颗巨星之一出现了。一个叫华伦斯坦的军人愿意自募军队出战,而且不要皇帝出钱,只要一
  个名义。菲迪南简直不信有这等好事,他问华伦斯坦:波希米亚能否养活两万军队。华伦斯坦回答:“不是两万人,而是五万人。”
  不知道他对皇帝又说些什么,菲迪南很快就委任他做司令。但是不久,整个德意志都能猜出来他大概说了些什么,而一向对人民冷酷的菲
  迪南对此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华伦斯坦有捷克人的血统,但他却把自己视为纯粹的德意志人,他是一个新教徒,却替天主教皇帝打仗,其实他什么宗教都不信,他信仰的
  是权力和一统德意志的梦想。但他的确是一位杰出的统帅。他嘲笑那些传统的作战原则,他征召雇佣军,一出手,就轻轻松松连胜几场,而天
  主教联盟怕好处都被他占了,也匆匆出兵,丹麦战败。
  华伦斯坦声名鹊起,但这名声在德意志老百姓看来,实在是太血腥了,因为没有固定军 
  费,他居然纵兵大掠,一来补充军费,二来调动士气。这样一来,他所到之处,如同蝗虫过境,寸草不生,老百姓只能在废墟中哭泣。这也是
  这位一代英才最为人所唾骂的地方。
  在当时迎接华伦斯坦凯旋而归的不仅有老百姓的怒骂,还有诸侯们的弹劾。原因在于华伦斯坦虽然残忍,但是却非常有志向,他希望建立
  一个统一而富强的德意志,与哈布斯堡家族空想式的战略相比,他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他认为诸侯不除,国无宁日,极力主张废除诸
  侯,统一全国,然后建立一支强大的海军,发展海上贸易,建立世界强国。由此后欧洲发展史来看,不能不佩服华伦斯基的远见。
  但是他小看了德意志诸侯的实力,他们威胁菲迪南,要解散军队,不选他的儿子做皇帝。菲迪南屈服,免华伦斯坦职务,解散军队。刚把
  华伦斯坦赶回家的菲迪南马上又作怪,宣布《归还教产令》,逼得本来打算屈服的新教诸侯们向外国求援。

  于是,就在解甲归田的华伦斯坦在家里叹息着老死田园,不能一展抱负的时候,事情有了转机,而这个转机是他的一生中最杰出的敌人带
  给他的。
  1630年7月,一支瑞典军队打着“挽救德意志信仰自由”的旗号,突然出现在德意志中部,而菲迪南把新教的诸侯推到了瑞典人的怀里,因
  为他居然还不停止归还教产令。他的敌人是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一个满头金发的潇洒骑士,三十年战争中的另一个巨星。命运让古斯塔夫和华
  伦斯坦来了一次巅峰对决。
  古斯塔夫是一个杰出的军事家,他比同时代的任何人都理解火器的意义,并为此创造了新式的战术,其军事指挥犹如行云流水一般,堪称
  艺术,在战役指挥上甚至略胜华伦斯坦一筹。他一出现,就用线式战术布阵,充分发挥火器威力,把天主教联军打得落花流水,他陷北德,下
  纽伦堡,渡莱希河,兵临慕尼黑。没有任何一个天主教联盟的将军可以稍稍影响一下他行军的速度。
  给古斯塔夫提供了40万塔勒军费的法国盟友路易十三,也对瑞典的胜利感到恐惧,大喊:“这是一个严重时刻,要为这些哥特人的前进划
  一个极限”,急忙派兵沿莱茵河布防。
  菲迪南终于明白华伦斯坦是无法替代的,于是华伦斯坦再披战袍。他的条件是:对皇帝的军队和后备部队拥有指挥权;不受任何人监视;
  他在攻占的国土上接管皇帝的若干权力,如没收财产权和赦免权;可以和外国进行各种谈判,可以签署和约,等等。菲迪南只有同意。
  华伦斯坦也震惊于古斯塔夫的军事才能,因此他采用围魏救赵的战略,不断打击古斯塔夫的新教盟友,牵着想决战的古斯塔夫绕圈子,在
  时机成熟的时候杀个回马枪。11月16日,古斯塔夫终于与华伦斯坦在吕岑城下正面决战,对于这一战,整个欧洲已经期待了很久,整个德意志
  的走向和欧洲的格局都系于此战。
  那天,天降大雾,双方斗智斗勇,古斯塔夫的士兵喊着:“上帝与我同在”。而华伦斯基的战士喊着:“圣母玛利亚”,互相冲杀。作为
  大军统帅的古斯塔夫亲自带骑兵冲锋,他击散华伦斯基的火枪兵和骑兵。眼看胜利在望,大雾之中的古斯塔夫不辨方向,仅带着三名亲兵就当
  先冲入敌阵,突然一颗子弹击中他的背部,北方的雄狮战死了。
  但他的死激发了部下的勇气,他们不仅没有因此溃散,反而在悲愤中发起全线冲锋。为抢回敬仰的统帅遗体,瑞典全军拼死血战,宁死不退,
  腿部受伤的华伦斯坦面对如此强悍的敌人只能率军退走。当天晚上,成千上万的瑞典士兵手持火把,守护着他们国王的遗体。
  古斯塔夫之死常令后人叹息,因为他的死充满了英雄悲歌、马革裹尸的壮烈,毕竟,能在最后一场战斗中被最后一颗子弹击中,是真正军
  人的死法,是将军的荣誉。与他相比,菲 
  迪南之流的哈布斯堡皇帝就显得懦弱而无血性,没有一个德国皇帝,甚至没有一个诸侯战死沙场,死去的都是德意志人民,仅仅这一点,就可
  以看出德意志人民效忠的都是些什么人。
  在古斯塔夫心中,有一个在德意志建立新国家的计划,英雄壮志未酬,总是令人扼腕。金德里在《三十年战争史》中说:“(如果胜利)
  他是可以达到他的最终目的,在日尔曼建立一个国家,使该国在政治和经济上的进步,提前一百年以上。”
  华伦斯坦知道,在战役上他败了,但在战略上他胜了。果然,没有了古斯塔夫的瑞典军队就像没有了灵魂,在诺德林根被华伦斯坦击败。
  而华伦斯坦也是好景不长,如果说古斯塔夫战死沙场还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的话,那么华伦斯坦之死就让人感到统治者的卑污与低下。当
  华伦斯坦再次要求皇帝执行中央集权的计划时,天主教的诸侯们,感到“功高震主”的菲迪南,以及华伦斯坦一手提拔的几个雇佣军部下居然

  联合起来,刺杀了华伦斯坦。
  在埃格尔的一座城堡里,华伦斯坦没有躲避,没有自卫,任凭一柄长剑刺入心脏,在此之前,菲迪南就宣布他是“叛国者”,元帅的遗产
  被自己的部队瓜分。
  这是一个可以产生英雄却无法容忍英雄的时代。也许是华伦斯坦太超前了,也许是他的能力太强了,强得让那些互相之间矛盾重重的敌人
  不得不放下纠纷,联合起来消灭他。
  只是,一柄长剑就让德意志统一的可能性延迟了二百多年,在德意志的悲剧史上又写了惨痛的一笔。也许在这块战争中,德意志最大的悲
  剧就是坐在帝国皇位上的是菲迪南,而不是华伦斯坦。但这恰恰也是历史的必然。当消息传到菲迪南耳边,他居然哭了,惋惜地说“他们把他
  描绘得过于黑了”。
  菲迪南在历史上没有留下什么好名声,以至于一位帝国元帅说:“将来的皇帝应该是一个能够开拓疆土的帝国元首。如果他把国家管理得
  一塌糊涂,那么他就必须辞去这一最高国家公职。” 而席勒则在《三十年战争史》中毫不留情地痛骂:“独夫的野心之所以造成如此有害的后
  果,肯定是因为他的这种野心正好不幸碰上了这样一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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