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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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现在,我们第一次比考虑紧急情况看得更远,撒了更大的网,来筛选有充分潜力的人在2001年接替我的位置。
在我们匆匆记下这些名字之前,我们执行发展部门的副总裁查克·奥克斯基(Chuck Okosky)将一名“理想的CEO”应该具备的条件和要素进行了归纳,拉了一个单子。
这些特点完全囊括了你想要的技能和特性:诚实/价值观,经验,远见,领袖气质,锐利,名望,公平,以及精力/平衡性/勇气。查克的单子上还包括了这样的品质,如“增长知识的无穷欲望”和表达“勇敢的主张”。我也加入了自己的一点希望,如“对任何详细复杂的事情能自如应对”以及“有胆量和耐心去做高风险的事情”。
不过这个方法并没有起到很大的作用。当我们准备按照这个标准开始实施时,连基督都不能说是完全胜任的。
我、比尔和查克在C类员工名册中反复斟酌挑选,总共列出了23名候选人。这个名单中不仅包括了高级副总裁要位上的很明显的人选,还第一次列出了16位潜力颇大的分散在更广泛领域的候选者,其中包括了成为最终候选者的三个人。这些人中最年轻的只有36岁,年纪最大的是58岁,显然后者肯定是紧急时刻的候选者。候选者来自很多不同的部门,既有负责我们不同业务的CEO,也有我们年轻的副总裁。这是我们1994年最有希望的候选人。
我们为每一位候选人写出了一个发展计划,为每一个人设计了升迁的机会,直到2000年。我们希望在多种业务上给这些年轻人更宽广、更深入、更全面的展示机会。
比尔和我在1994年6月向董事会的管理发展委员会正式提出了继任者的问题。我们向董事们展示了写着23名候选者的“理想的CEO”名单,还有我们为16位有发展潜力的候选者所设计的详细的发展计划。这样,从那时起,他们职业生涯中所有关键性的决定都来自于这个继任者培养计划。
尽管我们的计划做得非常周到详细,但看看今天的结果还是使我们清醒。23名候选人当中现在只有9人继续留在GE。其中一个当然是新CEO,3个是副董事长,还有5个将分别负责GE的大业务。有11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开了GE,包括7个现在正在其他公众公司当CEO的候选者。还有3人退了休,其中包括两位副董事长。
这些年来,我们像老鹰一样关注着这些家伙。我们不停地在他们面前制造新的考验。有8个仍是竞争者的候选人到1998年的6月为止已经尝试了17种不同的工作。我们免去了吉姆·麦克纳尼GE亚太区总裁的工作,当初任命他是让他履行我们的全球化承诺。吉姆在生产、信息服务和金融服务等方面已经有了一些经验。他成为了我们主管照明设备业务的CEO。两年之后,我们又让他去当了主管飞机引擎业务的CEO。
鲍勃·纳代利曾经在我们的电器和照明设备业务部门工作过,接着又当了负责交通运输系统的CEO。后来我们又使他成为了能源系统的负责人。
杰夫·伊梅尔特将他的绝大多数时间花在了塑料业务上,接着尝到了电器工业残酷竞争的味道,后来又重新回到了塑料部门。他于1977年成为主管医疗设备系统的CEO。
1994年6月第一次董事会陈述后,我们决定每年的6月和12月举行一次董事会对继任者的评估会。我自己在每年的2月还要作一次实时的评估,这个时候我会抽出一部分资金作为激励奖金,发给我们的高级执行官们,每年9月讨论给予股票期权的时候再作一次评估。
为了帮助董事们对这些候选人有一些会议室外的接触,他们每年4月会和这些候选人在奥古斯塔打高尔夫球,每年7月在费尔菲尔德打高尔夫球或网球。我们还举行一年一度的圣诞派对,也邀请配偶们参加。在每一次类似的活动中,我的助手罗莎娜和我都要认真地安排四人对抗赛的位置和午餐时的座次,以确保董事会的成员们至少有一次和不同的候选人进行交流的机会。
1996年的时候,我希望董事会的成员们能有一次机会进行更深入的调查—不用我在场。我请赛·卡斯卡特主席带他的委员会到每一个业务部门去参观。赛·卡斯卡特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一个卓越的董事会成员,还是一个私人顾问。他智慧而坚强,在我需要被拧一下的时候,他会很热情地给我一下;他为人慷慨,每当他认为我需要称赞的时候,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说:“好样的!”
当雷吉提名我为董事长的时候,两位董事赛·卡斯卡特和G·G·米歇尔森已经是董事会的成员了。为了保持延续性,我希望他们和第三个成员弗兰克·罗得斯(Frank Rhodes)在交接时能够继续留任。弗兰克·罗得斯也是遴选委员会的成员。但是他们三个都准备退休了。我请求董事局暂时延缓他们的退休时间,这样公司可以从他们的经验中受益很多。G·G·弗兰克和克劳迪娅·冈萨雷斯(Claudio Gonzalez)以及安迪·西格勒是赛·卡斯卡特委员会的成员。克劳迪娅·冈萨雷斯是金百利(Kimberly…Clark)墨西哥策划执行部门的CEO,安迪·西格勒是尚皮恩国际的前董事长。
他们同每一个部门的领导及他们的团队度过了一天的时光,包括晚上在一起进餐或者打球。没有一件事情是我筹划的。在那以前,一些候选人打电话过来问我:“杰克,下面应该做些什么?”
“现在该你们自己表演了,”我回答道。我想让董事会的人知道,每个部门的领导者是以什么方式处理事情的。他们中有些人会给出详尽的报告,另一些人可能就只有几张纸。有些人会和他的员工们一起去完成某项任务,另一些人可能只需要一两个助手就搞定了。每一次旅行之后,赛·卡斯卡特都会给我一张字条,说明委员会的印象。
第一份名单提出后4年—有人退休、卸任和淘汰—原来的23位候选人缩减为8位实打实的候选人。我们继续围绕着那份“理想的CEO”单子做工作,添加或者删除一些限制条件,但是看上去似乎只有超人才能满足这些条件。最后,比尔、查克和我于1998年制定了对我来讲非常有用的8条基本目标:
1。选择最强有力的领导。
2。寻求使公司行政管理者才能最优化的方案。
3。在交接完成后,尽量留住所有的竞争者,使他们进入下一届行政管理工作。
4。将损害组织机能的竞争最小化。
5。在最后决定作出之前,创造机会更加深入地了解和评价每一位竞争者。
6。考虑到公司的规模和复杂性,我们需要给出必不可少的交接时间。
7。提前考虑在全体选举的公告中所需的条款并写出框架。
8。尽量让可选择的时间长一些,与第4和第5个目标保持一致。
这只是个理想的列表。但这个列表还是相当不错的。我们没有实现所有这些目标。我后来也认为第三条的想法是不现实的。我们不会留住所有的候选人,我后来认识到我们也不应该留下他们。基本目标中的第4条和第5条到头来证明是互相矛盾的。将他们召集到费尔菲尔德,然后更“深入”地了解和评估他们,已经冒了损害组织机能的竞争的风险。其他的目标都坚持了下去。
我从选择继任者的过程中得到的一个最重要的教训,就是必须防止所有的内部政治化行为。这一点也许让人感到难以置信,但最后表现出来的情况就是这样。当整个过程结束之后,“决赛选手”们告诉我,他们也是这样看的。
我们的价值观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如果任何一个候选人耍花招,就会遭到同伴们的唾弃。1998年末,我们确定了最后的三位候选人,媒体开始大力施压,不过他们三人并没有做出任何损害他人名誉的事来。事实上,他们只会做相反的事情。
我们让他们三人继续在各自的岗位上做他们当前的工作,使得他们除了自己的业务外,不用再费神在其他业务上—鲍勃·纳代利在斯克内克塔迪,杰夫·伊梅尔特在辛辛那提,吉姆·麦克纳尼在密尔沃基。不搞政治。不对他们的朋友以前干的事“事后诸葛亮”。不用再对付组织中的新官僚阶层。缺陷是很明显的。我不想像雷吉那样,把我们所有人都召集到费尔菲尔德,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地进行考察和评估。
我不需要进行更深入的考察了。三年来我一直都跟这三个人打交道。不过我还是为更好的观察创造了机会,而不用将他们都叫到总部来。举个例子,1997年,我将他们都列入了GE金融服务集团董事会,在每月一次的例会后,我都会和他们一起吃顿饭。在这些正式的宴会上,我尽量让气氛变得不那么正式。我们开玩笑,我还问他们对GE金融服务集团董事会实施的这些举措有些什么看法。这样做确实奏效了一段时间,不过到了后来,每个人都觉得有些尴尬,于是我们就不再这么做了。
我还做了另一件事情。这有点像雷吉那时的选择过程,不过这次是在办公室以外。1999年的春天,我邀请了11位主要部门的CEO,参加我举行的私人宴会。席间,我问他们对我们现有的业务有些什么想法,如:什么业务我们应该继续保留,什么业务我们应该抛弃,以及应该由谁来组成最高的领导团队。我请他们选择三个领导者,我不想强迫任何人陷入只许选择一个的踌躇中。
这些会晤非常有助于组织一支团队,但对于选择一个公认的领导者却没有什么用处。
我在2000年的春天又重复了这样一个过程。这次我将重点放在他们所负责业务之外。我想知道他们对我们当前的工会协商和环境问题有什么看法。我还让他们坦诚地交换了对彼此的看法。这次同样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他们对彼此都非常尊重,也非常喜欢。此外,我还提了很多关于我们这个选举过程及其意义的问题,即他们对这个过程哪些地方满意,哪些地方又觉得不够好。
我问他们三个人的问题中,一个最重要同时也最富挑战性的问题是:“如果你没有被选为CEO,你会离开吗?”他们中的两个—其中一个比另一个表达得更直接—说毫无疑问他们会离开。还有一个说他希望得到这份工作,他非常喜欢这个公司和公司里的员工,所以他会留下来看它如何发展。我对这番话打了一个折扣,因为我想猎头公司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事实上,他们获得了如此之多的瞩目,所以到最后,事实证明了我的这个假设是多么地正确。所以那个时候,我下定决心不再努力让他们三个都留下来,因为这是不现实的。
从一开始,我总是不止将整个过程看得比简单提名一个CEO。我还希望利用副董事长的位置来满足这些新人,以便能够创建一支更大的团队。我不想使未能接任我的位置的人或未能与我的继任者共事的人失望。我觉得最佳的方案应该是:当时GE金融服务集团董事会的CEO丹尼斯·戴默曼,负责NBC的鲍勃·尼尔森。他们两人在我的宴会交谈中,总是和别人很融洽。丹尼斯·戴默曼在1997年被任命为副董事长,鲍勃·尼尔森在2000年7月被任命为副董事长。丹尼斯从一开始就是我们的培养对象,而鲍勃则在成为副董事长以后才真正加入继任者的角逐中的。
当媒体在2000年越炒越热的时候,整件事的不确定性也开始攀升。在我的克罗顿维尔课堂上,有人问我将以什么方式把这三个人留在GE,再有,当他们中的一个当了CEO后,这个人的位置由谁来代替。华尔街的分析家们也问我同样的问题。
我有过很多想法,有好有坏,但是直到6月的一个周末,我才有了一个真正的好主意。这个主意是我在淋浴的时候产生的。其实我的很多好想法都是在这种时候产生的。因为三个人中的两个肯定会离开,所以我决定“丢掉”他们。
我决定马上指定他们的继任者,而不是等到他们被提升或者离开的时候再考虑。杰夫、鲍勃和吉姆可能会在他们这份工作最后的5个月里过得不是很舒畅,但是在他们离开以后,他们所负责的业务的新主管必须已经得到很好的锻炼,准备好了去承担这份工作。他们各自所在的机构应该知道他们的下一任领导是谁,而且早一点选出他们的接班人会减少一些不必要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