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游戏一军商贵妻 作者:木简荨(潇湘书院13.08.16完结)-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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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时候是像这样的,笑的时候会眼睛弯弯,溢出的神采温柔而又友善。
一个人的时候,浑身都透露出一种无边无际的寂寞,西昔见过学校傍晚黄昏时的操场上,当夕阳把剪影拉的悠长时,偌大的操场上,一半是男孩子们挥汗如雨的热闹,一半是任意惹人心疼的孤单。
每当西昔看到她那样的背景时,总会有种错觉,她在等一个人,一个或许再也等不到的人。
女孩子做朋友都很容易,只要当对方在时,周遭的气场都可以让自己觉得舒服,就会得到一种气场合拍的感应,靠这样的直觉,就很容易成为朋友。
西昔跟任意的气场显然是合拍的,两个人一经简寒介绍,又有顾流李言的配合,很快就撇开其他人成为同一阵营的“萌友”。
任意是一个脑子里装满奇怪想法的女生,西昔有温婉的性格跟足够的耐心,或许倾听,或许一起讨论,总之两人很有一种相见恨晚的遗憾,这种遗憾也给彼此加分。
跟程嘉禾的精明不同,任意有一种大智若愚的糊涂,你看着她的那一双温瞳,就可以知道,她心里对一切都很通透,只不过习惯了旁观,不去戳破一些东西。
有人说过,真正的精明不是把自己的精明随时随地的显示出来给别人看,而是懂得隐藏自己的精明。
任意好像就是这样的。
两个女孩子只靠这第一次见面,之后就是一起上学放学的好朋友了,学校里鲜少再看到任意孤身一人的影子,多半都有西昔在身旁。
西昔对任意说:“以前经常看到你一个人,总觉得你看起来小小的,于是就很想亲近,很想照顾你。”这话说得很是发自肺腑,也的确是西昔的心里话,任意听了之后虽然只是简单的报之轻轻一笑,但是心中却对西昔有了更深的信任。
如果一开始西昔并不确定,那么任意把整整三本日记都拿给西昔看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自己得到了任意的空前信任。
到了这里,西昔有点吃惊了。好像她接近任意其实有点动机不纯,但是任意却只凭短短的相处就把日记本这样私密的东西交给她。
回到家里翻看她的日记,说起来,手动写日记的人好像越来越少了,可是任意居然一直有这样的习惯,一笔一划的写在本子上,记录在自己的心里。
似乎是极度需要被倾听一样的,有很多琐碎的事情都被她记上,包括她养了一只可爱的狗狗,班里有哪个烦人的男生或者女生让她觉得很讨厌,化学老师又拖堂不下课等等等等的女孩儿悠闲心事。
任意给她的是从初二下学期开始的,一直看到初三,她的本子上开始频繁的出现一个男孩子的名字,第一次撞到一个男孩子的怀里;那个男孩每天不学习,临考翻了一下书,居然就可以数学考满分;那个男孩子居然厚着脸皮问她要北京糖葫芦……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日记本上满满的曾经的少女悠闲小事,全部都被那个男孩子占据了,但是日子好像变得更轻快了,从她不小心撞见那个男孩子打架,撞入他的怀里,到两个人偷偷的恋爱,一路的甜蜜,一直到初三末尾,即将高考的时候,那个男孩子突然失踪了。
就如他突然地凭空出现,又突然的失踪一样,任意除了知道他是香港人,知道他的名字,知道每天放学都会有私家车过来接他回去,知道他背景神秘。除了这些,对他的其他的一切竟然都一无所知,无处可寻。
恋爱的时候绝对不会发现男孩子对她的刻意隐瞒,失踪之后,任意的世界好像在一点一点的坍塌掉,心中慌张的无以复加,发疯一样的在各个角落寻找他的身影,直到终于满满的意识到,好像身边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对别的人很狠很凶,却可以独独的,对她,那么的那么的温柔的宠溺的说着,你是我的,任小意。
意识到这里之后,除了满心的慌乱、空虚、难过,就是开始发现,那个喜欢喊她任小意的少年,对她到底有多么深的隐瞒。
所谓神秘,果然一切都是靠隐瞒来建立起来的,除了他的人,他的名字,竟然就是什么都不会去多说,连离开也是那样的,一言不发的突然消失,那样炎热的夏天,就那样的如同被蒸发掉一般。
日记的日期断了一段时间,整个暑假都是空白的,没有再写她做了什么,好像那个暑假她是不存在的一样。一直到高中很久之后,任意在校园里遇到一个相似的背影,一切的记忆才开始被唤醒。
那个背影自然不是那个男孩子,任意说,做过无数次的幻想,有一天他会再次突然地出现在我的跟前,到那个时候,她想她一定不会原谅他。
春日杏花吹满头,谁家少年足风流。
自此又开始写日记,只不过日记里再也不会有遇到之前那样粉色系的少女心事,都是阴郁的,充斥着一种绝望、寂寞、孤单,却又拒绝跟这个世界接触的矛盾。
西昔看完了到此为止的所有的日记,心里一点一点的被一种叫做心疼的感情吞噬占据,任意是一个极其脆弱的女孩子,即使外表很坚强,可是一颗心却好像是玻璃做的,很容易就出现裂纹,这裂纹,又是极其难以修复的。
消极,悲观,抑郁,这些情绪,怎么会就因为一个男孩子,进而对她产生那样大的影响?
西昔又翻了翻以前的日记,慢慢的翻出来一些蛛丝马迹,任意在认识了那个男孩子之后,总是会说,很感激他。感激他什么呢?给了她真正的快乐……
这样说的话,难道以前的日子都不快乐?可是日记里有那么多快乐的言语啊。
“你养的那只小狗很可爱吧?”还给她日记时,西昔没有提到其他的,而是提起她初二时养的那只小狗。
“是啊,可惜后来我不在家里住,过了两个月之后回去,那只狗被我妈给养死了。”任意接过厚厚的日记本子,云淡风轻的说着,西昔却有一些了然。
任意并不跟她的爸爸妈妈住,而是一直都住在慕家,也就是她的外祖父家里,想来是有原因的。
恐怕这种来自于父母婚姻的某种裂痕,才导致了她心中的裂痕,所以,她会说那个男孩子是一种温暖源,他消失了,温暖源就不在了,就没有了温暖。
人总是这样的,没有拥有过的时候,得过且过,一旦拥有过,又突然地再失去,就会生出一种极端的绝望,觉得还不如曾经从来都不曾拥有。
对于那个男孩子,任意不是无法原谅,而是自此之后,在她心间,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得上他。
而只要不谈起那段过去,任意依然是那个任意,任性肆意的任小意。
高一的末尾走的有些仓促,任意的事情从来都不会跟家里人报备,等慕家老将军想起任意要文理分班的时候,任意易经我行我素的报了文科班,又交了学校美术班的学费,开始背着画板跟着美术老师暑假补习,到处写生。
关于慕老将军原本的期望是报理科,以后考军校,任意的回答也是她的任意式风格:“我觉得不能去理科班想太复杂的公式来扼杀自己的脑细胞,这样不利于少女的健康成长。”
对于自己的这个外孙女,慕老将军一向都是娇宠娇宠再娇宠,极其护短不许自己的女儿说她一句不好,如此也就由她去了。
西昔思忖再三,还是放弃了自己比较感兴趣的物理,转而也选了文科班。
暑假任意忙着到处写生,跟着老师全国各地名胜人为或者野生的景点跑,西昔无聊了很长时间之后,跟着顾流一起去了一趟香港。
同去香港的,除了顾流李言以及公司的个别艺人,还有顾流跟李言的发小陆镜之,这次的香港之行主要是公司培养了几个新人去香港发展,这样的事情要说也不用顾流跟李言亲自去,只不过想着暑假西昔也没什么事情,倒不如顺道去旅行,至于陆镜之,则是听说他在香港这边有合作的业务要谈。
顾流跟李言,西昔实在是不能再过熟悉了,陆镜之她之前也有打过交道,但这人一向都没个正经,西昔跟他每次聊天都会有种要暴走的冲动,索性就一直在他跟前冷着个脸,以前是因为有沈御在,所以陆镜之喜欢开他们的玩笑;而现在,从沈御去了美国之后,顾流跟李言都很有眼色的不在自己跟前提到沈御,偏偏陆镜之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顾忌一下别人的心情,以前是开玩笑说沈御喜欢吃嫩草,现在呢,却是说,沈御太老了,你不要他是对的,不如跟着哥哥吧?如何如何的,油腔滑调,让西昔很是懒得理会,偏生脸皮又厚的要命,就那么缠上她了。
可是这样的人,说起来也是样貌英俊气度不凡的,家里更是了不得,陆家现在在京城是春风得意,陆镜之爸爸在官场上得意,陆镜之则在商场上得意,在苏景之之后的后辈中,做生意做的最好的,恐怕就是陆镜之了。
说起来,两人的名字倒是谐音,于是有人便玩笑说:开来取名字也得取得巧,跟财神爷取同样的名字,日后也一定会变成财神爷的,举例子,便譬如苏景之跟陆镜之。
对于这种调侃的话,西昔唯有一哂:两人或许名字同音,可惜为人的行事风格却是截然相反的,陆镜之但凡有苏景之一小半的沉稳作风,自己也不会那么的不待见他。
酒店是提前预定好的,因为陆镜之在这边生意似乎做的很大,所以住宿餐饮合作方都安排的很好,连带着顾流李言带过来的艺人也跟着沾了光,住宿的时候,顾流跟李言必然是一间房,陆镜之就又开西昔的玩笑:你我都是单身寂寞人,既然沈御不要你了,不如咱俩一起凑合凑合?
西昔被他这样的玩笑整的都免疫了,直接冷言冷语的回复过去:“陆公子,你性取向应该很正常吧?不找同性找异性?”
在同性恋的世界里,有句话说,异性之间怎么可能有真爱?西昔本来也就是开玩笑,可没想到一句话直接说的陆镜之内伤到极致,直接在酒店门口大声喧哗咆哮全然不顾自己的贵公子形象:“老子才不是顾流跟李言那两个死同性恋!”
喊话太大声,除了被酒店附近的侍应生一个字不漏的听了进去,还一字不漏的听到了顾流跟李言的耳朵里,又被顾流下手好一番整治,李言就在一旁配合着落井下石,又是恐吓又是扬言要给谁谁谁打电话的,折腾的当天晚上陆镜之对合作方喊来作陪的漂亮女星都没了兴趣。
这时西昔才听到了顾流的爆料,原是以前陆镜之这么骂过顾流跟李言,于是第二天晚上,陆镜之就被顾流骗到了同性恋酒吧里,还私下宣传陆镜之是同性恋,当晚在酒吧里被那些看上他美色的小攻小受们骚扰,又被某个卖相好看外表斯文的男人骗了喝下去某种特殊加料的酒,搞的差点失身,自此之后见到顾流再不敢造次。
闹过了之后就各自回房休息,洗完澡,西昔裹着浴巾,对着镜子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胸口处的牙印儿,沈御留下的,她看着那个印迹,发了一会儿呆,果断的就打断自己的思绪,上床睡觉去了。
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却又睡不着了,脑子里跟好像有一部呼啸而过的火车,火车哐当哐当的过去,每一窗的的景致,都是那个叫做沈御的男人。
他怎么能那么的……当初对她那么的好,那么的用心之后,仅仅因为自己的一个决断,就又可以走的那么的彻底?
呼……
西昔有些情不自禁的难过,胸口堵闷难受,半年多了,她终于对着自己问出了这个一直被自己深深埋在心中的、轻易不敢碰触的问题。
为什么。
她有点明白任意对那个男孩的感情。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角好像有了湿意,难道是因为沈御?西昔抚上自己的胸口,心脏的位置,那一个被沈御霸道留下的印迹,更大胆的自问,什么时候,沈御通由怎样的途径,就这样的走进了自己的心里?
竟然是比苏景之还要霸道很多的做法,从来不去问她这个被强行给予的人需不需要。
更可恨的是,他在自己的身体上留下了这样的印迹之后,又那么干脆的走开,不回头。
这个夜里,西昔失眠了,只因为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难道上次的事情,没有选择跟他走,真的就那么的值得生气?
无论如何,都认定是他小气,都想不明白了。
到了香港,西昔是这一群人里唯一没有公务在身的,唯一的任务就是好好玩一场,香港的迪士尼乐园是中国唯一的一个迪士尼乐园,不管心中是否还有童心,都很值得一看,更别提香港还是个著名的“美食天堂”。
这次给他们做导游的据说是香港明家的人,明家在香港什么地位,顾流私下跟她说,香港的明家或许就跟京城的苏景之一个概念,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