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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女配角又怎样-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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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说算了。”景言也一样轻声说。
  “生气了?”安启哲又是笑。
  “知道了还问。”景言哼道,顺便对着正在朝她做鬼脸的可可吐吐舌头。
  “别生气了……”安启哲低声温柔地喃喃,“我想你。”
  “果然是百试不爽的一套啊。”景言虽然在讥诮,却还是悄悄扬起了微笑,“对了,这周……回来吗?”
  “嗯,最近真的很忙,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就是想你了。”景言说的像是故意重复一般。
  安启哲的声音忽然有些气恼,“你说的那么随便,我是认真的。”
  景言闻言,笑了好久,才说:“我也是认真的,好了,你忙你的吧!bye…bye!”
  “喂,干嘛不说你要过生日啊!”可可见景言挂掉电话立刻大叫。
  “好了,不要那么多事啦,洛大婶给钱喝奶茶,你要不要,一起走吧!”景言站起来拖着可可离开了Never Land。
  生日的前一天,照例是乐队的演出日,因为隔天就是景言的生日,可可特意领着大家给景言开了个小小的party,主题居然定位为三十年代的旧上海歌舞厅。
  当晚可以算是乐队众人洋相出尽的一晚了,可可强迫学服装的杜荣硬是弄来了许多旗袍和有三十年代气息的搭配饰品,而且居然还有很奇异的古老侍者服装,也强迫小顾穿上。
  “为什么我是三七开的,像个汉奸一样,我也要大郝那种!”杜荣一见可可为自己弄的发型就开始不满地叫。
  “闭嘴,你就长一副小白脸样,看人家大郝又高又帅,明显要来个许文强的造型嘛!”可可在一边编自己的麻花辫。
  “男人可以扮冯程程?”杜荣抑郁地看了可可一眼。
  “你敢再废话我就锯了你!”可可穿着旗袍不能踢杜荣,只能警告。
  至于洛维因为头发的关系只能扮演一个黑社会头目,可可软磨硬泡地求他穿上了黑色西裤和马甲,硬是给他画了一道道疤,还搞来一支雪茄强迫他拿着,弄得洛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好了,看我们配不配?”可可边完辫子立刻抱住大郝的胳膊作小鸟依人状。
  “程程,丁力来了!”杜荣坏笑。
  可可回头,果然看见一脸不快的段恒,立刻拍了怪笑出声的杜荣一下,向段恒奔过去。
  “我以前咋没发下段恒心眼那么小呢,大郝,你可是要离可可远一点,安全第一!”杜荣拍拍大郝的肩膀,“哇,快看景言!”
  大郝闻言回头,就看见景言穿着一身红色秀牡丹花的艳丽旗袍,手戴着黑色的手套,将卷发梳在一侧,还别着一朵红花,嘴唇涂着鲜红的颜色,活脱脱一个夜总会歌女的打扮。
  饶是这样妖娆俗丽的打扮还是看起来很有味道,让他们叹服了景言的气质。
  “谢谢各位的光临!”景言站在麦克风前装出娇娇嗲嗲的声音娇笑着说:“下面由我红牡丹为各位演唱一首《夜上海》。”
  “好!”扮演富家小开的杜荣立刻拍手鼓掌,引得参加party的顾客也开始鼓掌加口哨。
  可可专心地扮演冯程程,硬是要待在大郝的身边,而段恒算是全场最不幸的人了,因为可可安排他给洛维扮演保镖。
  “喂,洛维,快!”可可一直挤眉弄眼地催促洛维按计划行事。
  洛维瞥了可可一眼,一副竭力忍受的样子,终于还是被她烦的无可奈何,才抬起头,眼中忽然掠过一线精光,扬声道,“阿三,去,把花篮送给红牡丹小姐!”
  这一回换段恒的脸色难看了,他冷冷地瞪了洛维一眼,又看了看不断对他使眼色的可可,终于还是额角抽搐的将花篮送上了舞台。
  “谢谢!”景言掩唇娇笑,对着洛维一个飞吻,换来他一个不屑的撇头。
  终于,背景音乐响起,景言居然也就真的煞有介事地开始演唱古老的夜上海: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
  …… ……”
  “洛维,给启哲打电话没有?”可可在一边小声问道。
  “打了,从早到晚一直都没人接电话。”洛维也似乎有些焦虑。
  “那你继续打啊,言言不肯告诉他,我也得让他知道!”可可催促道。“安启哲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记得不要告诉言言找不到他啊!”
  洛维依言开始继续拿出手机不断拨打。
  段恒看看他,忽然就笑了,语带深意地讥刺,“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变的这么老好人了!”
  “那是因为有个好人前女友潜移默化的缘故。”洛维只是沉默了短暂的片刻,就轻松地回答。
  果然,一句话刺得段恒脸色瞬间晦暗,片刻,他冷笑,“过去能代表什么?”
  “至少有过去。不要说未来,你还连现在都没有呢!”洛维悠然往沙发上一靠。
  “那你呢,某种程度上说,无论过去,现在,未来你可是一样也不会有!”段恒语气凉薄。
  洛维忽然低笑出声,惹得段恒也诧异起来,要知道,见过洛维笑的人可真是不多。
  “好好照顾我的‘过去’,她的未来在你那里。”洛维忽然就极其郑重地说,语音里有隐隐的内疚。
  “那是当然!”段恒会意一笑。
  闹到很晚,换下旗袍顺便洗洗脸,景言才慢慢跟可可、段恒一起晃回租住的小楼。在路口挥别了送她的两人,催促他们快点回去,她才慢慢地走向楼道。
  老旧路灯又有坏的倾向了,光芒黯淡的可以,景言一边走一边有些艰难地找着钥匙。忽然就感觉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不由警觉地放慢了脚步,全身绷紧,处于戒备状态。
  “言言……”一声低沉温柔的轻唤,让她瞬间欣喜地回头,向身后的安启哲扑过去。
  那个笑容,在实在太黯淡的灯光下看得有些不真切。但是那样全然没有防备,所有喜悦都是发自内心而起的甜美笑容,就如同在漆黑夜空里的烟花一样,“嘭”地一声灿烂绽开,似乎可以照亮人心。
  安启哲搂着景言,眼神因为那个短暂的笑容沉溺,他轻抚着她的脸颊哑声低喃,“再一次……刚才那个笑容。”

  现在我有了你

  景言愣了一下,可爱地瞪大了眼睛。还来不及笑,安启哲的手已经温柔却不容置疑地抬起了她的下颌,然后他的气息便印在了她的唇间,逐渐加深,变得浓烈,深情而炙热。
  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第一个真正的吻,安启哲浅尝着景言唇间还带着淡淡酒味的甜蜜气息,辗转而缠绵,彼此的温热呼吸不断地交融着,直至他终于满足地以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问:“喝酒了?”
  “一点点……”景言表情乖乖的,举手比了比,“你怎么不说一句就回来了?”
  “我现在也知道不说一句的下场了,足足在你家楼下等了三个小时!”安启哲低声抱怨。
  “谁让你要神神叨叨的突然回来!”
  “世界上还有比你更无情的女朋友吗?”他委屈地说:“我可是为了你的生日特意赶回来的。”
  “你怎么会知道的?”
  “笨蛋,你是我的女朋友,为什么不应该知道?”安启哲揉揉她的发顶,因为她之前没有告知的那份体贴而心疼,“走吧,你的男朋友想和你度过你生日的第一秒!”
  带着微笑被安启哲拉着走进楼道,直到到了租住的小屋门前,景言才有些诧异地看着堆放在门前的蛋糕和一堆东西,近乎无奈地笑着打开门。
  “对了——”安启哲一边收拾一边严肃地问,“我忽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我们第一次认识那次,你为什么会吻我?”
  景言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耸肩,“因为当时你的前女友看着,所以要示威啊!”
  “……”安启哲有些抑郁地沉默了一会,“就知道会是让我吐血的答案!”因为自那次以后,景言再也没有主动吻他,看样子的确是故意气人的,只要一想到她以前也对别人使用过,他就会嫉妒不已。
  “好吧,我更正,因为当时你醉醺醺的很可爱,我忍不住吻的!”她立刻耍宝。
  安启哲本来在闷头插蜡烛,闻言立即笑了出来,片刻他才看看表,抬头柔声说:“好了,时间快到了!坐下。”
  景言立刻坐在小桌前,看着他一根根点燃蜡烛,温馨的火光柔柔地跳动,隔着浅浅的火光凝视他专注而温柔的神情,不禁微笑。
  安启哲抬头看她,“是不是觉得我很帅?好了,即将成年的美女,可以许你的愿望了!”
  景言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才交握双手,闭上眼睛,虔诚得像个孩子一般认真地许下愿望,然后睁眼俏皮地眨眨眼,“可以吹蜡烛了吗?我真的很想吃蛋糕!”
  安启哲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鼻子,宠溺地笑笑,“好。”然后帮她一起吹熄了蜡烛,看着她立刻贪婪地用手指去抠蛋糕,想了一下,才郑重地说:“言言,有个礼物,我准备了一个月,要送给你。”
  “嗯?什么?”景言立刻不客气地伸出了沾着奶油的手。
  “是我从前学校的转学通知单——”安启哲斟酌着用词,“我联系了南齐的教务主任,我希望你能去上学,好好的生活。”
  景言僵了一下,才无所谓地笑笑,“做你的女朋友有学历限制哦。”
  安启哲倾身将景言慢慢拥进怀中,注视着她认真地说,“有些事,我已经知道了,我只是想你过的更好。所以,这一次我用了一段时间去打工,每天帮人画好多的图纸,才算是把学费凑齐,不许不答应。以后你的生活不用再依赖别人,我会负责。”
  “你以为是美少女养成游戏啊?”景言闷闷地说,“不要以为来苦肉计我就会妥协。”
  “老太太养成游戏,我要一直养到老呢!”安启哲刮刮她的鼻子,“答应我,相信我,而且要对自己好一些。”
  景言低头想了好一会,才点头,“好吧……那你不会要求考试成绩吧?”
  “没关系,落下的课我会让他们帮你补。可可是学外语的,洛维从中学开始数学就一直参加竞赛获奖,绝对不会有问题!”安启哲满意地笑,“九月份入学之前就可以补完,高三很快就会过去的!”
  “你是不是很得意?”
  “很幸福!”启哲磨蹭着景言头顶的发丝,认真地慢慢说:“我知道你明天一定会去一个地方,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一整天,我会陪你去。我想告诉你妈妈,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
  景言默默地听着,很久,在他怀中轻轻点头。
  安启哲没有说的是,他知道了很多,那一天他去办景言的转学手续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来询问她的信息的男子。
  他说他叫陆时谦,是景言的堂哥,他们自小感情就很好,如果不是因为后来的变故。
  “二叔和二婶,也就是景言的妈妈其实感情一直都不是很好,这个她也是知道的。二叔打算离婚也是很久的事情了,她从小就很倔强,即使难过也不会让人知道。”
  他听到陆时谦那样说的时候,心里一片疼痛。
  “二叔另有所爱的事情刺激到了二婶,所以她的病情一再恶化。我还记得当时二婶精神状况已经很糟糕了,她一直哀求二叔不要离婚,当时我拉着景言站在一边,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后来她妈妈住进了精神病疗养院,她就再也不跟她爸爸说话了,我也没再见过她笑……”
  所以,那个倔强的景言笑的时候也不一定就是开心的吧。
  “二叔害怕精神病会遗传。所以他骗景言说带她去体检,但是景言发现了他是带她去做精神科检查,当所以情绪很激动,歇斯底里地狠毒的诅咒,然后她就消失了……我知道,她只是觉得自己被遗弃了,因为她的父亲也觉得她是个精神病……”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景言会为了在别人眼中很平常的一句咒骂而做出那么多不可理喻的报复行为,那是她最不可触碰的伤口,她痛恨那些字眼。
  “请你无论如何好好照顾她!”陆时谦恳切地说。
  他会的,从今天起,他会给她这个世界上最多的幸福!
  在言情故事之中,男主永远是感情纠葛的主导中心,所以女配无论如何还是要受到中心的支配,为了在女主远离的空档尽可能地为自己争取机会,配合男主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恢复上学前的准备虽然说的轻松,但是其实补习过程真的是一点也不愉快。
  “昨天我说过的,这个是什么?”洛维面无表情地指着一个符号问道。
  连番轰炸有些力不从心的景言,第一次面对着洛维有些心虚,“基……向量……”
  “还鸭向量呢!这是基底向量,笨死了!”洛维冷哼。
  景言暗暗地龇一下牙,将心中的怒火强行按捺住,继续虚心向学,认命地做着手下的题目。
  “这道题画个图就能做,一个填空题,你有必要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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