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许文强-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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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伐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资金!我这次前来上海就是为了这个,虽然,冯敬尧冯先生已经联络了一批爱国商人,为我们募捐,但是,这只能解一时之急,不可能支持到北伐结束,所以,我们必须另外找一条路。这个时候,如果能占领全唐国最富庶的城市上海,以上海的经济实力来解决北伐军的资金,并且,向南攻击,与北伐军在江西会师,占领整个南中国。然后,整和整个南方,再以此为基础进行北伐,全国统一的日子指日可待!那个时候,一个强大的,统一的,民主的新唐国一定会屹立在世界的东方!”
陈自立挥舞着手臂,神情激昂,就像站在高台上演讲一样,许文强装作很受感动的样子瞧着他,心中平静如水。
“定言老弟,我们非常需要你,这次行动,我们不仅要杀掉张尔雍,为陆先生报仇,更主要的任务是通过这次行动,吃掉张尔雍的部队,把上海从北方的统治中解放出来,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除了定言老弟,再也没有合适的人来负责这次行动了!”
许文强站起身来,目光异常诚恳地在室内的三人脸上掠过,字斟字酌,慢慢说道。
“既然经纬兄如此看重小弟,小弟也只好勉为其难,接受这次任务,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我以我的生命来发誓,保证完成任务!”
许文强表了态之后,四个人就开始商量具体的行动来,怎样刺杀张尔雍,许文强和戴春风已经有了具体的计划。
如今,不仅要刺杀他,还要进行武装起义,占领整个上海,原定的计划就不适用了,还需要重新制订,方方面面都需要考虑到。
刺杀张尔雍容易,然而,在他死后,要怎样掌握他的军队呢?这是一个难题。
陈自立提出了一个代理人的计划,那就是在张尔雍死后,选择一个人来代替他的位置,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只有这个方法可行。
陈自立选定的代理人人选就是卢天佑,那个人是张尔雍第三军,二十七师的师长,陈自立的同乡和同学,许文强到上海来的任务就是和他接触。当然,那次任务最后失败了,陆光庭也因此牺牲了,不过,卢天佑在张尔雍军中的地位并没有因此受到多大的影响,这主要是因为张尔雍没有掌握到确切的证据,并且,卢天佑的二十七师铁板一块,他的人打不进去,二十七师的三个团长都是卢天佑在振武军校的学弟,和他关系非浅。在陆光庭死后,卢天佑就变得谨小慎微起来,让张尔雍抓不到他的把柄,找不到好的机会来对付他。
陈自立和卢天佑已经见过面了,两人就这件事情也交换了意见,达成了共识,卢天佑承诺在张尔雍死后,出来收拾残局,一旦他掌握了第三军,就宣布易职,投奔南方政府,并且,会按照事先的约定,向南进攻,与北伐军会合。
只是要达到这一步,许文强要做的不仅是刺杀张尔雍一个人,还必须做掉第三军其他的几个师长,这样,卢天佑才能以他的二十七师为基础,真正控制第三军。
这次行动非常重要,事先的准备工作非常重要,计划的制订也要异常全面,行动的时机和地点要配合恰当,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一个环节出错,也许会连累整个布局,所谓一子放错,满盘皆输,就是如此。
许文强和陈自立,辜兆明,戴春风四个人商量了许久,才制订了一个大的计划,这个计划只是粗胚,还需要更多的情报来完善它,情报这方面就交给了戴春风,许文强负责总体的行动,陈自立负责联系卢天佑,配合他掌权,辜兆明是许文强和陈自立之间的联络人。
当忙完这些之后,大半天过去了,直到辜兆明的肚子叫了起来,一干人才想到吃饭,大家互望一眼,笑了起来。
“等成功之后,我请大家吃喜酒!”
陈自立挥挥手,若有所思地望了许文强一眼。
“喜酒?恭喜你,陈先生,不知道哪位千金有幸,能和你共谐连理!”
戴春风朝陈自立拱拱手,许文强同样笑着望着他,辜兆明低着头,收拾着桌上散乱的文件。
“结婚还不是时候,现在只是定亲而已!”
“女方是谁?”
许文强随口问道。
“冯家!”
辜兆明答道。
“冯家!哪个冯家?”
许文强皱了皱眉,轻声说道。
“还能是哪个冯家,上海滩的第一家族冯敬尧冯家啊!”
第一百三十章 变乱 (一)
第一百三十章 变乱 (一)
唐帅是张尔雍的亲卫,同时兼任副官一职,他之所以能坐上这个职位,和张尔雍最宠爱的五姨太有关,他是五姨太名义上的表哥,暗地里,他和张尔雍那个叫小曼的五姨太是一对情人。小曼是一家书寓的当红小姐,被张尔雍强抢进府,在那之前,她就和唐帅是一对,虽然,在张大帅的大棒之下,两人劳燕双飞,但,这不表示他们彼此的心中没有对方。之后,经过一番波折,唐帅以五姨太表哥的身份进入了张府,步步高升,坐上了副官一职。甚至,在某些夜里,还代替张大帅在床上慰劳五姨太。
这些情况是戴春风的人打探来的,要对付张尔雍,就要用上这两个人。
作为当事人之一,唐帅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这天中午,他一个人身着便装溜达着走出了张府。
张大帅接到了北洋政府的委任状,正式荣升上海督军,府里一派祥和气氛,为了准备明天的上任仪式,府中众人忙得不可开交,当然,这里面不包括张大帅。希望明天以一副新形象出现在各位下属面前的张大帅,正在进行午睡,暂时不需要唐帅,他因此偷得浮生半日闲,溜了个空子,出了张府。
唐帅没有左顾右盼,在街上闲逛,张尔雍午饭过后,总要抽一阵大烟,抽了大烟之后,就要睡上两三个小时,直到下午四点钟左右醒来,在四点之前,唐帅必须赶回张府,时间有限,他只能直奔目的地。
唐帅冒险出府,是为了一样东西,那件东西在前段时间就已经被他定下了,他准备明天送给小曼,因为明天不只是张尔雍荣升督军的好日子,同时,也是小曼的生日。平常,张尔雍肯定有时间给这个自己最宠爱的小曼过生日,然而,在明天,他肯定不会这样做。一个小妾的生日和督军的宝座,孰轻孰重,无论是哪个男人都知道。
恒记珠宝店就是唐帅的目的地,他在恒记定了一条珍珠项链,准备作为小曼二十一岁的生日礼物,今天晚上送给小曼,本来应该明天送的,那时多半抽不出时间来,只能提前一天送了!小曼说过她喜欢珍珠,希望她收到礼物后能开心。
唐帅嘴里哼着家乡的小调,摇摇晃晃地迈进了恒记的大门。
“客人!里面请!”
守在门口的伙计弯弯腰,非常客气地把唐帅引了进去,唐帅昂着头,走进了富丽堂皇的店堂,瞧了瞧柜台后那位,是个新面孔,不是他定珠宝时的那位掌柜。
“你们掌柜呢?”
唐帅站在柜台前,手指轻轻敲着柜台,眼睛望着别处,神情傲慢地问道。
“你是?”
柜台后那位站了起来,朝唐帅拱拱手。
“我姓唐,前天来这里定了一条珍珠项链,说好今天来取,你们掌柜没告诉你吗?”
“哦!知道!唐长官是吧!您要的东西,掌柜已经准备好了!另外,还给您准备了一点小礼物,请跟我来吧!掌柜在里间等着您老哩!”
柜台后那位一边笑着,一边点头哈腰把唐帅引到侧门,那人推开门,把唐帅让了进去,嘴里笑道。
“您老请进!”
唐帅描了那人一眼,大踏步走进屋去,他进屋之后,那扇门在他身后咿呀地关上,他回过头,瞧了瞧那扇紧闭的门,心里面升起了一个不好的念头。那个念头在他心中一闪即逝,他摇摇头,向前走去,目光飞快地扫射一圈。
里间并没有人,头上的电灯亮着,照得整间屋子明晃晃的,屋里没有什么陈设,只摆着两把椅子,椅子中间是一张木几。
事情不对头,他可以确定这一点,往回走,他想了想,没有这样做,如果真的有问题,布置这件事情的人也不可能让他轻易就出去,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吧!
唐帅走到屋子中间,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这时,一个人从另一道门里走出来,当然,他不是恒记的掌柜,是一个身着洋服,头戴礼帽的年轻人。
那人长得颇为英俊,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然后,取下礼帽,放在木几上。
他微笑这说道。
“唐先生,我先来个自我介绍,鄙人姓许,名文强!”
“许文强?”
唐帅皱皱眉,小声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不熟悉,莫非是想找自己帮忙,通通张尔雍的门路?
一念之下,他的脸色就变得矜贵起来,翘起了二郎腿,笑着说道。
“许先生布这么大一个局,请我来这里,不知道有何贵干啊!”
“很简单,我想帮助你!”
“帮助我?许先生说笑了吧!我唐某人有舍命需要别人帮忙呢?”
许文强笑了笑,笑得有点像瞧着小鸡的黄鼠狼,他轻声说道。
“准确地说,我不只是帮助你,还会帮助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
唐帅又把眉头皱了起来,他神色疑惑地问道。
“不知许先生说的另一个人是谁?”
许文强移开了落在唐帅脸上的视线,端起木几上放在自己这边的茶杯,小饮了一口,方才说道。
“我说的那个人,和唐先生可是密切相关,不就是小曼姑娘吗?”
“小曼!”
唐帅惊讶出声,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许文强仍然端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说道。
“当然,你也可以称呼她为五姨太!”
唐帅的手一下就摸到了腰间,他的第一个想法是把这个知道自己秘密的人干掉,当他解开枪套的纽扣之后,许文强仍然不动声色,没有一点害怕的表示。
“不要冲动!你要知道我是来帮助你的!你真正的敌人并不是我!”
唐帅摸枪的动作只是下意识的反应,他当然知道,既然别人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有备而来,不可能一枪把他打死就可以解决整件事情。
“你到底是谁?你还知道一些什么?”
许文强意味深长地笑笑,说道。
“我是谁?我不是许文强么!至于,我还知道些什么?可以这样说,基本上,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若非这样,我又怎么敢妄言来帮助你呢?”
唐帅面色颓然地坐了下来,有气无力地说道。
“说吧!你究竟想做什么?”
许文强笑了笑,说道。
“我想要帮助你!当然,也需要你帮助我,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敌人?”
“是的!一个能置你和你的小曼于死地的敌人!”
“张尔雍?”
“对!就是张尔雍!”
唐帅沉默了下来,对方终于提出了他的目的,现在,是他好好思虑的时候了!
“有什么可考虑的!难道你们想一直这样担惊受怕地活着吗?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们的事情连我这个局外人都知道,又能瞒张尔雍瞒到何时?现在,你除了与我合作,干掉姓张的,并没有其他的出路了!”
唐帅咬了咬牙,事情的确像姓许的所讲的那样,摆在他面前的只有华山一条路了,只有一个字,拼了!
“好!我答应你!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做什么了?”
“这样才对嘛!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当机立断!至于,你需要做什么?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聊!”
张尔雍的五姨太袁小曼在自己的房间里,神情恍惚地坐在床上,她的目光停留在床前的梳妆台上,那里摆放着一个白色的胶瓶。
在胶瓶旁,原本还有一张纸条,现在,那张纸条已经被她烧毁了,纸条上的内容让她触目惊心,更加不能让旁人知晓。
纸条上的字并不多,只有两个内容,第一个内容揭露了一个事实,那个原以为只有他和自己知道的事实,另一个内容就是以他的生命来威胁,要她把胶瓶内的东西放在张尔雍的茶杯里。
该怎么办呢?
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两条路似乎都不好走!如果不按照纸条上写的那样做,自己情人的生命就没有了保障,就算没有情人生命的威胁,只要知道事情真相的那人把自己和别人私通的事情告诉大帅,自己和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要是按照那人说的那样去做,这胶瓶内的东西肯定不是好东西,要是大帅因此有什么不测,最后,事情查到自己头上来,自己仍然难逃一死!
该怎么办呢?
这样的事情又不可能和别人商量!
就这样举棋不定,拖下去也不是好方法,纸条上规定了时间的。
放纸条在这里的人一定是府上的人,这就表示,一直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里,只要自己不按照他所说的做,结果很清楚,只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