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许文强-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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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办妥了,一个没留!”
许文强手指轻轻在嘴角划了划,慢条斯理地说道。
“有什么意外情况没有?”
“一切都还顺利,只是出了一点小差错,虽然我们从霍明轩嘴里知道是日本人在背后支持他,不过,负责和日本人联系的是他的师爷古基,但是,聚会的时候,那个古师爷告病未到,事发之后失踪了,多方打探,也没能找到!”
“继续找!看情况,日本人对此早有准备,不过,还是叫手下努点力,多下点功夫,找一段时间再说!”
许文强双手抱在胸前,斩钉截铁地说道。
“是!”
谢四点点头,随后离去了。
许文强并没有站起身,回到病房,他瞧见暗组的负责人苏东站在走廊远处,正和自己的保镖在说着什么。
苏东和离去的谢四打了个照面,互相打了个招呼,随后,在许文强的示意下,走了过来。
“什么事?”
许文强抬着头,目光从低着头的苏东肩上掠过,落在医院走廊雪白的天花板上。
“有大人物来了,一大批随从,辜兆明亲自到码头接的船,他们一行人落脚在租界的四海宾馆!我已经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了,宾馆外,宾馆内都有我们的人,希望在第一时间查到他们的来历。虽然,瞧了他们登记在宾馆里的名字,不过,我想,他们用假名的机会很大,从中看不出什么蹊跷来!”
要来的始终要来!
许文强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声,脸上不露神色地说道。
“很好,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是!文哥!”
苏东顿了顿,然后说道。
“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今天,巡捕房突然出动了,闯进了仙华路三十四号,抓了十七个人!”
“什么?”
许文强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惊讶出声,猛地站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 陈自立
第一百二十五章 陈自立
三月七号,上午,开创商社二楼,许文强的办公室。
比尔坐在许文强的办公桌前,面对着与他相对而坐的许文强,大冷天的,头上居然冒出了汗水,他从西装上衣兜里掏出手绢,不停擦拭额上的汗水。
“说完了!”
许文强手指放在嘴边,不动声色地说道。
“说完了!”
比尔连连点头,惟恐许文强没听清楚自己先前的说话,又加了几句。
“按照老板的吩咐,我昨天赶到工部局去抗议,抗议那些巡捕闯进我的私人住宅,抓走了我的客人,要他们负责这件事的家伙马上放人,并且向我道歉。可是,那个工部局的人却拿出了一大堆文件,上面写满了唐字,他告诉我,这些东西都是从我的屋子里搜出来的,那伙人在进行非法集会,违反了租界的法律。要不是看在我的美国人,并且,和他是法国老乡的份上,一定给我个窝藏包庇的罪名。所以,老板,不是我不努力去完成老板的吩咐,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恩!”
许文强手指依然放在嘴边,目光深邃,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比尔没等到确切的回应,因此内心忐忑不安,双手一会垂在身侧,一会又举到胸前,这里摸摸,那里搔搔,没有放的地方。
“辛苦你了!给你一笔钱,用这笔钱去和工部局的办事人员拉好关系,就算这次用不上,以后,也可以叫他们帮帮小忙嘛!这些人远渡重洋,离开家乡来到唐国,还不是为了一样东西,那就是钱!”
听到许文强这样一说,比尔松了一口气,他点点头,然后说道。
“老板还有其他的吩咐没有?”
许文强放下手,挪了挪身子,手肘拄在办公桌上,随后说道。
“我以前吩咐你的那些事情,你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
比尔忙不迭地点头答道。
“我一直在努力做老板吩咐的事情,已经有了回音了,有几个大钢铁厂的技师愿意到唐国来,他们都是些德洲牛仔,喜欢到处闯荡,老板需要的练钢设备,我也联系到卖家了,是以美国公司的名义,到时会分散拆开运到唐国来!”
比尔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继续说道。
“本来,我想等事情成功了,那些人赶到之后才告诉老板的,不想老板那么心急。不过,老板吩咐的另一件事情有点难办,我还在努力,以前在新大陆的时候,和那方面的人联系不多,所以找不到愿意来唐国的军队教官。至于军火商,现在正在和一个德国人接触,也没有这么快得到回信。”
“很好,你下去吧,继续努力,如果把我吩咐你的事情都办成了,我给你加工资!”
“谢谢老板!”
比尔站起来,和许文强握了握手,拿起放在桌上的礼帽盖在头上,转身走出门。
许文强站起来,目送比尔离开后,并没有重新坐下,而是从办公桌后绕出来,来到立式挂衣架前,穿上黑色大衣,围上冯程程送给他的白色围巾,戴上黑色礼帽,准备出门去。
今天他要到一个地方去,再次努力一下,看能不能把现在还关在巡捕房里的何文田,潭萧等人救出来。
他知道这种可能性其实很低,但是,他还是要到那里去,主要是想从中证实一些东西,看是不是和自己的推测一样。
八仙桥同孚里,黄金荣的府邸,黄公馆。
时间是三月七日上午十一时。
黄公馆宽敞明亮,布置得富丽堂皇的会客厅里,许文强手扶着身下雕花檀木的扶手,与黄金荣隔着一张同样雕着各种花鸟的茶几分宾主坐下。
黄金荣身着传统的黑袍蓝褂,没戴帽子,露出一个大光头,脸上有几颗白麻子,此刻,正面对着许文强满脸带笑,咋眼看去,慈眉善目,如同一个弥勒佛般和蔼可亲。
“喝茶,喝茶,这茶是龙井中的极品,在前朝,可是作为贡品上贡宫廷的,现在民国了!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只要有钱,也能喝上了!这东西平常我可舍不得,今天,许老弟大驾光临,黄府篷壁生辉,不拿这东西出来招待,无从表达我黄某人的心情啊!”
“黄翁言重了!”
许文强简短地丢下这一句,淡淡一笑,端起茶碗,轻啖了一口,清香扑鼻,舌尖苦涩中带着微甜。
“好茶!好茶!”
许文强放下茶碗,连声赞道。
“许老弟知道这茶是怎样采摘,怎样选出来的吗?”
成名之后,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人们眼中的青皮流氓,黄金荣在吃喝玩乐方面下了许多功夫,在茶道上,也颇花了一些时日。
于是,在许文强的面前,他兴致勃勃地卖弄起自己的茶道知识来。许文强来此的用意,当然不是为了讨教黄金荣在茶道上的知识,不过,他并不心急,依旧面带微笑地凝听着黄金荣的夸夸其谈,不动声色。
就这样闲聊了半天,许文强依然没有打断黄金荣的话,说出自己的来意,依旧微笑着聆听黄金荣的废话,有一句无一句的应着。
“许老弟,今日前来,有何贵干啊?”
最后,还是黄金荣忍耐不住,把话转到正题。
“黄翁,小弟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前来,实在是有一件小事情需要黄翁帮忙,还望黄翁看在小弟的面子上,搭上一把手!”
“哦!不知是什么事,许老弟请讲,只要老哥子能帮上忙,绝不推脱!”
黄金荣端起茶碗,对着冒着热气的茶碗轻轻吹了吹气,随即,放在唇边,脸上似笑非笑地瞧着许文强。
“小事而已!只要黄翁出面,一定能摆平!我有十来个朋友,前段时间在法租界仙华路的一间屋子里聚会,不想被巡捕房抓了进去,我想问问他们的具体情况,如果可能的话,希望黄翁出面,能把他们放出来!”
“这个!”
黄金荣放下茶碗,面露难色,想了想,然后说道。
“许老弟,不是老哥我不想帮忙,实在是这忙我无从帮起啊!你说的这件事情我也有所耳闻,负责抓人的是政治部的家伙,由洋人亲自带队,不在我的管辖权限内啊!我虽然是巡捕房的华人总探长,可是,我只负责治安,政治部门的事情与我无关!因此,帮不了许老弟这个忙!”
果然如此!
黄金荣的回话和许文强在心中想的完全一样,许文强笑了笑,说道。
“黄翁,既然不方便,就当我没有说过吧!喝茶!”
许文强朝黄金荣举起茶碗,放在嘴边,深吸了一口。这时,黄金荣说道。
“许老弟,我虽然没有权利把你的朋友们放出来,不过,我可以吩咐巡捕房的兄弟对那些人多点照顾,在牢里不至于太过辛苦!”
许文强再次笑笑,朝黄金荣点点头,说道。
“多谢黄翁关照,我替那些朋友多谢了!”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不过,我有个小小的问题。不知道许老弟和这些革命党人有何关系?”
许文强轻笑一声,手指搭在茶碗边沿,双目低垂,说道。
“这批人中,有我的同学,所以,明知道有困难,也不得不救啊!”
“那是,我们这些江湖中人,也是义字当先,何况许老弟这样文武双全的年轻俊杰啊!”
之后,又是一番闲话,许文强才找了个理由,离开了黄公馆,黄金荣把许文强送到会客厅的外面,就在许文强的劝阻下停下了脚步,让站在门外的长随代他把许文强送出去。
下午三点,南城万寿里的一处民宅里,许文强和苏东隔着一张八仙桌相对而坐。
今天的风有些急,屋檐下的风铃,叮叮当当响个不停,门窗虽然紧闭,那声音仍然在屋内回荡,令得房间内的气氛颇有几分紧张。
“和文哥猜想中的一样,那天辜兆明从码头迎来的贵客的确是陈自立!”
苏东神情恭谨地说道,坐在长凳上,身子挺得笔直。
“恩!”
许文强点点头,轻声问道。
“有没有留意他的行程,这几天都去了些什么地方?”
“派了许多人全程监视,不过,他大多数时间都留在旅馆里,很少出门,到埠的第一天晚上,带了一批人前去八仙桥的黄公馆。这是因为陈自立以前在上海滩混的时候,曾经向黄金荣递过门生贴!表面上,是去看望师傅,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没有查明!”
“真正的原因?我知道!”
许文强冷笑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苏东当时很识相,没有追问下去。
“另外,昨天晚上他去了霞飞路五号,冯敬尧的府邸,吃过晚饭,一直呆到十点钟之后才离开!”
“陈自立?冯敬尧?”
许文强轻轻念了念这两个人的名字,随后说道。
“继续监视他,每天这个时候都来这里一趟,向我汇报他的行踪,有突发事件,就通过紧急通道来找我!要小心些,当心被发现,陈自立手下也有不少能人!”
“知道了,文哥,我会当心的!”
苏东站起身,朝许文强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许文强皱着眉头,手放在太阳穴上,陷入了沉思。
第一百二十六章 暗潮
第一百二十六章 暗潮
三月八日上午,四海宾馆,后门。
两个头戴毡帽,身着灰布夹袄的中年人推着一辆木头车来到门前,推车上放着几个箩筐,箩筐里盛着各种各样的蔬菜,水果,以及肉类食品。
其中一人嘴里念念有词,一脸的不高兴,来到门前,伸手推开虚掩的木门,随后,两人把木头车推了进去。
这是每天上午一定发生在四海宾馆后门的风景,四海宾馆的厨房就在后门附近,那两个家伙是厨房打下手的人,负责把采买在菜市上买来的菜拉回四海宾馆。
半个小时左右,那两人又推着那辆木头车从后门出来,车上的箩筐已经卸下,如今,车子上拉着的是四个一人高的大木桶,木桶里装着的是昨天厨房剩下的潲水,这两人要把潲水拉到专门收潲水的地方,把它卖掉。
比起进门时,两人的身上多了一副装备,那就是口罩。两人戴着口罩,毡帽压得低低的,弯着腰,显得有些吃力地拉着那辆木头车往北而去。
四海宾馆后门斜对面的街角,有一个补鞋的鞋摊,补鞋匠正拿着鞋针缝补,一个下力人打扮的年轻人坐在鞋摊旁,当那两人拉着木头车离去时,他站起身,笑着对鞋匠说了两句,随后,不紧不慢地离去,跟在那辆慢腾腾的木头车后。
眼看那辆木头车就要拐过街角,那人加快速度,赶了过去。
不料,突然有人从街边的杂货铺窜出,那人躲闪不及,与他撞了个满怀。从杂货铺出来那人手上提着的东西掉落下来,满地都是,他同时呻唤着摔在地上。
摔在地上那人是个四十好几,戴着眼镜的读书人打扮的中年人,他手扶着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拉住那个急着离去的年轻人,嘴里抱怨道。
“你这人好不懂事!撞了人,起码也该道声歉啊!再说,你把我买的东西都撞坏了,也该意思意思啊!”
年轻人挣了挣,没有挣脱那个中年人紧抓住自己的手,忙从怀里掏出一些零钱,放在那人怀里,嘴里告饶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