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许文强-第7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祥神情激动,连连向许文强拱手,不停说道。
“文强老弟,那就麻烦你了,这一次,可是全靠你了!你救了我们大家的命啊!”
“老哥,不用这样客气,怎么说,我初到上海,老哥也帮了我不少忙,连老宅也让出来给我住,投李报桃,这个道理许某人还是知道的!”
许文强的脸上带着谦逊和惶恐的表情,只是,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哎!”
呻吟了一声,宋莲生从黑暗的河流中浮了上来,他缓缓睁开眼睛,一丝微弱的光映入眼底。
“老宋,你终于醒了!”
耳边有人在小声地说话,不过,还初在迷糊之中的宋莲生听不出来这是谁的声音。后脑处隐隐作疼,他挣扎着伸手去摸了摸,那里有很大的一个包。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准确地说,是躺在一堆干稻草上,有个人正半蹲着坐在自己面前。
他定下心神,就着微弱的光线,仔细望去,那个模糊的人影渐渐变得清晰,那人和他一样,是个纺织厂的厂主,名叫程安平。
“老程,这是哪里?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是哪里,我不知道,不过,不只你我,还有老高,老赵,甚至连老曾也被关在了这里,你是最后一个关进来来的。而且,我还听见了其他的声音,好象在别的地方,也关着人。”
实在太吃惊了,宋莲生一下坐了起来,把身旁的程安平吓了一跳。
“老曾,老曾也在?他在哪里?”
程安平苦笑一声,往旁边一指。在房间的另一角,同样在一堆干稻草上,曾庆余曾大老板横卧在上面,在他身旁的墙壁,有两个人背靠着墙坐着,从外形上看,是老高和老赵。
“老高,老赵!”
宋莲生向那边叫着,不过,没听见回音。
“老宋,别叫了,这两个家伙已经被吓傻了,你们没进来的时候,还在大喊大叫,后来,有人进来,抽了他们两鞭子,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宋莲生这才看清楚自己身处的环境,三面都是墙壁,另一面是由碗口粗的木桩组成的木栅栏,唯一的光源来自栅栏外的过道墙壁上挂着的一支火把。
这地方让宋莲生想起了官府的大牢,不过,想想,自己不正是在坐牢吗?
记得下午出门,想去工厂看看,把仓库整理出来,然后,明天调集其他厂子的货,放进去,以备后天交货。
出了门之后,坐上了自家的人力车,之后……
之后,好象在一个巷子口和别的人力车撞在了一起,车夫和对方在争执,自己下了车,接下来,好象没什么接下来了!那个时候,自己应该是被人打晕了,然后,就被带到了这里。
“老程,你记得自己是怎样进来的吗?”
程安平苦笑着说道。
“我在戏园子听戏,尿急了上厕所,在厕所那里被人一棒子敲昏了,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里,没多久,老高,老赵,老曾和你就被人送了进来,只是,老高和老赵,包括你都醒了过来,只有老曾到现在都没醒,我想,他挨的那一棒,肯定很厉害。”
“哦!”
宋莲生应了一声,他没有爬过去,把老曾唤醒,也没有理那两个被吓得好象得了实心疯的家伙,他皱着眉头,开始思考起整件事情来了。
对方究竟想做什么呢?
在这里关着的都是纺织厂的老板,并且是那种规模比较大的纺织厂,如果,单纯是为了绑架勒索,只要挑有钱人就行了,何必非找他们这些纺织厂老板呢?
后天,是交货的日期,自己这些人已经想出了办法,度过那一关,而就在这个时候,被人袭击抓了进来,这其中,难道就没有丝毫的联系吗?
作为这群人中的智囊,宋莲生的脑袋绝对够用的,不过,就算他能猜出整件事情的真相,他有能做什么呢?
对关在牢中的他来说,他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接受而已!
“老宋,想清楚没有?这些家伙是不是想要赎金,或者,是仇家找人来做的,一会把我们扔进黄浦江?”
宋莲生笑了笑,说道。
“以我的推断,我们应该没有危险!”
“是吗?”
程安平半信半疑地瞧了他一眼。这个时候,那边躺着的曾庆余呻吟了一声,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老高,老赵!”
“哇!”
靠在墙壁的那两人被曾庆余的声音惊扰,叫了起来,声音异常尖利,在黑暗之中传得很远,到把刚醒来的曾庆余吓了一跳。
“曾翁!”
宋莲生和程安平挪了过去,曾庆余的眼睛仍然充满着惊惶,看来,他还没有弄清楚现在的状况。
这个时候,从外面的通道上,传来了清楚的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近,向着这边走来。
牢房里的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同时屏住了呼吸,那脚步声如同催命鼓一般响在他们的心里。
第一百零六章 算计(三)
第一百零六章 算计(三)
许多年后,比尔仍然记得第一次和许文强见面时的情景,那个时候,他身上所有的钱仅够吃顿饱饭而已!
那个时候,他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命运会因为这个人而改变,直到许多年之后,他才感谢天主让他遇见了这个人。
比尔的祖上曾经是法兰西的贵族,不过,在大革命时期被人砍了脑袋,从那以后,家道中落,终于,在他五岁的时候,他跟着父亲乘船穿越波涛汹涌的大西洋,来到了那片辽阔的新大陆。
那个时候的他不可能想到,在二十年后,他将坐上海船,穿越另一个更为宽阔的大洋,来到这片古老的土地上。
准确地说,比起二十年前的那次背井离乡,这一次,比尔更为狼狈,他带着一屁股的债出现在这个叫上海的城市,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地方,他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身上带着的几个金币。
那是两个世纪前,法兰西王朝发放的金路易,是比尔的传家之宝,之所以说是传家之宝,是因为他们那个家族唯一留给子孙的只有这几个金路易而已!
在肚子还没有完全饿坏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一个愿意买他的金路易的买主,那是一个爱尔兰人。不过,从那个吝啬的家伙那里换来的一些钱很快就用光了,这个时候,他还没找到自己该走的路。
比尔在有钱的时候,住的也是顶级的旅馆,现在,突然发现没钱了,比尔的心有些发慌,不过,从外表来看,他仍然傲气十足,进出旅馆,照常给服务生小费,可是,有谁知道,他掏那些钱出去的时候,心有多疼,不过,这样也好,住了这么久,旅馆也没有追着问他要欠的房费。
就在他即将山穷水尽的时候,那个买金路易的爱尔兰人又出现了,也只有这个从他那里买走传家之宝的家伙知道他是一个空头,而非他向其他人吹嘘的那样是个身世尊贵的贵族,现在来上海负责家族生意。
那个爱尔兰人把他介绍给了许文强。
说实话,第一眼看见许文强的时候,比尔是不把他放在心上的。白人天生优越,这样的看法比尔也有。所有的有色人种都是些野蛮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文明。而且,在上海的这些日子,他也仔细观察了这些唐国人,他们对自己这样的白人的态度,充满了敬畏,在旅馆里见面,总是低下他们的头,向自己行礼。
所以,当与许文强见面的时候,他还是摆着贵族的派头,鼻子翘得老高。
不料,许文强根本不理他的做派,在许文强脸上,比尔不仅没有看见畏惧的表情,反到看见了奇怪的笑容。
“就是这个人吗?看样子,学过表演,如果他都是以这样的面目出现的话,应该符合我的要求!”
当听见这个黄皮肤的家伙用流利的英语向那个爱尔兰人说出这番话后,比尔的眼睛充满了惊异。
虽然,对黄皮肤的猴子也可以说英语这点,他感到非常惊异,但是,那个家伙话里的内容,比尔就不满意了。他并不是呆子,不可能听不出语气中带着的轻蔑。居然敢说自己是戏子,这是侮辱,我要和他决斗。
头脑一时发热,忘了肚子还很饿的比尔,挥舞着手臂,用法语不停叫骂,意思是要和这个侮辱他的人决斗。
对方虽然在唐国人中比较高,可是比起自己来,还是要矮了不少,也没有自己壮实,比尔有信心能教训一顿这个狂妄的唐国人。
许文强没有丝毫犹豫,答应了比尔决斗的请求,并且,如他所愿,是吃过饭之后才开始的决斗,让他把饥肠辘辘的肚子填了个饱。
决斗的结果没有任何悬念,选择了徒手格斗的比尔被摔了好几个大跟斗,这还是许文强手下留情,不想在他脸上留下记号,才只是摔了他几跤作罢。
被教训了一顿后,比尔老实了,当许文强拿出一大笔钱在他面前摇晃后,仅有的一点不甘也烟消云散了!
许文强出钱在工部局注册了一个公司,让他出面做公司的代理人,然后,在许文强的要求下,由比尔出面,以那个公司的名义,和那些纺织厂签合同,下定单。
在那些唐国人那里,比尔的自尊心又得到了恢复,看着那些小心翼翼招待自己的唐国的工厂老板们,比尔真的很难相信,他们和那个许先生是一个国家的人。在比尔心中,他宁愿把许文强当作是一个和自己平等的文明人,或许,这个许先生是唐国的贵族吧?这样荒诞的想法也不是没在他心中产生过。一句话,对许文强,他不知道为什么,隐隐觉得害怕,要是能把许文强抬得高些,比尔的心也要好过一些。
今天,是收货的时候,比尔在准备行动之前,来开创和许文强见了一次面。其实,所有的事情许文强都安排好了,一大批人已经派了出去,不过,还是需要比尔出面。
“比尔,清楚自己今天要做的事情了吗?”
“许先生,我办事你放心,不会出漏子的!”
同往常一样,比尔拍着胸脯,夸下了海口,这是他说话的方式,许文强非常清楚,也就没说什么。
“如果,这次事情你能成功办好,除了答应你的报酬外,我可以雇你,让你正式为我工作。”
这家伙,有时候,说不定能派上用场,怀着这样的想法,许文强说出了上述这番话。不过,看见比尔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知道这家伙想说什么,于是,又加了一句。
“工钱什么的,你可以放心,等你办完这件事情后,我们再好好商量,希望不会让你失望!”
“那好!”
比尔脸上笑逐言开,临走之际,用唐话怪里怪气地说了一句。
“再会,老板!”
比尔离开之后,许文强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等电话拨通之后,他只说了一句话就放下了话筒。
“现在,可以收工了!”
过道里又响起了脚步声,宋莲生摇了摇睡在身边的程安平,自己坐了起来。
是送饭来了?还是?
依照送饭的频率来看,自己已经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一天多了,看样子,是不是对方准备摊牌了。
脚步声很杂乱,看来不只是一两个人,宋莲生默默地数着脚步声,想知道有多少人进来,程安平伸了个懒腰,从睡梦中醒来。
“怎么啦?老宋!”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一群黑衣蒙面人打着火把出现在牢门。那群人打开门,闯了进来,二话不说,把宋莲生架了起来,宋莲生的神色也还镇静,程安平却慌了起来,他神情张皇地叫道。
“你们要干什么?”
黑衣人拿出一块黑布,把宋莲生的嘴巴封住,接着,又拿出一个黑布缝就的头套,套在了宋莲生头上,然后,用一根绳索把他的双手绑在身后。两个人把他架出牢房,最后出门那个把门重新锁上,没有理会仍在牢里大呼大叫的程安平。
程安平看见宋莲生被架了出去,就像看见和自己一样被判了死刑的同伴被拉出去行刑一样,不由悲从中来,绝望地靠着墙壁,眼泪顺着脸颊无声地滑下。
宋莲生没有挣扎,挣扎也没有用,既然如此又何必费力呢?他虽然认定对方不会对自己这些人进行身体伤害,可是,世界上的事情,谁又能完全掌控一切呢?因此,这个时候,他的心情也免不了有些忐忑不安。
上了台阶,门开的声音,冷风吹了过来,虽然头套挡着,他仍能感觉那是外界清新的空气。
脚上的地面有些凹凸不平,附近有许多细粒的沙石,周遭除了风声和脚步声,呼吸声外,没有其他的声音,隐隐有鸟叫,是郊区吗?
走了没多久,他被拉上了一辆小车,小车没有鸣喇叭,发动机轰鸣着,行驶了起来,感觉有些颠簸,看来路不是很平,这样说来,肯定是郊区了!
地牢,小车,一句话也不讲的黑衣蒙面人,怎么看,这些家伙也不是自己这一介商人可以对付的。
车子行驶许久之后,拐了不少弯,路渐渐平坦起来了,也有了人的声音,大概十来分钟后,车外的人声更加鼎沸,宋莲生甚至听见了电车的声音。
宋莲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