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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禅宗祖师外传-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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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仪凤元年正月十五日,法性寺印宗法师召集四众为惠能举行剃发仪式。有人问:惠能已经得法,尊称禅宗六祖,为何还要剃发呢?因为六祖一直未曾剃发,亦未受戒,而五祖弘忍毫不考虑排资论辈将衣钵传授于他。难道六祖当时就可以穿着木棉袈裟、托着斋钵吗?所谓“传衣钵”,主在“传法”,并不在“衣”与“钵”,衣钵只不过是信记罢了。如在“法”上不传“佛心印”,仅仅“衣”与“钵”的传授,那真是送给人恐怕也没有人要。但是,只有剃发、受戒,才能现出和尚的面目。换句话说:六祖虽已得法,当时条件不允许也来不及办理剃发受戒这项手续,现在时机到了,仍须剃掉须发受具足戒。
  为了给惠能剃发,印宗法师手执剃刀,在佛殿上一刀一刀将惠能的须发全部剃掉。惠能发须剃净后,对印宗法师行过大礼,二人互相参拜,口念:“阿弥陀佛——”
  印宗法师为惠能剃发之后,便筹备召开受具足戒的法会,他四处请来高僧大德,云集在法性寺中。二月初八这天,是惠能受戒之日,法性寺内布置得非常庄严肃穆,戒坛上灯火辉煌,炉鼎内檀香高烧,坛上红氍铺地,桌案一排排地依次而摆,各种授戒用的法器都摆设得整整齐齐。这戒坛原是刘宋时求那跋陀罗三藏所创建的,十分讲究,坛旁还立了一碑,碑载:“后当有肉身菩萨于此受戒”。梁武帝时,又有智药三藏,自西竺国航海而来,他将西竺国的菩提树连根带土运到法性寺里,栽植在这戒坛旁边。同时智药三藏也写有预志曰:“后170 年,有肉身菩萨于此树下开演上乘,度无量众,真传佛心印之法主也”。这些预言现都应验在六祖惠能身上。
  授戒时分已到,此时,钟鼓齐鸣。从各地请来的名师分别登上戒坛入座。由西京智光律师担任授戒师,苏州慧静律师为羯磨,荆州通应律师为教授,中天耆多罗律师为说戒,西国密多三藏为证戒师。这五名律师个个衣冠整齐,端坐在戒坛之上,在印宗法师的指挥下,六祖惠能上坛受戒。这时,各位律师开始授戒,钟鼓擂了一通又一通,按照授戒议程项项进行。惠能跪在戒坛上在诸位师父的帮助下,完成了受具足戒的全过程。从此,惠能就在智药三藏手植的菩提树下,开演东山法门。
  第二十八回
  韦刺史请师讲法  张行昌暗杀惠能
  唐高宗仪凤二年(677 )春,惠能辞别印宗法师和众位师兄弟,要归赴曹溪宝林寺。印宗法师见惠能要回宝林寺,再三挽留仍留不住,只好带领法性寺的众位僧人一千余人将惠能送至曹溪。此时,荆州通应律师与学者数百余人也要依惠能一起归赴宝林寺,惠能欣然答应,一起奔赴曹溪。一路上浩浩荡荡,这么长的和尚队伍,世人是不多见的。走了八天时间,惠能等人来到了曹溪宝林寺。宝林寺,庙虽很大,但必竟容纳不下这么多的僧人和学者,只好在院子里拉开地铺就地歇息。
  谈起宝林寺,还得要从前说起。这座宝林寺道场也是智药三藏所创建的。智药三藏从西竺国来到南海,有一天,他行化到曹溪河口,感到口中干渴,为了解渴,智药三藏就走到河边掬水而饮,觉得此水香美,非常好喝,便对他身边的徒弟说:“此水与西天之水无别,溪源上游,必定有胜地堪为兰若。”徒弟回答说:“我们干脆到上游去看看。”于是他和徒弟沿着溪水向上索源而去。
  智药三藏师徒二人来到源头定目一看,拍手叫好,四顾山水回环,峰峦奇秀,云树叠翠,鸟语花香。智药三藏看后,惊叹地说:“宛如西天宝林山也!”遂起建刹之意。师徒二人来到曹侯村对居民说:“可于此山建一梵刹,一百七十年后当有无上法宝在此演化,得道者如林,宜号‘宝林’”,说罢拂袖而去。村民们将此消息告诉韶州牧侯敬中,侯以其言上表奏闻皇上,皇上准奏,于是就在南朝梁天监三年(504 年)建成梵宫,赐名为“宝林寺”。
  前文已经说过惠能南逃,隐匿于曹侯村,被儒士刘志略等人发现后,重修被兵燹所毁的宝林寺,让惠能进寺居住,后因被恶党放火追杀又逃离了宝林寺。时隔十六年之久,今天惠能又率众僧一千余人返归宝林寺,与前大不相同。现在公开身份是禅宗六祖禅师,当然与以前避难之时是迥若两人。
  惠能见宝林寺容纳不下许多僧俗,便亲自前往里中,谒拜里人陈亚仙老人,惠能说:“贫僧欲求老人借点山地讲法,不知可否?”亚仙答道:“不知和尚要多大的山地?”惠能说:“只需我坐的座具足矣!”陈亚仙以为座具很大,便问:“请问和尚的坐具有几里宽阔?”惠能笑着将自己垫坐的蒲垫拿起来向陈亚仙出示说:“就这么大,您看行吗?”亚仙欣然答应。二人出屋来到山中,惠能将坐具往山上一展,刹时,坐具尽罩曹溪四境。只见,有四个天王菩萨显身,他们各持法器,呲牙咧嘴,威风凛凛地坐镇四方。陈亚仙知道和尚的法力广大,便倒身下拜说:“老夫愿献此地,永为宝坊,不用借了。”惠能慌忙礼拜亚仙:“多谢施主施舍此山,请受我一拜。”陈亚仙赶忙上前扶起说:“折杀老身了!”二人又一同回寺叙话。从此,宝林寺又重新扩建,规模宏大,六祖惠能,也就在此寺驻锡讲经扬法,普度众生。
  话说韶州府刺史韦琚,他听说曹溪宝林寺有一位和尚,是继承黄梅五祖衣钵的六祖禅师,便带领其部属大小官员一行三十余人,来到宝林寺谒拜六祖和尚。韦刺史带领部属来到山门前,传令大小官员:文官下轿,武官下马,步行谒拜六祖禅师。惠能闻报刺史来到,立即命门人打开中殿大门,迎接刺史进寺。惠能站在大门前的石板台阶上,只见走在前面的刺史,身穿红袍,头戴乌纱,方面大耳,满面红光,一撮山羊胡须约有三寸多长;后面跟随的大小官员,穿着各种颜色的官服,也一步一步跟随刺史登上佛殿。韦刺史来到大殿门口,惠能双手合掌说:“施主莫非就是刺史韦大人吧!”韦刺史见这和尚发问,仔细一瞧,这和尚个子矮小,光着脑袋,两道眉毛非常清秀,身穿僧袍,手捻佛珠,看上去年龄大约有四十二、三。韦刺史回答道:“卑职乃是韶州府刺史韦琚,师父您就是六祖禅师吧!”惠能道:“贫僧就是惠能,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请大人恕罪!”“啊!原来就是六祖大师,失敬,失敬!今日得见真是幸会!”二人见面客套一番,惠能说:“请大人到客堂用茶。”韦琚向大家挥了挥手说:“好!请各位大人随我一同到客堂里去礼拜六祖大师。”惠能在前面带路,韦琚一行跟着惠能走进了客堂。
  客堂里非常幽雅清静,正面墙上挂着禅宗佛祖的血脉图像,图像座前点着油灯,香炉里香烟袅袅,气味芬芳,四周摆放着枣红色的椅子,这就是惠能禅师接得客人的地方。惠能将客人带进客堂一一坐下,门人为客官上茶。宾主落座之后,惠能说:“有劳各位施主来到寒寺一走,本寺没有好的招待,今沏清茶一杯请各位品尝。”韦刺史接过惠能的话说:“大师不必客气,我等今日专程来礼拜大师的,并邀请大师到韶州城里大梵寺中讲课,为众人广开佛法因缘而演说法要,不知大师可允否?”惠能听罢便点头微笑说:“若要讲法,善哉,善哉!贫僧理应前往。”
  惠能被韦刺史接到了大梵寺,在他登坛升座那天,只见坛下听众如林——官府有韦刺史及其部属;儒宗有学术的领袖及一般的读书之人;还有僧、尼、道、俗等共一千余人,把整个讲经台围得水泄不通。大家向六祖惠能进行礼拜,希望能够及时听到佛法的要义。
  惠能登坛讲法,第一句话就说:“善知识!(能教众生远离恶法修行善法的人,称为善知识,凡是博学明辨笃行之君子都可称为善知识)菩提自性,本来就是清净的。只要用此清净的菩提心,即可直下了悟而成佛——”他讲到菩提自性,是人人所原有的智慧觉性,本来都是清净的。因众生一念不觉,缘虑妄境,染著尘垢,遂致蒙蔽觉性、妄执分别,不见自性的本来面目,不能证得如来智慧德性。由此可知,众生与佛的不同,只在一心,心若背觉合尘即是众生,心若背尘合觉即是佛。所以,六祖一开始就说了“菩提自性、本来清净,但用此心,直了成佛。”这四句就是他说法的提纲,然后滔滔不绝地讲起来了。一讲就是四个时辰,大家听了都赞叹不已。
  第二天,韦琚又再向惠能请求教益,惠能对他说:“大家都清净自心来念‘摩诃般若波罗密多!’”是离一切妄念之念,亦即无念之念。净心念,是为了要制心一处,使于听法时容易领悟。所念的“摩诃般若波罗密多”这一术语,亦正是净心的方便工具。
  什么是“摩诃般若波罗密多”呢?这是一句印度语,就是说:“大智慧度”,这必须要从内心实际上实行,不是只在口头上念说的。“摩诃”就是说菩提心量大,好像那太虚空一样,没有边际,也没有方圆大小。而“波罗密”是印度语,翻译成中国话叫“到彼岸”。如果要解释其意义,则为“离生灭”,心著所缘之境则生灭便随而起,如同水的起,有波浪,这有波浪的生灭境叫做此岸;心离所缘之境则生灭便无由现起,如同水的平常流通,这无波浪的无生灭境叫做彼岸;以“离境无生灭”义说,所以称为“波罗密多”。这些佛法要义,经过惠能的讲述,韦刺史心里才明白了许多。
  惠能在大梵寺讲经说法,一些听讲的人日日如斯。有一天,韦琚设斋晏招待惠能,用斋时,韦琚问惠能:“弟子常看见一般出家或在家的人,持念阿弥陀佛的名号,求愿往生西方极乐世界,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请大师为我破除心中的疑团!”惠能回答道:“韦使君注意听著!我为你解说,释迦牟尼佛在舍卫城中,宣说西方接引化度的经文,很清楚地指示西方净土去此不远。如果要依相,说其距离的里数,就有十万八千里,其实只是象征众生的十恶八邪。因十恶八邪的障隔,所以便说西方远。说西方净土远,是为根性下劣的一般人,随相而说的;说西方净土近,是为根性锐利的上智人,随性而说的,人的根性虽然有利钝两种,但佛法并没有两样。因为众生有迷悟的差别,所以见性就有时间上迟速的不同。比如说:韦使君你是东方人,只要能使心净,就是处在东方,也是无罪的,反过来说,虽然住在西方的人,自心不能净化,也是有罪过的。东方人造了罪,就想念佛求生西方,那西方人造了罪,又将念佛求生到哪一个国土上去呢?倘若心地不善,念佛求愿往生,是难以到达的。”韦琚听了觉得非常有理,“佛法本无两样,人有迷悟不同”“说远为其下根,说近为其上智。”或远或近的为说不同,只看或迷或悟的根性上下而已。韦琚说:“感谢大师解说,弟子茅塞顿开。”惠能哈哈大笑。
  斋晏上一席话,韦琚得到很多的教益,从此,韦琚更加敬重惠能禅师。
  惠能在大梵寺讲经多日,名扬四海,很多道俗慕名而至。一天,惠能辞别大梵寺的众位师兄弟,在韦琚的陪同下,回到了南华山宝林寺。惠能刚刚回来,门外就有人求见。你道这来人是谁?他就是法海和尚。
  法海本是韶州曲江人,他到大梵寺去谒拜惠能时,惠能已经回宝林了,因此,他又赶到宝林寺来。惠能见法海诚心前来问法,便在法堂里接见了他。法海见六祖禅师立即参拜,拜毕问:“弟子请问和尚,‘即心是佛’这是什么道理?请和尚慈悲为我指示晓谕。”惠能说:“前念不生即心,后念不灭即佛,成一切相即心,离一切相即佛。”法海听了即时豁然大悟。惠能又说:“听我给你说偈:“即心名慧,即佛乃定;定慧等持,意中清净。悟此法门,由汝习性。用本无生,双修是正’。”这段偈语的意思是说:“无念即心名叫慧,离相即佛就是定;定和慧均等修持,心意自然常清净。能悟这顿教法门,由你习性所自得。定体慧用本无生,定慧双修才是正。”法海在六祖的开示下,领会了“即心是佛”的道理。他从此,就在惠能身边学法,成了惠能的得意门徒。
  不说法海在宝林寺学法,再说惠能包袱里那件五祖传下来的袈裟和斋钵。惠能自从受领五祖的衣钵后,一直也未有穿过这件袈裟,更没有洗过这件袈裟,他把这件袈裟视为“传家宝”。惠能暗地思忖:这件木棉袈裟自从达摩初祖由西竺带到东土,历传六代,现存我身。多少年来,为了这件袈裟许多师兄弟互相残杀争夺此物,我惠能背着它东藏西躲,混迹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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