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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反特反谍奇战写真-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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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素不相识,耿岚怎么和郑丽联系上了呢?话还得从头说起。
    耿岚临来大陆前,曾到台湾拜望了几位旧友。一位老友托他找找在大陆中原某
城的表妹(即郑丽之母)。耿岚计划中也要去该城活动,正愁缺个正当理由,见老
友有求,便一口应允了。
    耿岚来到该城后,托公安机关帮助查询。说来凑巧,接待他的公安人员正是郑
丽的邻居,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此刻,耿岚躺在宾馆舒适的席梦思床上,悠闲地吐着烟圈,心里却盘算着如何
通过郑丽开展他计划中的特务活动。
    “砰、砰、砰”,三下轻轻的叩门声,耿岚连忙起身打开了门。
    站在面前的郑丽不算漂亮,苍白而缺少光泽的脸上写满了生活的忧悒。
    但她依然散发出一股少妇特有的魅力。
    郑丽望着面前这个矮胖的老人,怯怯地问道:“您就是耿先生吧?我是郑丽。”
“噢,郑小姐,请进。”耿岚以长辈的姿态拍拍郑丽的肩头、把她引进客房。
    “这次受你表舅之托,前来寻找你们,不曾想,令尊和令堂已作古多年,郑小
姐这么多年生活的不易呀。”耿岚的话勾起了郑丽的心酸。想想早已辞世的父母,
想想现时的不幸,加上许久没有听到过亲人的一声安慰,郑丽的眼泪就像檐前的雨
水,滴滴答答流淌下来。
    耿岚拿来一条毛巾,递给肩头抽动的郑丽:“郑小姐不要难过了,我和你表舅
是多年世交,在他还暂时不能来大陆的时候,我会像亲人一样照顾你的。”渐渐地,
郑丽停止哭泣,她有些难为情他说:“耿先生,让您见笑了。
    我好多年没听到安慰话了,所以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耿岚点着头:“我能
理解,我能理解。”他抬腕看了下表:“时候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在宾馆的
豪华餐厅里,俩人边吃边聊。郑丽像见亲人一样把多年的不幸遭遇竹筒倒豆子似地
抖落出来,免不了又洒下了几多伤心泪。
    宣泄了郁积心头的惆怅,再加上酒精的刺激,郑丽的眼亮了,面颊也浮上了淡
淡的红晕,在柔和灯光的映衬下,竟显得楚楚动人。
    耿岚一步步设着诱饵:“郑小姐,恕我直言,我觉得你应该离开你的大夫,去
追求理想的生活。”郑丽叹了口气:“唉,命该如此,我也就随遇而安了。”耿岚
接过话头:“我不能看你这样生活。作为你长辈的朋友,我要对你负责。你贤慧、
质朴,我很喜欢。这样吧,我也没有女儿,你就当我的干女儿怎么样?”望着耿岚
温和、企盼的目光,郑丽爽快地答应了。
    耿岚兴奋地给自己和郑斟满酒:“为我们的父女情,干一杯。”耿岚又掏出一
条金项链:“给,就算干爹的见面礼吧。”“谢谢干爹。”郑丽接过项链,高兴地
挂在脖颈上。
    夜里,郑丽失眠了。她没想到命运竟会在今天出现奇迹般的转折。她想,兴许
是苍天有眼,降福于我吧。
    以后的几天,郑丽向工厂请了假,陪着“干爹”游名胜、逛街市,形同父女,
玩得好开心。
    一天,两人游倦归来回到宾馆,耿岚去洗澡,郑丽收拾着买来的东西。
    不一会儿,浴室传来耿岚的声音:“小丽,把我的剃须刀拿来。”郑丽一怔,
心里一阵慌乱,但马上又镇静下来:“他都这么大岁数了,不会……”便拿着剃须
刀走进浴室。
    雾气蒸腾的浴室内,耿岚躺在宽大的浴盆内,见郑丽进来,便哑着嗓子对她说
:“小丽呀,今天干爹实在太累了,你能不能尽尽孝心,帮干爹搓搓背呵。”郑丽
无可奈何地给耿岚搓背,眼睛看着别处,脸胀得通红,动作显得机械、呆板。
    “哎哟,好舒服呀,还是有个女儿好,知道心疼人。看把你热的,快把外衣脱
了吧,在干爹面前别不好意思。”耿岚说着动手解开郑丽的衣扣。         如果说开始郑丽还有所疑惑的话,那么此时的她已完全明白了“干爹”的意图。
作为一名少妇,她并非无力反抗,但是“干爹”的“关怀”、“体贴”以及那些言
谈话语中隐含的允诺,犹如魔咒一样淹没了她的良知。她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听凭
摆弄……
    事毕,耿岚轻轻地抚摸着郑丽丰满而光润的肩头,低低细语道:“你不晓得,
我在国外有多么孤独。你那个黄脸婆的干妈,脸比核桃皮还糙,一点也提不起情绪。
是你安慰了我这颗孤寂的心,使我重新充满了活力。”已经失去自尊的郑丽谦卑他
说:“看您说的,侍候好您是我应尽的义务。”耿岚得意地“哈哈”一笑:“难得
你一片真情,干爹不会亏待你。我已经想好了,准备让你到日本学习,然后在那里
定居。干爹给你买套房子,会经常去看你。你要嫌干爹年纪大,不中用,也可以找
个日本人结婚,怎么样?”犹如在海上漂泊的孤舟突然望见停靠的港湾,饱尝生活
磨难的郑丽觉得终于有了理想的归宿。她忘了矜持和羞涩,一头扑到耿岚的身上,
谄谀道:
    “我谁也不要,就跟着干爹。”一个阴霾的午后,耿岚起身披上一件睡衣,对
身旁的郑丽说:“小丽,干爹这几天手老不听使唤,帮于爹写封信吧。”系着衬衣
纽扣的郑丽头也没抬:“您说吧。我写。”这是一封写给朋友的普通信。令郑丽感
到困惑的是,信里并没有谈回乡的感受和授课的情况,而大谈生意经,而且有些地
方文理明显不通。
    望着郑丽困惑的目光,耿岚搪塞道:“一个朋友想来大陆做生意,托我给他问
问行情。好啦,你回去的的路上,顺便发了。”郑丽哪里晓得,她按耿岚口述的那
封信,正是耿岚向情报机关报送的、含有暗语的情报。
    郑丽得到了遥遥无期的口头允诺,为此她失去了许多、许多……   
      第二个女人的故事
    苏秋萍和耿岚相识在朋友举办的聚会上。
    有一天,苏秋萍应朋友之邀,到她家作客。朋友的爱人也邀请了本校的客座英
语教授耿岚。
    十来个人的聚会使房间显得拥挤、狭窄。人们一边喝着啤酒、饮料,咬着火腿、
香肠,一边亮开嗓门高谈阔论,侃侃而谈,还不时为某些敏感问题各抒已见,喋喋
不休,直争得面红耳赤。
    苏秋萍静静地坐在一旁,默默地喝着手中的雪碧,一言不发。
    她身材不高,显得娇小玲球。白皙的鹅蛋形脸上施了一层脂粉,恰到好处地遮
住了眼角的鱼尾纹。瀑布般流泻的的黑发,浅驼色的西服套裙,乳白色的高跟皮鞋,
给人一种气质高雅、独具风韵的感觉。
    没劲透了。苏秋萍微微蹙起眉头。她对这种空泛、无休止的争论极不感兴趣。
她起身走到隔壁的卧室,顺手拿起一本外国画报,无聊地打发时间。
    一见到苏秋萍,耿岚就被深深吸引了。在他的风流史上,还很少遇到过这种气
质不凡、超俗洒脱的女人。从她那冷傲的目光里,他觉察到她孤独无依,渴望引人
注目,受人恭维,被人慰藉。
    耿岚走进卧室,关切地问:“苏小姐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呵?不喜欢参与辩论?”
“噢,耿先生,您请坐。”苏秋萍起身让座,接着说,“争论来,争论去,也争论
不出个子丑寅卯,太无聊了。”“我也有同感。我们随便聊聊好吗?”见苏秋萍点
点头,耿岚便坐在她身边,问:“苏小姐是干什么工作的?”“声乐教师。”“教
民族、美声,还是通俗?”“美声唱法。”“呀,苏小姐很了不起,音乐造诣一定
很深。”“有什么用呢?”苏秋萍苦笑一下,“现在美声唱法不吃香啦。人家搞通
俗的,别管受没受过正规训练,只要扯着嗓门、声嘶力竭地喊一阵,大把大把的钞
票就流进了自己的腰包。现在大陆这些状况真令人无法理解,物质生活水平越来越
高,人的欣赏趣味却越来越低。”“那还有谁愿意学美声?”也许是面对一个慈眉
善目的长者,苏秋萍的话滔滔不绝,倾泻而出。她讲了美声唱法的尖子纷纷去国外
寻找施展才华的天地,讲了不少人受环境所迫而改唱通俗,讲了待遇不公,讲了后
继乏人……
    临分手时,耿岚握住苏秋萍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说:“和你在一起我感到
非常愉快,希望能再次见到你。”苏秋萍回到家,心情久久难以平静。和耿岚的相
识,在她心中掀起了阵阵涟漪。
    她的生活并不如意,包括家庭和事业。她的丈夫是远洋货轮上的大副,长年在
海上漂泊。两人结婚7 年了,呆在一起的时间没超过1 年,她常常感到孤独。想生
个孩子,增添点家庭情趣,却始终未能如愿……
    这几年,出国热潮铺天盖地般地席卷而来,苏秋萍所在的学院也受到极大冲击。
教师、学员纷纷想办法出国,即使没走的,有条件改弦易辙,有门路的办起了公司
捞钱。而自己却还在浑浑噩噩中虚度年华。想想已到了青春渐逝的年龄,再不快马
加鞭,只能在平平淡淡中了此一生。她认为,只有涉足“洋插队”的行列,自己的
生命才会重新燃起火花。于是,她开始找寻连接大洋彼岸的“桥”。
    耿岚这个外籍华人就是一座比较稳固的“桥”——她想。他在国外生活了几十
年,办这种事理当不成问题。临分手时,凭女人特有的直觉,苏秋萍感到耿岚流露
了对自己的依恋和饥渴。这是一种信号,一种无言的召唤。把握时机,改变命运,
苏秋萍暗暗想。
    几天后,耿岚把苏秋萍带到一家饭店的露天游泳场。
    天,湛蓝。水,清澈。游泳场内,有的人仰卧躺椅上,舒展四肢,享受阳光的
恩赐。有的人跃入水中,挥臂前行,体味清波的抚摸。
    苏秋萍穿件黑白相间的泳衣,婀娜、娉停的姿态显得楚楚动人。她扶助耿岚在
水池中尽情游动。和一个漂亮女人在池中嬉戏,且肌肤间还经常有意无意地相互触
摸,使耿岚欲火焚身,心痒难耐。
    游了一会儿,两人上岸走向遮阳伞下的餐桌。耿岚要了几听饮料。
    苏秋萍喝了一口,用手把玩着饮料听,装作不经心他说:“耿先生,有件事不
知您能不能帮忙?”耿岚笑眯眯而胸有成竹他说:“你别说,让我猜猜。是不是想
通过我出去呀?”苏秋萍抬起头,露出惊讶的目光:“您怎么知道的?”“从你那
天和我发的牢骚中我就感觉到了。
    “不知……”“区区小事,不成问题。说实在的,介绍苏小姐这种有抱负、有
才华的人出去深造,我脸上都有光。”耿岚使出惯用的伎俩。         “我的年龄是不是大了些?”苏秋萍不无担忧地问。
    “没关系,有才华就行。”耿岚说,“我音乐界有些朋友,不少是搞西洋乐器
的专家。你将来投师他们麾下,对你是大有益处的。西方人对西洋乐器如醉如痴,
你将来可以举办独唱音乐会,或者当教授,收入可比你在国内强多了。要是不想回
来,就在外面定居,到时把你的丈夫也接去,过上半生荣华宫贵的生活。”听着耿
岚为自己筹划的如诗似画的美妙未来,苏秋萍心醉了。两人在饭店吃了一顿丰盛的
晚餐,便驱车来到苏秋萍家。
    一个有所求,一个有所欲,无须过多的语言,无须轻薄的挑逗,瓜熟蒂落,水
到渠成。苏秋萍迅速解除了自己的武装,和耿岚拍板“成交”了……
    以后,苏秋萍常陪耿岚到处游玩,并在耿岚的要求下,把自己的一些朋友、同
事介绍给他。耿岚从中物色了一位某科研单位的中年工程师,并施以金钱引诱的手
腕,将这名工程师拉入特务组织……   
      第三个女人的故事
    江南名城S 市
    太阳恋恋不舍地隐入西边天际,华灯绽放,千年古城充满了傍晚时分特有的情
调。
    苏秋媛站在穿衣镜前顾影自怜。40  多岁的人了,虽是半老徐娘,身材却依然
丰满而富有弹性。
    苏秋媛是一所中学的英文教师。60  年代,年轻貌美的苏秋媛和一个高大、英
俊的小伙子结为伉俪,两口子恩恩爱爱,相敬如宾,几年后,又添了一儿一女双胞
胎,更使小家庭充满了乐趣。谁知命运多舛。1973  年,丈夫突遇灭顶之灾,在下
班回家途中,被一个酒后开车的醉汉辗死在车轮下。噩耗传来,苏秋媛哭得死去活
来,她真想随丈夫而去,一死了之。可望着年幼无知的儿女,她又不忍抛下他们,
从此,她毅然挑起了生活的重担。
    丈夫去世时,苏秋媛才30  多岁,依然风姿绰约,曾得到不少男人的青睐和追
逐。家人、同事也曾多次劝她另择佳偶,共同分担生活的重负。她也确曾动过心思,
可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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