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世界-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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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被告陆义,你说任小生冲上去握住柳三拿匕首的手,就用力朝前一送,把匕首插进龚梓胸口。是吗?”
答:“是。”
问:“你的确确定是这么一个过程?”
答:“是的,我确定就是这样的一个过程。”
任小生听到这里,心里也不免心虚,可是亦无任何办法。他已经知道陆义是不想放过他的,在陆义的心里还是柳三的位置比他重要。一想到这里他就有气,这个柳三他到底有什么?值得他陆义抛开一切来维护,自己能给陆义的东西太多了,象柳三那个猪样,活在世界上简直就是浪费粮食。
一个人到了真正没有廉耻的时候,他就象任小生此时的心境,而一个达到“本我”境界的人,更是把这种理论抬高一个层次,让人们以为好象这样的精神境界才是至高无上的,就有如上世纪某国就把它变成一种屠杀劣等民族的精神工具。
“请四位证人站在案发时你们所处人位置中,三位被告你们也一样。”曾艳一反常规的又再次叫上四个证人来一起对质。
等他们各自就位后,旁观的人们惊讶的发现,处于证人史良玉的位置是根本看不见柳三和任小生挥刀杀人的动作的,因为离史良玉五米稍靠左的是史良达,而史良达前面三米位置稍靠右的是陆义,这两个人正好将史良玉和柳三。任小生之间的所有光线挡了个精光,就连史良达的位置也有些牵强。
这说明一个原因,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一招,现场模拟图立时将所有的问题解决的一干二净。
史良玉也一阵左扭右扭,只到最后向右靠了一大步,这才能看清柳三和作小生的动作,他也立即向法庭宣告:
“报告法官,这里才是我当时真正的位置,原来的位置是自己记错了。”他还怕法庭没有理解他的意思,还用手指了指他被划圈的地方。
现在无论他还怎么解释,他的所有证词都已经没有什么法律意义了。至于说追不追究他的法律责任那就是法官的事了。
听到史良玉和解释,法庭中很快就安静下来,他们都想看看庭审的最终结局,这实在是太出人预料了。
“史良达,你的位置正确吗?”曾艳也不理会史良玉的解释,直接询问史良达。
“我的位置正确。”史良达明白,如果连他也动摇的话,那么他们兄弟俩今天就糗大了。好在他的地方还勉强说得过去。
“证人史良玉,本庭一再问过你,你所处的现场位置对不对,而你现在才说自己的位置有出入。虽然本庭也很同情你的景况,但是,你的证供巳不足采信。但是本庭也不会治你什么罪,人有错在所难免。”曾艳也聪明,不治罪,就不用幕后出面,同时,自己也免了不必要的麻烦。既清除了庭审的绊脚石,又让自己躲过斗争的前沿。
“今天的庭审就到此结束,明日早上九点继续开庭审理杀龚案。”“嘭!”惊堂小锤在案上一敲,结束了,才下午四点四十分而已。看来这个女人可真是不简单,留下了充裕的时间让供辩双方去谋划。
『104』第八十七章:美丽风景
雨然挽着李玉芬胳膊笑眯眯站在陆义的面前,看那样子连陆义这个儿子都要嫉妒。
雨然这个小丫头几个月不见又成熟了许多,发育得更好,在陆义面前显得妩媚动人,这种感觉一点也不比水雪在陆义面前的样子。这让陆义感叹造物主的偏爱,他总是把绝大部分人造得很平凡,而把所有的美放在极个别人身上,让她他显得是那样的别致与不同,或者叫鹤立鸡群。这也是陆义这几个月来看到的唯一美丽风景。
雨多大除了个子稍矮点之外,其他方面都是无隙可击的,“小美女”之称一点也不过分,尚显不足。
这次她们带来了点换洗衣物还有一些油炸肉和咸菜,陆义并没有让带这些东西,不过既然带来了,也只好收下,毕竟在看守所里,有人来看并且有东西送进来那是身份的象征,是会被同监号人嫉妒的一个最有效的方式。
“咸菜是我腌的哟!而且是院子里长的菜吃不了,我就把它们腌了,也不会浪费。不好吃也不许提意见,我这可是第一次腌菜。”雨然不忘自夸一下。
“好啊!那我就尝尝,雨大小姐腌得菜。”陆义轻轻一笑。
“雨然,你也太偏心了吧!我们还是结拜姐妹呢!就没我的一份?”紫嫣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捉弄雨然的机会,这次也不例外。她和陆义一起出来接见,三家人热热闹闹,只有紫嫣的爸妈神色恍惚,静静地看着自己唯一剩下的女儿。
“哼!把谁都忘了,也不会把你这个馋猫给忘了,给你。”雨然又拿出另外一份来拍拍袋子,却并不递给紫嫣。
紫嫣也不要,而是一脸坏笑的看着雨然。同样的雨然也睁大了两只杏目瞪着紫嫣,嘴角现出一丝怒意。
两个人就这样足足斗了一分钟,先后“噗哧!”笑出声来,女孩子的天性暴露无遗。
李玉芬摇了摇头,心想这对姐妹见面就打嘴仗,她们俩在自己失去儿子的时候给自己很多的快乐,可是现在残酷的事实面前,这对好姐妹是再也不能象以前一样的了。唉!这个世道为什么爱伤的总是弱者?
陆义并没有笑,他只是静静地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美景,也不知道以后还看得到看不到?因为他知道紫嫣的时日不会太多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儿,却是如此的一个结局,这多少让他愤愤不平。
紫嫣的爸妈还是默默地望着他们的女儿,因为他们心里也非常的清楚,象这样望的机会孔雀是太多了。他们亲手毁了大女儿紫娟的幸福,把她逼上了不归路。如今,紫娟的报复来了,又要夺走他们唯一剩下的紫嫣,让他们亲自尝尝自己种下的苦果。
他们现在真得后悔了,可是已经太迟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了。
卓翠花一出临时法庭大门,就被柳明。柳亮簇拥着上了一辆早就停在外面的车子,还没有来得及跟李玉芬打声招呼。一同上车的还有董婕和任天航,柳婷婷因为没请到假,明天才能来听庭审。
卓翠花的心情非常沉重,那是因为目前的状况逼得她不得不去走最后一步,接下来的时间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最难熬的日子,她面临着一生以来最大的考验。究竟该偏向何方才是正途,这个决定让她太难下了。一面是自己亲手断送自己一个儿子的性命,另一面是自己剩下的孩子们可以有一个比较好的前程。孰重孰轻,让她一个饱经风霜的母亲左右为难。
『105』第八十八章:小辩论
陆义回到了监舍,大谈庭审细节,也大骂任小生的不义。
“兄弟,别再说那个卖马小子的坏话了,他这样做也是不得巳,谁不想活着?又有谁想就此了却一生?你这样说他,实在是你的不义,是兄弟就要原谅,而不是无休止的责难。你看我们这十多个同伙还不是一样,在法庭上也是咬得难解难分,可是私下里,还不是一样,好得就是亲兄弟。”蔡成山说的都是实话,为了减轻自己的责任,蔡成山的同伙们都把主要的责任推给了蔡成山,而蔡成山也欣然接纳,反正多一点少一点其结局都是一样,能够给兄弟们一点活命的机会,就算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他蔡成山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蔡成山不止一次的开导陆义,没做大的就算了,既然做了大哥,就必须为兄弟们考虑。解忧,这样才是一个好大哥。否则的话,不配为大。
虽然蔡成山讲得很对而且他也是照这样做的,但是,陆义怎么也不肯原谅任小生,这样的心理让他对任小生越来越不感冒,甚至于从心眼里厌恶和看不起。做人就要堂堂正正,做得起,就拿得下,不就是一死吗!有什么时候大不了的。
他是这样想得,可是全天下人并不全是他这样的想法,还是有九成九的人会选择逃避最重的惩罚,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
“兄弟呀!照你这么说,这事还没有完。”王子良深思良久,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来。
“老王,为什么?”罗排一旁插嘴反问道。他们俩斗嘴斗习惯了,没有他们的斗嘴反而监舍会冷清许多。
“为什么?就因为搞出这许多事来。既然能够搞出这许多事来,那么再搞出点事来就再正常不过了。”
“你这等于没说吗?能搞出一些事来,并不代表以后还能再搞事儿。”罗排揪住王子良的马脚不放。
“那我问你:你一个人在此等情况下能搞出这么多事吗?很显然,这是一个集团在背后操纵,能把本属于爱害方的人拉过来为己所用,这本身就不简单,也就说明是一个人不可能做的事。话又说回来,既然已经搞出这些个事儿来,目的只有一个,为他的兄弟洗清罪责。可是现在越洗越黑,怎么办?那当然是继续抹黑。也就是要使出杀手锏了。”王子良不慌不忙的分析着,说到“为他的兄弟洗清罪责”时,抬手指了指陆义,意既指任小生,只不过王子良对任小生还比较陌生,提不出他的名字而只好用“他的兄弟”来代替了,而且指指陆义,令意思更加明确。
王子良分析的头头是道,不愧是统治赤大集团的老大。
“那你猜,这杀手锏会是什么?”罗排沉默了半天,才继续开口,让王子良为难。
“很简单,一个方法就是让法官说假话;另一个办法就是让当事人说假话。让法官说假话,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了,有权的用权,有钱的用钱,我看那个法官也不简单,她这么早就散朝,其目的不言而喻,她是想让双方都有时间进行下一步的编导,至于她会得到什么时候好处,这我就不得而知了。至于说要让当事人说假话,就比较难了点,谁会傻到自认死罪呢?除非他心巳死。”王子良的精辟解说赢得了大家一致赞同,就连罗排也不得不佩服。
“你说你第一次开庭时见过今天这个审判长,她当时是在哪一边的?”王子良突然问了陆义一个问题。
“是跟龚梓妈坐在一起的。噢!就是死的那个家伙一边的。”陆义没想就回答了出来,因为他记得很清楚,这个女人在他第一次开庭时不断的和坐在钟丽娜旁边。长得象钟丽娜的那个女人说话。他怀疑那个跟钟丽娜相像的女人是钟丽娜的什么近亲。当然他讲到了龚梓,突然想到这个家伙监号里的人可能不熟,所以“噢!”了一声,换了一种说法。
“照你这么说,今天的这个法官应该是站在受害人一方的,那她就不可能成为说假话的法官。那么目前就只剩下一种可能,那也不最不可能出现的可能——就是让当事人说假话。也就是你的同伙,那个胖小子说假话。”说到这句话,王子良盯着陆义看着他一眼不眨。
“不可能吧!王总,这一说假话,那不就是把自己送上断魂坡。”江明浩有些不相信的接口道。
断魂坡是本地的一个背阴的开阔山坡,就算是艳阳高照的大白天,到了那里也是阴森森的。因为很多次的枪毙犯人都是在那儿,而且近百年来那儿也是个杀决之地,所以断魂坡就成了死亡的代名词。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的事情太多了,可最后还是由不可能转换成为了可能。兄弟,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也许今天的科技能力还不能达到某些个不可能,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可以达到。”王子良掷地有声的话让所有人感受到一股蓬勃的气息直冲云霄,带给大地生机习习。
可是这股蓬勃之气,到了陆义这儿,却是再也蓬勃不起来了。如果照王子良所说,那么小三可就危险了。
整整一夜,陆义都是在阵阵恶梦中煎熬,加之,不断从地下室里传来张疯人的不眠歌声,象极了“夜半歌声”,令陆义更加的难以入眠,时梦时醒,时醒时梦,有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醒着还是在梦里。
不知道是哪一个著名人物说的:“人本来就是活在梦中,到你清醒的时候,也就是你该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或者是该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时候。”他精辟的解释了人一生就恍若一梦,梦醒时,已经到了死亡时刻或者是应该得道升天。反正你是不应该再属于这个卑微世界中的一员。
我们不得不相信,在很多的时候,我们仿佛一切如梦,在梦中迷失了自己,让自己真得不知道究竟是在做梦还是在真实的生活中,反正有时候非常乐意生活在梦中,有时候又非常希望清醒,至于究竟是哪一种更适合自己,那就要看自己的喜好了。
只到开风了,陆义才从这种折磨中清醒过来,他那些个千奇百怪的梦让他吃尽了苦头,他一只与这梦中的景像抗争,等到他完全摆脱了这种斗争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