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世界-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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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是在做试验,免得你到时候答错了,知不知道。再来”
“一休”
“到!43号!”
“你个鸡巴人,声音大点。再来‘一休’”
“到!43号!”这回声音够大。
“对,就是这样。”马定刚满意的笑了笑,迈开方步踱出监舍。
“一休”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只听见外面大声地叫一休的名字。
“一休,一休,外面在叫你接见,你个鸡巴人,还不快点答应。”马定刚快步跑进监舍,一把拖起一休。
“到!43号!”一休信以为真,急忙答到,跑了出去。
“到!43号!”“到!43号!”“到!43号”……。马定刚则在屋内“嗤嗤”笑个不停。
到了一会儿,一休见门外没有动静,疑惑地望望周围,慢慢腾腾的步入内间,满脸俱是失望之色。
“怎么你没去接见?”马定刚好戏才开头,没这么快就让他结束。
“外面没人”
“是不是你答应得晚了,人家干部到其它排间叫了,等到一会儿,他们找不到,还会过来再叫的,记住了下次一听见叫,就赶快答应。”
“噢!知道了。”沮丧之情虽然有些缓和,但也不是很相信。
“一休。”大约又过了五六分钟,外面再次响起叫一休的声音,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马定刚的声音。
“到!43号!”“到!43号!”“到!43号”……。一休立即冲出监舍,站在监舍前门处拼命答应。马定刚在屋内捂着肚子“嗤嗤”地笑。
“是哪个在那儿鬼叫个什么鬼叫!“吱呀!”小门开了,谭所探头左右望望。
“唉呀!是谭所啊!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在逗新犯呢?”肥五把责任接过来。
“肥五别给我搞出什么事啊!”谭所狐疑的眼睛又扫了监号一遍,最后冲肥五一指,说出这句话。
“放心吧!谭所,我那么大的教训还不够吗?您那么罩我,怎么着我也得报答不是。”
“知道就好,不要太过火啊!”
“是,谭所。”
“吱!哐哐”谭所关上小门,走人。
“走好!谭所。”
一休这才知道又是一个骗局,满脸哀伤的走进里屋。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善良和纯洁的人在这个魔鬼横行的世界里总是弱者,他们本不应该生长于天地之间,而只应滞于高高的彩云之上,拥有一片宁静谦和的世外桃源,与世无争,靠自己的劳动衣食无忧,就象精灵。可惜他们最终还是被无耻的人类灭绝。
『41』第二十四章:祸起萧墙
“就是他,就是这个老家伙。”说话间,从外面奔进四五个小兵来,扯住邹启华就往外拖。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人们措手不及,邹启华与邹家华一字之差的人命运却是如此的天壤之别。邹启华被如狼似虎的光荣的人民警察部队现役军人死拉硬拽地劫持到了监门外面。外面还有七八个等待的光荣的人民警察部队现役军人。
他们一见人拖出来,一拥而上,就往邹启华身上招呼,声声惨叫敲击着所有在押人犯的心。
“我们也是人,不是畜生。”愤怒的情绪在监所上空慢慢高涨。
“住手!”一声断喝,还有“笃笃”的高跟鞋敲击水泥地面的声音传来。
“住手!全部给我住手。怎么回事!排长,你给我一个解释。”林所愤怒地要求武警排长给个理由。
那个念领头的排长低声叽哩咕噜的跟林所解释了半天,林所的面色依然黑沉。
“那也不能这么冲进监舍,你当这儿是什么?这是看守所,关了一千多号人,你能打得了几个,要不要我放他们出来让你们试试!”林所很清楚,这样带来的后果,会让人犯反抗情绪高涨,到了一定时候,止不定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又是叽哩咕噜一通,林所听得不耐烦,冲排长一摆手,示意不必再讲下去。
“你先把你的人带出去,我把这里的事情安排妥了,再找你们,你们必须为这件事情的后果负责。
“你们!过来!”冲远处那群劳动间的犯人一招手。
那些远远观望的劳动间犯人一听林所招唤,立马跑步过来,有几个家伙趁人不注意扔下手中的木棍、砖头。
这一切都没逃过林所和那个排长的眼睛,也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兵们长了一次见识,排长永远记住了这样一句话:
“犯人也是人,也有人的尊严,他们并不怕我们,而是怕我们手里掌握的工具。”林所事后对那个排长讲了如是的话,排长冷汗淋漓。
“把他抬到医务室,老詹,詹文耀,帮他看看有没有伤着?”林所指挥劳动间犯人善后。
詹文耀是看守所里的医生,个少数民族,有些医术,不过由于看守所的条件关系,背地里人们总是把他叫做‘兽医’。
兽医其实心地还不错,文化大革命时被划成反革命,斗得很惨,也劳改过好多年,所以他深知犯人痛与愁,爱与苦。他总会不定时的给各监号发一些常用预防药,有谁病了也会尽心尽力的医治。还是因为条件太差,他也没办法。
他比另外一个兽医在犯人的心目中地位要强得多,另一位兽医叫艾中云,简直不是人,不过对女犯倒没得说,也许女犯们会撒娇,会哄男人,隔三差五的就有一些女犯被叫去医务室看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病。而男犯们就没这样的运气了。不过现在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任小生。
任小生坐监那比外面都舒服,真是“有人在朝还当官,有人当政好办事。”
『42』第二十五章:小生进监
那天林所等到三点一刻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任小生,郁绍夫押着他走下警车,不过没有戴手铐。郁绍夫帮他把车上的一应物品搬下来,堆得像个小山。
“这当官的子弟坐监就是不一样啊!连家伙什儿都备得这么齐全,看来郁绍夫一定是出了不少主意。”林所心念电转,从藤条椅中挪出屁股,迎了上去。皱眉看了看那堆山,冲远处打扫卫生的两个犯人一招手,又指了指那堆小山。那两个犯人立即跑过来,把那堆小山一样一样地搜检,另外放一边。
“就是他?”林所打量了一下任小生,冲郁绍夫问道。
“对,任小生,他妈妈就是董婕。”郁绍夫苦笑一下,接口道。
林所听老公说过这里边的关系,又看了看任小生,冲办公室门口楞楞看着这边的一个胖姑娘叫了一声:
“小虹,过来。”这个叫小虹的正是林所的女儿,大名郁虹。她奔到林所面前冲林所甜甜地叫了一声:
“妈!啥事!”转过身又对胡绍夫一笑。
“三叔,您好来了。”这郁绍夫是郁仁的叔伯兄弟,平时,两家来往还是很频繁的。
“把他带去办入监手续,编五排34号监”林所一指任小生,对郁虹说道。
“跟我走吧!”郁虹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小生,才对他命令道。
任小生乖乖地跟着郁虹的后面,来到办公室。那两个扫地的犯人已经将任小生带来的东西检查完毕,打成两个小点的包袱,放到一边。
“你们两个待会儿跟我一起进监,拿着那两个包,听明白了吗?”林所又对他们吩咐道。
“听明白了。”这两个犯人口中应道,心里话却泛起无边的疑问,这个刚来的家伙是谁,这么跩,还要老子两个服侍。肯定是当官的小子,看这么多物品,一定大有来头。两个家伙心里胡乱猜着,站在原地等着任小生出来。
任小生的编号是市看0396846,排在陆义后面一位,看来今天还没有其它人犯被羁押到此。任小生提着裤腰跟在郁虹的身后出了办公室的门,再次来到林所和郁绍夫的面前。
“记住了,进去后不要跟里面的犯人冲突,再不能出任何差错,听明白了吗?”郁绍夫再一次告诫小生。
“嗯!”小生无奈地答应一声。
“那这里就拜托大嫂,有什么情况直接跟我联系或者跟郁局说一样,我还有事,这就先走了,小虹,要不要跟三叔一块儿下去玩会儿。
“好!不送!”“不用了,我还要上班呢!”母女俩同声回应。
“走!”送走郁绍夫,林所转身对郁虹、任小生还有那两个扫地的命令道。
郁虹在前开门,两个扫地犯人居中,小生随后,最后是林凤珍林所。
任小生这次不像陆义、小三一样遭小兵k,两个扫地的犯人轻车熟路,直奔34号监。
34号监号的门打开了,那两个犯人把小生的东西提进去后又出来,站在门边等待林所的下一步命令。
林所看了看他俩,点点头,摆摆手,那两个犯人就知趣的走开了。
“王光一,给你送来一个小伴,好好教教他,我要看到他象在家一样,懂了吗?”林所对里面一个戴着脚镣白白胖胖的光头说了一句话。
“嘿嘿!林所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保证,要比你所期望的还要好。唉唉!林所啊!能不能把43号监的张平给调我这儿来。”这王光一还记着上次张平蹲监给他的按摩,这家伙的按摩的确水平不能一般。
“你呀!就别美了,再过两天,我就要把他调劳动间了,到时候,他有空你自己叫他过来。”
“唉哟!这敢情不错,这家伙,人人都爱呀!”
“是人人都爱,可就是社会不爱,出去不到两天,就手痒,想这儿,不进来心里就不舒服。”
“那当然了,这儿有您哪!您可带他象亲儿子。外面有谁呀!空气都还带毒素。”
“你这张嘴啊!快赶上他了。”
“可惜啊!我比他大得多,要不然,您又要多一个干儿了。哈哈!……”林所听了,也哈哈一阵笑,身上肥肉乱颤。
关上34号监的门,“笃笃”的高跟鞋在监舍区巡视了一周,监舍区静悄悄的,在林所面前,没人敢跳出来领教她的手段。林所边走边交待女儿,看好那个新来的犯人,他如果有什么需要,告诉她。另外又教她一些管理犯人的手段,还有如何看透一个犯人的心思,以及如何面对犯人。对最后一点她讲得比较详细,其它的都是轻描淡写。
“做狱警,首先就是如何面对犯人,这是最基本的,不过,这面对犯人也是有学问的,并不是一概而论,面对是要面对,但要讲究艺术,什么时候该面对?什么时候不该面对?什么时候该正面面对?什么时候该侧面面对?什么时候该背对?什么时候该从上往下俯瞰?什么时候该从下面仰视?这么多的角度,要掌握好它,那是相当困难的,也是非常不容易的,这要在平时工作中不断探索与总结。”林所不指望郁虹能够全部听懂全部消化,最好还能全部应用,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象其它同龄人一样被这个社会愚民教学中的美妙所愚弄,盲从于虚伪的层面,而被隐藏的丑恶冲击波的一败涂地,既要有欣赏美好事物的审美能力,又要有面对揭开龌龊事物的心理素质。
林凤珍的意思是世界是美好的,也是丑陋的,要有对世界善的信心,又要有对世界恶的免疫,虽然恶无孔不入,远远多于善,而且还有更一步吞噬善的领地的趋势。放眼世界,还能在“自我”完全膨胀下找到几点善?象大熊猫一样的积点善,也被炒作的比大熊猫都还珍贵。
世界不是越来越文明吗?
『43』第二十六章:祈咒
“吱呀!”34号监的小窗打开了,一颗尖嘴猴腮的家伙探过来扫了几眼,像是在找人。
“哟!艾医生啊!您来得正好,我这背上好象长了一颗疮,您给看看。”王光一不失时机的给艾中云找了一个事儿,免得他整天不干正事。
“我看看,你这哪儿是疮啊!整个就是一颗大骚包,别没事给自己找事!要不,我现在就给你挤了,让你看看你那里面的骚粉是啥样?”
“嘿哟喂!,艾医生,您就手上积点德吧!这真是一个疮,晚上疼得要命。”
“疼死你也应该,谁让你成天不想点好的,尽想些污七八糟的东西,不得骚包才怪。我问你,新来的那个呢?把他叫出来!”
“新犯,出来,有人来看你了。”
“去去去!别瞎嚷嚷。”
任小生来到门前,盯着这颗尖嘴猴腮的脑袋瓜子瞧了半天,不认识。
“你就是任小生,我是你大伯母木月华表弟,怎么样,这间还过得去吧!如果觉得不合意,我再给你换一间。”
“噢……啊!……还行,挺好的,就不用换了,谢谢你,表叔。”
“什么还行啊!那是绝对好,我这监号,那绝对是一流监号。”王光一一听是艾大医生的人,立马来劲了,精神百倍。这要有了小生,那以后随时主就可以出去逛逛了,虽说不能出看守所,但女犯间还是可以时常去光顾一下的。所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