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恨 sd花流老庄墨韩-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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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死伤了这么多人,竟仍是找不到你,见不到你。
我从长街杀进大牢,又从大牢杀到长街,再从长街杀至帅府,杀出重围又杀入重围,可仍然找不到你。
狐狸,我的血已将尽,我的力已将歇,我的战友已一一倒下,可我仍然没能见到你。
狐狸,你到底在哪里?
他们说你死了,可我知道,你没有死。如果你死了,我的心岂会不知道?
可是你又在哪里?
你可知我正在与敌死战,你可知我能思念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死,我不怕,我只怕我死后你会伤心你会痛楚,你会一生一世凄凉狐独。
狐狸,如果他日你能看到我满布伤痕的尸体,你可会知道我不是伤身而死,实是伤心而死。因为我竟没能找到你,我竟无法再见到你。
樱木连着又击退十四次强敌攻击,眼看又是十三根长枪刺来,才想抬手,忽觉手上一阵酸软。
狐狸,见不到你,死不瞑目!
狐狸,你在哪里?
忽然有一把剑闪现,连着削断十三根刺向他的长枪,持剑的人一身本应飘逸洒脱的白衣已被血染的通红,那本应云淡风轻随意自然的声音里充满着无尽的焦惶忧急:“他在哪里?”
樱木猛听这一声喝问忽觉一阵恍惚,一时间不知这声喝是从这人口中传来,还是从自己内心深处叫出来。
这篇写的莫名其妙全都是些与故事发展关第不太大的事。怕被骂,几乎有些不敢贴出来。其实不是拼了命想要为阿牧和藤真歌功颂德,只是想起一些小人物。不知为什么我这人就是好胡思乱想,以前看许多大战役许多英勇的故事成名的传扬的都是些英雄人物,常常会莫名其妙想起那些小人物。就算是在战场上那些舍生忘死的士兵在志节上在情操上也绝不输万古名将,只是因为他们是小人物,所以至死也无名。所以我才会忍不住写了好些个小人物,写他们也有伤也有痛,也有亲人会为他们思念牵挂,也有爱人割弃不下,可义之所在仍然义无反顾。
可惜我自己不会写战场激烈,所有的情节都处理的太生硬了。特别是宫益和武藤正回忆往事那一段,我自己都觉得拿不出手。
第十六章 天地自是有正气(下)
仙道彰赶到流川城后就立刻冲进了密密层层的官兵中。以他的武功自然势如破竹地一直从外面杀到了帅府中心。虽然冲进来是一回事,能不能再冲出去又是另一回事,但他已顾不的了。他在战场上极目四寻,眼前是闪动的刀光剑影,耳边是不绝的狂呼惨嚎,到何处去找那个叫他心系情系的如月人儿。咬咬牙杀向樱木这一边,一剑出手,削断攻向他的枪,口中大声喝问:“他在哪里?”
樱木乍见仙道,忽然间心中一酸,一直忍着的泪就这么自自然然流了出来。他想哭,他一直想哭,他想放声痛哭,他想问天问地,狐狸,你在哪里?但他一直忍着,不肯在人前落泪,可是看到了仙道,听到那一声问,于是再也忍不住,也不想忍住,就这样在他的面前痛哭失声。因为他知道仙道不会笑话他,因为他知道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比仙道更明白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随着泪落,他狂喊:“我不知道,我找不到他。已经杀了这么久,已经死了这么多好汉子,可是我没能找到他。”
仙道咬牙挥剑挡开攻击,口中大喊:“你就一点关于他的消息都没有吗?”
樱木大喝一声,出拳将眼前的敌人击倒,似要泄尽胸口无尽悲愤一般大喊:“他们说,他,他被,凌迟而死了。”
仙道惨叫一声,剑势一顿,一口血猛地喷了出来。在一天之前,樱木也曾如此从心尖上喷出这样痛心痛情的一口血。
仙道猛然间掠向樱木。这一掠间哪里还有半点绝代高手的风范和气度,破绽至少有八九处,等他来到樱木身边时,身上已多了三道血痕,可他完全没有感觉。一把抓住樱木的衣领,全不理会从四面八方砍过来的刀刀剑剑,恨问“你不是说你要保护他吗?你不是说只要你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他受伤害吗?你说啊?”
樱木大叫:“你什么都不明白,你什么都不明白?”双拳击出,一拳击向仙道的胸膛,另一拳却不忘把攻向仙道的几把刀剑通通逼退。
仙道恨恨说:“我怎么不明白,谁能比我更明白?”一掌硬迎樱木的铁拳,右手的剑却把乘此时樱木无法自顾而攻向他的敌刃全部封住了。
二人拳掌相交,双方都是身形不稳,失去平衡向后跌去。
真要论武功,仙道自然在樱木之上,如果动起手来,樱木没有可能胜他。但骄阳诀胜在内力悠长,而仙道心痛如狂,竟是硬生生与他内力相拼,以己之短攻人之长,如不是樱木血战太久,气力已不如前,就不是平分秋色,而会吃大亏了。
在如此混战下,两个人失去平衡,自然引来了无数攻击。
仙道彰变招神速,剑光一闪,已将自身护了个滴水不漏。
樱木终逊一筹,虽然双拳连击,但由于身法一时闪躲不灵,对于从右侧劈来的那一刀已是万万来不及应付了。
可是那把刀还不曾沾着他的身,持刀的人就被利剑穿心而死。
原来是仙道在百忙中挑飞一把剑,正好刺中此人。
樱木站稳身子,拳拳生风,立时把敌人逼退,同时一双虎目望向仙道。
仙道挥剑迎敌,犹不忘红着眼睛瞪他一眼“我可不是为了你。”
樱木大喝一声,狂冲而上,仙道一怔,还以为他又要扑上来打架,谁知樱木呼地一拳击向他身后,把不知什么人发过来的一记飞镖打偏了。还不等仙道有反应,樱木同样恶狠狠瞪他一眼:“我也不是为了你。”'
二人几乎是同时哼了一声,各自去对付攻向各自的敌人,
仙道要救樱木自然是为了流川,而樱木要助仙道却是为了做一个无愧天地的男人,做一个值得流川去爱的男人。两个人虽然都逞强不说,但同时都已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这两个人肩并着肩背靠着背,面对着身前身后无穷无尽的敌人。这是何等友爱义烈的战友并肩图。可是在如此危境下,二人尚不忘闹内哄,不时互相喝骂几声,还要在与敌交战时,分心互攻几招,似乎非如此不足以减轻心中的痛楚伤情。
处在另一个战团的阿牧和藤真看到如此情景恨的牙痒痒。这是什么时候了,他们居然窝里斗。樱木没脑子倒罢了,仙道你如此一个聪明人,怎么也做这种混帐事。阿牧恨不的将这两个家伙一人一掌劈倒,而藤真早已在肚子里骂了上千声,无奈各自应付眼前无尽的刀山剑林已是辛苦无比,实在也管不了他们。
仙道与樱木一边对敌,一边互骂
,一边交手,可同时又不忘在对方遇险时出手相救,即使必须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阻挡攻向对方的利刃,也毫不犹豫,毫不退缩。在这样的战斗中,一种奇异的感觉在二人心中升起,这样的血战,这样的互助,是为着流川,但已不仅仅是为着流川,也为着对方是值得这样做的人。
一道飞绫替他们挡下不知从哪里射来的箭雨,飞绫的主人冷笑:“什么时候了,你们竟然人闲功夫自相残杀?”
仙道大惊:“弥生,你怎么来了?”
弥生纤指如兰,每一拂出,即有人倒下,她看也不看仙道一眼:“为了和你同样的原因。”
为了同样的原因,为的都是心爱的人。
仙道微震了一震,望向这个与自己青梅竹马长大的女子。初见她时她只的十岁。那时很喜欢这个羞怯怯躲在师父身后偷眼看他的美丽女孩,那时,已知弥生是自己未来的小妻子了。虽然小小年纪还不能完全明白夫妻意味着什么,但真的委喜爱这个小伙伴。弥生陪他一起练功,一起读书,即使是他偷懒即使是他闯祸弥生纵然不赞同可也总是陪在他身旁,与他一起被师父骂被长老罚。在练武的时候他与弥生交手总是他胜的时候多,每次输了,弥生便会不服气地硬要和他再打一场。而有的时候他为了逗弥生快活也会故意输给她。可每次弥生总会发现他有意相让,然后更加不服气地拉着他接着打。在读书的时候,他们一起背着“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十五始展眉;愿同光与尘。”那时小小年纪的他,已会调笑自己的小妻子,每每让她羞红了脸。从什么时候起,一切都变了。他的天魔功法越加精湛,身旁美女如云,而他永远是万花众中过,片叶不沾身。而弥生只是冷冷地,淡淡地,远远地看着,全似在看一场无关的戏。以后再与弥生练武交手,弥生落败时,有时只会淡淡一笑“别的人无论怎么拼命努力,永远及不上你的无心随意。”可当时,他却从未深切感受过弥生的怅然。再读长干行,弥生只是冷笑,“所谓青梅竹马的结果原来不过是疾情女子苦苦守了一生一世,怪不的天魔忘情呢?”已经有多久,他没有仔细看这个与他相伴了十余年的女子,已经有多久,他没有再在意过,弥生的喜乐哀愁。
弥生不知道这一瞬仙道心中所起的波澜,她只是全心全意地应对眼前一波又一波无尽无止的攻击。来这里不是为了让他感动,不是为了想他不忘掉自己。只是不愿自己伤心难忍,不想以后独自苦熬无尽的岁月,所以选择一战,选择用决然的苦战来斩断生命中所有的无奈和愁苦,即使也包括生命本身。
高楼上的泽北也不知道这一干人等古古怪怪的关系。他只是感到愤怒。怎么回事,从哪里冒出一个又一个超绝高手,专往战团中心闯。这些人的身手在江湖上无不可以称绝一时,为什么明知送死也要来到这里。来了一个又一个,有超卓高手,也有武功低微的人,每一个人都这样毫不停留地冲进来了。这些人竟敢如此渺视他。他愤怒,但比愤怒更狂烈的却是妒嫉。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处在这样的境况,绝不会有这么多人不顾生死赶来与他相伴。他威压当朝权倾天下,此刻竟不如这些个江湖草莽。更可怕的是,这些人的战意太强,战志太盛,这些人太过顽强了。本来江湖个虽武功较高,但如果大规模做战绝难逃被官兵歼灭的命运。因为久经训练的官功,长于群体做战,阵法变幻,各个击破。以飞龙骑之强悍,以他的指挥之精妙,原该已把这些个乱党收拾了才是。可谁知经过了这么久的苦战,损失了这么多人,战况仍处在这种胶着的状态,这一战要想取的胜利,飞龙骑不知要付出多大代价,他的这支苦心训练的精兵必会承担自成立以来,最大的损失。
他冷着眼,沉着心,想着应该怎么样尽快结束这场战斗,却有人在楼下大喊一声:“泽北元帅,请下令停战。”
泽北眼神更冷:“南统领,你怎么来了?”
南烈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因为他身上有锦衣卫腰牌,又加上他久任锦衣卫统领之职,是京中要员,长驻京师的飞龙骑许多军官都认识他,所以他轻易地来到了楼下。
南烈看泽北神情不善心中暗暗叫苦,不的己硬着头皮说:“圣上有旨,樱木家后人及其伙同的一干乱党不的处死,须擒入京中由圣上亲自审讯。”
“旨意何在?”
南烈咬咬牙:“圣上传的是口谕。”
“口谕?又是口谕。”泽北狞笑“当日翔云山上,你也是一声口谕毁我数员虎将,你敢狡旨欺我?”
南烈额上已是隐现冷汗:“我为圣上传口谕已不是一次了。”
泽北冷喝一声:“慢说你没有圣旨,就算有旨,将在外军令也有所不受。我先拿下你,他日再到圣上面前去问个清楚,为何要一声生擒,害的我朝连丧虎将。”话音方落,南烈眼前已有刀光剑影逼来。
以南烈皇帝亲信的身份,别的人纵对他的话有怀疑也不敢把他怎么样,也只有泽北这般权倾天下的人物敢一声喝拿,再加上泽北痛失爱将,又久攻众敌不下,心中焦躁,将满肚子火气都发在了南烈身上。
南烈知事已至此无法善了,亦是冷哼一声,袍袖微拂。攻向他的官兵立刻通通倒下,谁也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官兵们多知这位南统领精于用毒,此刻一见,更是心惊,纷纷惊惧后退。
南烈心知这种毒吓的倒这些官兵却对付不了泽北,也不停留飞身往战场中心投去。
官兵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