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红血-第1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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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长生:太君,我是说像。
涂凤山:老段头儿,太君让你找哪个是,不是让你找哪个像!
段长生又回头去看。
段长生忽然停在一幅画前。古冬杨探过头来问:是这幅?
1491、深秋。日景。龙岗县城北门处。柳秉汉手持双枪冲入,将守门几个伪军击毙,飞马直奔关家大院。街上,人群奔散。
1492、深秋。日景。关家大院。正房正堂内。古冬杨、涂凤山、段长生。
古冬杨:到底是不是这幅?
段长生:太君,这幅画是黎可儿送王爷的,当时我就在场。
古冬杨:是这幅?
段长生:不是这幅。
古冬杨:你不要再啰嗦了!
段长生:太君,不是啰嗦,这是真的!
涂凤山:放屁!太君让你快点儿看画!你还想跟太君来跟我那套哇!
段长生:涂爷你别生气,我这就看,这就看。
段长生转身继续看画。画看完,段长生愣在那里。
古冬杨:哪幅是?
段长生:太君,哪幅也不是!
古冬杨一摆手。两个鬼子将段长生押出。
涂凤山:太君,我刚才在城中看见原来荗杨口柳秉壮手下的一个头头儿阚达仁了。
古冬杨:阚达仁?土匪?
涂凤山:对,太君。结果我一查,这阚达仁是和邹发子在酒楼里喝的酒。
古冬杨:土匪和邹发子在一起?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络?
涂凤山:不知道。不过阚达仁既然是柳秉壮的手下,皇军消灭了柳秉壮,这阚达仁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怀疑他们之间有勾结,与皇军大大的不利。
古冬杨点头:邹发子竟敢与土匪勾结。好,涂团长,这个情报很重要,你马上派人把邹发子给我抓这儿来,我要好好问问他,看看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
涂凤山:是!太君。
1493、深秋、初入冬时。日景。龙岗县城街上。一队巡逻的鬼子兵正在行进。柳秉汉骑马举枪飞奔而来。鬼子兵措手不及被打散。柳秉汉直冲到关家大院门前,下马,大步入关家大院。举枪,几个迎来的鬼子被击毙。院内鬼子冲来。
1494、深秋、初入冬时。日景。关家大院。正房正堂内。古冬杨。外面传入的枪声,古冬杨吃惊状。古冬杨奔出。
1495、深秋。日景。关家大院。正房正堂内。古冬杨出。
1496、深秋。日景。关家大院门首处。柳秉汉举枪向里走,边对冲来的鬼子射击。柳秉汉中弹,站立。
古冬杨望着柳秉汉惊疑的目光。
柳秉汉:四姑娘•;•;•;•;•;•;我踹了鬼子的•;•;•;•;•;•;大营了•;•;•;•;•;•;
柳秉汉仰身倒地。
1497、深秋。初入冬时。日景。关家大院门首处。涂凤山带邹发子入。
涂凤山望着眼前景象吃惊状。
古冬杨:涂团长,你看看这个人是谁?
涂凤山上前,吃惊地:太君,这个人就是茂杨口柳秉壮的弟弟柳秉汉!
古冬杨:柳秉汉?
1498、深秋。初入冬时。日景。茂杨口英雄堂内。四妹、仁赋、霜菊、阚达仁等。
四妹:柳四哥他怎么一个人下山了?
阚达仁:这哪知道哇!他对谁也没说要干啥去!
四妹:明白了。
四妹转对仁赋:仁赋,快,打发人进城打听打听信儿去。看你四叔是不是进城了。
仁赋起身:好,四姨。
1499、深秋。初入冬时。日景。关家大院正堂内。古冬杨、涂凤山、邹发子。
邹发子:(心声:事儿露了?露也不能认哪发子!认就是个死,不认还有活路,)
古冬杨:邹发子,知道我叫你干什么吗?
邹发子:太君,不知道。
古冬杨:你做了对不起皇军的事!
邹发子:对不起皇军?!太君!冤枉啊!发子为皇军效劳,从没二心!
古冬杨:可是,涂团长却亲眼看见你和柳秉壮、柳秉汉手下的土匪阚达仁在一起喝酒,刚才,柳秉汉又来与皇军对抗,被皇军击毙。这又是怎么回事?
邹发子:太君,柳秉汉的事儿,发子真不知道。可跟阚达仁喝酒是真话。但那是遇上的,原来认识,遇上非让我陪他喝一杯,咱也不能不给他这个脸儿呀!
古冬杨突然地:他们俩是不是一起来给柳秉壮报仇的?
邹发子:太君,不是!他啥都没说,就是跟我喝了几杯酒!
古冬杨:他既然是柳秉壮、柳秉汉的同伙儿,你为啥不把他抓起来?
邹发子:太君,没人让我抓他。这不涂团长遇上了也没抓他吗?
涂凤山:你的混蛋!我是没看准!想起来的时候辇不上了!
古冬杨以手制止涂凤山。凑到邹发子面前:邹团长,我不想跟你费口舌,阚达仁找你到底干什么?与今天柳秉汉独闯我军驻地有没有关?
邹发子:太君,邹发子对皇军忠心耿耿,说实话,老阚他真啥也没说,柳秉汉的事儿,我是一点也不知道!
古冬杨一笑:好,我相信你,可是有几件东西不相信你,你和他们交谈交谈你就会说实话的。
邹发子:太君,你让我跟谁交谈?
古冬杨对涂凤山:涂团长,邹发子就交给你去办吧,直到他说出实话来。
涂凤山:是!太君!
涂凤山及几个日本兵押邹发子去后院刑房。
1500、深秋。初入冬时。日景。关家大院一房内。刑具俱全。伪军鬼子对邹发子用刑,涂凤山站在一旁观看。邹发子惨叫声。
涂凤山示意暂停,上前:发子,别怪涂爷手狠。要是想不让皮肉受苦,你就赶紧招了吧。大丈夫,好汉做事好汉当,干了啥事,干了就干了。认个账能怎么着哇!有啥了不得的!
邹发子:涂爷,你行行好,你一枪毙了我算了,我啥都没干你让我认啥?
涂凤山:嘿!发子你硬!我还没见过这么硬的茬儿!赶上共产党口死了!给我打!
伪军上前给邹发子用刑。
邹发子痛叫:涂爷!涂爷饶命,小的说实话!
涂凤山一摆手:停!你早说不早完了吗,少受多少罪。说吧,他找你干啥?
邹发子:那我得当着太君面儿说。
涂凤山:好好,只要你肯说,你当着谁的面儿都行!我去把太君给你请来去。
1501、深秋。初入冬时。日景。鬼子刑房内。涂凤山出。
1502、深秋。初入冬时。日景。邹发子痛苦状。
邹发子心声:操你八辈祖宗!涂凤山!老子不死,就让你死!
1503、深秋。初入冬时。日景。关家大院鬼子刑房内。涂凤山、古冬杨入。
涂凤山:发子,看好了,太君来了,说吧。
邹发子:太君,柳秉汉的事儿,发子确实不知道,柳秉汉和阚达仁也不是一块来的,要不柳秉汉来这儿,阚达仁咋没来?他俩要是一伙儿的,阚达仁能眼瞅着他来送死吗?太君,你说对不对?
古冬杨:好,就算你说的对,那你和阚达仁到底是怎么回事?
邹发子:太君,我和阚达仁是这么回事儿,过去那会儿,我就给荗杨口上的这些土匪跑大烟。这事儿涂爷也知道。这次他来还是让我给他跑烟土,说我是副团长,出进城的方便,答应跟我四六分,我就答应他了。这事儿我怕涂爷知道,想自个儿挣两个独吞。还怕让涂爷知道把生意抢去,所以不敢说。太君,我不该吃一家饭挣两家钱。涂爷,打今个起,这生意交给你了,小的给你跑事儿,你给小的分点儿酒钱就行。你们要是想抓他的话,他过几天还来,我把他给你们逮住不就完了!
古冬杨扭头看涂凤山,一摆手和涂凤山出去。
1504、深秋。初入冬时。日景。关家大院正堂内。古冬杨、涂凤山入。
古冬杨:涂团长,邹发子刚才说给荗杨口跑大烟的事儿是真的?
涂凤山:太君,是真的。
古冬杨:你过去也和他做过这种生意?
涂凤山: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也是为柳秉壮跑的。那会儿跑大烟不算个啥事儿。
古冬杨:我是问你和他做没做过?
涂凤山:太君,做过。
古冬杨:跑大烟很赚钱?
涂凤山:那是最赚钱的生意,什么生意都比不了跑大烟的。
古冬杨:看来邹发子说的是实话。
涂凤山:也看不出来是不是实话。不过阚达仁看样和柳秉汉是两码事儿,要不阚达仁咋没和柳秉汉来呀?要是一回事儿,阚达仁也不能把他柳秉汉一个人撂这儿呀!依我看,兴许也真是为跑大烟的事儿来的,这些土匪差不多都做这生意。
古冬杨:这么办,你把邹发子给我带来,我要放了他,然后你派得力人手把他给我盯住了,看他到底是干什么,和什么人来往。如果就是贩烟土,那就让他贩。这个道上的人与土匪联络的多,就让他通过这些人了解游击队的情况。如果不是,也可以放长线,钓大鱼。通过他,捉到他后面的人。
涂凤山:太君,高明!高!
古冬杨摆摆手: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这些天城中要严加防范。你的队伍就侧应在这儿的周围,防止夜间遭敌人偷袭。这样,一旦有敌人偷袭,你我内外夹攻,就可以让他有来无回了。另外,每天夜间,我要将两个小队派出去,潜伏在那几间我们的秘密房舍中。加强防御。但这个战略只有你我知道,对任何人不要讲。
涂凤山:是,太君,感谢太君对涂某的信任。
1505、深秋。初入冬时。日景。关家大院。正房正堂内。涂凤山带邹发子入。
古冬杨:邹队长,让你受苦了。
邹发子看看涂凤山,看看古冬杨:太君。
古冬杨:这是一次误会。不过虽然是误会,你受了些苦,涂团长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邹团长就不要往心里去了,以后还要好好的为皇军效力。
邹发子立正:是!太君!邹发子誓死效忠皇军!
古冬杨:好了。你回去歇歇吧。
邹发子:是,太君!
邹发子转身退出。
1506、深秋。初入冬时。夜景。茂杨口。四妹房中。四妹独坐灯下。四妹默默落泪。
四妹心声:柳四哥,你咋这么傻呀,你是心中有我,可也不能去拼命啊!这下好了,你命搭上了,我的心里得为你背一辈子的罪!欠几辈子的情!柳四哥呀!你这不是也太傻了吗!
1507、深秋。初入冬时。夜景。夜色降临的荗杨口。银秀的房中,灯下,银秀拿着那希汝的一件遗物,面带忧伤,在灯下看着。两颗大大的、晶莹的泪珠打眼中滚出,滚落在手中那希汝的遗物上。银秀将手中那希汝的那件遗物抱在胸前,双唇颤抖,泪如雨下。那希汝与银秀过去在一起的美好回忆镜头。
1508、深秋。初入冬时。夜景。茂杨口。仁赋、霜菊房中。霜菊坐在椅上默默落泪。仁赋站在一旁。
仁赋:霜菊,你说四叔这是为啥?咱们马上就要打县城了,一切都妥当了,可他•;•;•;•;•;•;我这真是纳了闷了。
霜菊:仁赋,咱今儿个啥也别说了,明天咱就要打县城了。打县城不比打曹桥,你去,我也得去。这一仗下了,能回来的人就不知道有谁了。来,仁赋,咱今晚乐乐呵呵的,要是明晚一仗下来,我也死了,那我也没白做回你的媳妇。
霜菊起身,去拿蜡烛。
仁赋:霜菊,我不许你这样说!明天这一仗,我也不能让你去。
霜菊抹去脸上的泪痕,强作笑颜状。霜菊将蜡烛一支支点燃,然后插在屋里的各处。屋内,明亮的烛光。一圈儿朦胧的烛光包围着的霜菊。霜菊在烛光中珊珊走来。霜菊跪在炕上,上身只穿红色刺绣内衣。烛光摇拽。墙上映着的霜菊的倩影。仁赋跪在霜菊的对面,上身裸露着的强健的躯体。两个人的手臂交汇在一起,两个躯体慢慢的接近,相拥在一起。两个人的脸慢慢贴在一起,两个人的热吻。墙上,两个人热吻的惊心动魂的影子。一支烛火的特写。
(这是我的家歌起)
仁赋与霜菊在炕上相拥的场面。两个人被投在墙上的影子。
1509、深秋。初入冬时。午后。茂杨口。仁赋的房中。仁赋、霜菊。
霜菊:仁赋,四叔也没了。四叔是一个人去打鬼子的。
仁赋:四叔是一个人去的。
霜菊:四叔一个人打死了十多个鬼子,最后把命搭上了。
仁赋:是把命搭上了;可四叔不该一个人去。
霜菊:我想,四叔是想告诉咱们,鬼子没啥可怕,咱打得过他。
仁赋:霜菊,我压根儿就不怕鬼子。
霜菊:那咱打县城?
仁赋:打!
霜菊:可咱打县城的事能背住四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