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族灰姑娘.重生殖民地 作者:佟言(创世vip2014-10-06完结)-第2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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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医生说的不错,她似乎在特定的时间出现幻觉,一半在这里,而另一半在现代,那些围绕在她原来身体旁的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她看得清清楚楚。但她不敢跟任何人提起,在没找到普尔曼之前,所有出格的言语都是冒险的。
信的工作很忙,白天都不着家,他是橡胶园高层管理中唯一的高棉人,他管理着米达意家族方面数公里的土地,他是一家之主。
到了晚上,是他和妻子孩子们相处的时间,除了第一个晚上,丝楠看见莉莲不好看的脸色后,她就再也不敢打搅他们了。
在信家里待了四天后,丝楠启程继续往西贡走。信给他们提供了保镖、向导和医生,还通知了沿路的官员,保障他们的绝对安全,但前方的路并不好走,除了官道,就是成片的原始热带雨林。
丝楠就是从森林里走出去的,她没有问题,可对于细皮嫩肉的汤玛斯一家来说,情况就没有那么乐观了。在进入林地的第一天,小米娜就被毒虫咬到,发高烧,因为这,恩爱好脾气的汤玛斯夫妇终于有了争吵,“要不是你坚持从英国走,我们根本不用遭这种罪。”
“是你自己说你不想看你娘家人的眼色,法国哪个港口没有你们家的船。”
“你一定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吗?米娜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要吵架。”
住在隔壁的丝楠听见了汤玛斯夫人的哭声,屋子里静了半天,过了一会儿响起关门声,汤玛斯先生出门抽烟。
丝楠犹豫着轻轻敲开房门,汤玛斯夫人正在用毛巾给米娜擦身体,才不到几个小时,米娜的脸就红得吓人,虚弱得蜷缩成一点,一点声息都没有,随行的医生已经看过,孩子也吃了药,不过一点效果也没有。
娇生惯眼的孩子,抵抗力太低了。
看见丝楠,汤玛斯夫人抹了抹眼泪,站起来,“米娜从来没有病得这么严重过。”
丝楠叹息,“既然来殖民地,就要有心理准备,森林里未知的东西数不胜数,毒虫还是最无害的一种。”
一听丝楠的话,汤玛斯夫人哭得更伤心了,丝楠赶紧上前安慰她,汤玛斯夫人边哭边说,“是我的错,我任性又只顾自己。要不是我执意要来印度支那看我父亲,什么事都不会有。”
丝楠第一次听汤玛斯夫人提起他们的家事,不是对方不愿意说,而是丝楠从来没问过,同样的汤玛斯夫人也不好意思问丝楠她的身份。
“我父亲在我六岁那年就来到殖民地经商,后来我再也没见过他,可笑吧,他没失踪,他在印度支那过得如鱼得水,却没有回一次国,我的婚礼他也没来参加。”
丝楠才知道汤玛斯夫妇口中的亲戚实际上就是汤玛斯夫人的父亲,这个男人住在西贡,拥有殖民地最大的远洋公司。
听到后面,丝楠斟酌着开口问,“你父亲是不是叫比雷埃。”
果然,汤玛斯夫人表情凝固住,盯着丝楠一副见鬼的样子。
“如果是他的话,我想我认识,我们是朋友,”丝楠露出一丝笑,“你父亲是一个很好的人,你不要怪他,他跟我我说过这么做也是为了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汤玛斯夫人将信将疑,十年前丝楠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和她父亲成为朋友?不过这些都不是她现在该关心的,米娜的安危才是她最着急的。
万幸的是,半夜孩子的烧终于退了一些,她的呼吸也平稳许多,医生也说了虫子的毒液也就是凶在一时,挺过去就没事了。
于是说汤玛斯夫妇放下悬着心,也就寝休息了。
第二天清早,丝楠是被汤玛斯夫人的惊叫吵醒的,她打开门出去,外面已然乱成一团,汤玛斯先生搀着已然哭得虚脱的妻子,神情凝重。
“出了什么事?”丝楠立刻问向导。
“孩子不见了。”
“什么,”丝楠大吃一惊,“怎么会不见了?”
“不知道啊,我们一起来就看见敞开的房门,没有抢匪来过,也不见野兽的痕迹,就好像是孩子自己走出去的。”
第176章 突然降临
丝楠没想到她还会来到这个地方,枝繁叶茂的植物相互遮天盖地,站在炙人的骄阳下,她浑身是汗,空气中湿度太大,热得透不过气来。
她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继续往前走,这儿是一条差不多有半英里长的长廊说,长廊里的墙上都是砂石的佛头浮雕,浮雕上面有被砂纸打磨的痕迹,浮雕的外面架着木制脚手架,就像一个施工工地,有一些佛头已经被偷挖走,只留下深深的凹坑,丝楠仰着头看,快要被遗忘的记忆如潮水般重现在她的脑海里。
就是在这里,普尔曼扔下她离开,她差点被烧死,她和普尔曼关系的转折也源于此。一把大火把深藏千年的宝藏再现于世,前任约瑟夫总督和费奈斯将军靠这个发了一笔横财,那些被盗往欧洲的佛像再也不可能被送回来。
“丝楠小姐,不要再往里走了,前面很危险,”信派来的保镖在后面叫她。米歇尔封住这块宝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连信也不敢随便进来,不过现在米歇尔离开印度支那,他的禁令也不足为惧了。
“你们看这里还有脚印。”
丝楠指着地上新鲜的痕迹,说明在不久前有人也来过这儿。他们就是顺着脚印找来的,米娜失踪后,汤玛斯夫人整个人完全崩溃了,丝楠让强撑的汤玛斯先生照顾好妻子,就带着人进入森林找人,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这片土地。
“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再进去看看,”米娜失踪,丝楠的着急不比汤玛斯夫妇少,这一路如果不是汤玛斯夫妇的帮助,在船上她都不可能挺过来,她万分感激他们的善心。
“我们与您一起。”
保镖寸步不离,信交给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好丝楠。
他们刚前踏一步,一声枪响好像擦着丝楠的耳朵传过来,保镖们立刻上前,把她团团围住,眼睛紧盯着前方。
“让一个人过来,否则我就杀了这个小丫头,”没有看不见人,却能听见威胁的声音,而这个声音,,丝楠眯起眼睛,她记得,世上记仇小心眼的男人太多了,那个凯尔显然不是例外。信当众给他那么大的难堪,他要报复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你不出来,怎么让我相信米娜在你手里,”丝楠沉着的说。
她的话音才落,就响起女童的惊哭声。
丝楠一听毫不犹豫的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保镖想跟上,她立刻回头呵斥他们,“都说了不要跟着我。”
信的保镖碍于丝楠的命令只能留在原地,看着她往里走。
“早这么听话,我们之间也不会有误会了,”凯尔笑着说,他稳坐在一座佛像的前面,一手拿着手枪,另一只手掐着米娜的脖后,米娜的双手被绑住,嘴上贴了胶带,双眼泪汪汪的望着丝楠,还发出呜咽的轻哼。
看到米娜的样子,丝楠松了口气,孩子的情况不算糟糕,虽然她的衣服被挂的破烂,身上也脏兮兮的,但至少她看起来很有精神,凯尔应该没虐待她。
“有什么事你朝我来,何必为难一个孩子,”丝楠一脸镇定,语气还算缓和,在这个节骨眼,她不能和凯尔再起冲突,刺激绑匪是最愚蠢的行为。
“我不敢呀,高棉人护你护得多紧,啧啧,之前在船上真是小瞧了你,”凯尔上下打量丝楠,眼神放肆又露骨,“我的要求不多,跪下来求我,然后,,,”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画面,笑容****。
丝楠的目光极冷,她咬紧牙关,就算心里极度愤怒得恨不得马上把这个男人痛打致死,表面上也不能发作,忍辱偷生的事她不是第一次做,人能屈能伸,所谓的尊严当遇上人的生命,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丝楠的心理斗争时间很短,她再看了一眼好不可怜的小米娜,然后朝向前方的佛像,慢慢跪下,见状,凯尔脸上的得意和轻蔑也更深了。他在印度支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却被一群高棉人从餐厅扔出去,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咽不下这口气吧。从觊觎丝楠到怀恨在心也不过眨眼间的事,自那天之后,凯尔其实一直都派人注意丝楠的情况,丝楠离开暹粒后,他和他的手下便一直尾随跟踪。
本来的计划是绑架丝楠,却迟迟找不到机会,而今天凌晨,出乎意料的机会来了。米娜独自从房子里走出来,还是向森林走去,她满脸通红,双眼呆滞,在夜里看来着实阴森森的。
凯尔承认他自己也有点胆寒,可是对方毕竟只是个四岁的孩子,吓唬不了成年男人,而且凯尔还以为米娜是在梦游。
所以他顺势跟在米娜身后来到这个地方,米娜走进来后就晕了过去,她再醒过来就恢复了正常。
此时的丝楠并不知道这些,如果她知道恐怕就不会这么轻易的答应凯尔了,就在丝楠的双膝碰到地面的那一刹那,一股不知名的寒风突然吹进去,卷起的沙粒和尘土,诡异的以丝楠为中心旋转。
丝楠没有感觉,而亲眼看见这一切的凯尔倏的站起来面露惊骇。
下一秒,在场的每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等外面的人听见动静,冲进来时就看见躺在地上无声无息的丝楠。
此时,在距离这里不到五百公里的越南,普尔曼正和姬莎前往西贡,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他亲手挑选组建出来一支越南军队,被称之为黑幕军,黑幕军以可怕的速度差不多占领了整个北方,而普尔曼也成为鲜为人知的幕后首领,他终于彻底赢得越南人的信赖,这次去越南,他就是代表越南人和利顿总统谈判。他已经计划好,只要一到越南,他就趁机送姬莎离开。而之后的事就会变得简单多了。
“你好像有心事?”
姬莎见普尔曼紧皱眉头、坐立不安的样子,不由问道。
普尔曼没说话,就在刚才他的心像忽然被一只手揪住,莫名其妙的恐慌,似曾相识的恐惧。此刻的他还不懂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第177章 回到现实
丝楠醒了。
没有人知道她什么时候醒的,怎么醒的。
半夜三更,她自己走出病房,步履沉重,吓了巡房的小护士一大跳,任谁突然看见已经昏迷大半年的植物人直挺挺的站在自己面前,目光清冷得像幽灵,都会是这反应吧。
丝楠的主治医生早就下班休息了,得到通知飞速赶回医院,那时丝楠愣愣的还坐在椅子上,前面的桌上摆着护士买来的盒饭和饮料,她一口未动。
“丝楠小姐,我是负责你的医生,我姓朱,”换上白大褂的医生用亲和的口气对她说。
丝楠朝他点点头,“你好,”她吐字很清楚,语气不轻也不重,好像对眼前的这一切一点都不意外。
医生瞅了护士一眼,护士赶紧摇摇头,她也很疑惑,天知道刚才丝楠还一声不吭,你跟她说什么,她都不搭理,眼神也是游离在外的。怎么朱医生一来就好了呢?
其实这和医生没关系,丝楠只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接受现实。而这个现实就是她回来了。前一秒她还在印度支那为了米娜,跟凯尔对峙,后一秒她躺在现代的医院,饶是接受能力超强的她也无法适应。
“丝楠小姐,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朱医生又问。
丝楠抬头,“你不是叫我丝楠小姐吗,那我不叫丝楠叫什么?”
朱医生噎住,女护士忍不住偷笑。被朱医生一瞪,她马上憋住,“快写病患意识清楚,没有失忆情况。”
“哦哦,”护士赶紧在病历单上划勾。
丝楠不言语,何止没有失忆,还凭空多出来了十六年的记忆。
第二天一早,丝楠说接受了一群医生对她上上下下详细的会诊,她被推进各种各样的检查机器里,做全身检查。
结果都是,没有问题。
这是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奇迹。
“楠楠,粥快凉了,你再吃几口吧,楠楠,听见我说的话吗?”
“噢,我已经饱了,”丝楠看着她的母亲说,“你坐下来休息吧,没必要为我忙进忙出的。”
李则菲的脸色变得很尴尬,拿着汤匙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一接到丝楠清醒的消息,她马上派人订了今天最早的一班飞机从北京飞过来,揣着激动的心情,没想到见着的女儿像是变了一个人。
没错,李则菲觉得丝楠变了。
她的女儿开朗很爱笑,而且从来不会让气氛冷场,可是刚才她见到她,只勉强扯了扯嘴角,之后再也没主动说过话。眉头紧蹙,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最令李则菲感到陌生的是丝楠无意的眼神,那不像才满二十一岁的女孩该有的眼神,沧桑复杂,还还有一丝凌厉,比她的丈夫还可怕。
“楠楠,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不要自己忍着,”李则菲担忧的说。
丝楠挤出笑,“我真的没问题,妈妈,你看我都好了,今